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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5(1 / 1)

苏颖先前得了块用寿山荔枝冻石雕刻的印章,透明的跟玻璃一样,却又比玻璃厚重,又如冰糖一样通灵,晶莹透彻。当时苏颖得到那块印章的时候,说是傅奕阳亲自选的寿山石,画的花样,是让匠人雕刻的。可实际上呢,还是一次他说漏嘴,那印章是他自己雕刻的。其实不光是傅奕阳有这样风雅又烧钱的爱好,其实苏氏也有这种喜好。只不过苏颖虽然有了苏氏的记忆,可再如何在那些方面也是比不得苏氏的。桂嬷嬷曾说了句,“想太太在苏家时,日子过得惬意,时常自己画些花样子,叫老师傅照着打造首饰,很是受姐妹们欢迎呢,只如今便是很久没了这心思了”这样的话儿又是引来一阵心酸,桂嬷嬷说过一次便再就没说过了。苏颖暗自感叹,可又觉得一样米养百样人,单就是傅奕阳和傅煦阳是同胞兄弟,傅奕阳样样优秀就如今的表现来说么,还有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傅煦阳文不成武不就。偏偏还自持甚高,还钻钱眼里了傅奕阳抬起头来,见苏颖脸上带着笑。可却是出神了,忍不住抬手在她莹白的脸颊上掐了一把,在苏颖回过神来之前迅速把手收了回去,脸上装的一本正经的,好像刚才他什么都没做过似的。苏颖“扑哧”笑出来,“傅大夫。你可诊出什么来了”傅奕阳以手作拳放在嘴边咳嗽一声。“脉象沉稳有力”他说了几句,苏颖原本还听得认真,后边怎么越听越是觉得耳熟。稍微一想,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先前路院判给的诊词么挑挑眉头嘴角含笑的看着他,傅奕阳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沉下气说:“万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那陈宛秋就不明不白的没了。”苏颖原先轻松的心情也收敛了一些,她抿了抿了嘴角。颇觉得不大意思,毕竟这件事也是她鲁莽行事,招来的灾祸,再者她根本就没有中毒,不管是陈宛秋说了谎话,还是其中出了什么弯弯绕绕的。她从禄小娃那里得到确诊却是事实。可她没办法跟傅奕阳说啊。她就是笃定自己没中毒,可她又不是大夫。先前去陈家时。还想着去跟陈宛秋当面对质呢,可就那么一会儿功夫,陈宛秋就被火烧焦了。陈宛凝说的“最后一面”还真是成了最后一面,就是这样,苏颖还觉得不大真实了。像他们这样知道的多了,心思又重的,就容易多想,傅奕阳和苏颖这样的都不能免俗,尤其是苏颖,在这种自觉不真实的情况下,由不得她不多想。不像陈夫人心大,神经比水桶还粗,知道陈宛秋被烧焦后,就拍手相庆,觉得问题解决了,烦恼就没了。苏颖想起陈夫人的表现,不知怎么的还有点羡慕她呢。所以,就把那些乱七八糟,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都抛之脑后,再一想死的是陈宛秋,是陈家人,干她什么事啊就笑着对傅奕阳说:“我不欲再想了,便是真有什么,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傅奕阳一怔,却不觉得有什么,带了些笑意说:“夫人豁达,倒是为夫着相了。”苏颖再忍不住,捂着嘴巴乐不可支,笑趴到傅奕阳肩膀上,笑着调侃:“我真不知道外面都说是谦逊恭谨的勇武侯爷,也有这般有油腔滑调的时候呢。”傅奕阳无奈极了,可也不是就认妻子这么调笑他不反击的,搂着苏颖的肩膀说:“旁人不知也是不了解,可为夫里里外外都叫夫人看过了,夫人怎么还会觉得惊讶”苏颖为了他这句话一下子烧红了脸,心里暗骂他不按常理出牌,甭管是多正经的男人,便是在床上的时候,情到浓时还能再正经着不成,调教好了,他如今可不就是好丈夫的典范了,比这还不正经的话儿更有的是。又骂自己没出息,都滚过多少回床单了,只不过一句隐晦调笑的话就脸红个什么劲,到底还是瞪了他一眼,从他怀里起来,拢了拢耳边的鬓发。傅奕阳看着苏颖的目光又柔和了一些,他记得原先妻子刚嫁过来的时候,性子很是明丽的,只后来渐渐便是少了稚嫩,与在闺中时被娇宠出来的天真活泼,渐渐就变得端庄大方起来了。人只有经历过磨难,才会变得更加成熟。可这磨难,原本就是人为的,便是傅奕阳自己,他本就是孝顺,对傅煦阳也是多有忍让,可这孝顺和忍让都在傅母那些所作所为前,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笑话。便是后来因傅母势衰而软和的心肠,也因为傅母变本加厉,闹出来的那些事情冷了心肠,他自己都如此了,觉得苏颖作为无血缘关系的儿媳妇却受了这么多磨难,难免有些移情作用。因而见到苏颖日渐明丽起来的性子,心中颇多感慨,觉得她这样比端着贤惠范儿,鲜活可爱多了,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322章 排除异己傅奕阳和苏颖坐车回府,那领了苏颖出来的大丫环回头,在戴夫人问起来的时候,就一五一十的把两个人的对话一一说了。陈夫人先声夺人道:“我就说了,二婶是决计在大嫂跟前讨不着什么便宜的”戴夫人没那么多精力去管陈夫人,听了这样的话,一时心里五味杂陈,摊在床上喘着粗气。陈宛凝却没想到那么多,只把苏颖后来说的“不过”之后的话记在了心上,斟酌着就跟戴夫人说:“万岁爷是当世明君,定然能够明察秋毫的,毕竟咱们称一声“苦主”都不为过。再说,大嫂和大伯夫妻俩惯是面冷心软的,如何都不会看着咱们家被问罪,到底这样他们脸上也不好看。”戴夫人叹了口气:“但愿如此。”戴夫人又想起先前皇上赏赐下来的玉如意,还美曰其名说是她这个嫡母把陈宛秋那个庶女教养的好,现在看来,可不是成了笑话一场。戴夫人心力交瘁,虽说陈宛秋没有刺伤她,可也着实受了惊吓,后头又强撑着一口气,如今陈宛秋这个心腹大患彻底没了气息,强撑着的那口气就松懈了下来,一阖上眼很快就昏睡过去。如此,却把一干人等唬了一跳,连忙把候着的大夫请进来,大夫只说是力竭昏睡,众人才松了一口气。陈二奶奶此时也不好再做背景板了,她虽说是庶子媳妇,可也是陈家的二少奶奶,再如何也比陈夫人以及陈宛凝这两个姑奶奶操持起来,更名正言顺。回过头来便对陈夫人以及陈宛凝说:“姑奶奶忙前忙后的,怕也是累了,不若去歇息一番。太太这儿自有我呢。”陈夫人是嫡出,向来瞧不上庶出的子女,听了陈二奶奶的话。眉毛一扬,不甚客气的说:“早先做什么去了”她还欲说什么,陈宛凝就制止了她,对陈二奶奶说:“多谢二嫂子惦记,那就麻烦二嫂子了。”陈二奶奶又不是个泥人性子,虽说是自家男人是庶子。难免就矮一头。加之如今戴夫人气焰再度高涨起来,她一个庶子媳妇,往后都要在戴夫人这个嫡母跟前讨生活。自然是要夹着尾巴的。可陈夫人未免欺人太甚,这哪里是小姑子,这分明是小祖宗就算有陈宛凝打圆场,陈二奶奶还是意难平,皮笑肉不笑的说:“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做儿媳妇的服侍婆母那可是天经地义,可很是当不起姑奶奶这声“麻烦”。”陈宛凝何尝没听出陈二奶奶这话儿里头的恶意。她现在浑身懒怠,又兼之陈宛秋这颗眼中钉肉中刺没了,心里提的那口气不上不下的正难受,也懒得再和二嫂子计较什么,硬拉着陈夫人出门了。陈二奶奶在心里啐了一口,真当自个还是陈家娇宠的姑娘呢。出嫁从夫。如今那姑爷可不是侯府二老爷了。也不过是个白身罢了。又在圣上那里挂了号,和当权的嫡亲大哥分了家。这辈子怕是前程无望了。也不过如此,大家往后谁也不比谁身份高,对着娘家的事儿指手画脚的,可真以为自个真有本事有真本事的,可是那勇武侯夫人。陈宛凝出了内室,冷不丁就问了句:“陈宛秋人呢”夏绿咬了咬嘴角:“老爷吩咐人装好了抬走了。”都烧的面目前非了,连装裹都没有装裹,更何况陈宛秋本就是未嫁女,又做出这等忤逆不孝的事儿,差不多便是随意找个地方埋了吧。陈夫人抖了抖肩膀,小声同陈宛凝说:“该是把她烧成灰的,这样才能放心啊,最好再找个道婆来,做做法事,定叫她再不能害人,再不能超生。”陈宛凝抿了抿嘴角,细细的说:“父亲那里有数。”“她是这么说的”忠睿王爷捂着腮帮子,突然觉得牙疼,“当世明君”这话儿可不能叫皇兄知道,不然他准会嘚瑟的。忠睿王爷虽然这么想着,实际上眼底的冷厉没化开多少,目光落在一旁的那几个瓷瓶上,还有一些其他的杂物,也算得上陈宛秋的遗物了。“如今,本王可以交差了。”亏得他特意选了个有意义的时间点呢。毫不客气的一天之内连续两次夸奖了傅侯爷的苏颖,还真不知道她特意说给陈二太太听的那番话,该听得也听着了,还叫意想不到的人都听去了。她和傅奕阳坐车回了侯府,车子刚行到二门外,永平就候在那儿了,傅奕阳皱了眉斜了他一眼,永平脑袋一缩。傅奕阳拍了拍苏颖的手,“你先回去。”苏颖点了点头,目送着傅奕阳下了马车,往外书房去。马车又往里走,苏颖扶着芦荟的手下了马车,走在半道上突然想到,陈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傅母应该是半点消息都不曾得到的吧苏颖在心里“唔”了一声,傅母在侯府从孙媳妇做起,直做到侯府老封君的位子,经营多年,手底下不能没什么人手,也必然不是她这个入府才不过寥寥五六年的能比的。可当初傅母被剥夺了诰命后,苏颖原本也只是不动声色的蚕食傅母的那些“猢狲”,可这过程却出乎意料的顺利。虽说树倒猢狲散,可散的太快了,如今仔细想想,这里头未免没有傅奕阳的手笔。比起苏颖这当家太太能耐更多在后宅,傅奕阳作为一家之主,满府的奴仆都能任由他拿捏,他略一动,虽说是“杀鸡焉用宰牛刀”,但绝对是事半功倍的。傅奕阳一旦硬起心肠来,绝对不迟疑的。芦荟见苏颖神思不属,轻声说:“太太可还是在惦记陈二姑娘”苏颖垂下眼睛:“她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好说的。”芦荟听了这话儿若有所思,“唔”了一声,见苏颖睇她,便说:“奴婢也只是替陈四姑娘觉得可惜了。平白被连累了名声。”有那么个一心“卖女求荣”的母亲,又被陈家其他姑娘连累了名声,就算她自己是个好的。可旁人先入为主,可不会那么想。苏颖眯了眯眼睛,这种事儿还真是不好说,随口说道:“福祸相依罢。”谁叫她是陈家女的,既然享受了家族带来的富贵荣华,那也得承担现任的祸、难。陈宛秋真死了苏颖沉默了半晌。问禄小娃。禄小娃丝毫不被这些“红尘琐事”影响。语气仍旧很欢乐:如果你说的死是代表她的那个点灰了的话,是哒,她死了。苏颖没吭声。我原本还很看好她的。她很有成为女主角的潜质,最起码比你有潜质多了。想想看,如果你没有借尸还魂,仍旧是冠宠忠睿王府的苏侧妃的话,那按照彼此的配准,那就是女主和女配的一场酣战。苏颖听禄小娃叽里呱啦的就此事发表着他的言论,和苏颖关心的那是八竿子打不着。苏颖翻了个白眼:谁有你的配准,你才是猪脚禄小娃桀桀的怪笑一阵,我可是要征服星辰与大海的男人在那之前,还是先做个不尿床的男人吧。禄小娃:被噎了之后他很快就壮志熊熊的说:不,在那之前,我要先做个能大口吃肉。大口吃酒的男人呵呵。这么说,你是想尿床尿到娶媳妇啊。真是有雄心壮志的。苏颖知道陈宛秋是真死了之后,也就有心情跟禄小娃插科打诨了。禄小娃一时间被吓到了,他磕磕绊绊的同苏颖说:我还要娶媳妇啊苏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故作惊讶的说:你不想娶媳妇难道你是断袖你要是真断了的话,少不得傅老爷到时候家法处置,把你赶出家门,任你自生自灭啊,你可要想好了。这年代说民风不开化也是真的不开明,可说是开放也在某一方面开放,比如说南风上,世家子弟爱南风的比比皆是,只不过多是当成“兴趣爱好”,甚至一度还成了攀比之风,但没有哪家男子真断了的。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连家里的妻子对丈夫有此类“爱好”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男男不能生子,比后院那些侍妾姨娘之流还少生是非呢。禄小娃急的哇哇大叫: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呢娶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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