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的名医之外,人人会医,本小姐也略通技黄之术,几年前我就能为上山求医的客人看病开药了。公子若有病在身,那就来对地方了”她一边说,一边妙目含春,流转着芳心暗许的波光,欢喜地不时看向百里飘雪。旁边站着的那个刚刚报名叫冷毓的男子原本还是冷冷淡淡的面色,此刻却因为屈云璃对百里飘雪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向“古殇”睇去一眼。这一眼,带着浓浓的妒嫉他追了小姐很久,小姐对他可从未有过这样的态度。没想到这个长得虽国色天香,却有些脂粉味的陌生男子竟然让璃儿才见面就青眯有加,态度殷勤如斯。百里飘雪听到这少女自称她爹爹是天下第一的名医时,不禁向干爹睇了一眼。在真正的天下第一名医面前,居然有人敢称天下第一名医真是笑话“那就有劳屈小姐带路了”百里飘雪既然扮演了一个男子的角色古殇。她就将男子的风流潇洒扮到十足双手一合,拱手一礼,然后“唰”的一声,一把纸扇在“他”的手中打开,轻轻一摇,对着屈云璃有意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轻佻风流一笑,当真是倾城倾国,颠倒众生“嘀嗒嘀嗒”不到三妙钟,已捋获一枚美少女的芳心“古公子请”“屈小姐请”于是,百里飘雪和古万缕跟在屈云璃的后面,拾级而上,渐行渐高。其实也不算太高,大约十个云梯,首尾相接,是用石头铺就的石级,就象登山而上。两旁是古老的各种大树小树,间中是灌木之类的花丛,偶然可见野生动物,树上飞鸟“扑扑”惊飞。仰望,可见山腰山顶皆有亭台楼阁,山庄就在眼前,直上即可,不必绕弯。其实,仙泉山庄并不在山顶,而是在半山腰。此刻,在半山腰的东北角,一处极其隐蔽的丛林深处,一间单独的,外表普通,内里却绝对奢侈华丽的炼丹炉内,一个高大的玄衣面具男人正在炼丹。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正烧成火红色的丹炉,这男人双掌如火般对着那丹炉,掌心中却发出了青绿色的光,绿光笼罩着丹炉中的红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这时,一个青衣家仆打扮的男子匆匆进来,跪下回禀道:“庄主,外面来了两个人,正入山庄。”被叫庄主的男人回过头来,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一双眼睛闪闪地发着绿光,那绿光在他回转身时,慢慢消失,然后回复正常,说道:“来了两个人就来了两个人,不外就是来求药求医,打发了就是,用不着打扰本主炼丹。”他的话音刚落,那跪着的青衣男子却站了起来,右手上多了一个卷轴。他轻轻一抖,那卷轴立时便被抖开,成了一幅画卷。而,那画上有一白衣男子,年轻,丰神俊雅,正负手而立,微微傲慢地仰视着面前的一棵萧萧梧桐树。而那傲慢的容貌赫然竟似年轻版的古万缕青铜面具的庄主屈霞秋一见那幅画像,眼里猝地,便冒出一股强烈的毁天灭地般的仇恨,刚才的此事无关紧要的样子已经不见,问道:“什么意思”站了起来的青衣家仆林忠道:“二十年前,庄主不是吩咐过属下,如见此画像上之人,无论何时,都要立马回报庄主吗二十年过去了,难道庄主已经忘记了此人此事,是林忠多事了”屈霞秋道:“没有,你做得很好你的意思是说,今天入庄的两个人中,有一个人是这画像上之人”“是虽然那人已经不似画中人一样年轻了。但是,算算这画中人是庄主二十年前画的,此人却在四十岁左右,跟画中人的年纪推算起来十分暗合。所以,林忠才会冒然地进来禀报庄主。”“好很好和他一起来的,是何许人也”“是一个少年男子,自报姓名古殇,年约十五,六岁。”“古殇姓古的居然还有了一个孽种好啊,二十年了你居然送上门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屈霞秋从牙缝里迸出一字一句,字字句句竟然都是滔天的恨,竟比那炉火烧得更可怕他的管家林忠问道:“那庄主,要怎么拿下他们是用毒,还是用机关或者,直接叫人将他们砍了小姐将他们带了进来,已经到了大厅。小姐对那两个人十分热情,可能是因为那少年长得十分俊俏。”屈霞秋道:“用毒那只会打草惊蛇那人对于用毒,是你的老祖宗。砍了他们也不容易只怕你还没砍到他,他就将你毒死了。哈原以为当年的冤屈和仇恨,这辈子也难以得报,只能一生郁郁寡欢了。没想到天都在帮本主。你过来”“是”林忠随耳过去。屈霞秋在林忠的耳朵里吩咐着,很小声。林忠一边听一边点头如捣算。听完之后就出去了。百里飘雪和古万缕入庄后,被屈云璃带至一个大厅之中,以茶水点心相待,甚为殷勤。这屈云璃小姐命人好好地招呼着“古公子”和“古老爷”之后,就回自己的闺房去,换了一身鲜艳明丽的衣裳,又高高兴兴地从房里出来,右手绞着一缕发丝,一脸的少女怀春之色,嘴角含笑。才走出房门,她就碰到了林忠。林忠先给屈云璃弯腰拱手行礼,屈云璃道:“咦,忠伯,你在这啊,我爹爹呢他还在炼丹么我们庄里来了两个求医求药的病人,我正打算去叫爹爹出来,给病人把脉看病呢。”她本想自己给他们把脉看病的,但想了想,又怕自己那点微末的本事,万一搞错了,那可了不得。那古公子瞧上去就是一个富贵的少爷,她可不想在他面前丢脸。所以,还是决定请爹爹出来。林忠道:“小姐,平日里可没见你这么热情给上门求医求药的人去请你爹出面呢。莫非那来求药求医的人是一个特别的人么”屈云璃道:“那当然特别了那公子非富即贵,说不定还是京中的什么皇亲国戚,所以才叫爹爹亲自出来,说不定”她脸上一红,心中的意思是,如果那俏公子是京中的皇亲国戚,那就更好了那样啊,爹爹也许巴不得将她嫁出去巴结人家,那不就能成其好事了林忠道:“小的明白了那公子莫非俊过天下第一美男子凤七爷么”“爹爹不让人家下山,人家又没见过什么凤七爷,凤八爷的。但这古公子嘛,我猜,一定俊过什么凤七爷凤八爷。”“小姐的心意,小的明白了其实刚才小人已经见过你爹爹。你爹爹已经炼完了丹,正要出来。既然小姐认为那人是贵客,那小姐就招呼他们到云贵阁去先候着吧庄主自然会出来为他们看病赠药。”“噢那我先去招呼他们了”屈云璃愕然了一会儿,然后高高兴兴去了。她之所以愕然的是,那云贵阁是不会轻易用来招呼病人的,那是用来招呼爹爹认为的贵客才用的。而高兴的是,听林忠的意思,她爹爹竟然不用她去请就自己要出来为病人看病了。要在平时,她爹爹极少亲自出来为病人看病把脉,一般就交给其余的人,也就是请来的大夫做。、第111章 ,药材丹炉,得之太顺云贵阁。百里飘雪和古万缕被招呼到云贵阁里。屈云璃小姐殷勤款待,亲自招呼,斟茶递水。“多谢云璃小姐的盛情招呼。”百里飘雪嘴上客气着,眼睛却在打量着这间客厅。没想到这仙泉山庄的主人还象是一个文人雅士似的,客厅的布置让人感觉书画飘香,精致高雅。也许古人都喜欢在墙上挂字画,所以此间主人也不例外吧。墙上挂的全是山水泼墨之画,抑或是文豪书法。屈云璃坐在百里飘雪的旁边,隔着一张茶桌,为百里飘雪斟了茶后道:“古公子,我刚刚吩咐人去通知我爹爹了,我爹爹答应待会儿就出来为公子诊治。其实,我爹爹是天下第一名医,我是他的女儿,自然也略通医术。公子得了什么病不如伸出手来,让云璃先帮公子把把脉。”百里飘雪说了声“好”,将手置于桌子上。但想到自己的手可是一只少女的手,伸出来后别人会不会看得出此刻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她是来拜庄看病的,又有干爹陪着,干么还要女扮男装真是多此一举啊所以,她伸出来的手是微握拳头的。然而,百里飘雪却是多虑了。因为屈云璃好武,对医术不太爱好,所以,根本连把个脉都把不好。此刻,她被“古殇”迷得神魂颠倒,瞧一眼百里飘雪伸出来的手,只觉那手好看极了她手指按上去,想的不是把脉,只是摸一摸古殇的手。她那含情脉脉的双眸瞟向百里飘雪时,不禁让百里飘雪心里暗暗惊叹是谁说这古代的女子含蓄害臊的这才一面之缘,人家姑娘家就敢摸手摸脚吃豆腐了“公子有什么病症呢”屈云璃假装正经地问着。“没什么病症,但别人说本公子中了毒,活不过六天了云璃小姐能把出是什么毒来吗”百里飘雪任由着屈云璃小姐的手指在点着她的手腕。因感这小妞儿太过好色,百里飘雪不禁邪恶一笑,也想捉弄一下她,便向她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云璃小姐天姿国色,住在这山上可真是可惜了日后谁能娶云璃小姐为妻,那当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云璃小姐一听,当即魂都飞了起来,含羞答答,问道:“公子如此谬赞,璃儿不好意思呢。如古公子这般俊雅无双的,贵气天生,谁要是嫁给公子那才是福气不知公子的夫人是怎生美貌的女子”“本公子尚未娶妻”百里飘雪就知道她想听这一句。“啊那一定是公子门槛太高,世间女子无人高攀得起了”云璃果然喜上眉梢。“不是是本公子快要死了,没人敢嫁本公子。”百里飘雪见她把了半天脉博也把不出什么来,知她无才,所以口气越发地轻佻,不过就是逗着她玩儿。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道:“叩见庄主”“嗯。”一个极为低哑的声音应答了一声之后,一个玄色衣服,戴着青铜面具,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排的家丁。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庄主屈霞秋了。这人才入来,便听得屈云璃娇声叫道:“爹您快来为这位古公子看病有人居然说他只有六天的命了女儿可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爹爹,您可一定要帮他认真地看看,将他快快治好。”“嗯,爹爹既然是大夫,天职就是治好病人。”屈霞秋入门时,目光就向坐在百里飘雪旁边,一直就不声不响的古万缕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那一眼,没人能瞧得出,他眼底所划过的恨有多深然后,他的目光才落在百里飘雪的脸上,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百里飘雪的脸上时,竟然有那么一忽儿的,惊艳好尊贵的的一个翩翩佳公子怎么和古万缕在一起惊艳之色只是瞬间划过,戴着面具的屈秋霞走到百里飘雪的面前时,屈云璃早就将位置让给她爹爹,让她爹爹来为古公子把脉了。百里飘雪站起,向这青铜面具的庄主施了一礼。可她旁边的古万缕却一直坐着,没什么表情。偏偏,屈霞秋却向古万缕问道:“这位是古公子的亲爹也是来诊病的吗得了何症”百里飘雪代为回答道:“是但他不是来诊病的,他没病,他是来买药的。”“买什么药”屈霞秋施施然地坐了下来。“我爹爹想向庄主买的药是凤仙叶,血滴草,千兰芝。”屈霞秋冷哼一声道:“想买凤仙叶,血滴草,千兰芝。你们可知它们都是天价”百里飘雪蹙眉道:“就算是天价,那总该是有价吧我们买得起”她就不信她腰间的千万银票买不了三种药材。她晒出土豪的财大气粗来。屈霞秋道:“本主先给公子把脉。”莫非这个是京中的官家少爷“好那就有劳屈庄主了”百里飘雪伸出手,摆于桌子面上,由其把脉。屈霞秋把上了百里飘雪的的脉博之后,心里“咯噔”一下,不禁向百里飘雪掀眸望去一眼。这分明是少女的脉博,哪里是个男子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再把脉,怎么也把不出她所说的六日命丧之毒,不由得大吃一惊为何这少女是根本就没中毒,还是当真中了一种他也把不到脉象的毒心中一惊,又想着,古万缕此行有何深意是来踢庄的还是来毁他医名的这少女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更不可能是他的儿子。但他断无道理知道,他屈霞秋就是当年的他。原本,他想扣住这自称“古殇”的男子手腕上的命脉。只要扣住了古万缕的儿子,还怕古万缕不乖乖就犯吗可是,他此刻却发觉,这古殇非但不是古万缕的儿子,只怕连女儿都不是吧这屈霞秋显然的,将事情想得复杂化了。百里飘雪见他把了好一会儿,还在把,不由得问道:“庄主把得出本公子中毒之症么”屈霞秋想了想,颇为深意道:“古公子来此之前,有看过别的大夫吗当然,这不包括我那雌雄不分的女儿。她不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