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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说完,便听得万鹏又是一阵闷哼。远处,忽然响起了警车的警笛声,渐行渐近。叶辰大概停了手,从狭窄的过道里看过去,万鹏的人正扶着受伤严重的万鹏匆匆离开对于有过无数案底的人,警察是他们最不愿打交道的人。听到他们走远,麻六这才悄悄从窄道里探出身子,却见叶辰迎风立在空无一人的街巷,昏暗的路灯下,身形落寞,一脸是血,浑然不知。在警察到来前,所有人都悄然离开。自此后,麻六和温云再也没有出现过,没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离开后的叶辰在晨光熹微的时候方走进医院,血迹干涸在脸颊两侧,触目惊心。薛冷沉默着帮他清理了伤口,待处理完才问了一句,“和谁打的”一旁的助理护士不明所以,“薛医生,你怎么知道他是和人打架的,说不定是被人袭击打的呢”“血迹都干透了。被打的人一旦受伤会及时就医的,只要不要命的才会这样作践自己。”薛冷剪好纱布,准备包扎。“不用纱布。”叶辰冷冷阻止。护士看了看叶辰,又看了看薛冷,瞬间感觉气氛有些不秒,悻悻然退了出去。“是温志恒的人。”未等薛冷再问,叶辰主动说起。“你倒是事后诸葛,人被折磨了一圈回来才想起去找人寻仇,你早做什么去了。”薛冷放下纱布摘下手套,冷冷说道。“她在他们手里。我不能拿她冒险。”“或许一开始你就该看好她,不该让她难过。”“我和温清没什么。”薛冷不再追问,却指着窗外阴冷冷地问,“你做了什么”楼下医院花园里,叶瀚正陪着寒衣缓步走着。“为什么是他陪着寒衣”隔着窗玻璃,叶辰注视着寒衣,“我失去拥有她的资格了。”“你这懦夫”抛下这一句,薛冷闪身离开。医院花园里,寒衣慢慢走着,叶瀚落她一臂距离,以相似的频率跟在身后。走至一处,寒衣忽然停下步子,环顾四周,目光里皆是苍凉。“这家医院,我来过太多次。太多次。几乎所有的刻骨哀伤,别离生死都在这经历过了。”叶瀚跟上,与寒衣并肩而立。“所以你才不愿来做检查,因为你讨厌医院”“不,我不讨厌,我只是害怕,我甚至害怕闻到消毒水的味道。”菲儿住院直至去世那段时间,浓烈的消毒水味一直如影随行,无形中充当着死亡使者黑白无常。“可是,我却又只能在这种环境下才能真切地再感受到那些消逝的人事物。虽然痛苦,我却总不愿忘记。”“那告诉我,你累吗”寒衣惶惑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该学着忘记。只要你愿意舍弃那些让你痛苦的东西,生活就可以很简单。生活,总在于你的取舍。”“忘记”“对,忘记为了安然地活着,有些东西必须选择忘记,无论仇恨,”叶瀚摸了下手腕上的佛珠,再看向寒衣,目光温柔,“还是爱情。忘记不难。只要你真正累了。”寒衣低头,想着叶瀚的话,似乎多日来心里的痛苦少了许多。所谓庸人自扰,皆是因为凡事太过执着,不愿放下罢了。“谢谢。”寒衣冲叶瀚软软一笑。“你愿意笑,我已很开心。”两人又向前走了几步,却见薛冷一身白大褂,冰冷以待。其实,就长相而言,叶辰和叶瀚长得并不像,反而薛冷和叶瀚有几分相似,一样的白净清瘦,只是一个寡淡阴冷,一个温柔如月。在薛梁未出叶家而叶辰还未进叶家前,年幼的薛冷总爱跟在叶瀚身后,一口一句哥哥。老太太倒是很喜欢这兄弟俩,只是薛梁并不喜欢叶瀚,每次见薛冷和叶瀚玩在一起总要莫名发火。而此时,相隔15年,两兄弟才又见面。只是此时,彼此已十分陌生。“大哥。”薛冷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恭敬地叫叶瀚大哥,但却少了亲切,多了冷漠。叶瀚微微一笑,“二叔身体还好”“还好。”“那就好,那就好。”叶瀚连说了两个那就好,寒衣站在叶瀚身侧注意到,他眼中的笑意忽然变得复杂,似乎那不仅仅只是笑,还有其他的情绪在里面,例如,恨。薛冷并没有注意到这细小的变化,他的目光早已转到寒衣身上,见她容色健康,才稍稍放心。“寒衣,我很想你。”当着叶瀚的面,薛冷突然一把牵过寒衣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寒衣却苦涩一笑,连他也把她当成示威的工具、争夺的商品。“你们聊,我去别的地方等。”待寒衣走远,薛冷幽幽开口。“叶辰不和你抢不代表我也一样。如果她最终的选择并不是她爱的那个人,那么我决不会放弃她。”“不,她不会选择你。她要么在爱情中粉身碎骨,要么,在温淡中度过一生;而无论怎样,她的选择都不会是你。”薛冷浑身一震,像是被什么当头打了一记,硬生生地疼,白大褂的边角被风吹起,颓然苍白。独自离开的寒衣刚走出没多远就在花园中的亭子下遇上了叶辰,他像是知道她必定会经过那里一样。当年他因为急性胃出血住院时,每到傍晚时分,她就会扶他到这亭子里坐一会,而他总会霸道地攥着她的手,让她紧挨着自己坐。那时,虽然谁也不说话,却难得的详和,就连夕阳都温柔。然而此时,寒衣并没有如叶辰所想的那样会停下脚步,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叶辰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忘记,就从这一刻开始。殊不知,擦身而过时,叶辰的心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灼热疼痛。秋意新浓时,温志恒因涉毒、涉黑等多项罪名被捕入狱,包括他手下的万鹏等人。因着确凿的证据,法院很快下了判决,无期的罪刑下来,警方才松了口气,这个盯了多年却总苦于没有证据的黑老大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据说被警方带走时,他还躺在病床上就在不久前,他被一群不知来历的人打了一顿。冷寒衣盯着手里的新闻,眼泪扑簌而下。叶瀚拍了拍她的肩,安静离开,温柔如他,细致如他,总是知道何时给她安慰,何时给她空间。门外,叶辰竟然在,脚边跟着白馒头,伸长了脖子向屋内看。虽然对叶辰态度冰冷,叶瀚却极其疼爱白馒头。他蹲下身子抚摸了下白馒头,然后放它进屋。“温志恒的事,是你做的”叶辰点了点头。“知道我为何只是烧了他的老巢却没动他”“知道。你放心,不会牵扯到你身后的那个组织。”叶瀚了然地笑了笑,“难怪老太太选择了你。”“我并不在乎她是否选择我。”叶辰转过身,面向叶瀚。“如果,我向你要回寒衣”“不存在这种假设。”叶瀚打断叶辰的话。“你已经错过她。”作者有话要说:全书正文部分快要完结了,加油。、无题活至今日,你有没有为什么事后悔过不知道,但我知道,我错了这是初灵最近经常遇到的对话总有沙哑的声音在黑暗里质问她,阴森,又怒气冲冲。即使躲在被窝里,那个声音也还是能找到她,如影随形,摆脱不掉。一开始,她以为那是威廉的声音她宁愿是他,可那又怎么可能是他,他甚至不愿再见她。所以,初灵便怀疑那是自己的声音了,是良心在向她追讨。因为威廉走了。消失了半个月终于回来,却见也不见初灵一面便悄悄离开他定是怨着自己在子陵婚礼上的选择。在叶家,看着威廉紧闭的房门时,初灵突然感到害怕,因为对他的背叛而生出的强烈负罪感。她阻止一旁正欲敲门的子陵。“哥,你先回去吧。”子陵怔了下,握住初灵的手,“不用支开我。我们坦诚面对自己的心并没有错,威廉会理解的。我和你一起向他道歉。”初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却还是拿开自己的手,双手交叉,微微颤抖。“我们再试试。”可是,任怎么敲,房门依然紧闭。初灵的双手越来越凉,颤抖地也越厉害。叶辰走来制止了他们,英挺的眉紧锁他已经许久都没有舒展过眉头。“回去。”“威廉他”子陵还想说什么,却被叶辰冷冷打断,他又说了句:“回去”是让人再也无法反驳的语气。这一句呵斥,使得四周的空气都凝滞了,明明阳光那么好,寒意却不住往体内涌。三人都沉默了。许久,叶辰才打破沉默。“对不起,”他面带歉疚,“是表哥没有控制好情绪他和寒衣,现在都不好,让他们安静待一会。”初灵站在那不说话,仔细阅读这叶辰脸上的表情,可除了明显的烦郁,她再读不出任何信息,最终选择默默离开。子陵留在原地,他已看出叶辰的疲惫。“哥,你还好”“陪我走走吧。”叶辰伸出修长的手捏了下眉心,望向远处叶辰第一次发觉这宅子竟这么大,明明寒衣就在前方,可为何却那么遥不可及子陵走在叶辰身侧,两人一样挺拔修长的身材,一样藏着心事而落寞寂寥的背影。叶辰捏了下眉心,缓解下疲劳。“潘雯怎么样了我当时如果在婚礼现场,或许不会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来。”“是我对不起她。她前几天已经出国。潘伯伯和伯母还没有原谅我。”“也罢,既然做了你想做的事就该承受它带来的后果。”“嗯。”“对了,姑父怎么样了”子陵摇了摇头,“虽然已经出院了,但精神却很不好,总是坐在那发呆。”“他问起过寒衣没”“问了,从头到尾都问得清清楚楚。听母亲讲,住院当天夜里,他拉着母亲的手哭了一夜。父亲一向倦雅温和,从不于人前表露太多情绪,更别提流泪了。”子陵轻轻叹了一声,“我和他走访过很多不知名的山谷,我知道他对寒衣母亲的感情有多深。”“但他却不认寒衣。”“一开始我也不理解,但后来发现,无论父亲多关心寒衣的事,他都决口不提见她的话。或许,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叶辰沉默了一会,接着才说道:“大概是觉得自己受不起寒衣父亲这一身份吧,毕竟,他缺席了很多年。”“嗯,一下子要他接受的变化太多了,所以寒衣失踪的事一直都没有告诉他。”远处,寒衣已随着叶瀚进屋。叶辰再次皱起眉,沉沉说道:“只是如今,再叫她认回姑父已是不可能了。”子陵心里一震,神情肃然,他的眼神晃动,犹豫了一会才问道:“哥,你告诉我,威廉和寒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想到,叶辰的脸色竟突然冷了下来,“你带初灵回去,暂时不要过来。尤其初灵。”向前大步一迈,撇下子陵独自一人向前走去。子陵木然站在原地,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块大石头,沉闷压抑。直至几天后,威廉不辞而别,这种无可名状的压抑感终于实化为四个字:负罪难逃。最后,是初灵告诉他真相的。叶瀚的醒来,不仅给叶家带来了惊喜,更像一记惊雷,唤醒了无数热心经济、好奇豪门恩怨的看客们。因为叶瀚的苏醒,叶辰在叶氏的地位急剧动摇起来,所有人,尤其媒体,都在积极预测未来叶氏继承人的变化更何况,叶瀚在面对媒体时那几句暧昧不明却暗藏玄机的话:“这些年,叶辰做的很好,辛苦他了,我替父亲谢谢他。”此语一出,谁主谁客一目了然,关于叶氏继承人变更的话题更是甚嚣尘上。不过,自那后,两个当事人却都平静地很。一个依旧和善,一个依旧冰冷,都是常态。但是,叶老太太却显然不悦。“你答应过我的事没有做到”叶瀚笑笑,“我只不过是想看看您选出的人到底水平如何。如果连我都对付不了,又怎么对付薛梁之辈。不过,”叶瀚手中翻报纸的动作停了下来,“看来,他已经知道怎么做了。”叶老太太接过报纸,新闻标题赫然的大字:温氏老总涉黑、涉毒被捕入狱。叶瀚抿了口茶,说道:“其实,温志恒和叶氏倒也没有多少往来,败不败,对他并没有多少影响。只是”老太太笑了起来,“只是温氏本身却还是有价值的。”叶瀚却不怎么笑了。“也亏他在这样的时候还能想着趁机低价收购了温氏。真是一石二鸟,既得了温氏,又除了温志恒。”“得了温氏,就不怕镇不住人了。”叶瀚感慨了声,又淡淡笑了笑,说道:“寒衣若看了这新闻,想必会开心。”“先等等。”老太太叫住叶瀚,神情严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两孩子回来后就一直不正常。”“都是些不干净的脏事,您也不要再提了。”说完,叶瀚带着长长的叹息幽幽离开,留下呆滞的叶老太太她已经猜到了,与温志恒打交道多年,她又怎么会不了解他正在惊愕失神时,初灵突然跪倒在了老太太面前,眼泪扑簌而下。“我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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