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字迹,为了看清那些字,才留在了上面。我忙问小雨都是些什么字。小雨深吸了一口气,说:“密密麻麻都是正字那些正字刻得非常端正,只在最后,似乎是刻字人特别激动,留下了一行潦草的终于可以出去了”我心里头直打鼓,心想,不会真是爷爷吧胖子问:“总共有多少个正字”小雨摇摇头,说没太数清楚,那时候因为有危险,所以走的匆忙,只依稀记得大概有七八十个正,也就是说,有人曾在那石像内部,孤独的躺了一年有余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静静躺在一个黑洞洞的石像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画面,而且还是这么呆了一年多。只是石像内部又不是没有上去的铁梯,为什么要一直躺在下面更重要的是,人出来之后去哪了我抱着满腔疑问盯着芋头,芋头却惜字如金的道:“不知道。”忍不住扶额,转头问小雨:“那时候你不是说了什么生母圣母”小雨轻轻拍了拍额头:“忘了说了,之前猜错了,石塔里的东西可能和佛教无关,而是和无生老母有关。”第二百二十五章 鸿门宴无生老母为明清时汉族民间兴起的宗教罗教中的神祗。其传说颇多,明末清初河北士人戴明说所作无生庙碑记,即有关于无生老母之灵异记载。无生老母和“真空家乡。无生父母”八字真言是罗教的基本。概括地说,无生老母就是人类的始祖和宇宙的主宰,“真空家乡”就是“无生父母”居住的地方,乃是人类的出生地和最后的归宿,相当于佛教的“净土”或“西方极乐世界”。小雨怀疑神农架下面的那个白色巨城,就是罗教的雏形。可能有人从白色巨城出来之后,便创建了罗教。现在想起来,那白色巨城中的一切,的确是宗教上的意义大于其他。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忙不迭让胖子和小雨先在医院照顾一下芋头。然后我自己跑到图书馆去查了一下罗教的创始人罗梦鸿。罗梦鸿自称罗祖,蒲松龄曾在聊斋志异中有一篇罗祖的记载,虽然里头大多并不符实。但关于罗梦鸿妻子被人淫,自己一气之下出去修道,最后创立了罗教这点应该是真的。翻遍典籍。关于罗梦鸿修道的那段经历少有记载,即便有,也大多夸大其词,说的神乎其神。但从这些记载当中,隐约能看到一些事情就是罗梦鸿在修道时候发生的故事,大多数和行宾之流的道外三十六业有关。也就是说。罗梦鸿当时可能是一直和行宾一伙人混在一起,随后知道了什么秘辛,到了神农架这边。神农架下有个地下客栈,这个客栈我之前就猜到,可能是行宾这一类人聚会的地方。当时罗梦鸿来到下面之后,发现了地下的白色巨城,之后便从白色巨城出去。创建了罗教。罗教里真空家乡的原型,应该就是那个石塔下面的那个蓝空间吧。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到了刘泉勇笔记本上的那句话:“传统知宾,亡于清末。”罗教的兴起,正是罗梦鸿从神农架出来,但那时候正是明朝。但不得不说的是,那之后,知宾、行宾这一行业的确逐渐泯然众人,难道道外三十六业的兴衰和罗梦鸿有关说实话,对于这点我是有点不信的。即便没有罗教,随着社会的发展,知宾和行宾也会被其他人取代。但关于这段尘封的历史,或许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揭开了。暂且把这事儿抛在脑后。隐隐觉得罗梦鸿会和我爷爷有联系。罗梦鸿自称罗祖,这个祖似乎是彭祖变化而来。彭祖号称活了763岁,那么罗梦鸿呢根据相关记载,他也是活了两百多年的人,最后还得道飞升。虽然我对这个并不相信,但通过这个,我有八成怀疑,我爷爷可能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摔到了石像内部,但是没能死亡。最后熬过了一年多,终于才逃脱出来。但我始终想不到当年在石塔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们应该也快知道了。因为接下来,不用我干什么,会有人主动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先生很快便会找上门来。胖子为此还特地每天早上爬起来跟着公园的大爷练太极,等着秦先生他们过来,好狠狠揍这老不死的一顿。这几天,我们就一直呆在北京,孙叔叔留下了一笔钱,算是那卖玉的垫付金,等玉卖出去,便把剩下的钱给我们。芋头身体也渐渐好转,我和胖子非常怕他什么时候就突然溜了这小子做事从来都不征求其他人的同意。但越担心的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芋头醒来第三天,我们照例去医院探望他的时候,病床上就已经空了,只留下了一封信。还是护士转交给我们的,信上内容也不多,短短三行字。“这几天麻烦了。”“过几天我会来找你们的。”“谢谢。”我们看着这封信,心里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芋头说的过几天再来找我们,大概是过几天攒够了钱,就来还医药费吧。胖子摸着下巴,感慨道:“明明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也没多胳膊多腿的,干啥非要为难自己。”小雨叹了口气:“算了吧,秦先生什么时候来”我摇了摇头,秦先生出人意料的人并没有和我们联系,但孙叔叔那边似乎有了消息。小雨说:“那些玉卖出去了,虽然都是碎的,但依然有很大的收藏价值。舅舅说,买家想见见你们。”我和胖子一愣,见我们干啥难道是公安机关胖子砸吧砸吧嘴巴:“那玉到底是什么玉”我哪知道,只能去了再说。我问小雨和买家见面是哪天。小雨摊了摊手道:“我也不清楚是哪一天,具体情况还得听舅舅的通知。”在北京吃喝玩乐了几天,小雨就因为孙阿姨生病,必须回去照顾走了。没了小雨,我也懒得出门,每天就在家死睡,想把之前丢掉的休息都给补回来。一连在北京呆了几天,某天大早,还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引擎声。外面那车的引擎颇为强劲,驶过在路面上,震得桌上的水杯都微微颤抖起来。我赶紧爬起来把水杯给稳住,骂了声:“谁啊”心里头犯嘀咕,大早上的也不让人多休息一会。胖子也嘟嘟囔囔爬起来:“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水泥车从这边过,可紧接着外面传来敲门声。胖子扣着屁股跑去撒尿,我去开门。一开门,几团黑色的东西就朝着我脸上飞来呆见杂圾。我下意识往后一个驴打滚:“谁他啊,孙叔叔,您怎么来这么早”我生生把那句他妈的给憋了回去。孙叔叔吃惊看着我:“你怎么了”我这时候才看到孙叔叔刚才丢过来的是两套用防尘袋装着的西装,还有皮鞋。捡起来看了看,西装做工极好,用料上佳,只是没有牌子。“来的匆忙,不知道你们穿什么尺寸,先将就一下,改天去找师傅把衣服改合身一点。”他说。胖子这时候打着哈欠从厕所出来,和我们打了个招呼,跟没事儿的人一样,接着躺回去睡觉。我狠踹他两脚,他才不情不愿爬起来,问:“干嘛”我白他一眼:“出去接客。”看样子,买家是准备今天来见我们,只是不知道买家到底是谁排场这么这么大,咱们还只能特意等他有时间的时候再去见他换上这身西装,心里头大概已经有了谱。买家估计不简单,不然没必要让我们穿的这么正式。胖子嘟囔道:“还想多休息两天,没想到事这么多。”我也挺无奈的,看孙中平叔叔的样子,我们这趟是非去不可。换好西装,我人模狗样抹上发胶发蜡,梳了个大背头。胖子则因为之前把头发给剃了,所以颇为遗憾的看着我:“大爷的,瞅你梳个头美的。”懒得和他计较,换上皮鞋,又扯了件羽绒服披在外面才敢出门。北京的冬天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寒冷。一从旅馆出去,我们就在蒙蒙雾气中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一辆挂着军牌的路虎,威风八面停在旅馆前。胖子啊哦了一声:“这得多少钱啊”“钱倒是其次,这军牌”我让他别大惊小怪,但自己心里头都在犯嘀咕,心里头对接下来要见的人越来越好奇了。驾驶席上,有个模样精干的平头男人,他对我们微微点了点头,便下车,帮我们拉开车门。我和胖子坐到后座,却发现孙叔叔并没有跟进来。他朝我们挥了挥手,指着路虎后头的一辆红旗:“我坐这个。”来接人还搞了两辆车看来这一趟是鸿门宴啊。第二百二十六章 长青我们一看孙中平叔叔并不和我们在一起,干脆念叨了一声:“得,凡事靠自己。”在雾气中。两辆车也不知穿行到了哪,事实上,就算没有这雾,我们也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地方。北京对我和胖子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土地。四周全是吃早点的叫喊声,还有自行车的铃铛声,这些声音交织着响成一片,成了北京清晨最美的配乐。开车的那个平头汉子目不斜视,我和胖子试图套两句话,不过都被他冷静回绝了。见讨不到好脸色。我们干脆也不再说话,眼睛一直透过车窗,留意着周边的景色。随着太阳升起,雾气渐渐隐没到了这个全中国最厚重的城市当中,潜伏着。静静等待着时机再次出现。车子的平稳的行进,街道两侧的行人也越来越少。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朝日的阳光斜洒在安静的马路上,车子才在一间古色古香的茶楼面前停下。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脱下羽绒服,也跟着下了车。一下车。就听到茶楼之上飘来一曲二泉映月。我小声道:“这四九城脚下,大白天能有这份心思拉二胡的,背景不简单啊。”胖子随声附和:“释迦摩尼都说了,众生平等,再不简单又怎么样,我们又没犯法。”说到后面,他也心虚了一点我们犯法的事儿的确没少做。这时候孙叔叔从车上下来了。认真叮嘱道:“待会可别乱说话。”我和胖子连忙点头应是,毕竟上头那人是金主嘛。开车的平头男做了个请,我们才进了茶楼。茶楼一层空无一人,几张桌子懒懒散散摆放着,屋里的几盆花草看似也在花盆里随意生长着,但看似随意,但暗含我们不知道的规矩。穿着中山装的服务员姿态也和这几张茶座一样,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懒散,但身子却站着笔挺。他们站的端端正正,不知道正在商量什么事情。一见到客人进来。立即换上了另外一幅神态,恭敬把我们迎了进去。这茶楼里的东西处处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看似随意,实则讲究。我和胖子这才知道今天为啥要穿西装了,今天要像平时那样穿着睡衣到处撒欢,估摸着脸都丢光了。我们也一改常态,板着脸跟随那平头男人上了楼。孙中平叔叔却尴尬朝我们摆摆手:“我就不上去了。”我一看,这哪得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踩着雕花木质阶梯上得楼上,发现楼上也和楼下一般空旷。只是在靠窗的位置,一老头坐在朱红四方桌跟前,阳光洒下,桌上一个白瓷碟子上放两根油条,油条边上是一碗豆汁和数碟咸菜。一双普通筷子压在虎形玉筷枕上。胖子眼尖,一眼就瞅见那筷枕不同寻常。老头手捧二胡,忘情拉着,本来就颇触人心弦的二泉映月,硬是被他多拉出了许多肝肠寸断。我和胖子听得颇为揪心,直到老头一曲拉完,他才轻轻把二胡放下,刷的张开眼。“来了啊,不好意思,一拉二胡就入迷,你们甭介意。”老头颇为不好意思的指着对面让我们坐。我不由和胖子对视一眼,心想:妈的,坐下来聊聊天又不掉块肉,怕个球。干脆拉开凳子大大咧咧就做了上去。那老头笑眯眯看着我们,也不进入正题:“饿了没”这不废话,当然饿了,早上出来就没吃过东西。老头咳嗽两声,这时候一个服务员从下边上来,递过来一个竹简样的菜单,我和胖子摊开一看,登时头都大了。这上面没有菜名,也没有价格,写的全是诗句。我心想面子可不能丢,随便指着上头说:“啊这个,来一道吴钩霜雪明。”胖子鄙视看我一眼:“俗你看你都点的啥,恩给我来个明月出天山恩,还有”我看他还想再点,连忙踹了他一脚,万一待会上来的东西不对,咱们这脸就丢大了。胖子也知道情况不妙,连忙合了菜单,递还给服务员。因为害怕出洋相,就直勾勾盯着那服务员的脸,生怕这一不小心点了不得了的东西。结果服务员脸上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