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还没毕业的郇伍根本不能稳定住局面,却没有想到这位冷酷的手段,让那些有了小心思的人,不是被灰溜溜地扫地出门,就是再也不敢在虎须上拔毛。为什么郇伍比老董事长的手段还要狠辣呢孙编剧作为天地传媒的台柱编剧之一,心头也有一些疑问,但是想到郇伍手中的绝对控股,他还是有点庆幸,如果不是手握着80的股权,郇伍也不能这么有力的改革。“孙宏”郇伍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思维飘到哪里去的人,忍不住要冒火,孙宏这人作为名编写出来的东西,当然深受欢迎,也能牢牢掌握观众的心。但是他这个总是走神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如果放到以前,谁敢在大殿上走神一下,一定被其他官员抓住小辫子,攻歼不断了。可放到这里,郇伍只能忍着,因为孙宏走神的时候,说不定正是在构想着一个新的故事。“啊哈哈,不好意思,老板,我刚刚是在想这个大观园的取景应该放到哪里比较好。”孙宏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话说最近新发明的那个微博,据说是出自一个高考生的点子,果然自己是老了吗,还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就在孙宏又要走神的时候,被郇伍一瞪,立马打了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老板,这剧本还有什么不妥吗我还特地请教了几位国学大师,他们都说里面的风俗尽量贴近当时了,胡编的成分不多啊。我也尽量还原原著了。接下来就是选角色。话说这是我国第一次拍摄红楼梦,王导压力很大。九十年代初的西游与水浒拍地很好,这给拍摄三国与红楼的人增加的压力不是一点点。”郇伍当然知道这个剧本没有问题,也知道这是他接手公司之后的史诗级巨作。因为华国四大名著的地位很高,而将它们拍成电视剧,有了西游与水浒的玉珠在前,要去拍摄红楼与三国的人们压力都很大。特别是经过了十年的时间,各种硬件设备都提升了不少,要是做的还没有当年好,那么这个骂名不只是王导与孙宏,天地传媒也要收到牵连。但投资拍摄红楼,这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在过世前就订下的事情,也是老父的愿望。作为人子,郇伍义不容辞要完成这个遗愿。同时,红楼的拍摄对郇伍而言,也不是一个商业决定这样简单的事情。“你说的对。”郇伍没有再纠结于剧本。他能说什么,这里面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把蟠儿变成了那样一个不学无术、花天酒地、只会惹事的蠢货因为他的纠结毫无意义,他亲生经历的过去,与书中的红楼截然不同。“演员要好好选,这个戏对公司很重要,你与王导都要用心。当然了,你们都是老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做好的。不过你也知道,不比前几年,这几年来娱乐圈有点浮躁了。有些新人做事不放在真功夫上,而是想着一些邪门歪道。叶悦凌不是在医院昏迷了有三个月吗说起来这个事故都是那些邪门歪道的作风。那些在他威亚上动手脚的人,就是心术不正的人。叶悦凌是天地的人,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姑息了。”孙宏也是叹了一口气,叶悦凌的事情是最近娱乐圈的头条,这都已经不再是小打小闹,直接是刑事犯罪的问题了。郇boss说的娱乐圈将要迎来一个浮躁的时代,看来也是所言不虚。而老板希望能在不正之风人中立稳脚跟,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小人物操心柴米油盐,大人物想着国风社稷,谁都有自己的烦心事。“老板放心,我老孙绝对是按照规矩办事的,等到选好角色让您过目。”郇伍没有在说下去的想法,让孙宏先走了。站在三十多楼的玻璃窗边,夜幕已经降临,郇伍看不清地面上的人来人往,就像他至今也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虽然身体的记忆帮助他第一时间融入了这里,但是耶非耶,何处是真“樯木难寻,天地至宝,以其为棺,保灵魂不灭,渡万劫离海,重获新生。”想起了死后见到了那个鬼修,应该说是他的二哥郇昧,郇伍只能猜测,因为他被葬入了樯木棺材中,所以有了新的一生。事到如今,到底为什么而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究竟是只身一人而来,还是与薛蟠一起来的这三个月的生活,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虽然他做到过九五之尊的位置上,但是他的手段并没有如同父皇般的狠毒,然而直到没有了薛蟠在身边,也没有了那些旧时的故人,郇昰变成了郇伍,他不得不快刀斩斩乱麻,不得不用一些他不屑于的见不得光的手法,才能让一场危局化险为夷。可是越是如此,他就越发地想念薛蟠,想念他们的并肩作战,更想念那种无论如何都有人可以坚守在一起的温情。天空中已经升起了一轮明月,但是一同赏月的人如今又在何方是在已经故去的前生的江南还是在这个他也不知究竟是何处的世界里也许就像是那个皇帝写的,可怜两地隔吴越,此情惟付天边月。123现代番外二北京的这个冬天有点冷。薛蟠从教室楼里出来的时候,被迎面而来的冷风一刮,差点没有把头上的帽子给吹落了。“薛蟠,你这个元旦有安排吗班级里面打算一起去跨年,你怎么说”班长从后头叫住了薛蟠,博物学专业招生的人数本来就少,一个年级也就十来个人,这一届尤其的团结,因为一个女生都没有,除了薛蟠住在校外,其他的人都混在一层楼的寝室里面,平时打个游戏什么的促进彼此的基情。“对哦,明天就是十二月三十一日了。”薛蟠才想起来日子就要到新的一年了。他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连时间也忘记了。薛蟠进入了这个专业之后,因为过人的学识,他让老师们大为夸赞,甚至已经料定薛蟠会提早修完大学的学分,早早地毕业或者读研深造了。而薛蟠除了学业之外,并没有闲着,父母留下的遗产除了一套房子之外,也就是几十万的存款,说少是不少。但是对于一个想要满世界找人的人来说,这点钱绝对不多。薛蟠赶上了互联网全球化的起步阶段,硬是惨了一脚进去,而又一方面,历经几世,他拿得出手的还有一肚子的文章,所以趁着互联网的东风刮起,建立一个网上小说网站,是从大一开学的九月到十二月,这四个月里面他迫切要做好的一件事情。这时,薛蟠不得不感谢一下小舅舅,他虽然昏迷在医院未醒,但是识人的本事却是不错的。叶悦凌虽然才出道一年,但是却凭着背后经济公司不错的运作,以及他自己不俗的演技,占到了新生代当红小生的位置,妥妥地冲击了新人墙,拿下了华国最有分量的金叶子新人奖。若非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以后必然又会是一个影帝。现在说这些都有些嘘唏,可他的经纪人却是个好人。被薛蟠发了好人卡的张泉,是天地公司的老牌经纪人了,他带叶悦凌的时候,就看中了这人的品性与德艺皆是上佳,是一个值得栽培的人,如不是这场人为的事故,以后必然是前途无量。可是哪怕是叶悦凌真的昏迷在了医院中,张泉对于薛蟠这个叶悦凌仅剩的亲人也是颇为关照。在娱乐圈混得好的人最会识人,张泉见了薛蟠之后,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当薛蟠要弄出一个网络公司时,张泉这个老北京当然也尽了一份力。公司刚刚建成,虽然在别人眼中薛蟠还年轻,还可以有不少的时间慢慢地摸索,但是他自己却完全没有这个认知。当每天回到家,只有一只丸子二哈欢迎的日子,真是让薛蟠倍感凄凉。所以,他要抓紧时间。“跨年我就不去了,班长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要去医院陪着小舅舅,好歹不能让他一个人过新年。”班长当然知道薛蟠家中的情况,在他看来,薛蟠真的是流年不利,希望明年他能够转运。“那你去医院吧,也别灰心,不是说多和植物人说说话,他就有可能醒过来的吗。只要还有希望,总要撑下去。相信明天一过,新年一到,新年新气象,一定有好消息的。”“借你吉言了。”薛蟠明知道班长的话只是安慰,却也笑着希望真的能够否极泰来。夜色已深,病房里面,只有薛蟠与叶悦凌两人。薛蟠关上了大灯,对着病床上的那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每每有空的时候,会带一些书来念给叶悦凌听,今日却是早读完了前头带来的那本。可是看到窗外远处天空中的烟花,薛蟠一星半点的睡意也没有,他想起了那年四人一起下南洋的日子,在南洋渡过的第一个温暖的春节。南洋的四季温差变化不大,都是暖洋洋的日子。初一的那天,他们在沙滩海边,看到了一帮船家在椰树下吃着烤鱼喝着瓷瓶中的小酒,好不畅快。过不多时,那些船家脸色都有了一些红润,上前一问,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在喝着自己酿的椰子酒。要说这椰子酒的制作十分地贴近自然。当地的船家在椰花开的时候,在腰间绑上一些陶罐,脚并用地爬上了几十米高的椰树后,把那些长在椰树树顶大片树叶下的奶白色小花用刀削去。原本这椰子花开过之后,就会结出一个个小椰子来。却在此时被人削去了小花,在树枝干尖上绑上了那些小瓶子,再把酒饼磨成粉洒在了枝干上。只见整棵椰树上本要供给椰子,让它结成果实的营养汁液,都一滴滴流入了小瓶子里面。不过是两三日的时间,美酒就酿成了。“小舅舅知道吗,那天五哥才喝了一口,脸就涨红了。他本就不是一个擅长饮酒的人,一口喝下了那看上去半透明乳白的椰子酒,脸上还圈着一嘴的泡沫,差点没有被那奇怪的酒味给呛得一口吐出来。”薛蟠陷入了对那段往事的回忆中,仿佛那些日子就是昨日,想到郇昰好玩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了一丝笑意。“要说那椰子酒的味道的有点奇怪。好像有点涩,又有点像是香槟,还有些苦。初尝一口,反胃得很。但偏偏第二第三口喝了下去后,就有了不同的感觉。从那里头硬是尝出了一种清凉自然的味道。想来也是,看看那个酿酒的过程,可不就是纯天然的吗要不是到了海滩椰树下,怎么可能尝到那种滋味。”薛蟠说着说着好像嘴中又有了那种清凉却苦涩的味道,“我问船家这种酿酒法子服从哪里来的,才知道这是从东印度公司那里学来的。在印度很流行这种酒,在那里是给当地的劳工们喝的,他们要在烈日下劳动,英吉利政府就想出了给他们喝这种烈酒的法子,也算是一种麻醉的手段了。”“我记得那天夜里头,唯一没有醉的只有夏桂,她的酒量出奇得好。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位千杯不醉的主。女扮男妆的人,有了一个千杯不倒的技能,也是顶顶重要的,这也不会被人占去便宜。偏偏郇旪还傻傻地问了,为什么这个酒一喝就醉可不就是因为它独特得酿造手法吗。洒在枝头的酒饼并没有在瓷瓶中停止发酵,直到进入胃里头的时候,还在不断地制造酒精呢。当然是源源不断分解出了酒精的成分,怎么可能不醉呢。说起来比茅台、高粱、伏特加什么的都要厉害。”可是今时今日,还有谁能够陪我一醉或者这样一醉方休的日子,不过是往事旧梦罢了。薛蟠嘲笑了自己一下,没有想到会无端地回忆起了这件事情来。而事实上,他每日都会把从前的事情给一笔笔记下来,就怕有一天随着时间的流失,那些记忆都会模糊不清起来。如果这辈子注定只身一人,要是连那些从前的记忆也成为了一片虚无,那么生活中还有多少的真实。“小舅舅是不是觉得我讲的事情一点都不好玩。”薛蟠看着手机,马上就要到零点整了,他不想用着悲观的心情,迎来新年的第一秒,转而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事情还是要往好处想,我们都活着,这就是好事。左右不过是等,总能等到好运气来的那一刻。说不定哪一天五哥就出现了,也许还能见到郇旪与夏桂。”时针滴答一动,午夜零点整的钟声在窗外响起,不知是何处隐约传来了欢呼与鞭炮声。而正是此时,病床边的机器滴滴滴地响了起来,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薛蟠一个愣神,他没有想到好运来的这么的突然。连忙按下了床头的急救铃,一边马上叫起了医生。“这个东西是个什么鬼”郇旪指着电视机,里面居然还出现自己现在这具身体,他穿着一身白衣,与一个黑衣人打斗了起来。薛蟠脑上快要暴起一个井字来了。这人从医院醒过来的第一句就是是哪个人胆子肥了敢直呼小桂子的名字薛蟠差点没有捂住这人的嘴巴,一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语气,他在心中向原主告罪了一声,看来这位小舅舅是不在了,叶悦凌已经变成了郇旪。“我不是说了,这里已经是几百年之后。这东西不是鬼,是电视。具体的原理,你多看书就能弄懂了。”郇旪,应该要叫叶悦凌了,薛蟠从他的手里把变肥变大的丸子给抢了过来,这人是什么毛病,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