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莫言斋> 分节阅读 1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5(1 / 1)

痴情和嫉妒,今天晚上的,又填了哀怨,另和了伤心泪。只是,这些都不是巳儿我的。”莫夫人忽的转了身,笑靥如花。“听说城里来了个戏班,有几个俊俏的小生,明天和阿蛮瞧瞧去。郎君取了新妇,巳儿我也该找个面首不是”话没说完,转身出门去了,丢下莫生独对高烧的红烛和漫天的飞雪。天明,莫夫人一早就要出门,阿蛮只说头疼,倒是那莫生紧跟其后,寸步不离。阿宝看的奇怪,正想追上去,就那方才还被头痛折磨的要死要活的阿蛮拽了回来,阿蛮附耳悄悄笑道:“夫人去相面首,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阿宝恍然大悟,看着莫生的背影,咦,那头上也许会很快翠绿一片呢,不由心里大乐。还没笑出声来,就见阿蛮将一瓷坛酒,一个大瓶子,一只锦囊统统塞在自己怀里道:“夫人说让你给那掬香居的丽姬送去,顺便带两句话。第一,当知人间尺度,不要害命。第二,如将锦囊内的珠子埋到土里,日日用这坛里的酒和瓶里的雪水浇灌,到明年开春,可见故人。”阿蛮嘟嘟囔囔说了这许多,阿宝只听清了“掬香居的丽姬”几个,一脸的坏笑顿时僵了。户外,天地白茫茫,想是夜里落了大雪。如此世界,看来真是美丽又纯洁。琥珀醇完莫生情,生情最难捱莫生的招供初见。心下早知晓她的来历。听曲,琴音里含着哀怨与杀气。怨妇化了妖女,呵呵,天下缺金,缺银,缺君子,就是不缺这个。饮一口那琥珀,雕虫小技,凭着这酒就想迷了我的心性你云娘杀人如麻,无论多少的手段和理由,都难为你脱罪。怎么,巳儿来了还要学琴如此更妙。明日在那无人之地,就是这妖姬的死期。嗯巳儿,你为何扣着我的脉皱眉不过是欲酒下肚,我心冷漠,那个对我无妨。巳儿,你还真是要学琴么你不是一直嫌琴音不如羯鼓来的痛快么难道那云娘让你转了心性那妖姬居然敢送来自酿的琥珀,来者不拒,饮之嗯,这酒已被巳儿你做了手脚,呵呵,后来你告诉我是加了一味东西叫嫉妒,不然如何有这样的酒劲和微酸味的后味儿。不过,这微甜的味道当时我就想到,巳儿你将那痴情入了酒只是不知这又是为何不懂巳儿你的意思,什么七情六欲皆为宝,动之有度,人类方有生命,在大地上生生不息,你不知道多少人一心想绝了这些无用的东西,脱出那所谓的六道轮回么你眨了眨眼,回答道,传说上古女娲造人,吹了口气,人才有了生命。那气息里含有百种情感欲求,有了这些,人才可称为全生者,云云云云。巳儿的脑袋里稀奇古怪的东西还真不少。不知从何时起,日日夜夜,总见那云娘。云娘,你实在是幸运,吃了山中的地气珊瑚珠,有了重生的机会。既然重生,为何放不下你过去的记忆和感受仇恨满满的心底,竟然也会如此凄凉空洞。看你轻颦巧笑,低眉莞尔,本也是一如水佳人如果你没有杀如此多的人,也许我会放过你奇怪,为何我会心软云娘啊云娘,也许在我身边,你可以修正了心性,日后嫁个良人,重新开始生活我莫某也许不能体谅你的委屈和感情,但对于祸乱天道的一向从不手软,也许,为你,这次开个先例。你的机会只有一次,只有一次。呵呵,妖妇,到底是妖妇,终究改不了你的心性。我说过,机会只有一次。巳儿你为何拦我这云娘满腔仇恨,害人无数,你难道不知好你个云娘妖妇,巧舌如簧。被人所伤转而伤人无数,难道就有理,难道就可恕了任你说的天花乱坠,终是死罪难免巳儿的一句话,问的我无语,是为天下的男子不平而已还是难道,我真的对这妖妇动了情不然为何看她在巳儿掌下化了飞雪,我心失落妖妇被除,我当顿觉舒缓,亦或淡漠无感才对。也许,是巳儿的琥珀醇让我动情也许,我本就有情而不自知不然为何巳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让我牵挂那我对云娘又是还好,从此在这世上,再也不会有那云娘的影踪了,也就少了这许多也许。慢着,巳儿你在袖中藏了些什么难道,你留了那云娘一丝魂魄这我绝不允许嗯你刚才说什么面首巳丫头,你敢抬头,巳儿的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外。见那飞雪片片,洁白晶莹,我心一时迷惘。想那云娘的魂魄只剩下了一缕,料也成不了人形。也许做了花木亦或宠物,被他人精心照料,百般呵护,才是最适合她的生活也罢,巳儿,希望日后你这点苦心不要被白费。且慢,何时我莫生的心思也如妇人般,婆婆妈妈,烦乱无序起来莫生情,生情最难捱,这东西还真是理还乱,的确沾不得啊。吸口清冷的空气,望着那玉屑连天,苍苍莽莽,真不知如此大雪,何时才能停双生扣话还没说完,就听赵老爷一连声的吼道:“快带来”事到如今,管他是哪路神仙,只要能救人就成。很快的,一个怀里抱着个小男孩,穿的干干净净的老太太,被搀着拽着颠颠的来到赵老爷面前,赵老爷顾不上寒暄,伸手挑了帘子就要将老太太让进产房。那老太太放下孩子,先是探了身子往里看了看,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就不慌不忙的说:“有老身在这里,这大的小的都能救。不过老爷要先答应老身一个条件。”这个听起来可有点乘人之危了,不过眼下赵老爷可顾不上这些,只一连串的回答:“快说,只要做的到,赵某一概都答应。”老太太哈哈一笑,指了指自己带着的小男孩道:“不难,不难,如果夫人这一胎是女,要给我孙子做媳妇。赵老爷答应了,就写个字据,给个凭证吧。”赵老爷听得此言,不由一怔。但耳边传来产房里乱哄哄的声音,有人尖声道“夫人昏了”赵老爷把心一横,说了个“好”情急之下,居然解了身上御赐的玉佩塞在老太太手里,又吩咐下人取笔墨来。老太太仔细看了看玉佩,笑呵呵的揣在怀里,也不等赵老爷写好字据凭证,扭头就进了产房。不到半个时辰,就听房内婴儿啼声震天,丫头产婆笑盈盈出来报;“恭喜老爷,添了两位千金。”这赵老爷好不容易压下乱哄哄的心绪,写完了凭证,此时一听自己有了千金,而且是两个,顿时喜出望外。急急忙忙就起身进到内室,将两个粉团子似地婴儿左右开弓抱了,看着床帐里的夫人直乐,一大两小都平平安安,呵呵,上天慈悲啊。正咧嘴乐着,就听外边有声音说:“书信凭证老身收了。恭贺赵老爷弄瓦纺砖之喜。十六年后的今日,老身家自有人上门迎亲。赵老爷要悔婚,老身所救之命就不能都保全了。”这赵老爷方才有功夫想起那个古怪的老太婆来,忙出来寻找,就见桌子上的书信字据和那老太太连带小男孩一起,全部无影无踪了。赵家老爷顿时心下惴惴,一连几天都觉得如梗在喉般不自在。但日子长了,眼看着两个小丫头一天天长大,根本没有任何不平常的事情发生,赵家老爷也渐渐安起来心。到了两位千金五岁时,赵老爷接到圣旨,右迁回京。于是一家人收拾细软,高高兴兴的移居到长安了。一晃就是十一年过去,眼看着两位千金的生日就要到来,那古怪老太太的话又涌上了赵老爷的心头,老太太说的明白,十六年后女儿生日,她家里就来迎娶。要说女儿出嫁应该是喜事,可是不知为什么,赵老爷就是觉得不自在。这一日休浴在家,赵老爷换了平常的衣服出门散心。长安城热闹非凡,赵老爷溜溜达达到了一家小酒馆,准备坐下来喝两口。抬眼忽见对面桌子坐着一对夫妇,男的大约三十出头,女的像是二十四五的样子,穿着虽然普通,可桌上摆的三四个菜式却是奇巧。赵老爷皇宫的官宴也赴过,要说在这吃食上经历的也算不少,可对面那对夫妇桌上的东西,却可以说是都没有见过。看了两眼,赵老爷唤来了伙计,低低的问对面桌上都是些什么东西,小伙计陪着笑脸回答,那是他们两位自带的,本来这外带菜是不许入小店的,不过这对夫妇肯付席位费,而且出手也算大方,老板就破了一次例。听了这话,赵老爷心里挺不舒服,既然来了人家菜馆,就应该随和些。这对夫妇如此做法,多少有些矫情,想到这里,不由又溜了对面的桌子几眼。如此动作,全被对面的女子看在眼里。那女子笑笑,侧头在那男子耳边说了几句,那男子便起身往赵老爷这边过来了。到了赵老爷跟前,这男子拱了拱手道:“鄙人姓莫,字讷生。内子有意请兄台移尊同坐。我二人只是挑剔饮食罢了,还望兄台莫嫌我夫妻二人造作。”赵老爷被人道破了心思,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忙还了礼,没有太推辞的坐了过去。夫妻二人唤了小二添了酒杯碗筷,三人便边用酒菜,边聊起天来。赵老爷对这夫妻二人,起初还有些提防,但一来二去的,听二人谈吐不凡,并不像市井之徒,又加上那酒菜实在是好滋味,心里渐生好感,不由对二人放开了些胸怀。酒菜将尽,这夫妻二人又从身边的食盒里取出几样果脯蜜饯来摆在桌上。其中有一样引起了赵老爷的注意,那深红青白两色的果条被打成了双环同心结模样,上面沾满了晶莹的糖粒。莫生的娘子指了指这果条双环同心结道:“这个是妾身做的,名唤双生扣,青白的是冬瓜条,深红的是山楂。”赵老爷顺手拿了一个仔细看看,真是精巧可爱,放入口中,嚼了一嚼,酸甜适口,连连叫好,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的跳出自己的一对双生女来,连带着十六年前的约定也浮上心头,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临行前,那莫夫人将桌上的双生扣统统给了赵大人,说是给赵家的千金尝个新鲜。赵大人谢过,让伙计取了油纸包好,提在手里往家走去。才进家门,就有家人来报,说是有个姓白的书生,已经在客厅恭候多时了。自称是大人旧交之后,还持有大人的亲笔书信。赵大人想想,自己并不认识白姓人家,但人都在屋里等着了,也不便推辞,便让家人将那包双生扣送到女儿闺房,自己掸了掸衣衫,来到客厅。客厅右手下座上,正坐着一个读书人打扮的青年男子,一见赵大人来了,慌忙起身行礼。就见这个男子身材硕长,面容俊挺,举手投足颇有风度,只可惜身上的衣着十分寒酸,肘后衣边都打着补丁。赵大人让下人看了茶,便询问这年轻人的来意。就见这青年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连带着一块晶莹的玉佩,毕恭毕敬的递到了赵大人手里。赵大人看的清楚,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书信尚可作假,这御赐的玉佩可假不了。赵大人将书信和玉佩先放在了一边,方开口问书生和十六年前的老太太的关系。那书生脸上一红,垂首回答:“是小生的祖母,仙逝已久,弥留之际,给小生这书信玉佩,说是当年和大人订了婚约”赵大人沉吟半晌,方才开口道:“你家住何方高堂安好有无兄弟作何经营”青年一一做答。原来他原籍川蜀,自幼父母双亡,只和祖母相依为命,一无兄弟,二无姊妹,祖母辞世后,便单身一人独居在堂庭山南,守了几亩薄田度日。听到这些,赵大人抚着胡子道:“赵某孤陋寡闻,不知这堂庭之地。既然贤公子已是孤身,不如先小住两日。女儿婚约大事,要些时间,容我和夫人好好筹划筹划。”这赵大人如此言一出,仔细体味起来,多少有些犹豫的意味。那青年倒也淡定,施礼谢过赵大人美意,居然就在赵家住了下来。白蕊一点妹妹的额头:“不长脑子。”回头拉过丫头,细细的盘问,就听那丫鬟说,客人是个年轻男子,似乎是空手独自而来。白蕊不由心下起疑。原来这婚事一说,纳彩问名六礼要周全,规矩甚多。到目前为止,还从未听家里人提任何相关的话题。而且,自己的两个哥哥此时正在外地,爹娘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筹划儿子的婚事。如果不是哥哥们的婚事,那就应该是来提亲的,但这提亲要持雁礼,又为何空着手看姐姐低头琢磨,红萼便一把拽过玲儿,说了声:过去瞧瞧,大咧咧的拖着丫头走了。白蕊张嘴喊了声妹妹,那红萼根本没听见,因为白蕊的声音太小了。再说赵大人的两位千金红萼和白蕊正在花园里无忧无虑玩的高兴,见家人捧了个油纸包过来,说是老爷带回来的吃食。两个姑娘顿时好奇心大动,打开纸包一看,红萼顿时拍手道:这个东西真有趣。白蕊先拈起一个放在掌心里仔细赏玩,而红萼已经开始大嚼,一连吃了几个。正在这时,就见小丫头玲儿匆匆忙忙的从前院过来,见了红萼和白蕊,也顾不上行礼,压着声音说:“前边来了个客人,我去送茶时好像听他和老爷说什么婚事呢。”红萼瞪圆了双眼:“谁的婚事二哥吗”红萼和玲儿来到客厅,悄悄地躲在屏风后边听自己父亲和那书生说话。听了一阵,红萼瞅个机会,探出小半个脑袋,溜了外边客厅一眼,嗯,那青年书生长的还算对得起大众,不过穿戴打扮也太寒碜了点,真对不起他的脸。听爹爹说要什么商量女儿的婚事,而且要留这个穷书生住两天,红萼一吐舌头,爹爹是要将姐姐或自己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