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能是谁唐寂呗他带着统领一路狂奔,身后有人追捕而来,可见火把晃动,也隐约听得到叫喊声,不过在唐寂的控制下,合理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统领惶惶不安,始终保持着紧张。毒可不仅仅是疼,它还渗透着统领的意志,于是他脚步虚浮,无力地踉跄着勉强跟着唐寂在跑,才跑了一小截,前方涌出一片火把的光影和嘶喊声。“这边”唐寂立刻拉着他调头钻入街巷中,统领吃力得跟着他奔跑,但毒令他的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整个街道晃动中,人影和火光都在恍惚。这时,巷口前方出现几个人,唐寂立刻挡在统领身前厮杀对抗,统领虽然也想要出手,但他右臂有伤,左手又无力,根本参与不了什么。很快,唐寂将阻挡的这几个黑衣人“杀”死,而且那些飞溅的血水不少都溅落在统领的身上。“走”处理了眼前的阻碍,唐寂拽上统领就跑,刚出巷子,远处左右各有举着火把的黑衣人包抄堵截而来,唐寂拉着统领向前狂冲。当然,他有意的保持了“合理”的距离,让这些人追逐不休,始终紧迫着,却又不沾身。“这样不行”跑了片刻,唐寂急匆匆道:“等下我把他们引开,你出城速速向主人报信,叫他快带兵马撤退,千万不要攻打楚国,他们有炮天火炮”“天火炮”三个字让统领头脑一个激灵。“对”唐寂不断地回头关注着追兵,带着统领一边变换逃窜的街道,一边道:“那东西威力无穷能把兵马瞬间炸成碎肉他们在城里架设了三门天火炮,炮弹准备了二十多个,主人的兵马若进来,会有去无回的”“什么”唐寂拽着统领狂奔:“城里的眼子都被唐门的人给挖了,不止夷州,相邻的几个城池都有唐门的人布下了天火炮还有毒,你可一定要告诉主人千万别带人攻城送死”“可是”统领困惑不解:“我怎么告诉主人,我们根本逃不掉”此时唐寂指向前方小巷:“穿过那条小巷有一个臭水渠,等我将人引开,你就跳下去,淌出去报信”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塞进统领手中:“拿着,一定帮我交给主人”统领抓着令牌还未看清楚,就被唐寂拉进街头拐角,很快眼前出现一个水井,唐寂将他推进旁边的黑暗中:“从狗洞钻过去,先避一避快”统领来不及思考,抓着令牌匆匆钻狗洞。唐寂则退出黑暗,搬起地上的石块,丟进水井。“咕咚。”井水发出了响声,唐寂也撒丫子开跑。钻进狗洞的统领,趴在地上朝外看,就见不少黑衣人举着火把追到此处,为首者还伸头朝井内看:“跳井了吗”更多人凑过去:“是块石头”“给我追”一帮黑衣人乌央乌央地跑过,无数火把晃动着远去。统领屏息等待了片刻,确定没人了,才从狗洞里跑出来,迅速反向逃离他按照唐寂指引的方向,脚步踉跄地跑入了小巷子。当他面前出现了臭水渠,自是不加思索跳入后,向外淌去。此刻,城内追捕声,叫喊声,交手声,隐隐约约,让他十分惶惶。夷州城外的黑暗中,等待的孟知祥神色凝重着,身旁的副将不安嘟囔:“怎么迟迟不见信号”孟知祥没有吭声,他攥着拳头,沉默等待着,眼眸却阴霾密布这般迟迟,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报”此时,一个斥侯匆匆奔来:“何统领回来了”副将和孟知祥对视一眼,谨慎、不安地立刻朝前迎去。当一身脏污的统领被斥侯搀扶拖拽着从潜伏的士兵前走过时,这样的场景自然会令这些士兵错愕与不安。“何统领,你这是”看到他这般模样,副将完全懵了。“大人,城中有伏,我们的人马全部中招”统领一看到紧随其后的孟知祥,立刻汇报:“属下被俘本难逃一死,但被人冒死相救,为了让属下带信出来,他引开了那些人,还要属下一定把这个交给您。”统领将令牌递出,副将刚要伸手,孟知祥就一把抓过。月光明亮,照出了令牌上清晰的纹路,他摩挲了两下挑眉嘟囔起来:“唐寂他怎么会在这里”说着人已看向何统领:“他让你带什么信”“他说潜伏在夷州城中之人已经全部被挖,且城中架设了多个天火炮,光炮弹就有二十多个,说那玩意儿可将人马炸成碎片,请您万千不要带人攻城”“不攻城”孟知祥眼有疑色。“对,他还说,不止是夷州,相邻的几座城都准备了天火炮”“伏击你们的是什么人”孟知祥急切地打断道:“士兵还是江湖人士”“是黑衣人他们自称是唐门对,他们还说准备了毒物,还逼问我您带了多少人来”副将闻言不安地看向孟知祥,此时孟知祥则看向远处那大开的城门,还有城门上竖立的孟字旗,手中翻覆着令牌,片刻后沉吟道:“天火炮,二十多个炮弹,这是想把我吓走吗”他说罢冷笑一声,看向副将:“攻城”“是”副将立刻向前奔去传令安排,而孟知祥看向何统领:“我要你带一小队冲在最前淌路,可敢”“属下领命”很快,黑暗中,一队队人马一改潜伏之态,起身集结。擦了一把污泥的何统领强压着不适,翻身上马,一招手,就带着十骑轻骑率先冲向城门此时此刻他没得选他可以战死绝不能畏缩轻骑十分顺利地冲入城门,并无什么动静。副将看向孟知祥,在孟知祥点头后,他一挥手,立时信旗挥动,集结的兵马立刻持械冲向城门。一队队的兵马顺利入城,依然没有什么阻拦,然而就在这份顺利中,很突然的一声呼啸划破了宁静,随即城门前轰然开炸“轰”的一声巨响里,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