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躲在这里什么也不做,我们得出去帮忙”躲在禁地密室内的弟子们听着依稀可闻的厮杀声,有的胆战心惊,有的则热血激昂,大家很是激动地议论纷纷。“不行,姥姥下令除非风雨过去,否则我们不可以出去”“家主都已经弃暗投明、对抗外敌了,我们却躲在这里”“躲在这里也是为了唐门安危姥姥说过,我们都是各房的苗子,是唐门未来的希望”话到此处,众人对视而沉默着,神情大都无奈。选择,有的时候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禁地密室内的弟子们因选择而面色凝重,而祭庙前唐雷则带着黑衣人与士兵们生死战斗。“爹”唐雷闻声惊喜回头,此时他身后恰有个士兵举剑刺来,眼看就要碰到唐雷的胸口“小心”唐飞燕惊骇大叫,走在她身旁的花柔已经出手向前拍去那士兵的剑将将碰到唐雷的胸口还未刺入,便表情痛苦地倒地抽搐起来。唐雷返身一刀劈下结果了那人时,唐飞燕也跑到他身前,后怕不已的一把抱住了她:“爹,你没事吧”“没事,你呢”唐雷急忙上下左右仔细打量唐飞燕:“门主可有伤害你”唐飞燕嘴巴一撇,眼泪扑簌簌下落:“我没事,爹,是女儿不孝,害您担心了”唐雷一把将唐飞燕拥入怀中:“傻孩子,你能安安全全地回到爹的身边,爹就满足了,爹不怪你”他说话间余光恰好看到了站在对面正与敌军交手的花柔。但见花柔挥掌,迎战的士兵便痛苦倒下,这些倒下的人虽然没有死,却各个表情痛苦地抽搐不已,已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花柔一连毒倒了四五人之后,看向唐雷道:“我已经将飞燕师姐送到,我们接下来要一起对抗外敌了。”唐雷还没说话,唐飞燕就从唐雷怀中退出,挂着眼泪眼含希望地看着唐雷:“爹,您真的不会再和唐门为敌了吗”唐雷伸手抹去了唐飞燕的眼泪:“只要你能平安快乐,爹认了”他说完转身挥刀朝着士兵冲去。唐飞燕擦干眼泪,对着唐雷喊道:“我也来”就这样,唐飞燕挥着鞭子追着唐雷上前,父女两人互为倚靠、联合对敌,配合无间,战斗力陡升。花柔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然而就在此时,一连串的爆炸声在唐门内轰然炸响,花柔等人错愕地寻声望去,听到的只有不少人痛苦的嚎叫声。花柔眼珠子一转,转头冲唐雷喊道:“家主,这里先交给你们父女,我去那边看看”“好”唐雷于厮杀中大声回应:“没问题”花柔此时已经迅速离开了。唐门广场的主台上,姥姥眼睁睁地看着境地内,火光冲天,爆炸接连不断而惊怒不已:“不不我的唐门,我的唐门”“门主”唐敏匆匆奔到跟前:“不好了我们的储备室被孟军给劫了”“什么”姥姥转头再看整个唐门局面,发现那连续爆炸的气势方位正朝着火器房而去。“不好”姥姥脸色大变:“快火器房调所有人过去,守住在那包括这里的守卫”“可是您”“我死不了”姥姥激动大喊:“如果火器房也失手了,我们就扛不到那一刻了”“是”唐敏转身向下奔去。姥姥双眼泛红地看着满目疮痍的唐门,口中低语:“唐寂,你可快一点,整个唐门就等着你了”渝州牙军的军备大帐里,斥侯匆匆入内:“报张将军遣人送来加急密报”斥候奉上书信,副将接过拆开送到赵廷隐手中。赵廷隐看罢,脸上有一点浅浅的喜色:“这个张业有两下子,已经摸到了攻入唐门的路子。合州那边董璋军马可有动静”副将摇头:“暂时未有动静。”赵廷隐思忖道:“这家伙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你再加派两小队人马去摸摸底,我总觉得他在憋什么坏。”“是”“还有即刻召集各营将领来我帐中议事”副将当即领命出帐。赵廷隐则看向斥候:“速速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半个时辰后,我将发兵攻打唐门,半个时辰内,我要一条可以进军的坦途”“遵命”唐门内如此可怕的爆炸,令花柔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火器房。她一方面希望火器房能有应对爆炸的办法,一方面也怕这边薄弱无人因此受了欺负,只是她到底还是来晚了些,赶到时,院落门口已经有一帮唐门弟子在与士兵交手,厮打在一起花柔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士兵交战的慕君吾,她担忧又激动地喊道:“君吾”慕君吾闻声一个纵跃飞身到花柔身边,挡在她身前:“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太危险了”花柔一面出手对付冲上来的士兵,一面高声回答:“我不怕危险,我要和你一起守护唐门”说话间她双掌已拍打在士兵身上,登时那士兵痛苦倒下,虽抽搐呻吟,但并未死亡。慕君吾见状连忙收了软剑,刚要问花柔,不料唐敏竟带着不少弟子赶来。“你们过来做什么”慕君吾面容有一抹不安。“姥姥怕火器房也失手让我们前来援助”慕君吾眉头一皱喝到:“愚蠢你们速速回去,这是调虎离山必须保护好门主”“可是”“别可是了,快回广场。”慕君吾激动打断:“你们都在这里,他们正好用火器”他想到了危险的可能,然而话音未落,就有几枚爆裂管被投掷过来。慕君吾眼见,立时抱起花柔朝着侧方扑倒,并翻身将花柔护到了身下。“轰轰轰”炸裂,轰鸣。气浪掀人,尖锐的耳鸣充斥着耳道。花柔觉得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拳,气闷得难以呼吸。她努力地呼吸,几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才终于吸到了一口,可偏偏这一口空气灼热而呛人,呛得她耳鸣声骤然消失,只有不可抑制的咳嗽。忽然,一滴血落在了她的脸上,继而两滴,三滴“君吾”花柔双眼圆瞪,口中惊喊:“君吾,君吾”她终于挣扎着坐了起来,将护在身下的慕君吾却一动不动地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