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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崔崔氏你竟然来自清河崔氏怎么可能”牛阿大大喝一声拔出大习箭,飙射一串血柱在空中画出弧形,他拖着一条残腿,握着菜刀的手不停地抖。乔然把小姑娘拉到自己身后,他也想退,但是现在他的一举一动就代表着清河崔氏,万一他后退,绝对会被崔砚一剑封喉。乔然害怕牛阿大发疯,临死前把他“行天下”的杀牛刀掷过来,心里不停地说服自己,没事的乔然,暗羽都在二楼开弓备箭,崔砚就在自己身后,那傻大个近不了身,没事没事,淡定淡定,把狂霸吊炸的世家公子演完啊牛阿大手指一动,只是动了一动,连手都没抬起来,第二支箭就破空袭来,千钧一发之际,西南角落处的那桌人其中一个,反身掷出酒杯。酒杯飞速旋转与箭相撞,被击得粉碎,看似以卵击石,实则巧妙地以力借力,使箭偏离了方向,贴过牛阿大的头皮射入他身后的墙中。“少侠好腕力。”若不是崔砚一声嗤笑,旁人还以为他真是在赞扬对方。这时众人的注意力才集中到了乔然背后最偏僻之处,有人惊呼,“是清河崔氏的公子”乔然愤愤不平,我说我是崔氏的人牛阿大说不可能,怎么崔砚露个面他们都那么肯定呢欺负我没有崔氏的人长得相貌好是吧难道长相决定待遇才是全宇宙第一定律太可怕了事实上,清河崔氏出美人是自古以来众人皆知的事,他们家族无论男女,几乎个个容貌异丽,羡煞旁人。西南桌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出手救牛阿大的人走了过来,另外一个人,依旧坐着,悠然地吹着热茶,无动于衷。牛阿大青筋暴起,口中吐血,含含糊糊地不知念叨些什么。那人站定,环顾四周,右手朝后一挥,也不看牛阿大,就像挥赶苍蝇似的,看似轻飘,实则用力,竟然隔空把牛阿大“挥”出了朋来客栈,“滚吧。别再丢蜀中人的脸。”“你”牛阿大爬了几步,扶住客栈门框,“你是”那人回首,黑纱之后,无人看清,牛阿大却感受到了迫人的目光,他艰难地站起来,抱拳道,“谢过同乡救命之恩。”然后拖着报废的腿,步步踉跄地消失在街头。乔然有点断片,就像对方说了剧本里没有的台词,他一时接不上戏来。这是什么情况乔然脑子里打出了大问号。他牵着女孩跑到崔砚身边,“就这么让他走了”崔砚平淡地看了一眼乔然,又把目光停在乔然牵着的小女孩脸上,他微眯了眯眼睛,小女孩就往乔然背后躲了躲。“你干嘛”乔然护着女孩,“你那什么表情啊,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杀人之前都爱皱下眉眯下眼。她偷东西虽然不对,但你”乔然话没说完,就听到那个放走牛阿大的人说话了,于是乔然停了下来,饶有趣味地盯着那个人说话。“在下放走牛阿大,崔二公子宅心仁厚,不会介意吧”乔然差点笑出来,开玩笑,他居然说崔砚宅心仁厚崔砚从容地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甩袖背后,目光如炬,“你认得我,我却还不认得你。”“我也不认得你。”听那人口气,好像在笑,“久仰大名,从未得见。只是江湖传闻,崔氏二公子到了管城。如你这般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世间还能有几人呢”说话之间,那人停顿一下,回头看了看坐在那边西南角的同伴,“不过跟我家小田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而我呢,姓不尊名不大,崔二公子还是不知为好。”乔然听着好笑,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居然替崔砚开口“鸣不平”,他满脸不信地质问道,“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比我家二公子还好看的人既然如此,你们干嘛遮着脸呢是不是怕吓到我们啊”那人哈哈大笑,并不没有回答。崔砚听他笑起来中气十足,内力强劲,再联系到他也是蜀中人,一时心里有了眉目,“盛临涯,可是你”那人笑声戛然而止,说停就停,跟踩刹车似的。一时人群里交头接耳,一些话说得大声,就飘进了乔然的耳朵,“他就是蜀中第一刀盛临涯”、“他就是武林盟主”。啥乔然疑惑地在盛临涯身上扫来扫去,这家伙就是五年前抢了青鸦武林盟主之位的人那他的武功岂不是乔然吃惊地望着崔砚背影,岂不是和死变态不相上下“各位,五年之期将满,在下盟主之位没有几日了,你们想杀了我扬名立万的,尽管来。”那人自信满满地双手伸开,就像邀请亲朋好友来自己家吃肉吃酒似的。“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崔砚一声令下,二楼的暗羽们翻身下来,蜻蜓点水般地落地,不等他们清理,众人一哄而散,跑得比兔子还快,几乎是夺门而逃。“还是崔二公子有气魄。”那人抱臂而站,悠闲自得。乔然突然问他,“他们说你是蜀中第一刀,那你的刀呢”刚才牛阿大说什么杀牛屠刀行天下,把乔然笑得半死,忽见牛阿大说着说着就从屁股后面抽出一把菜刀来,这样真的方便走路和入座吗不科学啊。“你想见我的刀可是见过我刀的人,都死了。”乔然哼道,“骗谁你家小田不可能没见吧”“他见过。”“那他不好好坐在那。”“他是我心上人。”“那青鸦肯定也见过啊”“他是值得留下来的对手。”突然小女孩扯了扯乔然,哽哽咽咽啼哭,“大哥哥,他们是不是要打起来了”小女孩泪眼婆娑,乔然心疼地摸着她脑袋,“没事的,没事的,我不会让他们拆了这里。”盛临涯:“又是五年,武林大会迫在眉睫,这回替你去的不会还是青鸦吧”崔砚:“是又如何”盛临涯慢慢地来回踱步,“倒也不如何。我也期盼五年来,他的武功是否能与我打平手。反正崔二公子你嘛呵,他们都说最得圣无名前辈真传的弟子是你,我看不见得,既然如此厉害,为何从不亲自参加武林大会呢为何还会被风流刀所伤”乔然心头那一把无明火腾腾的按捺不住,“崔砚是被暗算的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厉害等你知道了,你就死了”其实崔砚本不在意盛临涯激将,却暗暗诧异乔然的反应,听他说那番话,崔砚手脚温热,心里如暖流淌过“真护主啊。”盛临涯停下了闲庭信步,手压在自己的笠檐上,“那不如就此一战可好”话音未落,他头上竹笠划破空气,气流发生鬼哭狼嚎一般凄厉刺耳地声响。崔砚脚步一带,如风移柳,衣袖鼓动,其实他站在原地就能以指风劈开竹笠,但是崔砚顾及到乔然,他那么笨,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躲,万一劈开的竹片伤到他如此这般,崔砚才挡在乔然之前,轰出一掌,竹笠跟随他的手掌以圆圈般旋转,几圈之下,安安稳稳停在崔砚掌上。“好一招化骨掌”同是习武之人,一招可见实力,盛临涯不禁叫好。乔然受了惊吓,他叫一名暗羽先把女孩带下去,他自己换了个位置,走出崔砚背后,这才把摘下面纱的盛景涯看了个清楚。剑眉英目,嘴角自然上翘,两边搁着酒窝,潇洒俊朗又率真无邪。乔然大吃一惊,合不拢嘴,呆呆地望着盛临涯,一时间风起云涌,思绪乱飞,抚今追昔,往事历历在目却如前世般触不可及,命运不可捉摸,烽火连天,感慨万千。乔然喉结翻滚,千言万语堵在喉间,一开口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徐唐徐唐”乔然的崩溃突如其来,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崔砚甚至没拦住他,乔然抓着盛临涯肩膀,激动地前后摇晃,“徐唐是我啊我是乔然真的真的是我你你快告诉我,这都是在骗人对不对根本没有穿越,根本没有什么大阳王朝,没有崔氏也没有齐王是谁究竟是谁那么贱把我们抓来的徐唐徐唐你快带我走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啊我想回家”说到最后,乔然泣不成声,呜呜地哭。在场的人都愣了。本来在角落喝茶的那位“小田”都起身走了过来。盛临涯懵了,被乔然晃得头晕,看到他的小田走了过来,赶紧摆脱乔然,“小田,我之前真不认识这个人。”“我知道。”小田声音轻柔,“崔公子,在下田允书,对医术略有修为,请问这位公子,以前可受过什么刺激比如,头部撞伤抑或家人惨死”“你家人才惨死呢你全家都惨死”乔然哭花了眼睛,眼前模模糊糊,一切都在旋转扭曲,他后退几步,倒在崔砚算好的范围里,崔砚搂过他的腰,眼睁睁地看着乔然旧伤复发,后肩的伤口已经全部裂开,血液染红背部,崔砚暗自扼腕长叹,点了乔然的穴道,乔然闭上眼睛安睡在崔砚怀里。“刚开始的时候他经常疯疯癫癫,后来没多大事了,我以为”崔砚目不转睛对着乔然,话语停顿,半响才问道,“你能治他”“这是心病。人有心结,最难治愈。”田允书淡淡地说道,一手挽住盛临涯的手臂,一手掀起自己脸前的黑纱撩到竹笠上,露出一张平凡地男人的脸,唯有那双桃花眼,眼眸清莹,璀璨夺目。“他只是想家了。”崔砚意味深长地看向盛临涯,眼神深邃犀利,“盛盟主,知道他家乡在哪吗”“呃我怎么会知道”盛临涯郁闷道,“他肯定认错人了。把我当作了旧相识。”“旧相识么”崔砚搂紧了乔然,像是怕他跌倒在地,又像是要把他挫骨扬灰。“徐唐”田允书念道这个名字,把盛临涯吓得眉心一跳,田允书接着说道,“可怜人似水东西。回头满眼凄凉事,秋月春风岂得知。那位旧相识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的人吧”盛临涯急赤白脸道,“我真不认识他也不认识什么徐唐这位公子虽然五官不出众,但是声音那么好听,我听过肯定记得呀。”田允书:“有多好听”盛临涯:“呃”田允书抽出挽着盛临涯的手臂,不顾盛临涯叫唤,也对崔砚杀气腾腾的眼神视而不见,他上前拿起乔然的手腕,替他把脉,凝神静气,片刻后说道,“流血过多,身体气虚。其他,别无大碍。至于他的心病,我无能为力。但愿日久天长,能消散所有前尘往事。”崔砚见他一番好意,就说“多谢”。田允书神色清淡,悠然道,“临涯杀人,我救人,并非我天生好心,只是想为心爱之人抵点罪过,哪怕日后下地狱,我也陪他一起忍受。”“人死不过一抷黄土,极乐世界地狱之门,不足为信。”崔砚冷笑道,“况且,人活着,本身就是杀生。”盛临涯点头道,“有点意思。”这边田允书用银针封住几大穴位,极快地止住乔然伤口的血。“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田允书重新放下黑纱,拢袖转身,“万丈红尘我已有临涯,千秋大业我田允书也不稀罕。就此别过。”盛临涯跟着田允书离开前回头看了乔然一眼,又朝崔砚喊道,“泰山之巅,武林大会,崔二公子可要想周全”作者有话要说:听从建议把文案改了改,尽力了结局是be还是he我也不知道。随便写,随时坑。半架空,历史问题不要较真。学术性细节不禁考究。错别字请脑补。自己写着玩。、十九秋容不展,天气阴郁。凉风袅袅,露重枝湿。崔砚每日早起练功习剑,风雨无阻。难得这几日,“犯病”的乔然也跟着早起,朋来客栈后院里头的那棵老梧桐树下,他披着兽毛毯子,躺在白藤所制摇椅上。剑气如虹,银月划空,龙腾万里。崔砚鲜衣执剑,左旋右抽,掷剑入云,身影幻移,一舞剑气动四方,隔着老远袭来的剑气,摧落金黄的梧桐叶子,纷纷扬扬飘落在乔然身上。燕去巢空树无蝉,梧桐已觉冷碧,槿花枯萎,草根泛黄,深秋的清晨,万籁俱寂,在这片宁静中孕育着离愁别绪。这几日乔然一直在客栈养伤,他不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有时候整日无话,有时候自言自语,崔砚也不理他,任由乔然“发病”。田允书说过,天下之病,心最难医。崔砚心想,乔然能好就好,若不能好了,清河崔氏也养得起。乔然陷在毛茸茸的毯子里,知道以为他在深思“银河系有没有外星人”之类的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腹痛便秘只有崔砚知道,乔然是在思念,是在绝望。“生无可恋吗”崔砚收了剑,背在身后,在乔然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他面前。他提起乔然,一身梧桐叶子扑簌簌地落下,崔砚自己在藤椅上躺下,乔然郁闷只能盘腿坐到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堆梧桐叶子上。“小时候,我总是不开心。”乔然白了一眼崔砚截断他的话,“难道你现在就开心了”我看你活的很累嘛乔然玩着叶子,望着远处屋舍重重,青山隐隐。崔砚淡漠地说下去,“我无数次地在夜里醒来,强忍着恐惧与悲愤,我问自己,崔砚,你为什么姓崔,你为什么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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