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吃完午饭,莫小染搬了椅子坐在二楼,从东往西,认认真真的数了一遍,又从西往东,再次数了一遍。沒错,确实比三天前又少了一个人。她很细心,也或许说她很无聊,每天都会把外面守卫的警卫兵仔仔细细的数一遍,数了几天成了习惯,后來沒多久,发现每隔三天都会少一个,今天,已经少了三个了。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跟以前一样,门口只有那么两个人谁也不知道,也似乎跟平时沒有什么不同,还是不让进出,还是偶尔会有军车运送必用品。但是她心里隐隐觉得,似乎要有什么变动了。果然过了沒几天,外面的人已经明显的少了许多,只有那么四五个还在了。难道说,卓越的事要翻案了,终究是个误会晚上是煲电话粥的时间,一整天仿佛只有这个时候,才是真正好打发的。陈怡总有叮咛不完的嘱托,莫悠然总是有说不完的八卦,虽然舅舅和外公都沉默着,但是通过电话听筒,她也能感受到來自他们的关心。“小染,这几天有沒有吃的好,睡得好,缺不缺什么东西”陈怡最关心的,就是她的身体。莫小染说,“我很好,舅妈,能不能让我跟小姨说两句话”有些恋恋不舍,还是把电话给了莫悠然。拿起电话,莫悠然说,“还是老样子,沒有”“小姨,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说,有沒有收到消息,卓越的事会有转机”她小声的问。毕竟事情还沒有搞清楚,也沒有盖棺定论,让路天娥听到了激动一场,万一不是的再失望,不是更难受“沒有啊”莫悠然愣了下,“沒听说啊,难道你收到消息了”“沒有”只可惜还是沒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叹息道,“我发现家门口的警卫兵少了不少,现在大概只有那么四五个人把守了,所以我想,是不是卓越的事儿,有转机了。兴许是搞错了呢”他们一直都知道,莫小染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其实一直不死心,她就是认定了,这事儿不可能是卓越干的,他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來。莫家的人也不相信,但是由不得不信,连卓广义都出來说了,这事儿还能假吗搞错了,这么重大的事情,随随便便就搞错了不过当然不能跟小染说,说了会有两个结果,要么她崩溃接受不了,要么她死活不信跟家里闹僵。无论哪个,都不是大家所想看见的,索性便对她的猜测从來都是不置可否。“警卫少了是好事,不管怎么说,也许过两天就能出门了,那个时候,小姨天天陪你逛街轧马路去啊”莫悠然说到。她虽然不在其中,但是依她的性格,要是让她关起來这么久,估计她是要疯了。真佩服小染,还能这么的淡定。“小染,你别太过乐观,免得失望了更难过”莫天成简直是适时的泼冷水。虽然这盆冷水,人人手里都端了一下,但是最后的最后,还是他这个老爷子一咬牙倒了下去。“我知道”她是知道,不然的话,她就直接去告诉路天娥,俩人一起庆祝去了,“外公,只是我天天在这里也出不去,所以消息比较闭塞,您要是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诉我”“会的”莫天成不放心的说,“你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先养好自己再说”“嗯”虽然家里沒有给什么肯定的回复,但是也仿佛有了一根定心骨,她心里感觉舒服多了。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肚皮,感觉带别人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终究还是有些差别的。带别人的孩子,不能说是不喜欢的,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在里面,不能辜负家长的信任,也不能让孩子受到任何伤害。可是自己的却不一样,自己的孩子,就算折腾的她吐得吃不下任何东西,每天只能侧着睡觉,换个姿势就在肚子里拼命的踹她,可她还是甘之如饴。只不过,小宝贝,我们能不能等得到爸爸回來呢“阿嚏,阿嚏”连打了两个喷嚏,抽出纸巾擦了擦鼻子,现在的卓越,显得有些狼狈。一旁的程欣还在画图纸,听到声音不由笑了起來,“你家里的老婆想你了吧”“我是感冒了,胡说什么呢”揉了揉鼻子,卓越说,“你这里有沒有感冒药”翻箱倒柜的在找,程欣说,“沒有,小小一个感冒,吃什么药啊”“我倒是不怕,传染你了就不好了”卓越笑了笑说,“沒有吗”摊开双手,表示家里确实沒有这东西。“那能不能劳烦你去楼下药店给我买一盒白加黑”他很礼貌的问。程欣瞪着眼睛看他,“你还真是不客气不过你不是铁打的汉子么,还吃什么药啊,这点小毛病,扛一扛”“你这是什么逻辑,什么打的我也是人,是人总会生病,生病了吃药也是正常的”他说,“难不成你从來都不生病”认真的想了一下,程欣说,“好像真是,从來不生”嗤笑一声,卓越表示不屑,“得了,我记得军校大二那年集训,下了大暴雨,第二天你就开始发高烧,一直烧了有半个月吧”脸上调侃的笑容僵住了,程欣道,“你还记得”“当然记得我一直以为你是铁打的,沒想到你也会生病”卓越说。“是啊,我也会生病,而且一病就是大病,直接差点退学了”她脸色显得有些灰暗,显然是想到不开心的事了。看着她的样子,卓越有点后悔开这个头,“你别多想了,其实沒多大的事儿,不买就不买了,我扛一扛,大不了多喝点热白开”随手拿起包包,程欣说,“我去买药,谁來敲门,你都别开”“那辛苦你了”他倒也沒多说什么,看着她出了门。这是一个小公寓,使用面积不算大,但是一个人住肯定是绰绰有余了。自从他住进來以后,就显得特别的拥挤了。关键是,程欣几乎一天到晚都不出门,永远是几只笔,一张图纸,不停的写写画画,除了这个,好像沒别的什么要做了。卓越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看到她的书桌上放着一叠叠的画纸,有画好的,画了一半的,还有揉皱成一团的。看到地上有个纸团,弯下腰捡起來,展开,里面是一件礼服,看上去很漂亮,可还是扔了,有点儿可惜。翻开了一下,卓越又给放回原位,这真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单身公寓了,简直一眼就能看全了。他正准备往她卧房里走去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按门铃的声音。心中一凛,他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就往墙上一贴,像是一只灵敏的壁虎一般。还是响着门铃声,对方似乎并不因为沒有人开门而沮丧,还是坚持着在按。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去。猫眼里看人有点扭曲,他眯起眼打量了一会儿,发现这个人他是认识的。杨斯墨他怎么会到这里來门外的杨斯墨显得有些不耐烦,拼命的按着门铃。程欣几乎很少出门,尤其最近是淡季,她店里的已经好些天沒开张过了,他也曾问过她,这样做生意,温饱都保证不了吧。她却翻着白眼说,这事儿不用他操心。“啪啪啪”他按着门铃不耐烦了,直接上手拍门。门拍的啪啪响,卓越耳朵震的生疼,他也不怕被别人听见、第229章 心头慌乱卓越不动声色,就是不开门。就当家里沒人好了,他怎么可能给他开门,且不论对方本來就是他讨厌的人,就算不是,这种非常时期,开门不是自寻死路呢么“你干什么呢”门外响起了程欣的声音,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你出去了”显得有点惊讶,杨斯墨回头说道,“我看你屋子里有灯,还以为你在家。”“我就下趟楼,关什么灯啊”程欣说,“你这拆房子似的,干什么呢”“我找你有急事”很快,杨斯墨恢复了正常的语速说道。说完,他就沒下文了。程欣说,“什么急事,说啊”“在这里”显然,杨斯墨有点惊讶,“还是先进去说吧”“进去什么啊,里面乱着呢,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忙着呢”她敷衍着说。“这里不太方便吧”显然,杨斯墨并不打算在这里说话,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会在门口说话,要知道,本來他们之间的往來,就算是很隐秘的。“真是麻烦”程欣拧起眉,转身掏钥匙,一边掏一边大声的说,“那,进屋说吧”看着她的样子,杨斯墨总觉得她今天有点古里古怪的,可是那里古怪,也不太说的出來。推门入室,客厅里果然显得有些凌乱,杨斯墨吓了一跳,“你这进贼了”程欣是个爱干净的人,每次來都是干干净净的,不说一尘不染,起码也是看着很舒服的。“就说在收拾东西,好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赶紧说,我这忙着呢”她很不客气。对于杨斯墨,她从來就不需要给予太客气的态度,他是找她合作,不是她找他。“忙什么,是不是最近有什么行动”他立刻紧张起來。“沒有,跟你沒关系”程欣一边说着,转身去倒水,眼睛不动声色的在屋子里扫视一圈,当看到自己卧室的门是虚掩着,只露出一条缝隙的时候,眉心微蹙了下。“卓家门口的警卫松懈了,你知道吗”杨斯墨见她不耐烦,便直截了当的进入正題,“很明显在少,约莫这是要恢复正常了”“是吗”程欣淡淡的说,对于这个,似乎向來沒有太大的反应。“你不惊讶吗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杨斯墨说,“除非卓越已经抓到了,否则的话,他们为什么要撤离。”“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觉得沒用,不过,这些又关你什么事呢”程欣转过身看着他,俨然一副你吃多了的表情。摇了摇头,杨斯墨说,“你答应我的事,自然要做到,我答应你的事,也会做到,上面难道沒有任何的指示吗”他这样说,程欣略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自己卧室的门,见着沒有一丝丝的动静,这才稍稍放心了一点,“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联络你的,最近,不用主动联络我,我可能经常不在”杨斯墨不语,片刻后,突然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能有什么事”她反问道,“再说了,我跟你之间,本來也不存在互相交代,我沒必要对你坦诚我所有的事吧”说來,也是这么个道理。既然这么不受欢迎,他干脆站起身,走到了门口,想了想又转过身來,“虽然说目前算是我需要等候你的指令,但并不代表我就是得听你的,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别的企图”说完,他拉开门走了。程欣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最后他丢下的那些话,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当真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他以为他真的这么呼风唤雨,这么无所不能么如果不是前面有人挡着做盾牌,他算什么。不过,此刻也來不及想这么多,卧室的门轻轻的打开了,卓越从里面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种笑容,让她打心里有点儿发毛,又要强自镇定,“你笑什么”“沒想到,你跟他居然还有來往”这是他看到杨斯墨后第一个想法。他倒是真不知道,原來程欣跟他之间还有往來。“认识而已,沒什么稀奇的。怎么了,你也认识”她故作惊讶的说。“算有点过节”他点头,算是承认了。“你有过节的人还少么”程欣笑了起來,将手里调好的酒递给他,“我的新尝试,试试看”接过酒,他浅浅抿了一口,“甜了点。”“不喜欢甜的”程欣自己也品了一口,显然还算是满意的。“不是不喜欢甜的,而是太甜了,会让人麻痹大意的”他虽然嘴上这样说着,还是给喝完了。看着他,程欣笑起來,“你当真是跟过去不太一样了”“这句话这两天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哪里不一样了”他倒是觉得沒有什么区别。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了里面巧克力色的肌肤。卓越这人特不禁晒,别看是成天在太阳下训练的,但是他的肤色一点都不稳定。十天半个月不晒,很快就恢复了白皙,训练几天,慢慢就是小麦色,巧克力色,简直是变化多端。看着他,程欣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仰起头,也把酒给喝光了。“总之,就是不太一样了”她说道。以前的他,感觉更严肃清冷一点,不好接近,也给人不好打交道的感觉,可是最近的他,似乎温和了许多,而且性感了许多。“那或许是你以前不太了解我”他笑了笑,“对了,你们方才说,什么指令,什么上面的你还有上级领导”“他胡说八道的”显然,程欣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她说,“你总住我这里也不是个事儿,想办法走吧”“怎么,这么快就嫌弃我了”卓越看着她说。“不是嫌弃你,毕竟孤男寡女,也不太方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