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交错响起。“四杯咖啡。”最后是库洛洛一锤定音,他动作淡定得就仿佛待会儿是他刷卡一样。服务员小姐紧接着端上四份杯盘。飞坦和侠客以空气为介质互瞪。而我偷偷看着他们无聊地掐架。只是骤然间从背后袭来一股气息,冰冷到即使我在发呆也能迅速察觉。奇怪的是,我发觉了却无法回头,感知了却难以避开。仿佛就像是身体被定住了一样。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目光被牢锁,而视线的尽头是库洛洛漆黑的眼,恍若深渊。平静,淡漠而冰冷,难辨情感。被那双眼锁定住,不仅是身体无法动弹,简直就像是被扣紧了心脏。汗水沾湿我的后背,心跳频率瞬间提速。手中的咖啡杯触感滑腻,巧克力色的液体呈逆时针飞速旋转。不,真正在旋转的是我的视野,是我眼中的整个世界。“派克。”他平静地开口,他的声音偏低,带着沉稳的音色。而在他的右手,平稳地停留着一本翻开几页的书。我甚至连他拿出书籍的动作和发招的过程都没有看清。无法移动,身体仿佛被压迫在世界的一隅。无法呼吸,脏器似乎被四周的空气挤压着。被库洛洛的能力波及,我视野中的世界在旋转。咖啡杯在我手里碎成片,丝滑的液体飞溅而出,瓷片深深刺进手心。疼痛的感觉伴随着视野里的世界回到正轨。鲜血从指缝间蜿蜒流下,在我的手上一瞬间燃起靛蓝色的火焰。借助着火焰的爆发力和推进力,我一瞬间跃起转身,避开身后袭来的手,肩膀堪堪与其擦过。趁机我瞥了一眼,飞坦握着他的伞站在一旁,侠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了身,翠绿的眼睛收敛了情感,变成一滩无涟漪的死水。而刚刚偷袭我的人,现在正站在我刚才的位置上。淡金色短发,成熟的衣着,丰满的身材,是派克诺坦,无误。“你和阿诺布拉德利是什么关系”向前迈了一步,旅团的胸器看着我问。默默地把视线从她敞开的衣服扣子下面收回来,我握紧了拳,火焰覆盖在手指上。我的对面是蜘蛛的头和脑袋和脚,他们淡定地看着我上演人体自燃。也只有库洛洛中肯地评价了一句,“很有趣的能力,不过看来似乎不是念。”说实话,我原来以为他会玩一个叫做你快老实回答不然我就放鱼吃了你的戏码,没想到这次来直接的直接放派克出场了。派克,旅团的胸器。侠客,旅团的脑。飞坦,旅团的脚,目前还是旅团的脚。团长,为了凑满两个字就不放全名了,身份总之是蜘蛛头。以上四个人,目前正无耻地围攻我。盗贼的极意悬浮在空中,库洛洛一边翻着书一边下达命令,“派克,飞坦。”蓝光乍现,飞坦连武器都不拿,直接一脚向我踹过来,可怜我一介幻术师的身份,只能不断侧身后退。卧槽你和我打近战,这不是无耻吗脚点地两次,急忙掠过一张椅子,顺便踢翻了另一张桌子上的酒瓶,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四周的客人作鸟兽状散开。燃着火焰实际上是在燃烧我的体力,如果说幻术和超能力都适合远战的话,那么雾属性的火焰就是我唯一的近身战攻击手段。把火焰集中在脚底,一瞬间拉开十米远,我决定还是用远战解决。问题是我感觉到肩膀被牢牢的扣住了,一回头就对上侠客翠色的眼睛。然后他向我微笑了一下,手里捏着一根线,明晃晃得差点闪瞎我。完全被吓到了,然后我立马向左跳开。你的天线还是留着自己插吧“呵呵这是陷阱哦。”伴随着侠客微笑一起到来的,是派克扣住我手臂的爪子。我被读卡了派克读取他人记忆的能力在我身上发挥效用了。现在我只希望她的能力能忽略我之前对她家团长那段长长长的吐槽和一系列糟糕的内心想法。大背头、交配,恋童癖、天线插自己、胸器、金发碧眼的妹子神马的千万不要被泄露啊啊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入v。在这里说明一下文章的c和结局走势:c投票结果是分篇章分结局c,我已经基本制定了两条线路的情节和结局。顺便说下rebo线是标准的hay end,正文里没有特别的攻受倾向,情节偏向于两个鬼畜互相争夺攻受、撕咬打架的感觉。如果有定制的话会添上r玛和玛r的h各一篇。可乐线是比较猎奇的true end,其实也是hay end,就是掺杂了某些东西就显得爱得不够理想化,而且可乐线是纯可玛。因为可乐他黑了结束之后会送上贝尔的番外end和弗兰的番外end。第25章 stage25很遗憾的死亡宣告自作自受。以上这句话不是指我,而是指大背头库洛洛。我深信如果他了解了现在发生的情况,一定会拼着形象被毁的危机也要灭了我和派克,我觉得他甚至有可能还会后悔当初吸收了有读卡功能的派克诺坦作为蜘蛛腿。听说过交流没听说过交流电没派克想读我记忆,然后她就成功地读取了我10的片段式记忆。顺便附送了她自己记忆的80全部给我。这才是真正的交流啊互相交流啊全身冒着靛蓝色火焰,上演人体自燃的白衣天空竞技场制服兜帽人冷笑着抓住银发小鬼头脖子,五指弯曲。霎时间血肉飞溅,鲜血淋漓的半截气管被甩出去老远。支离破碎的小鬼头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红色的花朵绽放在地上,手臂无力的垂下。以上就是派克在我脑子里看到的。顺便表示一下,从第三者角度看,我发现我冷笑的时候还蛮有魄力的,不是我自夸,基本上和rebo不相上下了真的。以下是我在派克脑子里看到的。由于她是库洛洛的忠实粉丝,所以势必大多数镜头都被后者占据了。团长坐在落日的窗边,淡金色的光辉倾洒在他的侧脸上,发丝隐约显出些许剔透的光泽。被他那深邃的黑眸凝视着的书页上绘制着美丽而古朴的花纹,极致安静。喂喂谁能告诉我一下为毛反读取记忆竟然还有旁白的而且还是文艺腔的。一轮血色的狰狞妖月,平静无波的夜空没有一点星光,那握着书本的手指纤长而有力,青色的血管在肤色下静谧地栖息。我此处指派克只能愣愣地看着他,久不言语。或许是时间太长,团长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状,“派克,你感觉到了什么吗”。我感到惶恐,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小小的窃喜。我不是拥有天生直觉的玛琪,无法帮助团长判断真伪;不是冷静聪慧的侠客,无法分析繁杂的局势。但这样的我、这样的我,也能够被团长关注。或许,我想就是在这一刻,我被团长吸引了。今天是窟卢塔族人的血祭,也是团长获得心想之物的节日。月色黯淡,黑夜无边,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只有团长的背影是那么清晰,散发着让人窒息的魅力。派克大姐你醒醒吧他是人不是神啊otz还有原来这就是酷拉皮卡被族灭的插曲吗实际上派克的内心想法总结一下就是:啊啊团长你竟然注意到我这个小透明了啊啊我好喜欢你团长但是你怎么就不看我一眼呢啊啊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喜欢上我的所以我只要默默的看着你就满足了。这狗血与煽情并重的定情啊,虽然是单方面的。“阿诺布拉德利,特质系,能力是任意武器的超声速攻击。” 库洛洛“高频攻击吗对于能力以防御居多的团长来说还真是个好能力呢。” 侠客“团长想要吗那个小鬼的能力”窝金“嗯,想要。”库洛洛“哈哈,那我们再大干一场吧。”窝金也就是说,阿诺这个混蛋小鬼头最后还是骗了我,他还是吹牛说自己的能力是发挥具现化系和操作系百分百能力什么的。这下我把弄死他后产生的最后一丝负罪感也压到心底了。“派克,你知道团长去哪里了吗”侠客“不清楚,刚刚似乎看到团长去了外面。”我派克“诶我本来还想和团长对战ga的呢,每次飞坦输了就会砸坏我的电脑。” 侠客因为怕被飞坦记仇,所以干脆利用自己的it能力欺负库洛洛吗你不愧是我看上的妹子啊侠客对你更加心动了。“阿诺布拉德利委托了伊尔迷揍敌客暗杀他自己。”库洛洛“团长,我不明白啊,既然那个小鬼正在躲着你,那又为什么会委托别人暗杀他自己呢这不是自杀行为吗”窝金“绝处逢生。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给自己制造另一条生路罢了。”飞坦“飞坦说的对,阿诺布拉德利是希望借此制造我和伊尔迷揍敌客的战斗,从而趁机逃脱。”库洛洛所以说,奇牙他大哥才会在这么诡异的时刻出现在天空竞技场,顺便坏了我的打工计划吗不要看我反读派克记忆这么长一段,实际上只过去了短短数秒。不要问我为什么能感觉到,反正我就是知道,如果非要给这个行为按上一个理由的话:“嘻嘻嘻嘻因为我是幻术师嘛。”总之你们可以这样理解。反读完毕,我直接原地复活,可能是精神力比较强大,所以毫发无损。反而是派克一脸迷茫地站在我对面,维持着扣住我手臂的动作僵在那里。“派克,看到了吗”捧着一本书的库洛洛朗声开口,道貌岸然地就仿佛他们现在是警察而我是盗贼一样。“啊嗯。”派克愣了一秒,然后反射性地点点头。她先一步松开我的手,抱紧自己的头。“”飞坦的目光阴冷,他扬起手中的剑,在地上划出一道圆弧,锐利地擦出火星。袖口下的范塔斯玛灵巧地从我的手臂滑到手腕上,蛇身状态下冰凉的触感紧贴着血管,宽大的长袍遮住了它的身体以及我的手指。现在的情况是库洛洛抓着他那本上面有个油腻腻爪印的破书,飞坦站在我的对面冷眼执剑,全身撒发着啊我要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我要破坏这个世界我内心有一只野兽在嘶吼等中二的气息。“派克”库洛洛又问了一句。“团长我没事。阿诺布拉德利已经被这个人杀死了。还有”派克放下抱住头的手,急忙摇摇头。“还有”毛皮大衣版本的团长微抬起下巴,让正午的日光洒落在他那比夜色更黑的心脏上。顺便说一下现在我们四周的人都已经逃光了,我估计这家饭店的寿命到今天为止也就终结了。所以说旅团果然是扫把星吗不过除了我之外,现在真的还有人记得我们来到这里蹭饭的初衷吗派克姐虽然我知道我偷看你的记忆是很不对,但你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咬我一口啊。既然你这么爱你们家团长,那么一定会自动过滤我的某些发言吧“还有侠客”我说派克姐你干嘛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向我身后啊我身后有什么吗我身后有金子吗我身后有侠客吗等等好像侠客真的就站在我背后来着“总而言之,还是让侠客第一个知道吧。”我说为什么派克姐你一脸恋爱中的人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他们来处理,我们这些妨碍的人都会被马踢的表情啊。暗恋库洛洛那个大背头就让你的心变得这么少女了吗你可是派克大姐啊“我和我有什么关系吗”疑惑地眨着翠色的眼睛,侠客指着自己,表情惊讶。说实话,去掉性别、身份、身体、身材,以及头发不是纯金之外,侠客还真的很符合我的审美观,特别是那张脸啊。但是但是啊派克大姐你刚才不会真的看到了什么吧“”库洛洛凝视着侠客,目光平静而淡定。“”抱歉啊啊我的视力再好也透视不了富奸设定下用口罩遮住嘴的飞坦的表情。有些东西就是怎么看都看不到的,比如说我兜帽下和贝尔头发下的眼睛,比如说山治的左眼,比如说泽田纲吉那瓶装死气丸的瓶子里到底有几颗,比如说被风吹起得妹子的超短裙永远飞不到腰上面之类的。派克在我绝望的眼神里具现化出一把列恩,咳咳,不,是具现化出一把手枪,装弹上膛,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完全一女强人样举枪对准我身后的侠客。被瞄准的侠客很淡定,估计是常年被射已经习惯了,倒是我,从心底冒上来一股寒气。其实我真的不想形容侠客的表情好吧如果非要描绘那一下就是:微蹙眉,惊讶地睁大眼,握紧拳头,发丝落到脸颊上遮住表情。所以我会被杀吗我真的会被他恼羞成怒的杀掉吗这真的是值得的商榷的问题啊啊。然后经过了又郁闷又纠结又忐忑不安的数秒钟,形象地比喻一下就是等待杯面的三分钟。“噗哈哈哈哈有趣”侠客一边拍手,一边弯下腰大笑,他擦了擦被抢出的泪水,认真地继续说,“不过真是遗憾,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呢。”微笑着对我发卡的侠客,就在下一秒,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那一瞬,碧绿眼眸布满阴霾,带着寒冬般的灿烂而冰冷的笑容,而他的尾音甚至还带着些许上扬,“团长,这个人杀掉也没关系吧”“嗯。既然阿诺布拉德利已经身亡,他就没有用了。”平静地宣判我死刑的团长大人,用淡定脸点头回答道。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事情,第一人称是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所以在此,借用了玛蒙反读派克的记忆来获得部分真相。简单概括就是:库洛洛想要偷阿诺的能力,阿诺逃到天空竞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