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皇帝那要杀人般的眼神,轩辕澈却是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一派淡然闲适的表情。邪眉轻挑,唇角轻扬,美若夭邪的脸上勾起一抹邪魅不羁的轻笑,漫不经心的开口回道。“还能是怎么回事本王从匪徒手中救出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言外之意,他们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只有匪徒知道了而,他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与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呢“父皇为语儿做主”轩辕澈话音刚刚落地,那六公主便哭的稀里哗啦的看着皇帝,极致委屈的开口,一张布满了污垢的脸上,梨花带雨,却一点也引不起人们的恻隐之心。“轩辕澈你最好老实交代”听到轩辕澈的回答,皇帝的肺都快要气炸了这根本就是在唬弄三岁孩童逸儿可是都告诉他了,轩辕澈与那群乱匪早就已经暗中勾结,如今,心语和心雅落得这等天地,绝对和轩辕澈脱不了干系“该说的本王都说了,皇帝偏偏不相信,那还要本王说什么呢”对于皇帝的质问,轩辕澈却是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一幅,意兴阑珊的样子开口道。那般散漫不羁,慵懒邪肆的姿态,丝毫不将皇帝的怒气放在眼中。“你”皇帝怒极,伸手指着轩辕澈,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怎么难道皇上以为,落在了一群亡命天涯的乱匪手中,他们还能像在宫中一样锦衣玉食的款待着啧啧能捡回一条小命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就知足吧”看着皇帝那几欲喷火的双眼,轩辕澈邪肆幽深的凤眸之中,划过几分莫名难测的波光,似惬意,似畅快,似嘲讽,那低沉如魅的话语之中,尽是毫不掩饰的轻嗤。对于自己这个皇子,这皇帝,是巴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吧可惜一直未曾让他得偿所愿“语儿,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将你们害成这样的”仿佛再多看轩辕澈一眼,皇帝就会压抑不住那心底狂飙的怒气,干脆回头看向棺材里面哭哭啼啼的轩辕心语,和声问道。听到皇帝的问话,轩辕心语下意识的想要回答,可是,却忍不住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慕云希,对上那双清冷如飞雪,淡漠似秋水的眼眸,蓦然缩了缩身子,眼底,划过一抹深深的恐惧,瞬间,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呜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五姐只是在一个眨眼之间就变成了这样,那个夜王妃真的好可怕哦她不敢说至少,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听到轩辕心语的回答,皇帝的眼底划过一抹怒气,那是一种怒其不争的愤怒这个女儿从小就胆小怕事,懦弱无能,若不是淑妃正当盛宠,而轩辕心雅又是飞扬跋扈,向来护着她,不知道她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这,也是他不怎么喜欢轩辕心语的原因如此懦弱,根本就不配做他轩辕烈的女儿“轩辕澈是谁给你的胆子,把他们装进棺材里面运回京城的”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胸中剧烈翻涌着的狂风骇浪,双眼阴冷的逼视着轩辕澈,阴沉着嗓音逼问道。一双如恶狼厉鬼般的眼睛,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左后方,眼底,一抹幽光一闪而过,仿佛,一种诡秘难明的讯息一般。皇帝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是没有逃过慕云希的眼底。清冷空灵的眼眸微微一眯,推动内息,凝神看向那一片华光万丈的天地间,明媚耀眼的阳光之下,有一片片暗红色的影子,模糊不清,但,却没有逃开她的视线。那是,血影卫“皇上还真是国事繁忙,健忘的很哪您不远千里派人运了两口上好的棺材过去,并且,千叮万嘱的要本王将几位身份尊贵的城主公主好生安置在棺材之中,免得被乱匪一路劫持了去这份用心良苦,真是感天动地啊怎么,这才几天啊,您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仿佛,没有察觉到空气之中弥漫着的那丝丝缕缕不寻常的气息般,轩辕澈眸光幽深而坦然的迎视着皇帝恶狼般凶狠残虐的眼神,勾唇一笑,无尽魅惑的开口,低沉慵懒的嗓音之中,带着入骨的嘲讽和玩味。“你轩辕澈你不要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朕何曾下过这样的旨意”听到轩辕澈那煞有介事的回答,若非是深谙御史的性格,知道他们绝对不敢妄传旨意,皇帝真的会以为,这是自己下的旨意呢看看轩辕澈那一幅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了看他还能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然是您尊贵的御史传的谕旨了”闻言,轩辕澈凤眸微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旁边那一口棺材,话中,别有深意的开口道。“轩辕澈你竟敢谋杀朕的御史,你可知,这是何罪”提到御史,皇帝才蓦然惊觉,他的御史被这个胆大妄为的轩辕澈联合乱匪给虐杀了并且,尸骨无存这无异于甩了他皇帝一个耳光瞬间,皇帝的眼中杀气弥漫,阴霾的没有一丝光亮,无声的瞥了一眼周围的空气,一种无声的指示,已经传达,只待,时机一到,他一声令下,就将轩辕澈斩杀当场“啧啧真是冤枉啊皇上是听哪个小人说的是你的御史太没用,不到一个回合便被骁勇善战的匪首一刀砍了,您怎么可以冤枉本王呢”听到皇帝的话,轩辕澈瞬间满脸被冤枉了的表情,出言辩解道,只是,那含沙射影明朝暗讽的话,明眼人,一下便听出来,是在嘲笑皇帝没用谁都知道,御史代表着的是皇帝的威仪敢笑御史没用,废物,那不就是在笑他皇帝眼中,凶光乍盛,未及开口,却又听到轩辕澈低沉如魅的嗓音,不急不缓的响起。“枉费本王还是一番苦心,费尽艰辛才从乱匪的手中抢回了两位尊贵御史的尸体,虽然,人是废物了些,可是,怎么说,那也是代表着皇上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本王还是把他们给抢了回来,完好无损的,完璧归赵”刻意加重的某些字音,让皇帝的脸色一变再变,极是精彩。这一番,明里刀光暗里剑影的话,真是听得皇帝怒气冲天恨欲狂不过,那最后几句话,完好无损,完璧归赵,倒是让皇帝的脸色微微缓和了几分依据轩辕王朝的礼法,御史,既然是代表着皇帝,那死后,都是要葬入皇陵之中的整个轩辕王朝也就九名御史他们的墓穴早已修好,就在皇陵的后方而,尸身完好,这也是对皇帝最起码的尊重所幸所幸啊若果真是尸身完好无损,那也,不伤皇帝威仪“两位御史就在那里安好的躺着呢皇上,开棺有惊喜哦”看着皇帝变幻不定的脸色,轩辕澈仿佛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般,邪肆幽深的凤眸之中,划过一抹意味难明的波光,伸手指了指那一口孤零零的棺材,出声提醒道。御史的意义,整个轩辕王朝上下,几乎,无人不知吧乍然听到,完好无损,皇帝,还是有那么一点惊喜的只不过,这开棺有惊喜,完整的说法,应该是,有惊无喜才对轩辕澈心中正这样想着,蓦然,一股冲天而起的糜烂恶臭恶心的气息,刺激着众人的感官令人作呕,恨不得一阵翻江倒海将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皇帝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七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一张脸上,却是精彩纷呈赤橙黄绿青蓝紫,差不多,是七种色彩在变幻交错着,精彩至极“呕”皇帝扭曲狰狞的脸,有些吓人,蓦然弯腰扶住了身边的一根金柱,吐得昏天暗地。想起刚刚开棺的那一瞬间看到的画面“呕”瞬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根本就抑制不住那疯狂而来的呕吐物那画面,简直就是终生难忘那里,且不说那糜烂恶臭熏天的难闻气息,单是那视觉效果,都让人恨不得吐上十天十夜那,那根本就看不清是什么东西黏糊的一片,黑的发霉,还交织着暗红之色,而且,居然还生出了一层毛茸茸的绿油油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还在不停的蠕动着“呕”完了只要一想到那画面,就恨不得将内脏全部都吐出来可是,却偏偏克制不住的去想,那画面,仿佛是印在了脑子里一般,挥之不去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手快了一步,去打开那见鬼的棺盖以皇帝为首,四周,瞬间,响起一阵呕吐之声。在所有人都争相呕吐的时候,院中,唯一还能坦然自若在站在那里的人,也就只有慕云希和轩辕澈了那般闲适恣意的姿态,就仿佛,空气之中那股飘散八百里的糜烂恶臭气息,他们,根本就闻不到一般。而事实上,他们,的确是闻不到的“希儿,想不到这药丸这么神奇啊居然一点味道都闻不到哎”轩辕澈凤眸微眯,饶有兴致的瞥了一眼周围大吐特吐的众人,美若夭邪的脸上划过几分明显的同情之色,唇边,却是勾着一抹魅惑众生的邪肆浅笑,低头看向身边的慕云希,嗓音低沉且轻柔的开口笑道。“那是自然这可是依依的宝贝,平常人想要得到一颗都很难哦”听到轩辕澈的话,慕云希忍不住轻笑出声,清冷空灵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宠溺之色。依依这丫头,最喜欢研究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以此为生平最大的乐趣,而依依的手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只要你说的出名的,她那里,绝对都有“可不是,那我下次可是要向依依多讨要些好东西来备着。”闻言,轩辕澈那美若夭邪的脸上划过几许莫名的古怪笑意,嗓音低沉,半真半假的低笑道。单单是子墨,就不知道被依依整了多少次了而,曾经听子墨说过,那个慕玲可是被依依整的啧啧怎一个凄惨了得啊果然是好东西啊二人正说笑间,蓦然听到院中响起一声暴喝,震得满院树叶都飘零了无数。“轩辕澈这就是你说的完好无损”皇帝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那惊天动地的呕吐,阴沉着一张呃一张五颜六色的脸,双眼喷火的逼视着轩辕澈,咆哮出声。完好无损就是这个样子的那根本就分不出人形来烂泥一堆,血肉模糊,还夹杂着层层泥土而且,那稀泥一样的东西上面,还生了绿油油毛茸茸的不知名爬爬“呕”刚一想到这里,那好不容易止住的呕吐,瞬间又铺天盖地的袭来。可惜的是,皇帝之前差不多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此刻,也就只有干呕的份“怎么难道不是完好无损么”闻言,轩辕澈故作满脸的惊疑之色,抬头。目光坦然的迎视着皇帝阴冷且愤怒的目光,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你自己去看看”听到轩辕澈那满是疑惑的话语,皇帝的胃里瞬间又是一阵翻滚,只不过,翻滚着的是滔天的怒火罢了恨恨的伸手,一指棺材,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还是不用了想来,天气炎热,两位御史金尊玉贵的,定是耐不住这酷暑,发霉变质也是情理之中本王,还是不去看那恶心画面,以免,影响食欲”听到皇帝的低吼声,轩辕澈若无其事的抬头看了一眼九天之上那一轮华光万丈的明日,然后,瞥了一眼那棺材的方向,微微蹙起的邪眉,满脸认真之色的开口说道。“轩辕澈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朕吗”闻言,皇帝怒极之下,一掌拍在身边刚刚扶着它呕吐了半天的金柱子上,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双眼,只一眼,便让人有种身处万丈火海之中的焦灼之感。只可惜,某人,却是偏偏毫无所觉“皇帝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何来气死一说”看着皇帝一幅怒发冲冠的样子,轩辕澈依旧是那一幅迷死人不偿命的慵懒魅惑轻笑,邪肆幽深的凤眸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皇帝,嗓音极致慵懒散漫的开口道。皇帝心中,怒火瞬间狂飙,这言外之意,要是气死了,那才好“轩辕澈你可知罪”说来说去,终于是说到了重点废了这么多的唇舌,不过是,要让他心服口服的受死怎么说,他也是皇帝,名义上,还是他的父皇,这既然是要处决他,也该要名正言顺,铁证如山才行,要让他,没有一丝翻身的余地对上皇帝眼底的阴冷与嗜血,轩辕澈凤眸深幽,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性感慵懒的薄唇微微上扬,弯起一抹霍乱天下的慵懒笑意,终于,要说到正事了么这前戏,唱的还真是够分量啊“本王不知身犯何罪”邪肆的眉,轻挑,嗓音极致慵懒与低沉,隐着无尽的轻嘲与嗤笑。“其罪一,朕限你三日之内剿灭乱匪,而你,竟玩忽职守,罔顾皇命,整整逾期七日此乃,藐视王法藐视朕,论罪当诛其罪二,你非但没有剿灭乱匪,缉拿匪首,反而与之勾结,谋害朕之御史,且极尽侮辱,此乃大逆不道,罪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