这么起来了,两方人马各执一词,甚至有人想偷偷逃出这里,但都被发现后立即处决。本身他们就是军队,管理起来军事化也是正常的,一时间没人敢再提出山的方案。就在这时,发生了件大事,契丹王在某夜突然猝死,原因不明。当时这件事只有契丹王的贴身侍女与篆刻这文字的人知道,此人应该就是跪坐在那的那个人,也就是契丹王身旁最厉害的军师。他当机立断下决定,不能让契丹王猝死的消息走漏出去,否则整个山坳里的人都会崩溃、暴乱,甚至互相残杀。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就在那夜,他忍着失去主公的巨大悲恸,将契丹王的尸体悄悄放进这石室,而由他易容成契丹王。他因为是契丹王身旁最近的臣子,所以对契丹王的言行举止都模仿地惟妙惟肖,竟是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就在他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继续维持着村里的原貌时,奇怪的事又一次发生了。一夜之间,好多户人家都有人猝死,死因不明。他一看就知与契丹王的死法是相同的,第一直觉就想到了是瘟疫,古时对瘟疫可是避之惟恐不及。他没有声张,只立即调集所有人集中起来,开始让军医一个个查探,将体征虚弱有可能得瘟疫的人提出来。到最后,竟发现有近百人看起来精神萎靡。当下他整顿亲卫军,在某处挖了个大坑,将那百人全都推进坑里,包括已经死掉的人,然后一场大火,将他们全都烧成了灰烬。这在古时,是最常用的防止瘟疫传播的方法,残酷而又血腥。99莫名的联系在将那些人火焚之后,军师给其他人的解释是,他们受到神灵的启发,为他们契丹民族尽忠了。不管在哪朝哪代,神学永远都被人奉行,而且做这主张的又是契丹文,没有人有异议。火焚之后,军师命令各家各户洗涤净屋,以防还有病菌传播。这样安逸了有至少半年,怪事再次发生,又一批人无故死了。他开始感到恐惧,为什么明明已经杜绝了瘟疫,怎么还会传染而且瘟疫的潜伏期也不可能有这么长时间。人一产生恐惧,就会胡乱想事,到后来他把事情与他们民族的兴亡联系在了一起,认为这是天命,天要他们契丹族灭亡。天命之事没有完结,人在一天天的死去,士兵们也渐渐感知到了不对劲,有人说是这地方有邪神,只要逃离了这个地方就能逃离厄运。暴乱又一次开启,军师只能通过镇压的方式来阻止动乱,一批批的人在死去,有的死于猝死,有的死于平乱,总之没有一个人从这里逃脱过,而死去的人同样都被放进那个大坑里焚烧。这就是为何那三幅画上围在坑边的人越来越少的原因,直到最后他眼睁睁看着连身旁的近卫都一一死去,只剩他一个人还活着。他觉得愧对契丹族,也愧对他的王,再无颜面苟活人间,在焚烧完最后一批人后,就将那坑里引进湖水,将其淹没。然后他没日没夜的画画,将所有的事都画了下来,最后来到这石室,跪在了那契丹王的画像前,用王生前赐给他的铁枪刺进了自己心脏,永远跪下去。这就是故事的全部,至于他为何会汉文并没有表述。想想就觉得挺可悲的,此人空有一身抱负,又才华纵横,如果不是如此迂腐,肯带着大家出这山谷,那最终的下场可能不会是这样。我推了推默不作声地盛世尧问:“你说那些人为什么会突然猝死是真的得了瘟疫吗”总感觉从这军师的字里行间来看,他十分怀疑那并不是瘟疫,可又没有很好的解释。盛世尧好一会才用极淡的语调说:“不是瘟疫,是水源。”水源此处的水源不就是那绿湖吗是绿湖有问题可是全村的人都在同饮一条湖里的水,为何会死亡有先后呢“是因为那湖怪,很显然这村里的人是知道那湖怪存在的,极有可能斗争过,也有了驱赶它的方法。可他们没想到的是,湖怪的到来,不光是实质性的伤害,它本身还会污染水质。他们这些人,其实都是慢性中毒而死,先后死亡的原因在于他们喝到污染水源的多少以及个人体质问题。契丹王是第一个死的人,应该他在最后的战役中曾受过很严重的伤,所以他的体质无法抗衡那毒。”盛世尧的分析很有条理,仿如亲见一般。当然我们也无法去考证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这些都埋在了历史的洪流中,也就是说这个民族最终还是灭亡了。这个奇人把所有的事画下来,又将内里的事藏于其中,然后把与文字有关的东到石室里,却又在石台上刻下所有的真相,想必到最后他一定很矛盾。既不想别人知道有关他们民族的事,又不想他们连最后存在的痕迹也覆灭,这也可能就是他并没在石室中设下致命机关的原因。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有人能够来到这里,发现这些,让后人看看契丹族最后的遗迹。基本上能看到和能了解的应该就是这样了,剩下的也没什么好再研究了,于是我说:“我们找找看这里有没有秘密通道吧。”可是盛世尧却没动,他眸光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石台,不知道还在看什么。在没他发令下,我也不敢妄动,只能在旁等着他。好一会他才移开目光,环视石室各个角落,看他如此奇怪的神色,不由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他环视一遍后,凝眸看向我道:“小小,你有没发现,石室里除了我们,就只有这个跪着的人。”我低头看了看那盔甲骨架,慑缩了下,“有什么不对”他指了指石台,“你再看上面写的,他明明说在契丹王死后,将他的尸体给抬放到了这里,那契丹王的尸骨呢”我立即也环视四周,确定没有再看到另一俱骨架后,后背有些发凉了,颤着声说:“也许也许这军师把契丹王的尸骨也焚化掉了呢毕竟当时他认为这是瘟疫。”“不可能。”盛世尧坚定地否决我的猜测,“以此人对王的忠诚度来看,他绝不可能会销毁契丹王的尸体,只会用最好的棺木将他供放在此处。可整间石室,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放人。”“有”这回我的声音越发抖了,抬起的手指也忍不住颤动,我指着那石台道:“那高度与长度,足以放一个人。”石台设在军师的前方,画像在石台之后,唯一的可能就是军师把契丹王给葬在了石台里面,而且仔细看就能看到,在指下两寸之处,有缝隙,上面刻字的是块石板,给压住了底下的空间。从外形上看,与其说这是石台,其实很像石棺。盛世尧盯着石台半饷,伸手就要去推,我吓得脸都白了,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要知道契丹王在哪。刚刚进门看到军师的骨架就已经吓得半死,现在又要再经历一次吗就在我惊呼出声前,石板已被推动,我缩回了嘴边阻止的话,知道他肯定是不会听我的了。祈祷他看完契丹王尸骨就赶紧寻找密道,别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了,周通他们三人还在等着我们呢。石板很重,盛世尧分了三次,才将其推开一半。我做好心理准备,深吸口气去探头往里看,不由愣住,想象中的尸骨并没有,那里面好像是空的。这没道理啊,为什么要弄个空的石器在这里呢因为油灯是在四个角,所以石板只推到一半的话,里头很昏暗,看不清有什么。于是盛世尧再次去推石板,这次直接将石板给推到最边上,翻在了地上,当我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嘴巴一点一点张大,眼睛也一点点瞪圆了,因为太过吃惊了。那那里面没有什么契丹王的尸骸,只放了一个盒子。本来有个盒子也没什么好吃惊的,主要是,那盒子与我的紫金匣子居然一模一样。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肩膀顶了顶身旁的男人问:“喂,我那个紫金匣子,你没有遗失掉吧”说起这我才想起之前我们经历的变化,包袱和行李都落在藏民家了,难不成有人把我的匣子给偷了出来,然后放在这里面这想想就觉得是绝不可能办到的事。“你的匣子在这。”我扭头一看,盛世尧的手上拿的不正是我的匣子吗他居然将此匣子随身携带了,难怪他要穿这么宽松的外套了,原来是为方便藏东西。事情变得极其诡异,原本到这里,不管这石板底下有没有契丹王尸骨,也都没我们什么事了,可偏偏发现了与外婆的紫金匣子一模一样的盒子,这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盛世尧看我的眼神,满是疑惑与怀疑。我朝他咧着嘴苦笑,表达立场:“我发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眸光闪了闪,才垂下视线,再次盯向那石棺中的匣子,等等,看仔细了好像两个匣子有所不同,匣子上的细纹雕刻有区别。只是初一看同样是紫金材质,又相同大小,误以为一模一样。但即便如此,也可以看出,两个匣子极其相似,必有很大的关联。而且,我的紫金匣子是上锁的,那石棺里面的却没有锁。难以置信,一个消亡了近千年的民族,居然与我搭上了联系。这种情况下,不可能看着那匣子在里面躺着而什么都不做,可谁也不知道将这匣子拿起之后,会发生什么变化军师如此精于奇门术数和机关,他不可能到这一步,也没任何安保措施吧。我设想了下可能发生的状况,假设我把这匣子直接拿起来,然后触动机关,第一种情形可能是石室的墙壁上伸出箭矢装置,这是最普遍的一种机关,从刚才四盏灯突然从墙内伸出来看,军师完全有这智慧来做这样的装置;第二种情形可能是那扇石门自动关闭,我们怎么都推不开,然后被困于此直到饿死;第三种情形可能是石室瞬间销毁,上面的石块将我们压死在这里。不管是哪一种,都好像在告诉我不要去碰那匣子,那东西极其危险。就在我左顾右盼迟疑分析时,盛世尧已经有了行动,不知他从哪里摸出了一条极细的钢丝,把头部弯折了起来,然后缓缓靠近那匣子。我下意识蹲身去躲,可蹲下之后立即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挺傻的动作,刚才我分析的三种可能中只要出现其中一种,我别说蹲下,哪怕是趴下,都躲不了。一抬头,发现盛世尧又以看白痴的目光看我了,讪讪直起身,想扯扯嘴角来化解尴尬,可发现脸部肌肉僵硬,根本就笑不出来。而他也没再理会我,继续用铁丝靠近匣子。100奇刀影月我看到在铁丝离匣子一寸距离时,盛世尧的手顿了顿,然后在匣子附近移动,似在找切入口。铁丝沿着匣子四周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其中一个角上,两相抵触时,我心颤了下,还好没有任何奇怪的声响传来。接下来就是细工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分别在四个角上都用铁丝勾了下,随后在匣子的前面露出了一条细缝,他这才把细丝绕到前面来,插进细缝中,轻轻一勾,匣子的盒盖就被挑起来了。我屏住呼吸,脑子已经停止转动,只等匣子完全揭开那一刻。可当匣子真的被打开后,我和盛世尧都不由怔住了,空的,里面居然是空的怎么会是空的呢费尽心机藏个匣子在石板底下,难道就是愚弄人的把戏不对,我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若有似无的,我忐忑地问身旁男人:“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他朝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耳细听。我转动着脑子在想,那是什么发出来的声音,就好像就好像气流一般。气流我猛地瞪大了眼,直觉去看之前出现油灯的四个角,果然那里有气体涌出。这时候就是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气体不会是好东西,刚才我想的几种机关的可能性,唯独漏想了毒气这一招。在我喊出“快跑”之前,盛世尧已经拽了我撤退,但在撤退之前只觉眼前一闪,他竟伸手进石器中将那紫金匣子给拿了起来。立即我听到了石头轰隆声,回头一看,惊叫出声:“不好,石门要自动关闭了。”盛世尧一把揽住我腰,疾冲到门边,此时门已只剩二十公分左右,他将我用力往外推,等我出到外面回眼一看,门又合上了不少,他半边身子被卡在了中间,我用尽力气去拉他,但都没动分毫,门越来越紧。这时候我知道,以他的体形是很难从这门中间出来了,可我绝不接受他会被这门给活活卡死这种结局。就在我开始绝望时,奇迹出现了,并非那门停止不动,而是盛世尧突然全身传来骨骼脆响,接着他的身体竟以一种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缩小,一眨眼的功夫,他从被卡住的石门中间钻了出来。往那石门一看,发现已经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了,且还在逐渐阖上。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十公分就是再苗条的姑娘,都不可能侧着身通过啊。骨骼声再次响起,我发现盛世尧的身体又变回了原来样子,脑中浮现三个字缩骨功“还愣着干什么,气体还会渗漏出来,赶紧走。”叱喝声在耳的同时,我已经被他拽着手往石阶处跑,幸而触动的机关只在那间石室,没有把这石阶给关上,否则我们可当真是要被困在底下等死了。一口气冲出了屋子,也不启动院内的石磨机关了,从原路返回。翻过墙后又离了些距离才停下,目测这么远就算有毒气泄漏出来,应该也不会有事了。就在这时候,突然坍塌声传来,眼前那栋屋子以扭曲的姿势倒了下来,变成了废墟,扬起无数灰尘,我和盛世尧连忙又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