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这些人时,虽然,是想着将他们冲入秋水宫之中,可是,却本着自愿的原则,将他们从冤狱之中救出,却给了他们选择自由权利,只不过,他们大多都已是无家可归之人,也都愿意留在这里。像极了当初的自己,那些,和他一起,被秋水宫收养的孩子天悬星河,月明九天,苍穹浩渺之间,包罗了天地万象,包罗了世间百态。帝都,皇城。两道黑影穿梭在帝都长街之上,一人,轻装上阵,身姿轻盈若惊鸿,一人,身背大包小包,双手也未能闲着,一左一右挎着两个大大的包袱。“喂野蛮女,你也太没有同情心了吧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背这么多的东西”一道满腹委屈与心酸的嗓音传来,暗夜之中,带着几分自怜自哀的意味。“又没有人让你跟来”一声冷斥,几多轻狂,那轻装上阵的黑影,微微偏头,扫了一眼旁边那挂的像个圣诞树似的某人,月光下,几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灵气逼人的脸上划过一抹桀骜清灵的笑意。“我也不是跟来当苦力的呀”闻言,某人仰天长叹,俊美的五官尽是郁结之色。“苦力最光荣”“我不想光荣”“你有的选择吗”闻言,清凰微微挑了挑眉,满脸桀骜之色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提醒着。“”好吧在他坚决要求之下,撒娇卖萌软硬兼施之下,才为自己争取了这光荣的苦力现在,他还可以说些什么吗不能既然不能,那就闭嘴好了“野蛮女,这包袱里面都是些什么宝贝啊话说,这是捐款私奔么”子墨俊美的脸上划过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瞥了一眼身上无处不在的包袱,轻笑道。“废话太多,当心闪了舌头”闻言,清凰脚下的动作微微一顿,几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鄙夷道。“要闪早闪了,还用等到现在”很是不以为意的一仰头,俊美的脸上漫过无尽志得意满实则是厚颜无耻的神色。“”清凰暗自翻了个白眼,干脆别开眼去,不忍直视那人不知无耻为何物的自恋嘴脸,一个旋身,落在一所民宅之前,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灵气逼人的脸上划过几分诡异的笑容。“拿来”清凰朝子墨挥了挥手,视线落在那满身的包袱上,子墨,顾自叹息了一声,背着大包小包,走到清凰的身边,伸出了左边的胳膊,将那个鼓鼓的包袱递到了清凰的眼前。“野蛮女,你不会是人性大发,要做那济世扶贫的侠女吧”子墨满脸兴味之色的看着清凰伸手接过一个包袱,忍不住猜测道。话说,他们大半夜的不睡觉,背着包袱满街跑,现在,居然还停在了民宅聚集区,这实在是太像劫富济贫的侠女,将金银珠宝散给黎民百姓,不能怪他多想哦清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那白痴到弱智的问题,唇边抿着一抹轻笑,几分桀骜,几分诡异,动作利索的打开包袱,取出一张简单的画卷来,展开,在背面涂抹了一些东西之后,毫不犹豫的贴在了那民宅的大门之上,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124半路杀出个女土匪有一种孤独,叫举杯邀月,有一种寂寞,叫清风不度。一阕清风,一轮明月,似乎,是苍穹亘古不变的格调,一世清风,月影万年,相望的,却是永生莫离。星云棋布的苍穹夜色,繁华满皇都。长街,民宅,两道黑影。“搞定”一切动作完毕之后,清凰轻轻地拍了拍手,美眸微微上挑,欣赏了一眼门上的画卷,满意一笑。“呃这是这”子墨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些扭曲,微微张大的眼眸之中,写满了明显的错愣和惊疑之色,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贴在门上的画卷,向来巧舌如簧的他,居然有些语不成句起来。“怎样还不错吧多绝配的一家人啊多么难得一见的全家福啊”清凰微微挑了挑眉,看向圣诞树一般的子墨,扬声道,灵气逼人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似乎,刚刚完成了一项伟大而光荣的任务一般。“呃全家福绝配”闻言,子墨机械般的转了转眼珠子,斜向一边满脸神采飞扬的清凰,嘴角,不可抑止的抽搐了下,又缓缓的扭动脖子,看向那大门之上的画像,眉毛狠狠的抖了抖。“可不是,这些画像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还是很逼真的嘛”清浅的月华之下,那贴在门上的画像,呃那画卷很是宽大,上面,一共画了五个人最上面,是一张特写放大的脸,竖起的眉毛,瞪大的眼,微微有些歪的鼻子,五官狠狠的纠结到一块去,脸色,黑沉如锅底显然,正隐忍着无边的怒气,怒气之中,还夹杂着几分鲜明的哀叹和郁结之色那张大的嘴巴,吐出了一个大大的气泡,泡泡里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借着清浅的月光,依稀可辨:妻妾如此,情何以堪儿女如此,不如去死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放大的、扭曲的脸,不是别人,正是皇帝也皇帝之下,是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横眉怒视着对方,那脸上,布满了抓痕,五指印,甚是精彩虽然狼狈了些,可还是不难辨出,那是正是皇后与贤妃最下面,是一对夫妻特写男的面目全非,脸肿的像是猪头一般,且纵横密布着各种抓痕,已经看不到本来面目女的,更是惊悚一张脸,如恶鬼般丑陋骇人看不出身份没关系,旁边都有备注的,可不就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那画卷甚是宽大,画了五个人还有空余不过,这样的一个组合,出现在了一张画面之上,那效果,还真不是一般的惊悚。子墨看着那幅画,半晌都回不过神。眼角微微抽搐着,有些艰难的转动脖子,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足有十几个之多的包袱,脚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凉意。不会,他身上背的,全部都是在这恐怖的画卷吧那得有多少张随即,子墨的脑中划过一道警钟,这些画,不会都要张贴出去吧那得贴多久啊、今晚,他还有睡觉的可能么“这些画可都是好不容易才赶制出来的,不可浪费了,走,下一家”正在子墨魂游天外之际,耳边传来清凰那轻灵之中充满了桀骜之气的声音,话音还未落地,子墨便觉眼前刮过一阵寒风,清凰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下一家民宅的大门前。呃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陪着这个野蛮女一起抽风“还不快点滚过来在那磨蹭什么明日一早,本姑娘要全城百姓都可以欣赏到皇帝家的全家福”清凰已经贴好了第二幅画,转身却见那人没有跟上来,不由得横眉瞪了那人一眼,低声喝道。闻言,子墨仰天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她这言外之意,今夜,他们要将这些皇帝家的全家福贴满全城的大街小巷寂静的夜,清冷的月,闲适的风,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是,那两道忙碌的身影,却像是暗夜中的蛰伏者一般,访遍了帝都皇城的大街小巷,民宅官邸。蓦然,一阵风过,一黑一白两道快速的穿梭在夜空之下,看那身形,正是从皇陵赶回的玉墨染和夜一。“这白花花的衣服穿着还真是不习惯夜里出没,还真是像白无常”半空之中,玉墨染施展轻功,一边飞速的朝着天下楼的方向而去,一边,斜眼扫视了自己一圈,满脸嫌弃之色的感叹道。“那是因为你穿不出那种仙气宫主穿了就很好看不过,你也只能传出白无常的效果”一旁,夜一懒懒的看了她一眼,少年清秀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鄙视之态,出口不留情。“宫主是女子和本公子能比吗”闻言,玉墨染的身子抖了抖,差点没有一头栽下来,转头狠狠的瞪了夜一一眼,纠正道。话说,这死小孩的意思是,穿在宫主身上就是仙气穿在她身上就是鬼气恩鬼气“”闻言,夜一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少年清秀的脸上划过几分扭曲之色,他可以说,自己不认识那个变态么已经变态到男女不分了“咦那是什么”忽而,玉墨染低呼一声,艳若桃花的脸上划过一抹浅浅的疑惑,视线落在一所民宅之上。听到玉墨染的声音,夜一忍不住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少年清秀的脸上,划过一抹迟疑之色,那画像在夜一惊怔之时,身边的玉墨染已经一个飞身,身形如夜莺一般,瞬间落在了那民宅之前。夜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奇心还真是泛滥成灾“噗咳咳咳”忽而,下方传来玉墨染剧烈的咳嗽声。玉墨染一手抚着胸口,咳嗽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新月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那贴在门上的画像,眼角,隐隐似在抽搐。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她强大到变态的玉墨染,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没事吧至于么不就是几个丑鬼开会么”夜一,悄无声息的落在玉墨染身边,看着玉墨染狼狈的样子,眼中,难得的划过一抹关切,语气,却是充满了淡淡的鄙夷之色。“呃”闻言,玉墨染愣愣的瞪大了新月般的眸子,满眼崇拜之色的看向夜一那没有一丝异样的脸。这孩子,果然很淡定啊至少,比她淡定的多“这是谁这么有才啊还真是栩栩如生”玉墨染再次将视线定格在那写着大大的:全家福三字的画卷上,心中,一片慨叹。“是无聊”夜一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惊世骇俗的画卷,拽拽的别过头去,冷哼了一句。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和玉墨染一样无聊的人真是,同道中人啊“怎么会本公子就觉得这人太有才,太有创意,太有胆识了本公子喜欢哈哈哈哈”玉墨染此时,看那幅画,就像是狼外婆看小红帽,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开口赞叹道。这,敢将皇帝家的糗事满大街,满皇城的宣扬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哦而且,这画,还真是绝了原来,慕倾颜那个贱人,脸被人毁成了这副不人不鬼,毛骨悚然的模样啊真是大快人心“恭喜你,遇见同类了”夜一眼角抽搐的看着玉墨染那一幅激动之色溢于言表的神情,扯了扯微微僵硬的嘴角,冷冷的丢了句。看她那双眼放光,恨不得立刻去结识那贴画之人的模样,夜一就忍不住在心底哀叹,若是,这世间再多一些像玉墨染和那个制造全家福的人,那么,这个世界,离疯癫也不远了“嘿嘿嘿嘿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死小孩”闻言,某人奸笑了一声,完全不知低调为何物的开口,说话的同时,刷的一声打开手中的玉扇。“不是,知你者,美人也吗何时,又变了”少年清秀的脸上划过一抹狠狠的鄙夷之色,毫不留情的揭穿,目光,落在那人打开的玉扇上,不可抑止的抽了抽嘴角,提醒道,“还有,现在是深更半夜,你是想招魂么”“招鬼啊真以为本公子是见鬼的勾魂使者啊”闻言,玉墨染撇了撇嘴,满脸的不以为然之色,不知是触动了玉扇中的哪一个玄机,瞬间,一只缩小版的狼毫,从扇柄之中滑出。“嘿嘿嘿嘿”玉墨染手中执着狼毫,又是一阵让人心底发慌的奸笑声响起。“你抽风了”夜一眼角抽搐的,看着玉墨染那剧烈抖动着的肩膀,有些无语。“本公子哪一日是不抽风的么”闻言,玉墨染手执狼毫,转了转脖子,斜睨了夜一一眼,娥眉轻挑,完全不知无耻为何物的开口,反问。“”夜一别开眼去,他什么都没说抽吧抽吧说不定,抽抽就正常了。“全家福嘛怎么可以少了她呢可不要感谢本公子哦,我可是做好事不喜欢留名呢”玉墨染像是念经般的自言自语着,手中的狼毫在那画卷的空白不分龙飞凤舞着,脑袋,还一晃一晃的,完全一副夫子教学状。很快,那空白的画纸之上,多出了一张黑白交错的脸,一块黑,一块白,黑色如炭灰,白色如面粉绝对鲜明的对比。眼睛瞪得像鸡蛋,满口白沫那张脸,不是轩辕文月还有谁一幅完成,玉墨染又开始奔赴下一家民宅,身后,夜一忽然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夜色之下,那如同长蛇阵一般连绵起伏的民宅官邸,少年清秀的脸上,漫过几分挫败之色。玉墨染是什么样的人,他用头发都能想的到,今夜,她若是不在那些画像之上,画满了轩辕文月,她就不是那个抽风的玉墨染了千里之外,轩辕王朝东方城池,洛阳城。洛阳城外,有一山,名曰,万狐山。山不高,却是层峦叠翠,千峰万岭,且,每一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