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难理解,他们江湖上混的,做了案子总要留下个标记证明自己办的是大事。珍珠闹龙冠倒是不好出手,只能藏着,那九龙杯却”君不语皱了皱眉,“九龙杯是圣上的心爱之物,这下丢了,还真难办。那东西又小,平日里又没什么特色,真是有点儿麻烦。”陆金瑶没接话,她还在想着那白粉点的白莲花的事情。在她看来,既然是要栽赃嫁祸,在现场留下别人的名字,却又留下自己的标记,实在是太反常,太不合理了。刁小刁看起来不是这么愚蠢的人。“师妹”“啊,师兄,这抓人可是在你的职责范围内,我就不跟着掺和了。这几天还打算开展些新生意,我先去忙了。”“也好,不过你万事要小心,那刁小刁是冲你们来的,万万不可大意。”“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陆金瑶告辞离开,忽然心中一动,马车没有回到陆府,也没有去店里,而是向着城外的偏僻之处而去。她总觉得,这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刁小刁的出现,好像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这太诡异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不说,这家伙对她家中的情况还了若指掌。刁小刁一直跟随世外高人学艺,他的年龄跟陆金瑶差不多,应该没什么机会把陆家的上下调查的这么清楚,甚至连她的生日都知道。难道,跟当初流放充军的那些刁家人有关她正想着,粟昕已经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有人一直跟着我们,越来越近了。”------题外话------好不容易写好了开题报告,结果又要重写简直要哭了果然半夜听到走廊里诡异的猫叫不是什么好事我要去思考一下人生、18、再相见,怪异有人跟着,这算得了什么这些年陆金瑶遇到的麻烦其实也不少,不过最后都莫名其妙的就摆平了,她甚至都没有出手。对此,陆金瑶归结为自己人品好神佛保佑。别说现在身后跟着一个人,就是跟着十个,以她的身手,打不过,跑是没问题的。再说,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大妖怪樱桃呢。樱桃这几年沉稳很多,对人世间的事情也知道了不少,不过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一个吃得多、力气大的丫鬟罢了,不少人还嘲笑过陆金瑶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丫鬟。再不济,直接进空间里,多方便。因此陆金瑶简直是有恃无恐了,更何况根据她的推测,后面跟着的是刁小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没有让清源出去探查,唯恐被刁小刁发现。如果能抓住刁小刁,不仅可以从他嘴里问出背后的主使者,更能够把他绳之以法。陆金瑶之所以断定这背后有一个主使者,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白卿真和小道士三人合力抓住花蝴蝶的事情,居然被刁小刁知道了,这是最不可思议的。想当年她北上贩马,抓住花蝴蝶之后直接让白卿真出面处理一切,她跟小道士根本就没露面。知道这件事的,她,白卿真,小道士,再加上死了的花蝴蝶。可还有一点,当初她跟小道士都是化妆改扮,谁都不知道是他们,连花蝴蝶都不知道。刁小刁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没道理啊。还有,刁小刁的炸药是哪里来的这些问题困扰着陆金瑶,只能把刁小刁抓住来审问了。想到这里,陆金瑶吩咐赶车的晏衣把马车继续往偏僻的地方赶。行至一片空地,马车停了下来,陆金瑶下车后冲着后面喊道:“喂,后面那个,跟了本官一路了,也该出来了吧”话音刚落,就见树后走出来一人,正是刁小刁。“啧啧,这位白莲花,咱们又见面了。”陆金瑶不慌不忙,一脸的淡定。刁小刁却冷笑一声:“真是天当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天你可跑不了了放心,大爷我向来怜香惜玉,一定会让你舒舒服服的死。”“是么真可惜,我还没活够呢。”陆金瑶轻轻一笑。那刁小刁本就是个淫贼,陆金瑶又貌美,他早就怀着别的心思,见陆金瑶这一笑,竟然还愣住了,随后淫笑了起来。“说得也是,这么死了还真就怪可惜的,死之前,先让大爷我舒服舒服才是。”说着,他拎着刀向陆金瑶走了过去。陆金瑶手里早准备好了迷药,只待他一进入范围就撒出去,哪知道她还没动手,四周的树林里忽然射出了无数的箭矢,纷纷飞向刁小刁。刁小刁大惊失色:“有埋伏”转身就跑。陆金瑶也是愣住了:这她特意选的荒郊野岭的林子,怎么会有埋伏转身看去,只见树林中走出一匹马,马上端坐一人,黑袍黑甲,面容被面具遮挡。整个王朝里这么一副离奇打扮的人,除了宁王墨青炎还有谁见到是他,陆金瑶先是后退了小半步,随后用公事公办的语气矜持的道谢:“下官多谢宁王出手相助。”墨青炎的马在她的身前停住,他跳下马来,走到陆金瑶的近前。陆金瑶这时才发现宁王的身材高挑,而且十分有力量,只是走了几步,就能够感觉到一种厚重的压迫感。还有一股奇特的气息,像是刀锋一样刺人,但在刺到她之前却又转了一个弯,变得无比的柔和。陆金瑶移开了目光,墨青炎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你没事吧”“多亏宁王及时赶来相救,下官平安无事。”陆金瑶硬邦邦的回答道。面具下的眼睛透出无可奈何的颜色,却又无比的温柔,充满了宠溺,令熟悉墨青炎的人都大跌眼镜,没想到冷面的小军神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目光。陆金瑶却恍若未觉,转身就想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墨青炎目送着她离去,终究没说话。再转过身来,温柔如水的男子已经又变回了冷面的将军:“整队进城。”军令如山,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回到自己房间的陆金瑶心情很糟糕,除了接二连三发生的糟糕的事情之外,墨青炎的出现也令她感到五味陈杂。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曾经的小道士,如今的宁王。曾经的青梅竹马历历在目,然而这么多年的空白也让她心里一片寒冷。想到墨青炎送给她的礼物,陆金瑶更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去面对了。这样麻烦的事情,她本不愿意去想。可越是不愿去想,就越是会想起。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天,陆金瑶实在是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准备去弄点儿吃的,管他什么体重什么长胖呢,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该吃东西。她从空间里取出一堆甜点,肉食,摆在桌子上就准备大吃特吃。一抬头,却发现自己房里的后窗户开了。“堂堂宁王大晚上放着觉不睡,却跑到未出阁女子的闺房里,这要传出去,王爷您不要脸,下官还要呢。”她刻薄的说道,随后开始埋头于美食,却感觉怎么吃怎么不是滋味儿,索性又把筷子放下了。墨青炎没戴面具,露出一张跟陆金瑶记忆之中有些重合,但又相差很多的脸。对于陆金瑶的恶语相向,他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很是自责的表情。大约跟陆金瑶一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宁王殿下,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请回吧,下官要休息了。”沉默了好久,陆金瑶才硬邦邦的说道。“我”墨青炎张了张嘴,却复又沉默了下来。“有话就说,别婆婆妈妈的。”陆金瑶今晚的情绪就好像吃了火药一般,一点就着。“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知道我做了很多不对的事情,但是但我是有苦衷的”墨青炎吞吞吐吐的说道。“苦衷。对啊对啊,有苦衷,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宁王大人还能记得下官,下官就已经感激涕零了啊。”“不这的确是跟你有关”墨青炎低声道。陆金瑶疑惑的望向他,一瞬间被他的容貌晃了心神,心道:这家伙要是不戴面具就出门,指不定要迷倒多少人。“跟我有关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一个小小的尚书,跟我能有什么关系”陆金瑶嘀咕道。说她讨厌墨青炎,那倒未必。但,一个你一直在关心的人,有一天忽然不辞而别,换了谁心里都很难释怀。可看到墨青炎的神情,陆金瑶又忽然心软了。想当年,还是小道士的墨青炎就总是用这样的眼神来战胜陆金瑶。“好吧,你说说看,是什么苦衷。”墨青炎便把前情细细的说了一遍,陆金瑶才知道这里面果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刚说完,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墨青炎急忙躲到了柜子里。陆金瑶本就没歇息,打开门,一看外面是连府的一个下人,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陆大人,我们家老爷快死了,求您去救命啊。”“什么”陆金瑶实在没想到居然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闹了半天,今天连丞相早晨起来,因着不上朝,就在书房里处置公务。本来早上好好的,结果过了一会儿有下人去送茶的时候,发现连丞相坐在椅上身体乱晃,两眼发直,也不言语,也不接茶。下人吓了一大跳,急忙找来总管,总管上前想要唤醒连丞相,哪知道他仰天大叫了一声,随后便昏迷不醒。总管叫了几个人,一起把连丞相抬至床榻之上。消息传到后宅,孟氏夫人听了,吓得惊疑不止,连忙赶至书房看观。只见连丞相躺在床上,双眉紧皱,二目紧闭,四肢全然不动,一语也不发。这能怎么办,赶紧找大夫啊。找来御医给看,御医细细搜求病源,诊了左脉,连说:“无妨。”又诊右脉,直道:“怪事。”孟氏夫人就问:“老爷到底是什么病症”御医皱眉道:“据我看来,相爷六脉平和,并无病症。”又摸了摸头上、心口,再听气息亦顺,仿佛睡着的一般。总管等将方才的形景述说了一遍,御医更觉得纳闷。断不出是何病症,又开不出药方,御医试了好几种办法都没法唤醒连丞相。连丞相是人事不知,饮食不进,只是酣睡而已。哪知道到了晚上,连丞相忽然手脚乱蹬,嘴里发出怪异的叫声,似乎还要咬人的样子,可把众人给吓坏了,觉得这莫不是中了邪可总得想办法啊,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陆金瑶身上,同时派人去了白云观请诸葛元英下山。陆金瑶听完之后,心中怒火燃烧:最近这是怎么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都是对自己家里人下手的,简直是不能忍。“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连府给姥爷瞧病。”------题外话------其实小道士是忠犬来的嗯养成很有效果、19、魇术你说这事倒不倒霉,一桩桩一件件,倒霉事全都接连发生。陆金瑶赶到连府,不仅仅是她,陆炳文和连素素也都赶到了,心中全都无比焦急。连丞相虽说上了几岁年纪,可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很少有生病的时候,保养的极好,突然得了这么一个怪病,真是见鬼了。而且更怪异的是,陆金瑶给把了脉,看了又看,果然脉象平和,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她无奈,只得先给连丞相服用灵泉净水。这时候就看出灵泉净水的好处来了,起码能保命。一家人简直是一筹莫展,好在没过多久诸葛元英也来了。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他上前把了脉,翻看了眼皮后,居然说出了病因。“这不是病,是魇术。”众人大惊失色:“魇术”魇术,全称是魇镇之术,又叫厌胜,意思为“以诅咒厌伏其人”,是一种流传已久的巫术行为,无论是宫廷还是民间,都有人利用它来加害他人。如果哪一户人家被用了“厌胜之术”,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传说“厌胜之术”始于姜太公。太公金匮中说:周武王伐纣,天下归服,只有丁侯不肯朝见,姜太公就画了一张丁侯的像,向这张像射箭,丁侯于是生起病来。当他知道是姜太公捣的鬼,便赶紧派使臣去向武王表示臣服。姜太公在甲乙日拔掉了射在画像上的箭,丙丁日拔掉了画像眼睛上的箭,庚辛日拔掉了画像脚上的箭,丁侯的病就好了。封神演义中陆压使用的钉头七箭书,估计就来源于上述的记载。听到是魇术,陆金瑶立刻道:“那刁小刁不是一个人”众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糊涂了,心道:这哪跟哪儿啊。陆金瑶解释道:“原本我就觉得,刁小刁对咱们陆家的事情了如指掌,这不太对。就算他找到了当初流放的刁家人,但是也不可能知道我曾经跟白卿真师侄一起抓过花蝴蝶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他背后指点。如今又出了魇术的事情,我更加断定他背后一定有主使者,而这个主使者,肯定不是一般人。”“会不会是刁小刁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