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将门虎女> 分节阅读 3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33(1 / 1)

儿臣。”皇后又道:“本宫记得,你先前欲退傅家的婚,说是因为心中另有他人,如今既然婚约解除,那个人究竟是谁,可以说与我听听了罢倘若果然是位品性高洁的君子,不管身份如何,本宫替你争上一争便是。”九公主张了张嘴,愣了一会,慢慢吐出一口气来:“先前是儿臣年少轻狂。”皇后听懂了她的意思,极轻地皱了一下眉。第七十九回整军屯延绥急哗变皇后原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皇帝提一提九公主的婚事,毕竟杭贵妃现在已经不怎么管事儿了,每天吃斋念佛过得清心寡欲,还带深居简出不与外界打交道,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击狠了,需要闭关回血。但皇帝显然没有这个闲心再来管婚事不婚事,整理军屯的圣旨已经发到了大央九边四镇各大防区,效果特别的立竿见影十日之后,延绥副将急报,兵卒哗变,守将赵东池已经被群情激奋的苦大兵给咔嚓了这么大的事儿曹大人当然不敢瞒着皇帝陛下,于是这封战报送达长安的效率异常迅速,如此远的距离,头天哗变,下午写信,第二天晚上就送到了皇帝手里。彼时皇帝已经就寝,曹德彰亲自带着战报去敲了内宫大门,被吵起来的真龙天子抖着手看完急报,瞬间大怒,二话不说把孙知良叫过来,骂了个狗血淋头,直接以“宦官干政”之名下了狱。九公主请求觐见皇帝的时候,陛下已经熬了一整个通宵,看谁都特别不顺眼:“你来做什么”九公主手里捧了一盅安神静气的补汤,行礼之后款款走了过去,眉目间隐带忧色:“听闻延绥哗变,儿臣担心父皇过于操劳伤了龙体,顺便来看看,是否能为父皇解忧。”皇帝端起那盅汤两三口喝完,心情仿佛好了一点,长舒一口气,将手里的战报递给她:“你有什么看法”九公主现在看到战报就眼皮子跳,先狠狠眨了两下,才静下心来将纸页上的文字看完。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士兵已经杀了延绥守将这件事却让她始料未及,忍不住吃了一惊:“赵总兵已经被杀了”皇帝心烦意乱地点头,又骂了一句:“孙贼误人。”曹德彰在一边道貌岸然地说好话:“陛下息怒,孙公公毕竟是一番好意,只不过他身为宦官,不太了解朝政罢了。”九公主抬头看了曹德彰一眼,特别想诚恳地跟他说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皇帝压着性子,问九公主道:“你以为,眼下该当如何”果然是被逼急了,连她的意见都愿意听了。九公主思忖了一下,娓娓道:“当务之急,是派将领前去平息叛乱,父皇还要下旨恕延绥哗变兵卒无罪,责令平叛守将逮捕带头哗变之人,处以重刑。”皇帝连连点头,又问:“甚好,然后呢”九公主道:“孙公公劝您整理军屯一事,本意是好的,但却操之过急,反而引发祸端。可是大央九边,只有延绥哗变,可见是另有隐情,父皇不如趁机彻查延绥军屯,及早解决,免得日后沉疾积压,一发不可收拾。”曹德彰看她的眼神立刻就不善良了,延绥的副总兵严检是世袭康县君,区区一个并无实权的五等男爵,因为重金走了曹德彰的后门,才有今日位列副总兵的机会,好不容易姓赵的下去了,眼见熬出头,九公主一句话估计就要打回原形。但皇帝肯定想不来这么多,他急迫地问道:“可以平定叛乱的将领,依你之见,谁堪此位”九公主犹豫了一下,忽然提裙跪地:“儿臣心中的人选,倘若说了,只怕父皇要怪罪儿臣任人唯亲。”皇帝立刻就明白了:“杭子茂”九公主低头道:“父皇明鉴,大央赋闲的将领里,唯杭子茂一人可用。”这倒是大实话,因为除了杭子茂,剩下赋闲在家的将军都是年纪大了自然退休皇帝果不其然地露出犹疑之色,问曹德彰道:“曹卿以为如何”曹德彰欠身道:“公主殿下所言不虚。”这么好说话九公主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皇帝皱起眉来,沉思了一会,对九公主道:“好了,九娘,你说的朕都知道了,你先退下吧。”九公主其实心里抓心挠肝,恨不得立刻就逼皇帝下旨起复杭子茂,忍不住又道:“父皇,儿臣今日皆是肺腑之言,还请父皇慎重考量。”皇帝点点头:“知道了,退下吧。”九公主出了御书房,立刻就奔东宫去了,她的狗头军师正在东宫和太子议论此事,一个说杭家没准复兴有望,另一个说李家必然要再上一层楼。九公主怀疑道:“李劭卿已经是蓟辽总督了,父皇总不会命他前去平叛。”那日松笑了笑:“九殿下忘了,李家还有一位将军呢。”威远候李思从。九公主一口老血哽在喉头,不可置信道:“不会吧,李思从都已经告老许久了。”那日松道:“这可不是理由,国有难将士当以死报之,就算陛下可以对杭氏既往不咎,可首辅大人却没那么大的肚量。威远候虽然廉颇老矣,却尚能饭之,况且他带兵也是盛名在外,李家的人,总比杭家的人让他放心。”九公主做了个深呼吸,勉强压住情绪,道:“等等看吧。”当日午时,吴卫从御书房传来消息,陛下已经亲自拟旨,任命威远候李思从为从一品少师,暂领军职,发兵平定延绥之乱。九公主简直想把上午哽在喉头的那口老血吐出来,喷曹德彰一脸,二话不说就摆驾御书房,准备跟皇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日松仿佛早有预料,她还没出内宫,他就已经等在了必经之路上:“息怒息怒,威远候也算是杭家旧部,陛下这个决定虽然不尽如人意,但勉强可以接受。”九公主手里紧紧攒着自己的衣角,连着吸了几口气稳定情绪:“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他忌惮杭氏已经忌惮到这个地步了吗宁愿起用一个告老的将军,也不愿再让茂哥哥上战场。”那日松做手势安抚她的情绪,将她从銮驾上接下来,在宫道中慢慢踱步:“就是因为陛下已经忌惮杭氏到如斯地步,所以你才不能轻举妄动,成此事非一朝一夕之功,必须从长计议。”九公主重重吐出一口气来:“我只是气他不过,这样一个奸佞,父皇居然还如此信任他,任凭他安插党羽,扰乱朝纲”那日松放缓了语气,劝道:“可那又怎么样他是你父亲、皇帝陛下信任的人,九殿下,你好好想想,你原本是陛下最珍贵的公主,如今却落到这个地步,是为了什么他现在有了新的宠妃,你已经不是那个不论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的女儿了,所以,不要站在与他对立的位置上。”九公主原本高涨的怒气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日松凝视她的眼睛:“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殿下,我是最不受我父汗待见的儿子,我知道当一个子女失去父亲欢心时的预兆。”九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我已经失了我父亲的欢心”那日松沉地看着她,目光中似乎带了些微的悲悯。九公主后退一步,连连摇头:“不,我不信。”那日松很镇定地对她微笑起来:“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九公主胸口急促地起伏,看了他许久,忽然仓惶地冷笑一声:“我不信。”她转身,急急又坐回銮驾上,招呼宫女内侍回曲台殿,那日松独自伫立原地,目送她远去的背影,唇边的笑意逐渐凉薄,低声自语:“是啊,怎么会信呢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人。”可现实却让人不得不信。况且她做了这么久的掌上明珠,又被冷落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自己的境况已大不如从前,只是当它变成一句冰冷的话,从另一个旁观者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一时间接受不了罢了。不过正好,容他有时机去做另一件事。李思从老将再挂帅,临走时曹德彰特意去拜访了他一趟,传旨顺便嘱咐点私事。因为杭远山和曹德彰不对付,李思从看曹德彰也特别的不顺眼,他懒得跟人虚与委蛇,接了旨就准备送客。曹德彰本来想安排他清查延绥军案时高抬贵手,一看老头这个反应,立刻就改了主意,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威远候,本官这次来,是引荐一位监军于你。”老头很不屑地嗤笑一声:“我李思从身经百战,从未带过监军,首辅大人莫非是怕我虚报战功”曹德彰急忙摆手:“威远候误会了,此人是奉旨前去清查延绥哗变真相的,只不过挂了一个监军的名号而已。”李思从撇撇嘴:“谁呀”曹德彰道:“新调任的刑部主事,蔺既明。”李思从哼了一声:“既然是这样,那麻烦首辅大人跟这位蔺监军说一声,让他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少管别的人事。”还没走马上任呢,就给上司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蔺既明去拜见曹德彰时,听到他转述的这番话,觉得十分忧伤。曹德彰安慰他:“你也不必忧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威远候虽然脾气暴烈,但倘若你不去打扰他,他也不会欺辱于你。此番辛苦你这一趟,事成之后,再来为你庆功。”蔺既明慌忙下拜:“都是为大人办事,哪里敢说功不功,大人记得就好。”曹德彰满意地点头:“好了,旁的话不多说,你这就去准备吧,本官也要去觐见陛下了。”第八十回求国亲再议秦盟曹德彰进宫的时候,那日松刚刚面圣完毕,刚刚从御书房内出来,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还递了个很费解的眼神给他。曹德彰有点莫名其妙,进殿一看,皇帝手里还拿着那日松递上来的折子,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方才铁勒质子来求见朕,言欲求娶文誉公主为妻。”曹德彰立刻就明白那日松那个眼神的意思了,他看了看皇帝的表情,拜道:“那,陛下的意思呢”皇帝轻轻叹了口气:“那日松不可能一辈子留在长安,九娘她若真将她嫁去铁勒,朕于心不忍。”毕竟是亲自看着长大的女儿,纵然父女间有嫌隙,充其量也不过是冷落冷落她罢了,又怎么舍得真的将她远嫁,何况嫁给一个前途不明的质子。曹德彰道:“只是质子殿下提出了这个要求,陛下若想回绝,须得找个适当的理由。”皇帝揉了揉额角:“倘若傅博彦没有退婚,现在也该操办他二人的婚事了。”曹德彰大吃一惊,皇帝开始后悔他准许傅博彦退婚的决定,说明他对杭氏的不满和提防正在慢慢消退。卫国公在华亭养老养的心无旁骛,根据锦衣卫司信阁的汇报,就连华亭县令携了大礼去拜见他,卫国公都闭门未见,摆明了退出朝堂之意。而杭子茂在军事学院教书也教的兢兢业业,不结党不营私,安静的让人很放心。皇帝忌惮杭氏,不过是因为杭远山的军权和威望威胁让他感到不安,现在杭派的势力正在慢慢消退,昔日的情分便又浮上心头。他毕竟老了,就像他已经没有精力和激情去支持一场规模浩大的对外战争一样,他也没有太多心力,去记恨一个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的家族。曹德彰心里警铃大作,政客间的较量是不死不休,一旦杭氏卷土重来,那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曹德彰。他这么想着,沉声道:“臣倒觉得这是结大央与铁勒百年之好的机会。”皇帝道:“和亲”曹德彰点点头:“质子殿下既然是草原的储君,那么公主嫁过去,自然就是铁勒未来的女主人,届时两国便为血脉姻亲,必定可保长久太平。”皇帝脸上显出犹疑的神色:“要让九娘去做和亲公主吗”曹德彰道:“倘若陛下准了质子殿下的请求,那么公主与质子便是少年夫妻,常言少年夫妻老来伴,这份情谊,又比寻常的和亲公主重得多了。”皇帝沉思着,没有说话。曹德彰趁热打铁道:“况且质子殿下于长安居住多年,又与太子和公主同朝习书,情同手足。陛下,再没有比这门当户对的亲事了,文誉公主身份高贵,与其嫁为臣子妻,不若做铁勒阏氏。”皇帝沉了很长时间,到底还是点了一下头:“待朕见过了皇后和公主,再做决断吧。”曹德彰没再强求,他又向皇帝拜了一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