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山洞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我猛地往墙上一靠,眼睛微眯,警惕地看着洞口,手抚上衣袋,惊然发现,我放在衣袋里的刀不见了。我施了一礼“谢老先生,晚辈有礼了。”4开端无情1只见洞门口出现一双踏着青云布靴的脚。看这双鞋子面料特殊,上面隐约可见金丝的反光。它的主人身份必然不寻常。抬头,对上一双微含柔情的眼眸。我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你是谁报上名来”面前的男子宛如木琴般的声音传来:“虞姬,我是虞子期。”“不认识。”我淡定地说出事实。这个叫做虞子期的男子立刻瞪圆了眼,那眼神好像活生生地要把我吃了去。“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说完我便起身准备离开这个山洞。忽然想起我的那些东西可能都在他那里。“我的东西”回头单手一摊,面无表情地说。虞子期嘴角勾起,将挂在腰间的一个大口袋放到了我的手里。果不其然,他拿了我的东西。“你的东西都在这里,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女孩家。身上带着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还有那么多的刀子。”我翻看了下口袋,还好这些东西都在。“后悔无期。”我抱拳施礼。转身欲走,胳膊却突然被一拉,我没站稳,一个踉跄向后倒去。“啊”我倒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一阵青草的清香淡淡溢满鼻腔。我竟然被眼前这个陌生男子扯进了怀里还摆了一个这么暧昧的姿势。“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一个鲜红的掌印烙在了他的脸上。他扭过脸来,怒瞪着我。“虞姬,你不要再装了,若你不是,又怎么会有这个”说完他亮出了一个透明的无色冰种玉镯,在山洞口传来的阳光下淡淡地闪着光白的颜色。“不关你的事”我伸手去抢玉镯。这玉镯是一个令我第一次感到深深无奈的女孩给我的。耳畔仿若响起了她那日心碎的声音“婧,今生我与一个人有个约定,可心高气傲的我毁约了如果有朝一日你能够见到他,请你将这手镯转交到那人手中。还有对他说声对不起。我的名字里有他的含义。”“子姬你给我起来我命令你再次站起来高傲地说:当我的丫鬟。这次我一定会答应的起来啊”回忆慢慢退出。“虞姬你真是让我恨得牙痒痒我为了得到你的爱,献出了一切,如今你要装不认识”眼前,虞子期退到一旁手中捏着镯子怒气冲冲地说。我却停了下来,嘲讽地挑了挑眉:“为我献出一切别说得太好听,你献出的一切里包括你的命吗”。显然,虞子期的身形颤了颤。“你口口声声说我是虞姬虞姬,你有证据吗有的话拿出来啊。若我不是怎么办我们或许长的像,但我不是虞姬,麻烦你看清楚了”我指着自己的脸,步步紧逼向他。“若你不是,你如何得来的这个玉镯这是她送给我的信物”我猛地顿住了,血色慢慢从脸上褪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虞子期走向了我,“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天下只有两个。玉镯内侧分别刻有十分浅淡的白纹丁香和金纹葵花图案,你拿的是白纹丁香玉镯,我拿的的金纹葵花玉镯。”昔日时光涌现“婧,我告诉你个秘密,你看到我手上这冰种玉镯了吗”坐在秋千上荡漾的女孩忽然停下来,对着一旁坐在榕树下口里叼个麦穗,双手环抱,头靠在上面闭目养神的女孩笑嘻嘻地问。“瞎子都能看到。”女孩白了她一眼。“嘿嘿,偷偷告诉你,这玉镯内侧有个特别细的白纹丁香哦。”“这天下啊只有两个,一个是我这个白纹丁香玉镯。呐,你知道白丁香的花语是什么吗是念我。”“哟,你怎么知道花语这东西的”“前几天我们那儿来了个西域的商人,为人幽默风趣,亲切大方。就是他告诉我的”“切,能去那种地方的货色能好哪去”“哎呀,婧,去那种地方的人不一定全都是纨绔子弟啊。”“好吧,那另一只呢”“另一只是金纹葵花,它的花语是爱慕,他的主人是一个好人”说此,女孩的眼睛暗淡了下去。“你喜欢他吗”女孩没有说话。半晌抬起头,眼神是空洞的寂寞:“岂止喜欢”那时的我不懂,是爱,刻骨铭心的爱。“虞子期,你、可知道子姬”“她是谁”“她是一个深爱着你的可怜女孩,这玉镯是她的,不是我的。”忽然想起来记忆中的她若不是长时间被浸泡在奢靡y烂的环境中,样貌跟自己倒是挺像的。“对了,她还说,子姬这个名字里有你和她的联系啊我懂了,你两都信虞,你们名字里的字合起来可以凑成子姬。”我惊喜地说出我的发现。虞子期猛然抬头,声音颤抖着问:“她在哪里你为什么有她的玉镯”本来他若不提这个问题也就作罢,但他却将这令我伤心的事情提了出来。“你还敢问你这个混蛋既然爱他,你为什么不默默守护他而是选择离开她你真的认为当年她说的那番话是真的吗如今你却可笑地问我,我以她的朋友之名告诉你,她死了她本是有希望活的可因为长期堆积的心病破灭了”此话一出,虞子期再也按捺不住了,浑身颤抖着,血色霎时退去。“不可能、不可能”我扭头不再看他仿佛被一下掏空了般痛苦的神色,顺水推舟:“如今,我把这玉镯还给你,算是了了子姬的遗愿。并且,虞子期,我要你给我记住,她的死,是你造成的”看到他绝望的神色,我满意地笑了,又给他一记重棍:“虞子期,你对子姬的爱,太无知了。”就像在我的时空里的那人,对我的爱,太肤浅了。说完大步走到洞口,犹豫了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若想知道一切,明日来此山山顶的小木屋里找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不知走了多久。抬头望向天空,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挡,透过指缝我看到天际那一大片的火烧云。而太阳一点一滴地落下我们三人过去的日子,难道就要随着阳光逐渐褪色,变为一张张充满了怀旧伤感气息的老照片吗我的好子姬,你在天国看到了吗当年他在你身上施加的思恋之苦如今我帮你还回去了,你在天国可以安息了吧感觉到眼睛有一丝水润,我不自觉地去擦拭。奇怪,我是克隆人啊,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情感或许,克隆人,真的也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回到木屋里,我看见渺魂果然在屋里安详地躺着。我叹息:“果然,我就知道你早回来了。”哪知这厮“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发起飙来:“你昨天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夜未归我有多担心”我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昨天昨天没干嘛呀。不过听渺魂最后一句话,我的心里一阵小小的感动。“昨天”“是啊,可不就是昨天昨天你非要听那说书的说书,我出去玩,然后玩累了回来等你,哪知你一夜未归,还以为你被山匪劫了或者被猛兽吃了呢。”看来我是在那山洞里昏了一天了。我抚了抚额头,随身坐到了摇椅上闭目养神。耳边响起渺魂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喂,我说,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我微微睁开眼,不回答她,自言自语:“我今天替子姬了结了遗愿。”听到子姬这个名字,渺魂陷入了沉默,这个名字在我们中间早已经达成了共同的禁忌。是的,渺魂那时候与我和子姬也是好朋友,彼此在一起有说有笑,简简单单无忧无虑地在一起玩乐。她仿佛一道阳光,驱赶着我心中的伤与渺魂的寂寞。可谁知她的内心有多少痛许久,渺魂才开口,声音低落:“婧,我们明天去祭拜下子姬吧。”“嗯。”一直一直不提起你,那是我们无法面对没有你的日子啊,子姬。5开端无情2日上三竿,我站在阁楼上眯着眼看着山间的一切清明的景象。“喂,都已经这时候了,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你究竟是在等谁啊”备好马的渺魂十分不满地对着阁楼上的我吼。我叹了口气,他到现在还不来收回视线,我抓起旁边衣架上看起来相当飘逸的长宽袖披风套在我身上单薄的白色抹胸裙上。倾身跳下,那长宽袖披风在接受下坠的气流那一瞬间,如孔雀开屏般展开,带着我稳稳地落地。渺魂赞赏地笑着说:“哟,你发明的这个降落伞挺好用的嘛。”我白了她一眼:“若是不好用,对得起我这个活体电脑吗”然后我不再搭理她,抬腿,倾身,坐上马车。渺魂撇了撇嘴,跳到了马车前座御马。“驾”甩甩鞭子厉声长喝,马车便如利箭般穿梭起来。子姬的坟墓在楚国的最南边巫山。若要到达,途中必经过楚地。一路颠簸,我听见渺魂在外面说:“我们已经到楚国了。”于是我便揭开了帘子,一片夕阳的姣美,大好山河的景象映入眼帘。我最爱的便是楚国的风景了,阳光明媚,山河秀丽,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若是去掉那秦国残暴的统治,这里一定将是一片乐土。虽然我身处巴蜀之地蜀国,也身处南方,风景优美,可再如何我还是觉得没有楚国美。究竟为何呢外面水波粼粼,我看着看着就入了迷。多么清澈的水啊,那样的灵动。我不禁暗叹。不知过了多久,渺魂御车到了一家客栈。渺魂下车伸了个懒腰,骨头嘎嘣嘎嘣地脆响。“哎呀累死我了。今晚咱就在这过夜,大概后天就能到达巫山了。”“知道了。”我轻淡地回答。身后的树丛中忽然一阵响动。我猛然回头射出一柄随身携带的有3厘米长的飞镖。别小看这飞镖,虽说看起来十分短小,但是威力足够杀死一个成年男子了。“噗嗤”锋芒射进骨肉里的沉闷声响起。渺魂也发现了,警惕地走过去一瞅,脸上冒出了一排排黑线。“大姐,这只是个野鸡而已。”我不知为什么,一路上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但如果那天晚上我能仔细地走过去将现场检查一下,定能发现藏在树中的人影。在客栈的床上,渺魂在我一旁安静地睡着。我侧身躺在她身边,微微垂眸观摩着这个丫头,发现她其实挺好看的,应该属于那种清纯的美女。渺魂卷翘的睫毛在睡梦中安安静静地伫立,一头齐腰的浓厚长发埋住她眉清目秀的半张脸,可爱的嘴唇微微张开,口水顺着嘴里缓缓流下。顿时我皱起了眉头。就这样看着看着我便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想。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仿佛听到楼下传来店小二与一个声音十分耳熟的男人的对话声。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想着想着,感到有点不对劲,于是“噌”地一下爬了起来,身上只挂着单薄又略显透明感的睡衣就跑了出去。跑下了楼,我眸色一沉。眼前的这个男子可不就是虞子期吗“虞子期,是你”正被店小二带进客房的虞子期闻言顿住脚,回头深望。我的视线在触及他的脸庞时,大脑立刻蒙了,这人不是虞子期因为虞子期的面相没有他这么细腻如春风。半晌,他皱了皱眉:“姑娘,你认识虞子期”“我跟他不太熟,算不上认识。”我礼貌地笑笑,转身欲走。怎么会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