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她就可以杀死saber了。可惜,事情总是不能让她如意。一股带着强大压迫气息的污秽魔力瞬间将整个建筑所覆盖,其中所蕴含的污浊与负面力量远远超乎水式原先的预计,而之前一直处于旁观地位的黑猫发出尖锐的鸣叫跳入两人中间,眨眼转为张着蝙蝠翅膀的猎豹强行分开水式与saber。“污染力量渗出,请学员立刻撤离公会支援人员五分钟后接触第一现场”“了解”只是一瞬间就确定自己无法对抗那股力量,水式完全不打算违抗联络人的意思,挥手解开覆盖在地下车库的结界一个转身便撇下因为这样的突变而有些茫然saber消失于黑暗之中。只不过原本准备离开的动作一顿,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味道却是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卫宫切嗣在这种时候跑到这地方来干什么一瞬间的迟疑,原本并肩而行的幻兽已经失去了踪影。幻兽本身虽说比起使魔更加适合用来传信,但是却也更容易受到污浊力量的影响,所以联络人早早的便把幻兽调回,却没想到水式会在这种时候迟疑。凉凉的看了眼因为撤掉了隐秘用结界从而顺利找上来并且紧贴在她身后的berserker,水式懒得去管他的焦躁,选择顺着卫宫切嗣的气味一路寻找。如果说只是污染力量的泄露还好说,只要有公会的任务人来解决就可以了,但是卫宫切嗣在这里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自以为是的蠢事了,毕竟,五分钟的时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算短。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一路向着传来卫宫切嗣味道的方向赶去,水式解除掉加注在利爪上的咒术并且不得不用上冰霜的咒语暂时性的做止血处理,因为被利刃割开的切口远比预计的还要深,甚至有浅色的筋都露了出来,原本就算不上精通的医疗术根本就无法止住不断流失的血液。钻心的疼痛顺着手臂蔓延,致使水式的脾气也跟着暴躁,几次都差点儿把黏在身后的berserker踹去一边。等到回去水式恶狠狠的磨牙,决定一定要狠狠的泄愤才行,因为迁怒是不需要理由的烦躁的加快脚步,却因为空气中传来的新鲜血腥气味停顿下来。是不熟悉的味道,不过似乎之前碰到过,其中也混杂着卫宫切嗣的气味。这种浓度的血腥味,所以说是又有什么人被做掉了但是能够让卫宫切嗣受到伤害,应该不会是普通的人类才对,这种时候普通的人类也不会跑到这里来。而且,这里污浊的力量同样的浓郁。皱着眉思索了一下,水式取出相比水晶而言更加纯净的宝石使用咒法,顿时,一个仅仅足够将水式和berserker包裹在内的净化结界展开,在两人周边流动着的污浊顿时一震之后消弭于无形。用眼角瞄了一眼berserker无法确定污浊对于他会产生怎样的影响,毕竟,全部由魔力形成的英灵其实是最容易受到污染的。顺着血腥的气味一路来到一个大概是小型会场的地方,这里已经被战斗破坏的不成样子,地面以及墙面上都布满枪眼以及利刃划过的痕迹。一踏进这里便看到仰面倒在地上的人、或者说尸体。言峰绮礼。被一枪准确的洞穿了心脏,现在已经一点生气都没有了。谨慎的站在门口处迟疑了一会儿,确定过卫宫切嗣确实不在这里并且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敌人和陷阱之后才缓慢的踏入这个房间。一踏进这里,弥漫的污浊与恶意却是让水式打了个机灵,捂住自己的口鼻寻找污染来源,这件空旷到贫瘠的屋子中污染的来源其实非常好找。地面上以及从房顶的裂缝处渗下的那些黑色污泥。取出一小块碎裂的水晶丢进去,带着纯净力量的水晶碎片在昏暗中带着点点碎光落入地面的黑泥之中,只是眨眼之间便被侵入肮脏污秽的色彩。污染的源头吗还是说只是溢出物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的黑色泥浆,终究是不敢轻易的下定论。摇摇头,拉上berserker按照原路退出了房间,换过另外一条路更加小心的前进。如果说那些黑泥是从小圣杯之中渗出的污染物,那么从刚刚那栋房间内的状况看小圣杯应该就在上面。微微抿唇,水式迟疑着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应该上去,因为这个位置已经不仅仅可以嗅到卫宫切嗣的位置,更加可以闻到不断靠近的saber,她不能够确定一旦有了saber的协助自己是否是卫宫切嗣的对手,况且自己这边还有一个说不定会扯后腿的berserker。至于用令咒命令berserker这个问题,早就已经被本就不是魔术师的水式忘得一干二净了。水式再次翻遍口袋确定身上剩余的存货,用力深呼吸定神,再次取出一枚宝石在自己身边布置下防御以及静音的结界后才继续前行。几乎是用脚尖点地,就算是不加上结界也是那样的无声无息,如果不是berserker的铠甲总是发出摩擦声恐怕不会有人发现竟然有生物潜入这里。悄然进入那个大概是音乐厅的地方,浓烈的恶意以及污秽让水式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心,忍下涌上来的干呕,稍稍用力便将含在口中的水晶咬碎囫囵吞下肚,包含洁净力量的水晶很好的安抚了躁动的情绪,却也只不过是暂时的。远处,而正面的舞台中央,闪烁着夺目金色光芒的圣杯,正漂浮在烈焰的包围中。冷冷的视线扫过在圣杯下面蠕动燃烧的一层黑泥然后转向从另一边的入口进来的saber,嘴角挂上讽刺的笑意,因为不断架设结界从而消耗掉部分力量,食欲在嗅到saber的伤口散发出的血气以及魔力后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感受到身后的berserker轻微的一颤全身都僵硬起来,水式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介于刚刚他的表现并不尽如人意。看起来saber并没有注意到审视着她的两人,动作似乎是有点疲惫乃至于狼狈的穿过观众席向着漂浮在半空的圣杯走去。“最后一次。”没有回头去看berserker的样子,甚至连链接那边传递过来的情绪都不予以理会,只是淡淡的说出自己的指令,“拦住saber。”最后一次信任,如果错过的话,就没有必要浪费任何的精力以及关注了。水式需要了解berserker的选择以及立场以判定自己要用怎样的方法处理接下来的情况。厚重的铠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空旷的环境之中异常的清晰,就连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这边的saber都把视线转了移过来,然而berserker却没有回应她的期待,而是缓缓拔出一直收在剑鞘之中不曾拔出的宝剑。无毁的湖光。“不兰斯洛特,不要阻止我”saber颤抖着,举起千斤一般沉重的黄金剑,“还来得及我还有能够颠覆命运的奇迹,只要获得圣杯”无法用语言描述,berserker脸上流露出悲伤的表情,却依旧阻拦者saber前进的道路。水式眯起眼睛审视着berserker动作带着明显停顿以及滞涩的和saber敌对在一起,终究还是暂时性的信任了他的能力,只要拖延到公会的任务人来就可以了。毕竟,相比saber而言,卫宫切嗣实际上却更难处理一些。努力分辨着空气中的气味试图找到卫宫切嗣的位置,然而空气中那满满的污浊以及血腥气味却让她无法辨别。短暂的犹豫,水式向着圣杯走去打算先做一个临时性的处理,毕竟放任污染溢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建筑物地下就是一个不小的地脉。然而,念到一半的咒语被就此打断。撞针撞在子弹上的声音在saber和berserker的战斗之中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但是子弹出膛时所产生的异样气流却被水式敏锐的捕捉到。毫不犹豫的停下进行到一半的咒语向旁边的观众席方向一扑,带着炙热空气的子弹几乎是擦着她的发尾潜入大理石的地面。她就知道密集的观众席遮挡住水式,至少可以形成短暂的安全区域让她有时间寻找一个更好的处理方案,卫宫切嗣因为她的挟制不能轻易露面而saber则被berserker阻拦无法靠近圣杯,如果能就这样拖延到任务人到来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办法,当然,这是理论上的。现实是,显然卫宫切嗣并不打算给她那个时间。“卫宫切嗣以令咒命令saber”完全忘记令咒存在的水式被卫宫切嗣使用令咒的行为一惊,然而他接下来的命令却使她一下子陷入茫然。“使用宝具,破坏圣杯”“什”瞬间爆发的强大魔力卷起的旋风驱散了四周的火焰,从被解除的风王结界中心,现出了黄金之剑的样子。saber发出悲鸣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量抵抗着来自于令咒所带来的强权,berserker则在情况发生突变的瞬间便退开站到水式的不远处。快速凝聚的力量带来强烈的压迫感甚至让水式产生轻微的窒息,飞快的从一堆座椅之中爬起看向卫宫切嗣所在的包厢位置,无法掩饰脸上的错愕与惊诧。卫宫切嗣想要毁掉圣杯这不合理而且“停下”“使用第三次令咒再次命令saber,破坏圣杯”在卫宫切嗣再次开口的瞬间便明白已经无法阻止,原本捏在手心准备着攻击咒法的宝石立刻被移作他用,“「时间交错的光之吟,大地移动的土之力,随我所咒而来,随我所咒而去。东之落地,南之书区,西之川流,北之圣域,随我心意即可来去」”一个小型的传送阵在berserker脚下形成,在他尚未作出反应之前便强制发动了传送。这祭出纯净的宝石配合上完整咒语的传动法术所产生的效果可不是之前把berserker扔到楼上的那种更加像是恶作剧一样的小法术。这是真正的,穿越守世界与原始世界的咒语。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多想,水式因为心中那无法抵挡的责任感而选择留下,在saber的攻击发出的瞬间便放弃了阻止的行为转而飞快的攀附着残破的墙壁跳上卫宫切嗣所在的包厢,在他做出反应之前一脚踹翻在地。曾属于爱丽丝菲尔身体一部分的黄金圣杯在闪光的灼热中静静地失去了形态,接着消失了。毁灭了圣杯的胜利的契约之剑将整个市民会馆一劈为二,原本就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建筑物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上层构造被破坏,失去了支撑的房顶如雪崩一半落到了礼堂内。透过支离破碎的屋顶,水式和卫宫切嗣看到了夜空。黑色的太阳。不,与其说是太阳,不如说是一个孔。孔不断地缩小,而在同时,漆黑的淤泥也如瀑布般的落下。看着天空中的景象,水式发出哀伤的叹息,“已经,晚了啊。”从了解到圣杯战争机制以及大圣杯内部的那个东西的时候起,水式就明白了,那个藏在人造人体内的小圣杯在这场仪式之中其实只是一个钥匙,是打开大圣杯的钥匙,同时也是一个塞子。只要保护着小圣杯的存在,大圣杯之中的此世之恶便不会逃出,只要打开通道的魔力消散或者重新封印小圣杯便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然而,卫宫切嗣却命令saber毁掉了小圣杯。失去了桎梏,已经没有办法阻止孔里的黑泥溢出了。奔涌而出的黑泥漫过一楼的观众席,毫不停歇的涌出残破的建筑物,向着周边的街区扩散开去。于是,杀戮开始了。水式悲哀而绝望的闭眼,耳边回荡着生命被剥夺的悲鸣与呼喊,以及沾染上污秽的无辜灵魂对于世界的诅咒,宛如实质一般的负面情绪几乎将她完全的吞噬。“你的错”尖锐的犬齿划破了嘴角流下鲜红的血丝,水式的双手卡住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卫宫切嗣的脖子,“全部都是你的错本不该这样的如果不是你根本就不会有人死掉都是你的错啊”守世界的生命对于任何负面的存在都相当的敏感,同时也极为容易受到影响,黑泥所带来的阴郁以及死亡所带来的一切负面情绪都被水式完整的接收到,而卫宫切嗣的存在便成为了她发泄的途径。“人类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见鬼的和平法则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无法付出的代价法则会从你身边的人身上索取,这样想要做所谓的救世主就拖着你身边的人去死好了”手指的力量不断加大,此时的水式确实是抱着杀死卫宫切嗣的想法,“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用你的天平衡量生命如果不是你根本就不需要有无辜者死去”就在卫宫切嗣的脖颈几乎被扼断之际水式却选择了松手,冷冷的看着因为缺氧而全身瘫软匍匐在地发出剧烈咳嗽的卫宫切嗣,几次握拳还是放弃了杀死他的想法。现在不是浪费时间在这里的时候,想必工会的任务人已经到达,她现在必须去和他们会合。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