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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3(1 / 1)

朝着西侧偏移,并且凭借着他们精准的航行本领,已经熟练的轰击技能,又将几十枚火炮打向了甲一与甲二,不偏不倚地正好攻在了船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些战舰是洋人们用的剩下的,它们的性能明显不如荷兰人常用的战舰。提不起速度躲避炮火的攻击,并且被攻打之后,马上就被海水倒灌了进来,也是葬身大海之中了。“回头,直接冲向东平王”薛蟠没有逃开的念头,他算是看出来了,东平王空有一船的火器,但是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海战经验,将陆战上的那一套放到海上来是完全行不通的。这个时候,比较的就是船速,比较的也是能不能熟练地躲开漫天的炮火。东平王没有想到甲一与甲二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他一个愣神,马上把其他的船舰调航到了自己所在船舰的前方,抵抗住那个不知名的敌人。“放炮不要给本王省,朝着东边放炮一定要把它给我打沉了。”又是遍天的火炮,饶是老伏的穿行有度,也不能逃过这些覆天盖地的火炮。“大爷您看”“不要停”薛蟠边说的时候,一个火雷就在身边的海上炸开了,掀起了一个巨浪吧,打到了他的身上,被淋了个透彻。但是薛蟠的声音却更加的坚决了,“冲过去,我们没有他们的炮火数量多,但是胜在射程远,所以一定要先把他们干掉”“轰轰轰”,在顷刻之间,两方发射的火炮在海面上炸了开来,挡在了东平王之前的那些大船,都被一一炸出了大窟窿。薛蟠那里也是被炸开了一个大洞,好在不同的造船技术,自动水密门的水密隔舱跨越全船,防止大船在收到了外力攻击或者撞倒了海中冰山时,沉没的可能性。东平王看势头不对,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变色,没有任何预兆的,一场倾盆大雨倒了下来。这让东平王心生了退意,海上的风浪可怕他十分清楚,眼看着船体受损,说不定再打下去,被风浪这么一刮,自己的老命也要交代在这里。反正洋人求的也是财钱,没有必要这么拼命,东平王当即下令求和,趁着炮火稍停的时刻,他命人向着东方的大船那里喊道,“对方的朋友,你看这突然天降大雨,狂风将起,我们在这样打下去一定是两败俱伤。你不过是求财,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是哪个国家的”薛蟠的耳力过人,在这样的风浪中也是听清楚了东平王那里的喊话。这不听没有什么,可是一听薛蟠就知道东平王一定是把自己当做不知哪里来的洋人了。居然会对洋人说出求和的话,这让薛蟠眉头紧皱了起来。此情此景,猛地与当年的甲午海战重合在了一起,仿佛是历史重演那样,一模一样的地方,也是在渤海之上,大清的战舰输给了日本的战舰,大清输掉了尊严,也输掉了民族的灵魂,这一输就是百年的时间。往事翻涌,心念所及,薛蟠狠狠地说道,“不要留手,会向外敌投降的人,死不足惜,一定要把东平王的那艘船给炸烂了”90第九十章东平王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句求和的话一说出口,迎接他的竟然是铺天盖地的火炮,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就是要把他团灭了的趋势。这么一来东平王只能且战且退,可是薛蟠那头根本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是不是会有东平王的火炮把自己的大船给弄出个窟窿来,只是拼命地追打着东平王的船队。“这帮子人是真心不要命了”东平王狠狠地说着,就在他说的时候,一颗火雷砰地在甲板上炸了开来,气流瞬间掀翻了他,要不是身边的侍卫一个侧扑,说不定已经被震傻了。看着自己这里的伤亡,在短短一个时辰中,几乎就要全军覆没了。东平王心里面还没有缓过来,这密密麻麻的暴雨珠子又打在了身上,更加是火辣的疼。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更坏的消息是,这艘船快要撑不住了,船尾部分被烧掉了一大片,大船在风雨中已经开始摇摇晃晃起来,也就是分分钟要沉入水中的趋势。东平王眼看这个势头不对,心中也是惊慌万分,他自问对于渤海的情况很了解,也遇到过这样的风雨天气,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狼狈惶恐过。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风雨,还有比风雨更加可怕的对方的好像怎么也打不完的火炮,东平王估计今天自己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过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他吼到,“没有吃饭吗把我们所有的火药都用上,让那群死追着我们不放的,一起去大海中喂鱼吧”东平王一边咬牙切齿地发号施令,可是却发现自己这边的火炮攻击速度比对方慢地多,并且对方那里也不知道是怎么瞄准的,都是专门轰炸着他们的发射台,一打一个准,让这边的火力越来越弱。也就是一追一逐之间,东平王终于看清了那个让他痛恨无比的人,那人的脸庞已经是灰头土脸完全被硝烟所侵染。可就是那个头发纷乱,脸上沾烟尘与血迹的人,让东平王在眼神对视的瞬间,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恐惧,不自觉地抖索了起来。那种冰冷的眼神不只是在看着一个死人的样子,更像是地狱中的某个恶鬼回到了人间,来向他复仇了。愣神的瞬间,两船已经十分接近,东平王这里船体受损严重,已经大幅度倾斜,不多时就会沉到水中。这个人到底是谁自己从没有得罪过这样的人吧。东平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如今的局面明显就是已经两败俱伤,但是在暴风雨中要想脱困,还要恳求对方捎带自己一程才行。东平王心中安慰着自己,只要从海上活下来,等到一踏上陆地上,还不是他说了算。于是他咽了咽口水,缓了缓心神,仔细地打量对方。这一看东平王发现了对方的船体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损伤,坑坑洼洼一大片了,可是愣是稳当地开在了大海上,心里猜测这也许是一种特别的造船技术。而站在甲板上的那个让他心里犯怵的人,左臂受了明显的重伤,只是用着布条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还有着鲜血往外渗的迹象。可怜的是,东平王到了这个时候,见到了薛蟠幅宛如修罗的神情,也还是猜不出来他是谁。“本王是东平王,不知这位朋友是否与我有所误”,就在东平王那个误会的会字,还没有念出来的时候,眼前一花,砰砰两声之后,感到了一阵钻心剧痛,他愕然地发现原来左右双臂先后中弹了,鲜血喷溅了出来,染红了一地。火枪开枪的速度之快,让周边的侍卫都没有反应过来,而这只是一个开头,就听到不断的几声射击声之后,东平王身边最后剩下的那些个护卫都倒了下去。“你”东平王俨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番变故,他这下子突然不敢再开口了,这人分明与自己有仇,根本不顾及郡王这样的身份头衔,看上去的神情还带着一点疯狂,神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对着自己在开一枪。后知后觉中,东平王才真的发现原来火器这种东西这么的可怕可以百里之外轻易地取人性命与无形。他的双腿一软,倒坐在了地上。“把人抓上来,我们赶紧靠岸。”薛蟠忍住了身上的疼痛,与失血过多的晕眩,当务之急是要靠岸。当看着东平王瘫坐在地的样子,也就懒得再去搭理他了,难道以为刚才自己看不出这老头的想法,以为到了岸上就是他的天下了吗真的是太天真了薛蟠的人训练有速,虽然也都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还是麻利地跳船,把东北王给绑了过来。马上就调转船头,急速向着威海卫的港口出发。一进到港口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身后的海面上掀起了接连不断的巨浪。要是刚刚晚走一刻,恐怕他们的船也是难以幸免。船长就迅捷找到了适合的停泊位置。要说东平王修建这个地方,还真的是花了力气,要不是东平王掏了银子向洋人们买了大船,又好好地把威海卫的港口修建了一番,也不能让薛蟠的巨轮找到一个适合的泊位。一切都是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大家先后下了船,东平王也被拖了起来,“大爷,这个人放在哪里”薛蟠眼前一晃,有点没有听清楚侍卫说了一句什么,就看到不远处马上赶来了一队人。东平王心中一喜,莫不是他的援军来了却发现这是一群他根本没有见过的将士,也根本不像是中原地区的人。来人正是匆匆赶到,支援薛蟠的夏桂。“你受伤了”夏桂瞄了一眼不足为惧的东平王,就看到了薛蟠还在渗血的左臂,她虽看不清被烟尘弄得漆黑的薛蟠的脸色,却敏锐地发现了薛蟠的身体有些摇晃。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说话间就向后倒下的薛蟠。“大爷”听到了周围的呼喊声,薛蟠临昏迷的时候,心里却想到,这次算是自己真正意义上在大海上打仗了,也算是旗开得胜了吧,就是在漫天火炮中,想要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太小了。当夜,郇昶秘密进宫觐见了郇昰,他上呈了一份密报。“看不出来三哥也是个大义灭亲的人啊”郇昰看过了折子,眯起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里面,居然还有他们的掺和,真的是嫌弃命不够长了。郇昰呈上的正是东平王在九门中的内应,四王八公连成一气,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肯定是王子腾他是不是嫌弃日子太好过了。”郇昶心中微苦,这都是他那过世的父皇指的好婚,要不是摊上了贾元春那个阴阳怪气,永远不知道在自傲一点什么,又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被打击了一点也不剩的人,他还真的不会那么关心贾家,进而盯上了王家。“臣弟猜测王子腾那头应该是还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东平王的手中,才会同意他逼宫的行动。”就在两个时辰之前,五城兵马司发生了哗变,殷溪带领着一大队人马,包围了兵马司,在那里搜出了逼宫叛变的证据。原来在五成兵马司中,有人已经投靠了东平王,只待他的人马到达天津卫,就里应外合,攻入紫禁城。可是他们不知道,郇昰在先前早就有了准备,只是伺机而动,找到隐藏颇深的背后第二个人。没有想到郇昶倒给了一个意外之喜,查出了王子腾就是九门之中的叛变之人。郇昰看着跪在地上的郇昶,他知道这件事情与郇昶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他家侧妃不太正常的事情,宫里面多少有点听闻。好像是庶长子死了之后,就一直缠绵病榻,一开始真的是没有身体上的大病,估计是一种争宠的手段,可是一来二去,郇昶根本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贾侧妃假病变成了真病。贾家人也有时会去骚扰三王府,多半被郇昶给推了,但这也让郇昶关注着这群会闹出事情来的人。没有想到盯着盯着,当真抓到了一条大鱼,王子腾与东平王私下往来的事情被郇昶发现了。“皇上,其中的隐情与义忠亲王还有着关系,当年江南的甄家与王家相熟,他们在那时的堤坝案中,还有很多没有查清楚的事情。再往前推二三十年,那些银子到底是入了谁的口袋,是不是只有义忠亲王掺了一脚,真的很难说。毕竟按照时间算,大哥那个时候也是才入朝。很可能那时崛起的四王八公,也是暗中推手。”郇昶的这番话说的不尽不实,含含糊糊,要是换了一个人听也许就搞不清楚了。但是,郇昰是十分明白的。就是十多年前的那场堤坝案,让他与三哥彻底地分道扬镳,再也不可能心平气和的以兄弟相称。那一个差点要了他命的案子,其实查的不清楚。江南水深,死了一批人,倒了一批官,很多的事情就弄不清楚了。郇昶与甄家也不一定干净,但是按照郇昶的聪明,甄家大老爷无故暴毙后,他必然不会再趟这个浑水。到底是谁算计了谁是义忠亲王,那个废太子,他的大哥做了所有的错事吗恐怕不是。而是应了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二三十年前,太子入朝,想要获得自己的权势,想要夺得江南的利益。没有根基的废太子只能忍气吞声,与其他的势力相争中,退后一步,各取所得。在江南,各种势力捞着他们的银子。这里面有着墙头草的甄家,也有着见风使舵的王子腾所代表的王家,还有着已死的西宁王,以及蠢蠢欲动的东平王。一张张密密麻麻的网,纠缠在了一起,很多人不能用好与坏,对与错来判断。他们的立场复杂,相互牵制着。这事情外人不清楚,但是半只脚踏了进去,马上又退了出来的郇昶却是心有余悸。他再清楚不过那个混局中的乱战,王子腾不一定希望东平王逼宫成功,但是他犯下的错,包括了那些挪用公款,导致了堤坝惨案的发生等,这样的把柄落在了东平王的手中。所以,他不得不配合一下。“臣弟,搜出的证据表明王子腾也是在静观其变。他是相信皇上可以镇住乱臣贼子的。”郇昶抬头看了眼郇昰,王子腾不是真的要反,只是做做样子,迷惑一下东平王刚,希望借着皇上的手除了东平王,也就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了。“行了三哥你起来说话吧,不要跪着了。”郇昰端起了茶杯,这些过往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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