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了学校话剧社。”李舜想到什么笑了起来。”话剧不会是罗密欧和朱丽叶吧”唐亦歆边说边接过何敏桢递的柠檬茶。李舜摇摇头,一字一顿地说:”蜡笔小新。”不会吧唐亦歆差点喷出来。这两个人绝对故意的敏桢看着李舜,他可能不知道,她是更早认识他的。记得大一那年,接到宗教学课临时改了上课地点的通知,急冲冲的从教学楼a赶到实验楼b二楼,忘了是具体是哪间教室,正发愁,看见一眼熟的男生坐在后面,是同修这个课程的同学,因为长得帅,据说他周围的座位都私下买卖的,当下松了口气,也坐在了后排。还在考虑今儿是怎么了,没人抢位子。到几分钟后,答案揭晓,因为讲台上老师开讲方程式了,很火星,一旁帅哥却听得很认真、淡定。走错教室也可以这样,敏桢无语了,狠狠记下了这个人。后来才在话剧社正式认识,并作为搭档。四年未见,他们作为黄金搭档的默契还在。原来,唐亦歆、李舜是在英国读书的校友,他们三个能有这样的缘分,敏桢看得出来,他们也很高兴。人生有这样的惊喜应该心存感激,在这个秋日的午后,看着面前两个人,敏桢想。他们一起半采访、半聊天,时间过得很快,敏桢再稍微整理了一下采访稿,晚上回到家,也蛮晚的了,优乐美一直没在线。不会吧,难道像她这样整天为工作奔波操劳还未归家应该不会吧。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来八卦李舜的事。采访中途敏桢就主题很狗血地问李舜,有没有想过用一种花,来形容自己理想的爱情本没有对他这样的大男生有过多的期望,没料到他想了一下,说出了一种植物。敏桢打开搜索引擎,输入那种植物的名字:捕蝇草,点击搜索。原来这样一种寓意危险,样貌丑丑的植物,有一个美好的爱情花语让我们从少年时恋爱。少年时代的爱情,不会过多的猜度掩饰、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也不会权衡利弊、计较得失,感情会如涓涓溪流,趟过生命的长河,直至身边的人成为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李舜是随便说说,还是心有所指呢到底是谁呢,可以让他这样的人这般心仪。敏桢不会问他,就像那天在首都机场不会追上去确认那个背影是不是他一样。有没有答案不重要,可以确认的是,那个人,她真幸福。敏桢不免回忆起自己的少年时代,那些成年后绝口不提的过往尘嚣,永远不要单纯定义自己是理性还是感性,因为随时可能一团糟,她无奈地想。有些人像一味毒药,无色无味,你以为你能抵抗,他却在某个细节突然渗入你每一个毛孔,直至心脏。夏希昀“这么说,他主动和你打了招呼,然后又主动问你要了号码,然后他就走了”杨悠乐一脸兴奋,挽上希昀的胳膊。“嗯。”希昀有点强迫性的摸着自己的手机,不时解锁看看。时隔两年再次踏进这座大学城,她心中不知为什么有种不安,带着一种五味陈杂的感觉。“不错嘛,就是这种重逢太平淡了点,你们看来还有戏。”“不可能的,我们俩早就没可能了。”“什么没可能啊,说不定人家就是冲着你回国的,还特地和你一个公司,还主动问你要号码”“悠悠,我还没你那么自恋。六年前他已经明确拒绝了我,我现在再有这种念头我就太犯贱了。丢脸的事可以做一次,我可不想重蹈覆辙。”“嗳哟嗳哟,这种念头,不知道是谁一直在翻手机,我看你还是没死心。”“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你别老是说这个。还有,你也别和敏桢讲这个,丢脸死了。”希昀将手机放进挎包里。“妹妹,你刚才和本宫说了什么吗你知道本宫向来说话还注意分寸的,再说本宫一直对妹妹你那么好,你出来送文稿本宫还来接你。”某人宫斗戏穿越女主上身。“知道了知道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就这附近吧,好久没吃过我们堕落巷的小吃了。”自从毕业后,希昀几乎就再也没来过学校周围,这次因为要到附近送材料难得来了一次。“阿夏你看,那家咖啡店好像翻新了”希昀看像路边的那家店,视线却挪不开了,李舜,他对面坐着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是,何敏桢。那一瞬间,隔着落地窗,他们两人相谈甚欢,脸上的笑意一下一下的闷捶着自己的心脏。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拉着悠乐走过。我什么也没看见。她对自己说,但是心底还是隐隐泛出带着酸意的失落感。敏桢,和李舜认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在那家咖啡厅两人在聊些什么他看起来好像很开心会不会希昀不敢往下想。可是,她还是突然想起来了,高考结束后,她曾经偷偷来过李舜的学校,听说他当时正在准备话剧表演,于是她去找他,看见迅和一个漂亮女生在台下对台词,后来她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女生的长相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女生的脸和敏桢的重合在了一起,难怪第一眼看见敏桢觉得眼熟,原来也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从自己有记忆起,希昀便是住在这个院子里,也忘记了迅哥哥出现之前,自己每天都在干些什么,所有的印象都是灰暗模糊的,就像泛黄的老照片一样,不知道天气是好是坏,是冷还是热。记不得是什么时候,有一个比自己高一点点的男孩子出现了,就像童话里的小精灵一样突然那么冒了出来,呀呀的说”我是李舜,我们做好朋友吧。”当时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躲在妈妈身后,直到妈妈说,”快说舜哥哥好,我叫夏希昀。”“迅哥哥我叫夏”也不知道后来是念错了还是什么,自己就把舜念成了了迅,然后一念就念了这么多年,迅哥哥也从来没有纠正过自己。院子里好像就他们两个小孩子,李舜家是后来刚搬来的,很快便适应的环境,经常找她一起玩。院子里的沙枣熟了,迅爬上树摇沙枣,她在下面拣;迅放学回家好像经常忘记带钥匙,所以就跑到她家一起看电视;她上幼儿园时因为年龄小个头比不上同龄的孩子所以被其他孩子欺负了,迅哥哥知道后便跑过去和那群孩子打了一架,然后被迅的爸爸罚跪在院子里;冬天第一场雪悄然降下的时候,迅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便穿戴好,让妈妈领着自己来敲希昀家的门,喊希昀出来玩雪,说要把雪装在干净的玻璃瓶里存起来夏天喝,等天亮了有人踩了雪就脏了;迅有了一辆自行车,希昀硬要自己也骑着玩,结果摔了下来磕破了膝盖,迅让已经吓哭的她坐在自行车上将她推到附近的小诊所,诊所的阿姨和他开玩笑说万一希昀摔成了跛子嫁不出去怎么办,迅很认真的说,那我娶她迅搬家前来找她的时候,她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妈妈怎么拉她起来她都不肯,后来她只听见妈妈无奈的和他说了什么,听见迅走出去关上门,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她突然慌了,赶紧爬起来,跑到窗户边,却只看见搬家的汽车缓缓驶出巷子回忆的碎片总是东一块西一块,希昀每每将它们捡起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拼凑,有的时候它们太模糊了,希昀都在怀疑它们是不是真的发生过,明明小时候拍过很多照片,但是她却连一张和李舜的合照都没有,只剩回忆和膝盖上那块已经浅浅的疤痕。希昀的午睡被手机铃声吵醒,很不情愿的将手伸出被窝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却不小心按下了拒听键,希昀想了想还是算了,将手机往枕头上一扔,继续睡,对方却不依不饶,手机震得都贴到希昀脸颊上了,希昀这才眯着睁开眼看手机按接听,果然,悠乐的声音仿佛穿破云层而来,”阿夏,敏桢拿到三张红酒品尝会的入场券,今天晚上请我们吃去,你快起来,好好打扮打扮。”“拜托,见敏桢又不是相亲,干嘛还特地打扮,我又没那种倾向。”“你不懂的啦,红酒品尝会哎,要时刻准备一场艳遇啊,你不会还在睡午觉吧快起来,我半个小时后去你家楼下接你。”“半个小时才睡了一会儿,难得的一个周末”“已经四点啦还早我不管你你还真要变成猪了,再睡就成明天早上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先挂了哈”挂了电话,希昀将被子蒙在脸上,准备再眯会儿,突然想起昨天下午看见的那一幕,睡意突然消散:去、还是不去好想问个明白。希昀在被子里蹬了蹬脚:可是,万一、万一迅和敏桢真的希昀长叹一口气,一下子盘腿坐在床上:现在这个时候有点不想看见敏桢,可是,自己已经和李舜撇清关系了,有什么不能去的反正现在心理素质高,抗压能力强,去半个小时后,悠乐看见了穿着小洋装的希昀,等她走进上车一看,这丫头还真弄了个淡妆,咧嘴一笑,”表现不错的嘛,够给我面子。”希昀瞥了一眼,”我这是不能让敏桢丢脸。”进了酒店大厅后便看见何敏桢身着墨绿色的连衣裙坐在休息区,见她们俩走近便也站了起来领着她俩往宴会厅方向走,希昀一直很佩服能把墨绿色衣服穿的很好看的人,因为她一直认为墨绿色要是没有那种肤色和气质穿起来很有可能就像大妈要不就是带着过圣诞节应景的傻气,可是何敏桢却能很好的撑出这个颜色,敏桢的确在各方面都比自己优秀很多,难怪“敏桢,前阵子你不是说要采访阿夏公司的某钻石王老五,采访过没怎么样啊”悠乐突然问敏桢,希昀也停下在手里摇晃着的红酒杯,”是我大学同学,希昀应该知道的,你们的创意总监李舜。”“恩,他刚来我们公司不久。”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转到了这个,”李舜和你是大学同学”“哦,对,我忘了,敏桢姐和李舜是一个大学,没想到你们还认识当时我怎么没想到呢。”“对啊,我们是在话剧社认识的,当时是处的挺好的朋友。后来大四他出国了我们也没怎么联系,直到昨天我们总编带我去采访我才发现是他。”朋友,原来只是朋友,希昀不禁松了一口气。”怎么,你们好像也认识他嘛”“当然,我们和他一路同校直到叻,希昀她还他们俩小时候当过一阵子邻居。”“嗯嗯,小时候的事,现在都记不清了,没什么印象,还是我妈告诉我的。”“哦,这样啊,你们俩先玩会儿,我去那边打个招呼。”看着何敏桢的背影,悠乐终于忍不住对希昀说:”你刚才捏我捏得好疼的”“我看你就快说漏嘴,我着急嘛。”“我知道分寸的嘛,只是邻居又怎样啊,我又没说其他什么。你不要做贼心虚的啦。”“好吧好吧,我今天是有点过敏了,你要体谅我的心情。”“封口费还有医药费,下次请我吃饭。”“你这是敲诈。”“敏桢姐,其实阿夏她”“明天请你吃饭”真是遇人不淑、误交损友啊,希昀在心中悲叹。不过今天这趟没白跑,那就是,敏桢说,她和李舜,只是普通朋友。、玫瑰与小狐狸能不能偶尔得得失忆症,忘掉那些过往与曾经。何敏桢周一的下午,何敏桢回到母校,已经是上课时间了,路上学生不是很多,走卵石铺就的林荫道上,路边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秋叶随着点点微风飘落着。这是所百年名校,几乎每天都会有许多人慕名来参观景点颇多,敏桢最喜欢走的还是这条林荫道,记忆里最美的,就是夏天的清晨赶去上课,秋天的傍晚在落叶中下课的时光。即便是在同一个城市,能够回来的时间也不多,敏桢仰头看看天空,阳光真好,她心情也很好,轻快地拐过几个草坪到了教学楼,一个穿着优雅、头发斑白的女士,正从楼下那边花坛走过来。“罗老师,你好。”敏桢几乎是蹦跳着跑过去。“桢桢。”罗教授欣喜地看着她。“怎么自己过来也不说一声”罗教授摸着爱徒的脑袋,还跟只小鹿似地没长大。“刚好有空,就来看看您。”罗教授办公室在三楼,进门后敏桢把装有红酒的纸袋,放在办公桌一边,从桌上拿过一份报告开始翻。“怎么又拿来了,上次的还没喝完。”罗教授从书架上找出几本书递给她,这孩子看似冷漠,其实很温柔。“您快生日了嘛,礼物提前送了。”谁让您每年都不庆祝。“好好花点心思恋爱记这些有的没的。对了”罗教授拍拍手,”刚刚李舜来看我,你们俩那时候不是挺好的吗,多少人看着硬是不见动静,现在怎么样了今天约好的”“没有约哦,我也是前几天工作的关系才见了一面,不过我还真有点事正要找他,老师,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敏桢把报告连同书一起装进包里跑了。出了办公楼,敏桢选了另一条出去的路,她也不是真要去找李舜,缘分是那么虚幻抽象的东西,不要说是前后脚,就算在同一个校园,四年时间能在不刻意的情况下遇见的几率是多少。什么心有灵犀,什么一见钟情,都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借口,时间才是冥冥中一切的主宰。她没有那么天真。走着走着,啪嗒,有东西掉在眼前,一只网球,她捡起来。“嗨,beauty,麻烦扔过来好吗”隔着护网,一个男生朝她喊着,背光下面容模糊。她一阵眩目,多年之前,一个人也是这么奔跑着打球。“谢谢,”扔过去了,男生没急着回到球场,”同学,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