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秒没有动静。直到我也跟着跳出去,朝着院子中间狂奔,他们才转头开始追。那群屎壳郎挤在墙角边,沙沙的响,所以转身特别慢,只有少数能跟上我们。穿过院子,我们到了另一侧的走廊,这边也有许多窗户开着。一路狂奔,路过那些窗户的时候,每跑过一扇, 余光都能看到里头有个人阴森森站在床边等着我们过去我受不了这种情况,拉着胖子穿门过院,脚都快跑抽筋,才远离了刚才那个地方屎壳郎也被我们甩在身后不知去向。肺部的空气被抽空了,每呼吸一次,都感觉肺部冰凉冰凉的难受。没敢坐地上,撑着膝盖休息了一下,仔细打量起周围来。胖子半蹲着抹了把汗,供着身子仰头看我:“他他他大爷的,刚才那个是什么鸟东西”我不太清楚,只是隐隐觉得要是在房间里躲久了,会出现一些想不到的情况。这间大宅子里还真没一个地方是安全的。缓过气来之后,在这间院子四周仔细检查了一遍,房屋门窗都关着、拐角处的瓷罐子也都没有被打碎,四周也没有看到粽子的影子。也就是说,这地方比其他地方安全许多。可唯一的问题是我们迷路了。连续几次疯跑,原来做的记号早不知道丢哪去。我们从包里摸出矿泉水补充了一下水分,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胖子指着屋顶说:“要不要上去看看”上去倒是个好办法,但前提是上头没危险。胖子说怕个球。我自知责无旁贷,一翻身,顺着旁边的柱子窜上屋顶。胖子在地下小声说:“哎,等等我,我也上去。”我一头冷汗,让他安分点,先把手臂包扎一下。刚才撞碎木窗出来的时候,胖子就受了伤。不过他这会肾上腺素分泌正旺,所以并不觉得疼。胖子被我这么一点,脸顿时绿了,从包里翻出医疗包,自己包扎一下。我翻上房顶之后才知道这宅子到底有多大,这几乎快顶上一个稍微大点的村子了,而且这边很乱,跟迷宫似的。怪不得之前怎么跑都跑不到边。胖子包扎好,在地下小声问:“看清楚没有”我让他再等等。这地方太古怪了,被一个圆拱形的石壁罩着。大宅子有三面贴着石壁,只有大概是大门的地方外有一点空隙。直觉告诉我那边有危险,随便过去肯定嗝屁。正准备下去,脚下一抖,整栋房子跟地震似的抖了起来。我立即半蹲下身子,两手撑着房顶,不让自己被晃下去。结果三秒钟之后,胖子在地下看傻逼样的看着我:“你干啥”我双腿直打抖,本来就有点恐高,站在房顶上往下看双腿更是站不稳,我说:“刚才那么抖你没感觉到我觉得这边快塌方了。”胖子很有想法的看着我:“肯定是你太胖了,这房子撑不住吧。”我甩一片瓦下去:“少扯淡。”瓦片啪一声响落在地上摔碎,胖子跳开,关切说:“你别乱来啊,快下来。”我让他再等等,为了确定刚才不是幻觉,我四处打量一番。这房子稳稳当当的立在这里,四周也很平稳,并没有地震的迹象。在远处,隐约能看到几束亮光。亮光总共有三处,分别在三个不同的方位,相距甚远,但都在朝着这间宅子的中央移动。他们应该分别是钱永恒、余老伯还有詹元凯三帮人吧。我们之前看到余老伯的时候,他并没有和棺材铺老板詹元凯在一起,估计因为某些原因失散了。因为隔着远,也不怕他们听见。我把情况说给胖子听。胖子说:“那我们也过去。”我说好,准备翻身下去。结果正当这时候,脚下又晃了起来这次的感觉更加明显,我都差点从房顶上摔下去。这次再没有刚才那么突如其来,又忽然消失。这次的震感持续的时间要长上很多。胖子在下面发现异常,喊:“你又怎么了”仔细感受了一下,才清楚,这应该不是地震,更像是微弱的那种震感胖子在下面震惊了,好半天才纯情的问了一句:“微弱的震感”震感是从瓦片下传来的,我心想,难道这瓦片下还装了马达结果掀开一看,头皮瞬间炸开,这瓦片底部分明沾着密密麻麻的屎壳郎的卵因为数量太多,刚才震动的时候,才会有一种地震了的错觉这时候胖子在地下大叫起来,我刚才甩下面去的那片瓦里的屎壳郎已经破壳而出胖子手忙脚乱从腿上抓下来两只屎壳郎:“他奶奶的你快下来啊”我慌张从房顶跳下来,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有无数屎壳郎从房檐边,跟下雨似的往下掉。胖子骂了声卧槽。好在的是,这东西刚从卵里钻出来行动力似乎并不怎么足,我们很轻易的就把他们甩在脑后。这地方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阵厅扑扛。我们这次慌乱一跑,刚才好不容易搞明白的方位又弄错了。胖子喘着粗气说:“他大爷的,就当减肥了。”我说:“就顺着一个方向走吧,总能走到头。到时候再顺着那边摸到正门去。钱永恒他们应该是从正门下来的,我们待会就从正门出去。”胖子说好。然后我们就认定了一个方向,小心往那边去。为了安全起见,没敢把手电筒开大。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前边有人压低声音在喊:“植大师老钱植大师老钱你们在哪”我和胖子听到这声音精神一震:“王勇”胖子也压低声音喊了一句:“王勇”那边瞬间传来回应,光听声音,王勇似乎都快哭出来了不一会,我们见到了王勇。王勇愁眉苦脸,看到我们,一脸得救了的表情:“终于见到人了”但他表情转瞬变得吃惊,“你们怎么在这”我们当然不会说实话,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然后问他怎么一个人。王勇哭丧着脸,原来之前他们也碰到了大事第一百七十六章 鬼话原来之前王勇他们从正门进来之后,突然听到有很轻微的声音。请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当时植覆徒让他们关了手电不要说话。那声音响了半天,后来停了。王勇大气不敢喘,直到十几分钟之后,发觉身边没动静了,才小心打开手电筒。可一张眼,植覆徒和钱永恒都不见了。之后王勇就顺着一路找下来,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们人。胖子听的呆了,啊哦了一声:“你别骗人啊,好生生的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王勇说:“真没骗人。”我觉得这事有点怪,于是问他还记不记得过来的路。王勇说不记得了。那就怪了,刚才在房顶上的时候,是看到了三团亮光,他们分别在这个大宅子里不同的方位。如果说王勇是其中一团的话,另外两团是谁就算钱永恒和植覆徒在一起算一团两罐,那么显然还少了一个人。到底是余老伯还是詹元凯没有手电我们深切的知道在这黑漆漆的地下,想活着出去,没有光是不可能的。钱永恒和植覆徒的消失虽然令人费解,但詹元凯和余老伯两人更让人捉摸不透。我问王勇植覆徒是什么人。从刚才他的描述来看,植覆徒貌似非常厉害。王勇解释了一下,我们不由面面相觑。就是不知道植覆徒是哪个山头的道士。王勇说他也不清楚。随后我们只能带着王勇在这个大宅子里找人。胖子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怎么觉得他有点奇怪。”阵厅鸟血。我转头看了王勇一眼,他朝我们笑了笑。我小声问胖子:“哪里怪了”胖子扣了扣屁股:“直觉。”另一边,钱永恒傻眼了,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王勇就不知去向。植覆徒皱着眉头,刚才那阵咔咔声响起之后,他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开始以为只要不出声,不说话,就能避过一劫。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钱永恒焦急问:“王勇去哪了”植覆徒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宅子也分阴阳。”宅子也分阴阳宅,可这地方不阴不阳,让人捉摸不透。在这种地方呆久了人会出事。钱永恒说:“一个宅子也能让人出事”植覆徒凝神看着旁边那个院子,伸手把钱永恒往后拽了拽,让他远离那边。“这间宅子构造太奇怪了,又是地下,人呆着久了会发疯的。”钱永恒吃惊看着他,正当这时候,院子中间有个人影忽然出现直挺挺的站在那,又忽然消失不见。钱永恒吓了一跳:“那王勇是什么情况”植覆徒带他离开这边,认真道:“这地方阴气重,能让人魂魄不稳固,刚才我让你们关灯,是怕你们看到什么受到惊吓,以至于身子被别的东西侵占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钱永恒张大嘴巴:“那王勇”植覆徒带他绕过这个院子:“现在不应该叫他王勇了。”钱永恒听不懂这些鬼话,植覆徒耐心说:“换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他身子被鬼占了。”他没说的是,这话是解释给普通人听的说辞。钱永恒手足无措:“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植覆徒指着前边,也就是刚才咔咔声传来的方向说:“去找王勇真正的名字,然后把他喊回来。”钱永恒被绕迷糊了,干脆也不问话,只管跟着他走。有植覆徒带路,虽然饶了许多个弯,但一路上都有惊无险。最后他们站在一间房门前。这间房门和其他房门微妙的有一些不同,钱永恒一眼就认出,这个房门是没有门槛的。植覆徒小声说:“你站到旁边躲起来,把手电关了,等下不管看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钱永恒点点头,忐忑在旁边躲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植覆徒那边,不敢挪开。只见到植覆徒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把背包轻轻放到一边,两手交叠,使劲搓了搓。又把手心盖在眼睛上捂了一会,才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站定,轻轻敲了三下房间的门。咚。咚。咚。钱永恒听到这三声敲门声,心都快跳了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这三声敲门声过后,房里忽的亮起了一盏灯那盏灯亮起来之后,屋子里传来了很奇怪的声响钱永恒很清楚的知道那是有人在说话,而且能很清晰的听到那声音,可无论他怎么听,都听不懂那声音在说些什么。只是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他浑身忍不住发凉。那说话声传来之后,植覆徒也开始说话了:“在下有事相求。”植覆徒说话的声音异常奇怪,感觉他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而且含糊不清。钱永恒琢磨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植覆徒从刚才开始,就应该一直没有用鼻孔喘气,一直用的嘴巴呼吸,所以说话的声音才会这样古怪。钱永恒完全搞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于是只能认真看着。植覆徒又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和里面交流了一阵,紧接着房间门就自己开了钱永恒看呆了,刚才分明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这门是谁开的只见到有个模糊的影子站在门边和植覆徒打着招呼。钱永恒瞪大眼睛,拼了命的想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看不透。两人之间离得并不远,可偏偏像隔着十万八千里一样。植覆徒和那个人影交流了一下之后,直接进去了。他走路的姿势也很古怪,钱永恒仔细看了下,发现他走路的时候是两脚踮着的,脚跟并不着地。植覆徒进去之后,不易察觉朝钱永恒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他不要乱动,才反身带上房门。钱永恒吃惊站在原地,看见植覆徒和另外一个人的剪影出现在窗户上,两人在里面交谈许久。一刻钟之后,才透过窗户的烛光,看到植覆徒的影子站了起来走向门边。植覆徒从门内出来,一直保持着那个怪异的踮脚走路和不用鼻孔呼吸的奇怪姿势,和那个影子拱了拱手,表示告辞,才准备关掉房门。钱永恒都看呆了,完全没办法理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大气不敢喘,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一阵恶臭下意识转过头,却赫然看到一张长满黑毛的脸钱永恒啊的叫出声,往植覆徒那边狂奔。植覆徒见到眼前一幕,脸上少有的出现一丝惊慌,他暗骂了一声糟糕。果不其然,就在钱永恒刚冒出头,房间内的光豁的就消失了。紧接着大门咔咔一声大开,屋内猛烈吹出了一阵邪风钱永恒惊恐跑到植覆徒身边,结果被屋内的阴风一吹,整个人瞬间动弹不得,咕噜滚倒在地。那黑毛尸扑凶猛扑上来。植覆徒闷哼一声,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