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走走,便是连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虽然他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但是不代表他不想念这个人的怀抱,相反的,他想念的很。连璟霄带着迟沧海在大帐前停下,便直接抱着人下马,迟沧海也便淡淡的笑,任由他抱着,左右演戏演全套。等到走进大帐,连璟霄把人放在帐中的羊毛毯上,随后便整个人压了上去的时候,迟沧海才吓了一跳,刚想推他,便听到身上的男人声音略带沙哑的开口:“别动,我就想抱抱你。”迟沧海听到这句,便也反应过来了,这大帐别说什么隔音,因为寒冷,帐中还点着炭盆,怕是连影也隔不住,即便他也想,却也知道连璟霄什么都不会做,所幸大起胆子,枕着连璟霄的手臂,用手指在对方的唇上轻触,调笑道:“只是抱抱”连璟霄微微的眯起眼睛,忽然勾起嘴角:“别挑拨我,不然我不在乎在这要了你。”迟沧海听着他的话浑身一抖,看着对方眸中的情,欲,他相信连璟霄绝对说的出做的到,立刻收起那只作怪的手,乖乖躺着一动不敢动了。连璟霄在他的唇上轻触即分,随后看着他的嘴唇略带惋惜的道:“明日怕会留下印记。”迟沧海听着努力点头,就听对方低笑一声:“那便换一处看不到的地方。”说完迟沧海便觉得胸前一凉,整个前襟都被连璟霄扯开,吻便落了上去,紧接着一阵酥麻,只让他来得及说了一声:“别”迟沧海感觉自己被情、欲折磨的难受不已,多想什么礼义廉耻都抛掉算了,但是仅剩的那么一点理智提醒他,现在做了,那就是在二十万淮南军面前现场直播随即不禁苦笑,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在这里也不能去冲冷水澡,这被点起的火该怎么办难道让他等下出去跪雪么正想着,便感觉连璟霄温热的手慢慢的抚上他的欲。望,竟让他忍不住满足的叹息出声。连璟霄仅仅是几下撩拨,便已让他情动不已,迟沧海不得不承认,如今不止是他在想念这个男人,就连他的身体,也在想念这个男人,过去的无数个年月,从没有人能被他如此信任的留在身边,更没有人让他如此失控过,只除了面前的这个人:“璟霄”连璟霄看着身下人被他欺负的似染了一层水雾的眸子,忍不住低骂一声:“该死”随后直接吻了上去。迟沧海放任自己去沉沦,去回应,便能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更加收紧几分,烫的骇人。迟沧海知道,狂傲如他,这男人从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连璟霄在乎的永远只有迟沧海的在乎,所以他忍着。迟沧海连点挣扎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很快便泄在连璟霄手上,明明他是爽的那个,却感觉一到床上,他就永远是弱势的那一方迟沧海身体乏力慵懒的一动也不想动了,连璟霄依然抱着他躺在毯子上,头枕在支起的手臂上,笑着看着身下的人目光迷离的就像一只被主人顺过毛的猫,迟沧海伸出手抚上他的脸,想了想,还是开口:“要不要我帮你”连璟霄微楞,随后淡笑着从身后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下次我连本带利讨回来,睡吧。”迟沧海皱眉:“但是”连璟霄用猛地顶了他屁股一下:“趁我没改变主意,睡觉”迟沧海面上一红,也确实是累了,更不敢再有别的动作,只是在连璟霄的手臂上拱了拱,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进连璟霄怀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入睡在沉睡前的一秒,迟沧海隐约的想了一下自己刚才是不是应该算早。泄了康居萧家军大营拓跋修看着站在窗前的男子,漫不经心的道:“二哥,今日探子来报,说淮南军已经出发了,可是真的”萧楼回身道:“的确已经出发了。”随后冷笑一声:“听说他只带了二十万淮南军,怕是还指望着蒋家军会助他搭救蒋澈哼,不过倒也小心,还留着人守着淮南大营,只是这二十万人都是有去无回,剩下十万又有何用”拓跋修得意的笑笑:“以连璟霄和蒋澈的关系,淮南军必定连夜赶路,怕是不出四日便能到康居了。”萧楼摇头道:“连璟霄一向狡猾多疑,万不会这般冲动,左右也不会慢上两日的脚程,却可以让淮南军不至于过于疲惫,且入夜不适合赶路,如若我是他,定会让大军白天行路,夜晚休整。”拓跋修不甚在意道:“就算他算到这些,也是一路奔波到此,到时不说寒症缠身,士气大降,能不能抵得过雪症还未可知。”萧楼一愣:“你是指”拓跋修笑道:“我找人算过了,往后三日,这一路上可都是晴天。”萧楼一拍小几:“这可是天助我也,到时候淮南军别说打仗,怕是连康居都走不到”拓跋修拿起茶喝了一口:“我偶然在太医那听到这病症,可是特意挑了这个时候过来的,绝对让连璟霄防不胜防。”萧楼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面上却恭敬道:“三皇子神机妙算,臣佩服。”拓跋修神情傲居,嘴上却客气道:“二哥哪里话,都是一家人,等到以后我当了皇上,还会少了萧家的好处吗。”萧楼又想到一事道:“等到抓了连璟霄,先留他活口。”拓跋修一顿:“可是因为大哥和萧华”萧楼:“萧华一向爱玩,没有消息也是常事,只是大哥一向稳重,此事必有蹊跷。”拓跋修有些不耐,冷哼一声道:“兄弟两个总不能都落在连璟霄的手上吧,简直丢脸。”萧楼的目光露出一丝阴冷,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垂手而立。拓跋修缓了缓安抚道:“放心,我自会安排,还有,等到连璟霄去救蒋澈,萧家军先退出康居十里,等到双方死战,我自会给你号令,你再带兵前来,把他们一举歼灭。”萧楼皱眉,并不赞同:“三皇子,哈丹此人一向凶狠残暴,萧家军不跟在您身边,怕是不妥。”拓跋修嗤笑:“哈丹再凶狠,也不过是个蛮人,就算近些年月氏发展的不错,也不过是想要金钱牛羊罢了,只要给足了他们好处,什么都会答应的。”萧楼还想说什么,却看拓跋修摆了摆手,只得领命:“是,臣知道了。”、第61章第六十一章:雪一片莹白,暗藏危机。迟沧海醒来的时候,连璟霄已经不在帐子里了,门口的来喜正在往炭盆里添炭火,听到动静回头,立刻笑着走过来:“世子妃,您醒了啊。”迟沧海眯起眼睛点了他脑门一下:“又喊错了。”来喜笑着道:“我这不是看没有别人么,师傅快起吧,今儿个天气好,阴了这么多日子,终于放晴了。”迟沧海听完一楞,皱眉道:“晴天”来喜点头:“是啊,日头大,暖和着呢。”迟沧海的心一沉:“世子呢”来喜回道:“世子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找兵将切磋武功了。”迟沧海一挑眉:切磋武功迟沧海简单梳洗了一下,便走出大帐,刚出去,就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叫好声,勾起嘴角笑了下,迟沧海向着人群走去。营地边上的空地上围了好多的将士,有将士见到是迟大夫,便让出自己前面的地方,迟沧海本想远远的看看热闹便走,谁知将士们直接把他送进了最里圈,刚站定,就看到面前很没形象的坐着个人,还喘着粗气,仔细一看,竟是右护军徐聪,再抬头一瞧,便看见了前面战的正酣的两个男人。刀枪棍棒的功夫迟沧海自是不懂的,他只是在上一世练过很多年的跆拳道,如今这身子虽说被他补回来许多,也不是块打架的料,但是饶是他这个外行,却也看得出面前两个人的武功很高。林秋清拿的是刀,而连璟霄则拿了柄长枪,迟沧海记得连璟霄的书房里是挂着佩剑的,想来两个人也只是随意比试两下,并没有使平日惯用的武器。两个人你来我往,动作干净利落,衣袂翻飞,恣意潇洒。迟沧海虽不懂招式,却知道两个人战的专注,虽然招招惊险,但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皆打的酣畅淋漓。身后的将士们看的都已经忘了叫好,徐聪一边喘气一边抱怨:“这都打了多少回合了,我都已经累成这样,世子怎么还能打。”将士们听到起哄道:“徐护军,您这身子骨虚啊,快找迟神医帮您调调,免得以后连媳妇都娶不到。”徐聪倒是不以为意:“我虚你们行你们上去试试,看你们能挡住世子几招。”几个人话音刚落,便看到场上的林秋清忽然有些狼狈的挡了一刀,远远跳开,拱手道:“末将输了。”连璟霄挑眉:“你的本事我还不清楚再来。”林秋清面不改色无赖道:“累了。”连璟霄勾起嘴角,正准备再出招,就听到邹宁忽然喊了一声:“这不是迟大夫嘛,一定饿了吧快,世子快去陪迟大夫用些早点。”听着这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迟沧海这边,而迟沧海好笑的看着突然从一边钻出来的邹宁,对他说这话时,邹宁一直看着场上的两个人,摆明了是利用他,随即淡淡的笑笑:“我吃过了。”邹宁顿住,就听远处的连璟霄开口:“邹护军,过来。”林秋清看着邹宁呆愣的表情,在心里无奈的笑了笑,把刀在手中一甩,又向连璟霄走去:“末将请世子赐招。”迟沧海看着林秋清的举动有些意外,忽然挑了下眉,想了想笑着开口:“在下有些药品上的事想请示世子,不知世子可有时间”连璟霄好笑的看着迟沧海:“自然,待我回帐更衣,还请迟大夫稍等。”连璟霄说完把长枪往林秋清那一扔,率先向大帐走去。迟沧海颔首施礼,随连璟霄离开。邹宁这才呼出口气:“妈啊,吓死我了,跟世子切磋,我得把早点都累吐了。”林秋清把武器交给身边的校尉,向邹宁走过来:“那你还敢利用他,明知世子在意。”邹宁嘀咕了一句:“我不是着急嘛,怕你也把早点累吐了。”林秋清浅浅的笑了下:“与世子切磋确是马虎不得,却也受益良多,世子总不会真的伤了谁。”邹宁不赞同的道:“我看今天世子格外暴躁,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林秋清淡淡的道:“欲求不满吧”邹宁一愣:“昨晚没吃到”林秋清默然,邹宁了然,随即贼贼的笑起来:“看得到吃不到,怪不得暴躁。”坐在地上的徐聪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邹宁看着徐聪一挑眉,什么也没说,便拉着林秋清离开了,剩下徐聪还是一脸不解的坐在那。过了半响,才听到身后传来徐聪的暴喝:“谁来跟我切磋武功”将士们哗啦一下跑没了迟沧海以为连璟霄说要更衣只是个托词,没想到随他回了大帐,他真的开始更衣。迟沧海看着连璟霄脱上那件黑色褂衫,里面竟再没有其他冬衣,直接露出紧实精干的上身,让迟沧海觉得眼前一热,连璟霄的身子他自然见过,只是看着一个如此俊美的男子在你面前慢慢脱下衣衫的动作,有些反应,应该是正常的吧连璟霄拿起里衣,被迟沧海伸手接过:“我来吧。”连璟霄一愣,随后勾起嘴角:“好。”迟沧海的动作很慢却很仔细,手指纤细干净,看着那双手一颗一颗系上盘扣的样子,的确是很赏心悦目。在连家,除了束发与整理外衫,沐浴、更衣这种事连璟霄从不会假以人手,而伺候人更衣,迟沧海自然也从未做过,但两个人如今的动作竟意外的默契合辙,仿似已经如此做了数个年月了。迟沧海一边小心的为他扣上铠甲的环扣一边开口道:“我备着拂云黑纱,本想这种天气怕是用不到的,没想竟真的放了晴,等下你让人给将士们分发下去,一人一条,遮着双眼。”连璟霄看迟沧海说的认真,便知事情重要:“可有祸事”迟沧海看着连璟霄点点头:“这种天气雪地行军,恐患雪盲。”连璟霄:“雪盲”迟沧海解释道:“日头过大,光线照在雪地上会映进将士们眼里,眼睛脆弱,恐无法负担,怕是会短暂失明。”连璟霄皱眉:“黑纱可解”迟沧海摇头:“我不确定,只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想来便是让将士们避免直视那光线,应该会有用处。”连璟霄注视着迟沧海半响,忽然把他拉进怀中:“此法不行,我们便再想一个,总会想到办法。”连璟霄知道,最危险的不是沧海的办法不管用,而是淮南军在根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便已然得了雪盲,乱了阵脚,那便是死路一条等到迟沧海重新收拾了东西坐进马车,淮南军已经整装出发,他准备的黑纱也已经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