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替小静治疗鼻子的那个医生会。”钟璇说,“这名片就是他给我的。”程丽丽:“”原来冥冥中早有安排。古渐尹看看程丽丽脸上的伤,又看看名片上的医院名称和医生姓名,想了一会儿才道:“这家医院我听说过,还算可靠。这样吧,我帮你联系联系。”程丽丽原本只是说着玩而已,没想过真的要在自己脸上动刀子,连忙说:“我的脸不是还没好吗,整容的事以后再说吧。”当事人并不在意,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古渐尹对于外形并没有太过看重,在她眼里,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就算丑小鸭也可人可爱;反之,若是自己讨厌的人,天姿国色也面目可憎。陈静提醒程丽丽:“如果你以后还想从事商业性的工作,最好还是去整一下,小手术,不痛不痒,你要是对别的地方有不满,也可以顺便一起整了。”钟璇:“”古渐尹:“”程丽丽挑了挑眉,不住点头:“有道理有道理。”人工美女其实没什么不好,改进不足,力求完美,多么励志积极的精神。有些人,外表真实美丽,内里却丑陋虚伪,还不如外表虚伪美丽,内里率真坦荡。程丽丽想,既然只是小手术,那就整一整吧。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雷整容吧就局部修修,不会面目全非。、第八十二章古渐尹原本打算等拆了石膏后就陪程丽丽去韩国,但医生却嘱咐她即使拆了石膏也不能长时间走动。于是陈静就让钟璇陪程丽丽到国外走一趟。全程费用都由古小姐一手包办,钟璇自然乐意万分,只是仍有点叹息不是跟陈静同行。支走了那两个一无所知的乐天派,古渐尹和陈静在病房里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你想好要怎么应付老爷子了吗”陈静在水果篮子里挑了一个红通通的大苹果,用水果刀小心翼翼地削皮。古渐尹慵懒地靠在病床上无聊地翻动着手里的时尚杂志,眼皮都不抬一下:“有什么好想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你一个独生女,肯定不能容忍你跟个女人在一起。”陈静忧心忡忡地说,“老爷子在商场上的手段你我都见识过,就怕他一旦动怒,六亲不认。”“那样正好,我也不想认他。”古渐尹忍不住讥笑,“他以为他的感情生活就处理得很好有什么资格对我比手画脚。”“单凭他是你父亲这一点,就足够有资格。”陈静叹了口气,对古渐尹和程丽丽的未来充满忧虑。陈静是在两天前接到古夫人电话的,对方先是很有礼节地稍作自我介绍,然后隐晦地向她透露古老爷已经得知古渐尹跟人争风吃醋导致受伤入院的事情,现正从巴厘岛赶回k市的途中。这通电话的目的意图明确,就是通过陈静这个亲密挚友向当事人古小姐放放风声,警告古小姐注意尺度,适可而止,最好就是能及早跟程丽丽断了那段荒唐的关系,不用老爷子亲自出面,给双方难堪。这一招敲山震虎没能震住古小姐,却是陈静在替她暗暗焦急。“老头子能用什么招数,最厉害也不过是经济封锁。”古渐尹不以为然,“放心吧,钱的问题不是问题。”陈静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古渐尹,略带同情地说:“想吃什么就趁现在了。”古渐尹:“”陈静扯了几张抽纸擦手,以往她吃苹果的时候都是钟璇帮着削皮、切丁、在盘子上摆成朵花的形状,再插上牙签送到她面前。要是让钟璇知道她居然替古小姐削苹果,估计会嫉妒得削了古小姐。“刚毕业的那段时间我跟别人合伙经营公司的事,你还记得吗”古渐尹咬了一口苹果,咀嚼两下后突然问道。陈静愣了愣,随即陷入回忆。“你是说注资安净那公司的事”“对,当时她的公司面临破产的困境,我砸了一大笔钱进去帮她。”陈静若有所思地眨眨眼,没有开口,等着她接下去说。“公司注册人是她,但幕后老板是我。”古渐尹得意地笑笑,“这事我没跟老头子提起,估计他也没想过要往这方面查,那家公司的总经理是我一手提拔上去的,对我忠心耿耿,外面的人都以为她才是安净的合伙对象。”陈静这回真的对古小姐刮目相看,由衷惊叹:“没想到,真没想到,你打破了我对豪门千金就是绣花枕头的看法。”古渐尹顿时不满:“为什么现在才打破不是早就该破了吗”陈静哈哈笑了几声,然后转移话题:“这样的话,老爷子就没办法在经济上约束你。”古渐尹把吃剩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用纸巾擦了擦手,微微眯起眼睛:“虎父无犬女,老家伙既然那么厉害,我总不至于半点遗传都没有。”“但根本上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他不同意粒粒橙进古家的门,难道你和她要玩一辈子地下情”“怎么会是一辈子”古渐尹说,“老东西肯定比我们早死,再被我那么一气,可能也就这几年了。”陈静:“”陈静走后没多久,古渐尹的病房门便又再被人敲响。一个衣冠整齐,散发着绅士气息的成熟男人轻轻地推门进来。目光先在病房内环绕一周,最后才落在古渐尹的身上。古渐尹看到他走进来,也不打算起身,只是随意地点点头,叫了一声:“爸。”古沉陆身形高大,伟岸挺拔,典型的衣架子,穿起西装风度翩翩,俊秀儒雅,快五十岁的人了,依旧看不见一根白头发,只有在微笑的时候才会显出眼角的鱼尾纹,却更添成熟稳重的魅力。就是有这么优质的外形,当年才能够让现在的古夫人和古渐尹的亲母对他情有独钟,死心塌地。“脚怎么样了”古沉陆扫了一眼女儿那只打了石膏的右脚,语调没有很亲切,但也不冷漠。古渐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笑笑道:“就你所看到的,你觉得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古沉陆很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气,也习惯了她这样的说话方式,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他也不指望能养出个乖巧温顺的姑娘。其实这样的古渐尹反倒让古沉陆比较省心,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呵护她,照料她。古渐尹从小便非常独立,又因为性格叛逆,争强好胜,从来没人敢欺负她。“我觉得有必要替你安排一个贴身保镖。”古沉陆道。古渐尹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不必,我最烦有人跟进跟出。”她可不像老头子那么怕死,出入都有一帮保镖前呼后拥,就像现在,病房外面肯定守着两个戴墨镜的家伙。古沉陆早就料到古渐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会那样说,并不是真的想替古渐尹安排保镖,而是要借着这个话题引出他此番探病的目的。“你不是最受不了一个人的吗,以前坚持要搬出来住时还硬拉着陈静作陪,听说最近又新交了一个闺蜜”古沉陆由始至终都显得非常和气大度,说话时总微微笑着,使人感到平易可亲。古渐尹深知老头子的虚伪狡诈,能够把古氏集团这么大的公司搞得有声有色,又岂是容易对付的主。别以为他真像表面上看去那么谦和,其实绵里藏针,防不胜防,什么时候被蛰一下都不知道。话锋终于直接指向了程丽丽,虽然古沉陆并不明说,还用了“闺蜜”这个充满暧昧的词语用以试探,但两父女心知肚明这话的言下之意。“你不是经常说我朋友太少吗,我现在就是听你的话,到处广结善缘啊。”古渐尹散漫地笑着,摆出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天不怕地不怕表情。古沉陆在生意场上什么人没见过,对古渐尹的小把戏根本不屑一顾,他点头笑笑,以一贯温和的口吻道:“朋友是人生当中不可或缺的精神财富,有时更是决定你成败得失的关键。”说到这里,突然语调稍沉,唇边却仍是带着几许笑意,“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其中分寸,你最好懂得把握。”古渐尹向来讨厌老头子的这一套,有话不直说,兜来兜去游花园,费劲又费神。“我跟她上过床了,就差还没领证。”古渐尹从床上坐起来,挑衅似的扬起下巴,很干脆地将什么都说破。古沉陆脸色一沉,没想到古渐尹竟会如此肆无忌惮,眼中不禁浮现起一丝愠色。“我想你不单止需要一个保镖,更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怎么,你想说我不正常”“有哪个正常的女孩子会跟同性上床”“难道像你那样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处处留情,毫无贞操可言的人才叫正常”古渐尹冷着脸反唇相讥。古沉陆几十年的气质和风度不是白装的,他虽然被气得不轻,但仍维持着从容的姿态,淡淡地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做晚辈的指指点点,无论如何,我私生活再混乱,都不像同性恋那样不容于世。”“只是你狭隘的世界不能容而已,迂腐老旧,少见多怪。”“那你就怪自己偏要出生在一个迂腐老旧的家庭里吧,我作为一家之主,有义务维护家族的声誉,你若是不知检点,一意孤行,就不配做这个家族的成员。”话已至此,古沉陆已经搬出了最严重的威胁,言下之意便是若不悔改,便断绝父女关系。古渐尹就等着他说这句。她一仰脖子,毫不在乎地冷笑:“家庭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家庭”这句话像一柄又尖又利的匕首,狠狠地插在古沉陆的心上。古渐尹的性格会变成这样,和他的三心二意,始乱终弃脱不了关系,古渐尹总爱用胡作非为的举动提醒他,作为一个父亲,有多失败。他亏欠这个女儿太多,父爱、母爱一同抹杀,给予孩子的,除了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后的迁怒,就是不闻不问的疏离。“你是想用这个方法来刺激我”古沉陆自以为是地做出判断。古渐尹叹了口气,难得好声好气地向他解释:“不,你误会了,你在我心里根本算不上什么,我又怎么会拿自己的感情跟你赌气”古沉陆是真的感到痛心,亲生骨肉竟用这样冷漠无情的态度对待自己,是要有多深厚的积怨和愤恨才走到如此地步“我是你爸爸,你就这样跟你爸爸说话”古沉陆终年带笑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面对外人,他可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但眼前是他的血肉至亲,他没办法像对付外人一样对付自己的女儿。他想起古渐尹才刚两岁的时候,也天真无知,烂漫可爱,只有那么一丁点大,坐在他的膝盖上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地叫“爸爸”,还张着小小的手臂要他抱抱。“好,爸,我就跟你说清楚,要么你接受程丽丽,要么,就当没我这个女儿。”、第八十三章古沉陆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咬着牙根冷笑:“你这算是威胁”想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从被人看成是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二世祖到现在谁见了都要顾忌敬畏的商业大亨,还是头一回有人胆敢当着他的面红果果地发出威胁。不愧是他古沉陆的女儿,够果敢,有魄力。只可惜,是女儿。古渐尹看着他气得铁青的脸色,心里不禁有几分快意,从小到大,她都对古沉陆那张和颜悦色的笑脸感到恶心。明明就是唯利是图的市侩商人,还装什么谦谦君子。“威胁你有用吗我还不至于那么狂妄,不过就是说出我的决定而已。”古渐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他当初为了达成两大集团强强联手的目的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当弃子舍掉,还会在乎一个私生女古沉陆的目光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在他心里,古渐尹就是个野蛮叛逆的女孩,聪明机敏是有的,但欠缺沉着冷静,在看待问题上过于主观自大,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将古氏交给她打理时,不是没有过顾虑,他暗地里在公司安插了不少眼线,那些人每天都跟他汇报公司的营运情况,包括古渐尹开了什么会,拟定了什么方案计划,谈成了哪几项业务,事无大小,他都要清楚明白。迄今为止,古渐尹的行事作风还是让古沉陆比较满意,唯一不满的是她那乱七八糟的私生活。古沉陆一直以为古渐尹之所以够胆到处胡作非为,是仗着自己是古家千金的身份,谁知道她刚才居然说出那么有自知之明的话,着实出乎古沉陆的意料。“这么说,你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放弃所有”古沉陆不相信古渐尹有这么痴情。他调查过那个女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学,都平平无奇,在街上一抓一大把。其实说她平平无奇已经是种恭维,说得贴切点,应该是一无是处。古渐尹听了他的话,禁不住发出一声冷笑:“你所谓的所有,是不是指你古沉陆的遗产我一点都不稀罕,你尽管带进坟墓陪葬好了。”古沉陆开始觉察出古渐尹根本没有打算和他好好谈话的意思,只一味地发泄情绪,脸色不由得又再绷紧。古渐尹从小便恨他他是知道的,两父女平时极少交流,在古渐尹十五岁之前,古沉陆总认为自己和妻子还有机会再生一个宝宝,男女都好,起码要比古渐尹来得贴心,当然,若是男的就更加好。但直到古渐尹大学毕业,期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