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哥哥会保护星星的,星星高兴吗”离着预产期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栩桐的肚子却比武氏静儿生产前大得多,“婢妾这肚子比静儿妹妹的大得多,太医也说大了些呢,爷看呢”其实栩桐的肚子还是正常的,栩桐每天晚上都会一次次的测量,每次都在现代时医生规定的范围之内,只是她这肚子在三百年前的人看来,却稍微有些大了。“爷的星星健康着呢,哪里就大了,爷看很正常。是不是啊,星星星星长得很好,健康着呢,是不是啊”四阿哥放在栩桐肚子上的手微顿,又若无其事的接着动了起来。栩桐却只是轻笑,并没有回应,她可从来都不曾擅过医,自始至终,她擅长的都是厨艺呢。“爷可是要在这里用晚膳”如此问的意思就是“你今天晚上要睡在这里吗”栩桐并没有抱有希望,果然,话音刚落,四阿哥就摇了摇头,抬起了身,“不了,今天晚上爷会宿在书房,不用等爷了。”如今天气还冷,有时候雪粒子还是落个不停,栩桐就转身进了内室,没一会儿拎着一件儿厚厚的披风出来了,“如今天气还寒着呢,外面的天阴阴的,许是又有雪呢,爷披着这件儿衣裳吧,也是婢妾的一份心。”四阿哥没有推辞,点了点头,因为顾及着栩桐肚子里的孩子,还微微低了低头,只为让栩桐把披风给他系上。“爷走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别熬着了,爷的衣裳尽够了。”栩桐点头,目送着四阿哥离开,她今天是不能留他的,他也不会留下,当然了,现在她的肚子大了起来,她也不爱留他。四阿哥刚走,古嬷嬷就进了内室,看见的就是懒洋洋的窝在榻上的李氏栩桐,“主子,您怎么能放四阿哥离开呢”听古嬷嬷这么说,栩桐也没生气,抿唇笑了笑,“看嬷嬷说的,什么放不放的爷是主子,我是什么牌位上的人还能管得了爷去哪里”这武氏静儿刚生了孩子,四阿哥怎么可能留在她这无竹居就是因着祖宗规矩,不能陪着武氏静儿,也不会陪着她的,当然,就是他要陪,她也会赶他走的,她要是今儿晚上留了四阿哥,明儿一大早等着她的,就是层出不穷的手段栩桐看了看隐在门口儿,不停的朝她挤眉弄眼的花花,看了古嬷嬷一眼,“嬷嬷,盼兮这丫头去哪里了我这儿说要吃个梨,她怎么就回不来了”古嬷嬷朝门外看了看,这天儿阴沉阴沉的厉害,她并不想出去,只是,“这小丫头,主子等着,老奴去找找,主子先歇歇吧,肚子里的小主子最重要呢。”栩桐朝着古嬷嬷安抚的笑,“好了好了,嬷嬷,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嬷嬷快些去吧,我这会儿嘴馋的厉害,就想吃梨。”看着栩桐果然是馋了,急等着那水灵灵的梨子,古嬷嬷即使再不想出去,也不好磨蹭了,“好好好,主子等着,老奴这就找去,主子等着哈。”一直等到古嬷嬷走远了,花花才连蹦带跳的晃悠到了栩桐的身前,伸出软软的小手儿,好奇的摸着栩桐鼓的高高的肚子,“姐姐,姐姐,这里面的小星星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对于花花一天问十八遍的问题,栩桐已经懒得回答了,而花花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随口问了两句,一会儿就转了心思,“姐姐,武格格刚生的那个小娃娃,可是不怎么好呢,除了姐姐帮了一把,其余的人,可都是往死里折腾那个孩子呢”栩桐好笑的看了一眼花花,她自己本来就是个孩子样儿,偏偏还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样的话,任是谁看了,也是要觉得好笑的,偏偏花花自己不觉得,老是爱用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话,还说的头头是道。“那可是大阿哥呢。不光是这些子格格侍妾们红了眼,就连福晋,也是坐不住的。谁能想到这武姐姐防的是滴水不漏,泼油不进呢”看着花花直直的盯着屋顶,栩桐轻笑,如今她的养生功法练的虽说是马马虎虎,可是这屋顶有没有人,她还是能感觉的出来的。而谁能在这被经营的铁桶一般的四阿哥府里横冲直撞,也是显而易见的,除了四阿哥默许的,谁还能注意到她这么一个小小的,上不得台面的、没入皇家玉蝶的格格呢花花仗着除了栩桐没人儿能看到她,一点儿也不顾及屋顶上的人,“姐姐姐姐,屋顶上面有只小跳蚤,姐姐,要不要花花赏给他一朵油桐花姐姐,那人长的很好看呢,姐姐不是说,做影子这行的,从来都是长相普通,让人过目不忘才好吗姐姐,姐姐”栩桐挪了挪身子,背对着屋顶上的那人,不着痕迹的瞅了花花一眼,看着花花装的委委屈屈、凄凄惨惨的样子,抬一脚就落一大片油桐花的离开,栩桐忍不住的抿了抿唇角,真真还是个孩子呢。“倩兮,倩兮”不过是话音刚落,倩兮就一把掀了帘子,进了内室,“主子。可是主子叫奴婢了盼兮刚回来,拿的都是上进的好梨子,奴婢怕梨子伤脾胃,正打算给主子熬点儿冰糖梨水呢,主子再等等”倩兮今天穿了一件儿葱绿色的旗装,颜色嫩嫩的,料子也是上好的,裙摆上绣了一圈又一圈的迎春花,又精致又鲜亮。当这人在栩桐面前站定了,手里端着一盘子鲜艳欲滴的水果,笑盈盈的朝着栩桐说话的时候,栩桐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如花似玉”这个词儿,倩兮真真是担得起的,养的极好。“也好,这样的天儿,喝点儿润润的冰糖梨水,比单独的吃个梨能强些。我也不急,你先去吧,让盼兮也歇会儿,我这会儿不用人。”栩桐从来是不想让倩兮跟了四阿哥的,不光是因为她觉得膈应,更多的还是她觉得,她把倩兮养的这样好,就这么跟了四阿哥,太可惜了。“好了,花花,是姐姐错了,姐姐不该超你瞪那一眼珠子,花花就别跟姐姐生气了,好不好花花,花花,花花”花花傲娇的小人儿一般,一点儿不为所动,漂亮的黑眼珠子瞅了栩桐一眼,还是不开口。栩桐又细细的感应了一番,那个屋顶上的小跳蚤已经无影无踪了,这四阿哥疑心病越来越重了呢,以她这么些年的经营,还是躲不过屋顶上不时的察看,而别的小院子,就更是人来人往,数不尽了。至于乌喇那拉氏,这嫡妻做成这样,是成功还是失败,已经不是栩桐愿意深究的了。“花花,花花,花花,花花,是姐姐错了,花花原谅姐姐吧好不好花花”满屋子的桐花香味弥漫,洁白的桐花铺了满地,要不是栩桐对花花的能力十分信任,她怎么也不敢让花花这么折腾。花花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看了栩桐一眼,“姐姐真的知道错了是花花的错儿还是姐姐的错儿”姐姐都不疼花花了,自从小星星越长越大,姐姐光关注小星星,都不太愿意跟她玩儿了。就更少到桐花空间里找她了,要不是她每天都坚持呆在姐姐身边,也许姐姐就要被抢走了,呜呜呜,抢走了。看着花花脸上的委屈,栩桐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心里却软成了一片,这是她的妹妹呢,是她唤醒了花花,得了花花全心全意的信任,“是姐姐的错儿,姐姐错了,再不瞪花花了,好不好花花”“那好吧,那这次花花就原谅姐姐了。姐姐以后要更关心花花才行。”栩桐拉着花花的手,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是是是,姐姐以后会更关心花花的,花花是姐姐的妹妹啊,姐姐怎么能不关心花花呢姐姐谢谢花花原谅了。”如今,她对于自己的生活还算满意,而谁也不能打破她的这份满意,谁也不行。、第114章 催生礼随着天气渐暖,大家的衣裳都逐渐单薄,而落在栩桐肚子上的视线,就更是越发的多了起来。她的孕期已足,肚子鼓鼓囊囊的,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健康的孩子,要不是太医都说这是一个小格格,连乌喇那拉氏都要坐不住了。“爷请封庶福晋吗”清宫规矩,皇子有正妻嫡福晋一人,侧福晋两人,庶福晋数位。而剩下的那些格格、侍妾、姑娘根本就都是不上皇家玉蝶的,类似于通房丫头,叫上这么些名头,不过是好听罢了。“恩,爷本来算着让你养着大阿哥的,可是后来想想,想来福晋也是不愿意让武氏和大阿哥母子分离,如今爷为武氏请封庶福晋,也算是让武氏有个能抚养大阿哥的身份。”四阿哥绝口不提“顺便”请封的李氏栩桐,乌喇那拉氏当然也不会不长眼的提起。乌喇那拉氏的眼神暗了暗,不着痕迹的瞅了一眼繁花园,那里有爷的大阿哥,虽然病病歪歪的,可是太医也说了,若是好好儿的养着,不愁养不大。她是不知道什么“母子分离”,清宫也没有必须生母抚养亲子的规矩,大多时候会把皇子换母而养,既然如此,四阿哥的这句“不愿意让武氏和大阿哥母子分离”就显得有些虚,只是四阿哥已经如此说了,乌喇那拉氏只能点头。“爷向来考虑严谨,既然爷已经决定了,妾身就抓紧时间张罗,到时候武妹妹和李妹妹都能亲自养育孩儿,妾身也更放心些,到底是亲子亲女。”四阿哥其人,越大越沉稳,年少时的那几分毛躁,早就随着年纪渐长,杳无音迹了。“嬷嬷,嬷嬷,嬷嬷”随着四阿哥面无表情的离开,乌喇那拉氏只能一遍遍的叫着“嬷嬷”、“嬷嬷”,却怎么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当初她年幼,额娘总是摸着她的脸,沉默叹气。她知道,是因为她长的不好,除了那一双好眼,别的根本拿不出手。只是做正妻嫡福晋的,脸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世和手段。可偏偏年少时爱慕美人,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理解归理解,可她偏偏不能接受,那样一个疏朗清俊的少年,早就已经入了她的眼,刻入了她的心,怎么也剥除不了了。“福晋,看开些吧,会好的,会好的。”她看着福晋长大,说句大不敬的话,她是拿着福晋当成了女儿的,福晋聪慧乖巧,可偏偏嫁入了皇家,皇家尊贵,只是到底是皇家,自家乌喇那拉府邸再有力,也不能打上皇家,又哪里能为自家福晋撑腰呢“哪里能好呢这么久了,我竟觉得没了希望了。”乌喇那拉氏坐在梳妆台前,抬手细细的摩挲着略微有些圆的脸盘儿,眼角竟然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若隐若现的,并不明显,可却让她的心凉的透透的。她嫁进来这么些年了,她别的也不求了,怎么就没个孩子呢“嬷嬷,这些年我一碗又一碗的喝着那些苦汁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可是怎么就没个孩子呢哪怕是个格格也好呢,哪怕是个格格”自从做成皇子福晋,乌喇那拉氏早就不再脆弱,如今满脸的疲惫,浑身的脆弱,已是十分十分少见的了。刘嬷嬷和张嬷嬷自然是心疼坏了,特别是张嬷嬷,要不是怕自家格格更加伤心,难过的都要留下泪来了。她的小格格啊,自小儿爽朗大方,跟小阿哥一样在马背上长大,被额娘阿玛捧在手心儿里疼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偏偏谁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嬷嬷,嬷嬷,他竟然,他竟然,他竟然要给武氏和李氏请封庶福晋,还要让她们亲自教养孩儿,嬷嬷,嬷嬷”乌喇那拉氏双手止不住的用力,并不尖锐的手指甲死死的掐入手心儿,钝钝的疼,乌喇那拉氏却感觉不出来似的,不停的重复着“小阿哥”、“小格格”、“小阿哥”、“小格格”乌喇那拉氏恨极了武氏生的那个大阿哥,乌喇那拉氏也恨极了李氏栩桐这个贱蹄子,直到刘嬷嬷一脸心疼的捧着乌喇那拉氏的手,惊呼出声儿,“福晋,您的手,福晋,可当心着些啊”这才回过了神儿,却还是怎么也放不下。乌喇那拉氏绞了绞手中的帕子,漂亮的大眼睛幽暗深邃,漩涡似的,仿佛只要看一眼,就要被吸进去,无法自拔了,“嬷嬷,李氏肚子里的那个,那个”刘嬷嬷一概不管的只细细的给乌喇那拉氏的手心儿上药,张嬷嬷却是满脸慈爱的开了口,“福晋,不过是个小格格,哪里值得福晋脏了手就算是真的生下来长大了,福晋也无须担心。”自家格格终究还小些,不知道这男子最重子嗣,若是个会碍了嫡子身份的庶子,她也不介意福晋动手,只是既然是个赔钱货,哪里值得福晋脏了手满洲人家,姑奶奶是尊贵,可是这份尊贵却是体现在普通满洲人家,皇家宗室里的姑奶奶,不过是个和亲联姻的棋子,可有可无。乌喇那拉氏咬了咬唇,想了半晌,心中却还是不甘,“只是,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