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而黑发少年本来是有很多事想做,很多话想说的,然而再见到他,百感交集,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那之后又是尴尬。正是因为离去太久了,彼此都没有任何的联系,又或许有些东西放在大家心里,想说又不好说,周围久久地陷入了安静。两人就这么对望许久,四周安静地只听得见柳树上的蝉鸣。而站在少年身后的男子,也就是十九岁的佐助,微微抱起肩膀,并不插嘴。他知道这一刻,需要等待黑发少年自己的行动。幸好不过一小会功夫,因知晓要打破这种气氛,黑发少年咳嗽一声,道:“我我回来了。鸣人。”而也是他才说出这句话,金发人才好似才被提醒一般回过神。他怔怔地道:“啊,你回来了。还有,归月大哥也终于回来了呢。”随后他努力要笑,却不知为何无法完全笑出来,只是用比较勉强的微笑,显得惊奇地道:“修炼结束了”修炼对了,之前说过了,是为了修炼离开的。虽然说这个借口很烂,因为当时才吵过架,结果就跑去外面修炼了一年才回来,简直像是直接说再也不想见对方的脸一样绝情。可惜现在没有更好的借口了。黑发少年忙一点头,道:“结束了。所以就回来了。”而站在他身后的男子也对着鸣人点点头,略带歉意地道:“对不起啊。当时说要走,以为很快就回来的。可是这个小子身上有些极限需要突破,我们就在外头多逗留了一阵子。所以”听见这话,鸣人恍然大悟地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归月大哥,你也真是的。看你留的字条,我还以为你最多离开两三天。一走就这么久,让我担心地要死。既然这样,那是好事啊,这样,你们进来吧。”听见这话,站在门外的两人都忙笑道:“谢谢。”说着要进来,正这时候,突然屋子里传来了另外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从楼上走了下来。“鸣人,是谁来了”那声音显得很有磁性。听见这声音,鸣人忙回头,道:“宁次,是佐助那小子和归月大哥回来了。”“啊,是吗”说着,楼梯那里有一个人走了下来。这人还和一年前那样,习惯穿着白色的忍者服,头发梳理地整整齐齐的,额头上,尽管这么热,还是带着木叶的护额,显出他一丝不苟又注意形象的性格。他望着门外,打量那诧异地看着自己的两个人,白眼里露出一丝些吃惊之色。不过他还是礼貌地道:“佐助君,八王子先生,欢迎回来。快进来吧,外面那么热,家里有空调,舒服点。”听见这话,看着这白眼少年犹如家主一样这样邀请自己,黑发少年的双眼睁得老大,他身后的男子也是如此。而与此同时,白眼少年对着鸣人怪道:“鸣人你也是,这么热天气怎么让大家一直站外头。”“哪里啊,我早说让佐助和归月大哥进来了。”鸣人不满地反驳道,又有点像撒娇的语气。“是吗”“当然啊。”而听见这话,看着鸣人和白眼少年用语亲密的样子,黑发少年僵在了门外,佐助也是如此。他们震惊地望着两人,久久不知说什么。而那里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诧异和意外一般,还在进行着家常熟悉的对话。“啊,你怎么搞的啊,衣服上都是灰。”说着,金发少年显得很随意地就抓起他的袖子替他拍,又转到去拍他身后的衣摆,丝毫没有任何的生疏。“不好意思,刚才爬到屋顶上去拆螺丝,弄到了。”说着,白眼少年也回头去看,蹲地上的鸣人便无奈地道:“算了,拍不掉了,一会儿洗一下吧。”“不好意思啊,鸣人。”“没关系,反正有洗衣机,大不了手搓一搓。窗户修好了”“早修好了。一会儿要下大雨,总不能让你家漏水吧。”“哇,你好棒啊。”“没有没有。”听着两人的交谈,看着他们这么亲密的样子,黑发少年如鲠在喉,他紧紧盯着鸣人看着白眼少年时,那眼里流露出的温柔,心中不仅仅是不是滋味可以说得清楚了。简直是无比震惊加上翻江倒海的、极其无比的不舒坦。而在他身后站着的男人何尝不是如此。佐助的诧异比少年的自己更甚。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时你们两个走掉,大家都很惊奇,说是去了哪里。鸣人非常担心你们,到处找也没找到。后来听说是去了什么瀑布那里,他就去找你们。结果从上面掉下去摔伤了。”才在鸣人家的餐桌前齐齐坐下,喝完鸣人倒的茶后,宁次就这样开口了,坐在他面前的两人只是怔怔地听着。而提到这个,鸣人显得很不好意思。他一边翻腾厨房底下的柜子找什么,一边嚷道:“那种事情就不要说啦,宁次,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那种站在那里摔到水里的丢人的糗事,你就不要给我到处宣扬啦”“是他们问我啊。”“喂”“鸣人你去找我们了”黑发少年努力让自己忽略这两人的亲昵,盯着鸣人问。而鸣人只是缩起脑袋,并不想说,这时候白眼少年怕气氛僵掉,便插话道:“是的,他很着急,石头又太滑了,从瀑布上掉了下去。”“那然后呢”坐在黑发少年身边的佐助惊然问。“然后”“然后的事情不要讲了,宁次”鸣人嗔怒道,同时拍着柜子的门,宁次忙一闭嘴,对着两人做眼神,抱歉地道:“那我不说了。”不过意外的是,鸣人自己反而开口。他冲着黑发少年和“八王子归月”打哈哈地道:“没什么啦,在水潭里喝了几口水,被路过的宁次看见了,这家伙就把我拽了出来。然后什么事也没有。后来就好了。”“不过”听见鸣人这么说完,宁次还想接话,但是鸣人瞪他一眼,他只好不再说。而听着这个故事,看着这样的发展,黑发少年心如火烧,同样地,看着鸣人和日向宁次现在的关系,佐助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虽然他企图挽救过去,可是事态好像朝着另一种他不希望的方向发展去了。、74拒听坏话回去本是为了改变将来,没想到算对了开头,却没有算对结局。也不知是什么因素影响,去时和归来之间居然相差一年,而这整整一年之中,一切已经悄然变化。佐助竭力想要改变的,那个过去的自己是开始改变了,可想要保护的人却反而往着偏离初衷的方向而去了。这里是鸣人家的顶楼阳台。虽然现在太阳大,可是一会儿要下雨,所以为了避免刚洗好的衣服再被淋湿,鸣人特意去支起一个遮挡棚,然后站在那里踮着脚尖晒衣服。佐助说要帮他,他只摆手不要,随后轻快地挂起衣服,一个铁桶里的衣服,有他自己的,也有他从来不穿的白色忍者服,那是日向宁次的。他将自己的挂在外头,宁次的挂在里头,还不停地用手扥,拉平拉好,显得细心而体贴。站在阳台,看着这里一切和自己当时住进来没有太大的区别,可如今鸣人心态却翻天覆地地变化了,佐助心中何止是五味杂陈,简直是打翻一坛子的醋。这味道酸得不仅钻进他的鼻子里,还钻进他的五脏六腑,叫他简直是泡在了醋里。可是他有什么办法没有前因后果,他无从追究,只知道鸣人和宁次似乎关系不一般了。所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说的就是现在。“你是怎么和他”鸣人正在为挂好的衣服夹上晾衣夹,突然,他身后的男子这样问。听见问话,他脸上有些不太好意思,却不好不回答,于是只好一边打哈哈地以笑遮掩羞赧,一边含糊地道:“什么和他和谁的”“我的意思是鸣人,你和日向宁次两个人现在什么关系”可能是问得直接了。要是换成其他人,以鸣人的个性未必肯说。不过因为八王子归月年纪比鸣人大,对鸣人也好像是亲兄长一样,说说无妨,鸣人便不很隐瞒,含糊地道:“唔没什么的。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你们在交往”话才落下,鸣人手里的衣服慌张地掉进了桶里,他的脸红得和番茄一样,然而,他没有回避,只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不好意思地怪道:“讨厌,归月大哥你干嘛说那么直接。”佐助见自己的猜测落实了,心头更加不爽。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他揪着自己的肩膀,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他很不甘愿现状突然变成这样,可是“鸣人,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佐助紧紧地追问。“我和那小子离开后,到底怎么了,你就和他”这几乎是毫无间隙的一连串的发问,鸣人背对着他许久,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只是低下头。半晌他迟疑地笑道:“这些事情,没有追究的必要啦。反正你们回来了,就好了。日子还不是和过去那样一样过。”这话才落下,佐助忙道:“怎么会一样其实鸣人那时候我带那小子离开,除了对他修炼外,最主要的是为了教导他正确的待人接物。还记得吗,一年前他因为不理解你而拒绝了你的好意,还说了误会你的话。为此我很生气,这才和小鬼发生了争执,带他离开了木叶。当时是走得匆忙了,不过完成修炼后我们立刻就回来了。那小鬼现在也改变了很多,不仅深深地知道自己的错误所在,还也意识到他曾经对你的那些感情。”听见这话,鸣人依旧保持着那站立不动的样子。他低下头,望着手里的的衣服,只是不停地拍打和展开,然后继续把衣服挂上去,什么都不说。半晌他才道:“唔,原来是这样啊。那佐助他现在是不是实力大增了”佐助忙点头:“是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明白他是喜欢你的。”这话叫鸣人的手又一怔,甚至佐助看见鸣人的背影不经意地抖了一下。然而把衣服全部挂完前,鸣人没有再说一个字。直到他要做的事情做完后,他才转过身,对着眼前的黑发男子笑道:“谢谢你,归月大哥。不过那些现在都不很重要了。”这话让佐助心头一惊。“不很重要怎么会不重要我刚才看见了,那小鬼他心情很不好受。他对你和日向宁次的关系,有点不知所措。”鸣人听见这话,身体更僵硬了,眼里神色也黯淡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了好几秒,这期间阳台上一片安静,只是,很快他又调整过来。随后却见鸣人抓着自己的头,哈哈地对着眼前的男子笑道:“这小子也真是,怎么变来变去的,我真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不过真的已经无所谓了。而且,他本来的重点也不在我这里啊,他的第一目标是报仇,我也觉得他的人生里,还是这个比较重要,好歹是那么多亲人的性命。他不应该为其他事情分心。本来对他来说,我变得如何了,和他关系如何了,对他来说影响也不大啊。再说了,如果要归月大哥你花一年去开导他才能达到现在的觉悟的话那我觉得其实我和他也没什么好谈的”听见这话,佐助忙道:“你误会了,鸣人。他不是因为我一年的开导才知道自己喜欢你。他早就知道,只是无法克服心魔。我就是为了让他克服心魔,才”“是吗”鸣人听见却没有很热烈的反应。他只是提着桶,经过佐助的身边,抬头看着他,对着他咧嘴笑道:“谢谢你,归月大哥,为我做出了这么多,我真的很高兴。但是我现在不想去想佐助的事了。现在的我,只要保持现状,大家都好,那就可以了。这次我非常高兴你们回来了,简直觉得和做梦一样。啊,这样,不如晚上我去买点好吃的,然后大家一起聚餐吧”鸣人刻意回避佐助的话,只是这样积极地建议者,让佐助何止是如鲠在喉。而也就在这时,阳台的门打开,一个蓝衣黑发的少年出现在了门后。鸣人看见他,眼中一怔,而对方的神情也几乎相同,只是他眼底还有些渴望,深深地投向鸣人。“鸣人”他欲言又止。“啊,佐助”鸣人愣住。不过他倒是很爽朗,很快笑道:“怎么你上来了”“我一直站在这里,本来想早点出来。”少年这样轻声道。这不说还好,说过鸣人有些不知所措。原来,方才的对话,他全听去了。可是那又能如何本来他也不担心被佐助听去的,毕竟很多都是大实话。想到这,鸣人只是笑。再然后他一拍手,突然想起什么般忙问:“宁次呢他怎么也不和你多说一会儿话。该不会溜出去了吧,那小子”这话才说完,少年佐助眼中的神色就冷却了下来。他看向别处,显得不悦地道:“他还在楼下。刚才去了院子。”听见这话,鸣人微微一怔,随即跑到楼梯口,冲着下头怪道:“宁次,你怎么也不陪佐助聊天给他倒点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