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手来。一开始打的不算激烈,也就是拍拍桌子之类的。可是有一样,吵架的时候最忌讳的一项就是翻旧账。这旧账翻起来可就没玩没了,而且也只会火上浇油。偏偏高淑艳就开始翻旧账,一个劲的职责王二蛋“没本事、不是男人”,“俺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废物”,“窝囊废”,“没出息”这还全都是当着二狗子的面骂的,真真是把王二蛋的脸面都给丢到了地上。王二蛋再窝囊,被这样骂也是忍不了了,于是砸了一个盆。这下子高淑艳可不干了,一直以来唯唯诺诺的丈夫突然之间硬气了起来,她还觉得自己的面子没有了呢,当下就砸了一把椅子。结果椅子的碎片飞溅伤了王二蛋的眼睛,高淑艳也被闻声赶来的邻居关进猪圈。马天河听完气的直跺脚:“造孽啊造孽,二蛋这么好的人怎么摊上这么个泼妇。”陆炳文摇头道:“必须得治一治这个泼妇,她连丈夫都敢打,教不好儿子,还惹得邻里生厌”陆金瑶是晚辈,不好插话,就在一旁写药方,取出各种药品写上用法和用量,一语不发。“唉,你们难得回来一趟还碰到这种事”马天河显得很不好意思。陆炳文却道:“都是乡里乡亲的,别这么见外。”“我把药和药方都留下了,每天要有人看护王叔才行,主要是吃饭上,不然胃受不了。”陆金瑶把东西都摆好,找了个小篮子放上怕被人不小心碰掉了,然后放在柜子上。听说高淑艳在动手的时候也受了一点儿小伤,陆金瑶假装没听见,没给高淑艳准备药。马天河道:“成,二蛋家里出事,俺们不能眼看着不管。”马喜福和马一平也点头称是。陆家父女这就告辞离开,至于村里怎么处置高淑艳,这就不是他们该管的了。马天河肯定不会手软,毕竟高淑艳这次连自己的丈夫都给打成这样,七出七出里虽然没有这一条,但是古往今来,有哪个当妻子的敢这样对自己的丈夫人们都普遍认为女子就应该贤良淑德,勤俭持家,孝顺父母公婆,教育子女,在正确的事情上顺从丈夫像高淑艳,好吃懒做,跟邻居也处不好,动不动就骂街,嫌贫爱富,把二狗子教的又蠢又自私,现在还害的王二蛋受伤这简直是大罪啊。君不语晃晃悠悠的跟着也一起回了陆家老宅,觉得今天见到的事情挺新鲜的。那些达官贵人,表面上光鲜懂礼,背地里动手却是极为阴狠,杀人不见血,却是招招致命的。君不语见多的都是这种,像村里这种一切都放在明面上的还真是少见,因此觉得很新鲜。陆金瑶今天看他一直不顺眼,也不理他,直接回房睡觉了。闲言少叙,到了第二天,居然奇迹般的停了雨,变成了大晴天。下过雨之后空气无比的清新,天空蓝的像是透明的,一些淡淡的云在天边飘着,阳光洒下来,无比的美丽。下了这几天的雨,陆金瑶觉得自己都快要发霉了,眼见出了太阳,喜得急忙出了房门,先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然后开始晒太阳。“晒太阳也长不高的。”君不语笑眯眯的出现在陆金瑶身后。陆金瑶觉得好心情瞬间没有了。“我才七岁而已,小时候又缺少营养,现在这样子已经很好了。”陆金瑶倒是一点在不在乎自暴曾经受过穷的经历。君不语似乎话里有话:“你家当年那样穷,一眨眼不就这样富了么,无师自通的情况下还成了小神医,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这是我运气好,你羡慕不来的。”陆金瑶笑眯眯的说道,“你再说话就没你的饭吃。”谁不喜欢吃好吃的东西,更何况君不语这种遍尝天下美味的人更是追求新鲜的食物,陆金瑶这么一“威胁”他,他还真就没了脾气。吃罢早饭,终于可以起身上山前往纯阳观。一路无话,等到了纯阳观,这回换了上官风亲自出门来迎接三人。陆金瑶跳下马车,笑嘻嘻的跟上官风见礼:“见过师叔。”“老哥哥好久不见啊”陆炳文见到上官风也很激动。君不语慢腾腾的下了车,躬身施礼:“四师叔,别来无恙。”“四师叔”陆金瑶睁大了眼睛,看向笑得一脸阴险的君不语。“是啊,从我师父那里论起,本官可是陆大人你的师兄呢。”君不语的桃花眼里显出几分得意的神情。“啊,难怪你知道我”陆金瑶翻了翻眼睛,“师叔,我可是被这家伙耍的团团转呢。”上官风板着脸看向君不语,道:“你倒是得闲,跑到这穷山僻壤里来。”君不语陪着笑:“师叔就别拿我打趣了,小侄也不是天天闲着没事干的。”“知道你这个密探头子来找老道就没好事,行了行了,都进去再说。”上官风冲君不语一瞪眼,看起来好像君不语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一般。君不语呢,一直满脸是笑,只不过有点心虚的样子。陆金瑶的眼珠在君不语和上官风身上来回打转,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进了小客室,上官风让几个小道童上茶,众人分宾主落座。陆金瑶道:“师叔,元明子呢”“你就知道元明子。”上官风故作生气,“我听说你又研制出几种新的吃食,也不给师叔送点儿过来。”陆金瑶吐吐舌头:“师叔您别生气嘛,都是些小吃,现吃是最好了,送过来味道就不好吃了。下回您去县城,想吃什么吃什么,管饱。”“你把你师叔我当饭桶了啊。”上官风笑骂了一句,随后看向君不语,哼了一声。君不语急忙陪着笑脸,道:“师叔,您不会还记恨当年的事情吧当年小侄是年少无知,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吧”“你小子,你以为捉妖是好玩的事情吗要不是你运气好,哪有你的小命在。”上官风严肃道,“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就得替你师父教训你。”“是,是我考虑不周了。”君不语低声道。陆金瑶听了个云里雾里,急忙插话问道:“师叔,不知君师兄师承哪位师伯”她的师父诸葛元英当初说过,几十年前曾经收过两个徒弟,跟君不语的年龄不符,因此君不语肯定是其他两位师伯的弟子。上官风手指君不语道:“这个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的臭小子是我大师兄,也就是你大师伯的关门弟子,深得你大师伯的真传。”陆金瑶眼珠转了几下:“那君师兄以后也会出家当道士咯”“他可没这个道心。”上官风一摆手,“君不语,你这回来又想坑老道什么东西”君不语急忙赔笑:“师叔,您这话就有点儿说的小侄好像那些敲诈勒索的强人一样”“你的隐抄家灭族,跟强人有什么区别。”上官风一瞪眼,“有话快说。”“是是,小侄此行是奉了圣上的命令前来寻找陆大人,听闻陆大人手上有一种药丸可以把普通兽类变成灵兽,因此想要”“哼,想要得到这种药丸呗。”上官风道,“手上有了灵兽,这下子打仗可有了助力了,皇帝打的好算盘。不过这药丸的原料是我们纯阳观发现的,也只有纯阳观才有,制作药丸的方法只有金瑶会,皇帝打算拿什么来奖励我们两家总不能让我们白白的就把东西交出去吧你也别拿大道理压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君不语露出苦笑:“师叔,现在国库空虚,拿不出多少钱来”“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朝廷必须要拿出一个态度来。”上官风一脸凝重。------题外话------今天开始滚去现场了有点存稿,应该不会请假月底就彻底解放了乃们就是我码字的动力么么哒、131、君不语蔑视商人,师兄妹联手反驳陆金瑶的目光在君不语和上官风之间来回巡视,心里也在想着事情。她不是不能理解上官风说的话。有那么句话,说“伴君如伴虎”,又有史书上“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种种典故,由不得人不警惕。说白了,上官风是担心皇帝会来个卸磨杀驴。他对现在的这位皇帝可没什么好感。其实墨谨也是个有道的明君,纵观历史,像他这样英明的皇帝也没几个。但上官风就是看着墨谨十分的不顺眼,非常的不顺眼。不顺眼到了什么地步呢基本上是见一次要打一次。这要换了旁人,敢对皇帝如此不敬,早就拖出去斩了。可墨谨却在上官风面前没有脾气,也很知趣儿的不来招惹上官风。这次也干脆是直接派了君不语过来。究其原因,除了上官风道教的身份和名望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当初“军神”陆耀之死。上官风跟陆耀交情深厚,当初陆耀还跟他请教过武艺。不过陆耀不算是上官风的徒弟,上官风跟陆耀是兄弟相称的。后来陆耀跟着墨谨出征,当时的战况明显有问题,墨谨却贪功冒进,最终害得陆耀葬身沙场。因为这件事,上官风从此对墨谨那是一百二十个看不顺眼,干脆直接搬到了这偏僻的纯阳观,眼不见为净,从此不再踏进京城。便是大师兄萧天师法牒让他去京城,他也假装没收到法牒,谁也拿他没办法。当年的隐情,小一辈的怎么会得知。但陆金瑶认为上官风的要求一点儿也不过分。“师叔,君师兄,我说两句。”她清清嗓子,朗声道,“我们可以把这种药丸作为军用物资秘密提供给朝廷,朝廷倒也不用封赏金银”“这么说,师妹是想提升官职”君不语试探的问道。他此行带着皇帝的密旨,让他便宜行事。也就是说,只要陆金瑶的要求不过分,全都可以答应。陆金瑶差点儿笑出声来:“君师兄,我不过是个小孩子,要那么大的官职做什么再说,皇上只给了我虚衔,升再高的官位,说到底不还是虚衔么,有什么意义啊。”君不语眉头一皱,一双桃花眼放出寒光:“莫非师妹想要实职”“我话还没说完,你就不能好好听人说话吗”陆金瑶对他这种主观臆断的行为非常不爽,很怀疑他这么武断,隐这个组织会不会制造大批的冤假错案。上官风轻咳一声:“不语,好好听你师妹说完。你师妹不是贪图富贵权势的人。”“商人逐利乃是天性,怎地不是贪图富贵”君不语有些不屑的说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一心钻在钱眼里的人能有什么出息”他虽然觉得陆金瑶很有趣,十分的与众不同,但骨子里却依然不屑于跟商人出身的陆金瑶打交道,哪怕陆金瑶是他同门的师妹也一样。陆金瑶闻言,当下冷笑了一声。“得,君师兄您高风亮节,您阳春白雪,跟我们这些俗人的境界那就是不一样。”她用冷嘲热讽的语气说道,“您张着嘴天上也能掉下馅饼来,祖上的遗产足够下下辈子也吃喝不愁。您位高权重,京城里有的是人巴结您,勾勾手就有大批人抢着给您送上银子,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鲍鱼燕窝鱼翅熊掌,穿的是绫罗绸缎纱,用的都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东西,您哪里用得着为了一个铜板拼死拼活,哪里用得着担心明天是不是能吃上饭。您身上的一条腰带都够我们全家吃三年的,您真是清正廉洁,从来不贪图富贵呢。”陆金瑶故意在最后“贪图富贵”四个字上加重了读音。眼看君不语满脸怒气就要反驳,陆金瑶冲着上官风摊了摊手:“师叔,我出身贫苦,小时候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住在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的房子里,跟这些大少爷可实在是处不来。他既不能理解我为了不再受穷而努力做生意的心情,我也不想去理解他的明明骄奢淫逸还要鄙视别人追求钱财的高冷。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的做到彼此理解,因为你没有对方的经历,就算有了对方的经历也不能够做到心情完全相同。君师兄小时候没挨过饿受过冻,自然是无法理解我的想法。不过,君师兄,我告诉你,旁的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我陆金瑶做生意,向来是走得正、行的端、正大光明我所有的钱财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赚回来的,像你这样不识民间疾苦的大少爷没有瞧不起我的资格”陆金瑶语调激昂,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说了这么多,结果还不是一心为了钱财。”君不语脸上显出几分不屑一顾的神色,显然陆金瑶刚才所说的话,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上官风知道这个师侄十分的固执己见,虽然不能说他有什么坏心,但他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人,还时不时的表现得高人一等--当然这也跟他的出身有关--这样的性格,实在是不让人喜欢。陆金瑶张了张嘴,刚想问他刚才她说的话到底听进去了多少,门口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跟这种倔驴一样的家伙不需要废话,等饿上他三天再冻上他五天,自己就明白了。”声音冷冽,却有些公鸭嗓,显然声音的主人正处在变声期。陆金瑶听见声音,双眼放出明快的光芒:“小道士”小道士迈步走进屋里,先跟陆炳文见了礼,随后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