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坐地上,不说话。其实我也有些心烦,现在这种情况,让我有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天空中,飘来一片云,遮住了那轮冷月,让落马凹显得更加黑暗。等人实在是太苦闷,我蹲在胖子旁边,摸出巧克力棒,递给他一条。正当这时候,落马凹入口处,有个人影一闪而过胖子瞬间警觉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那边。那影子速度很快,进入落马凹之后,立刻消失在了黑暗中胖子倒吸一口凉气:“这又是谁”我骂了一声,刚才月亮正好被挡住,刚才根本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胖子愤恨呸了一口,板着手指头数了数:“我们一伙、钱永恒一伙、余老伯一伙,算上刚才进来的那个,里头已经有四拨八人,可以凑两桌麻将了吧。”我心里也犯嘀咕,想不通还有谁知道落马凹的事情。几秒之后,想到一人。“黄队”我尽量压低声音。胖子也吃了一惊:“黄队”黄队一早也怀疑落马凹的事,记得没错的话,今天下午他还在上饶村调查钱永恒母亲遗体丢失一事,但之后我们就没看到他人了。看来黄队也不是省油的灯。胖子说:“要不我们跟他一起走算球。”我摆摆手,实际上,我感觉这群人当中最危险的就是黄队。钱永恒和王勇他们还好,但是黄队有枪黄队要是心怀不轨的话,我们最好不要跟他接触。在情况越来越扑所迷离的时候,我们最好是谁都不要相信。又在原地待了一阵,雅馆那边竟然再没任何声音传过来胖子看我一眼,我挥了挥手,两人小心往雅馆那边摸去。因为不知道黄队在不在附近,所以我们走的异常谨慎。在离雅馆有一定距离的地方,我们藏在一片林子中安静等候许久。一直等到空中那朵云飘过,月光再次洒在地上。又等了十几分钟,雅馆那边依旧没什么动静,我们才偷偷摸摸过去。雅馆大门关着,但明显可以看到之前有人闯进去过。显然是钱永恒他们做的。雅馆外面的雪地中,脚步非常杂乱,看样子他们之前绕着雅馆看了半天。我和胖子也小心顺着雅馆外面饶了一圈,最后在雅馆后的空地上看到一排脚印走向了后面的林子中。胖子谨慎走过去,被我拉住。“算了,还是不从这边走。”我说。胖子问为啥。阵记私扛。我告诉他,我们之前和黄队来的时候,并没有在雅馆附近发现多少脚印,也并没有脚印是通向林子里的。也就是说,余老伯他们并没有进入林子当中。换句话来说,那片林子中可能有什么不知道的危险。钱永恒他们知道的信息再多,能有余老伯他们多胖子翻了个白眼:“你想的真多。”“我们出去找找,要是实在没路的话,再回来也不迟。”胖子点点头,然后我们小心落马凹出去,准备在外面找找看有什么线索我们前脚刚走,雅馆不远处,有人从阴影中钻出来,警惕盯着落马凹出口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才小心把雅馆拉开一条缝隙进去,又悄悄把门掩上。雅馆附近瞬时恢复宁静,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从落马凹出来,在外面绕了一大圈,转道到了落马凹的另一个路口。落马凹呈梭形,两头尖尖。果不其然,我们在附近雪地中看到了一行不怎么起眼的脚印。我们顺着这行脚印往落马凹中走。胖子撮着牙花子,挺纳闷的问:“那两个老头为什么非要从这边进去”我也不太清楚。落马凹的两个入口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一个是上风口,一个是下风口罢了。顺着那行脚印走了一阵。胖子忽然站住,我转头问他怎么了。他说不对劲。我问他怎么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让他别胡思乱想,就接着再往前走。结果刚进入落马凹,胖子就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了。“小六,你等等。”胖子喊。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胖子苦笑说:“我背心凉”我头都大了,干脆站定四下打量。刚才还没注意,这一打量,就知道哪里不对了落马凹呈梭形,雅馆是在落马凹正中央,不管往左还是往右,两边距离都差不多。理论上来说,不管在上风口,还是下风口处,都能看到雅馆。可是放眼看去,根本就看不到雅馆在哪。整个落马凹空空荡荡,仿佛什么都没有存在过。我背心一阵发凉,往后头退了两步,结果一往后退,那间雅馆就神奇的出现在了眼中“这”我也纳闷了。先前一直盯着脚下的脚印,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古时候的雅馆并不同于现在,构造上和选地上可能有些特殊,再加上是晚上,所以才造成了这种视觉差吧。现代有许多行为艺术家也能做到这个,其实就是一种颜色伪装。胖子刚才说的不对劲就是这个我看向胖子,胖子一脸迷茫,似乎并没搞懂我在说啥好半晌之后,他才说:“你看那边”第一百七十一章 山野地灵相搞了半天原来这货根本就没发现我说的问题忽然觉得有点蛋疼只好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原来那边有三个影子胖子一头冷汗:“从刚才开始就在那边了”我十分紧张,那三个影子,一直站在右手边比较远的地方“是雅馆那一家人吧”胖子小声说。请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我吞了口唾沫,稍微往后站了一点:“应该没事,他们都沉冤昭雪了”胖子搓了搓手,显得特别紧张。“过去看看”他说。我点点头,其实鬼也没啥好怕的,顶多就是丢个魂,大病一场什么的,跟皮影子之类的东西比起来就是儿戏。结果我们走过去一看,那哪儿是鬼,分明就是三个石像。这三个石像静静耸立在入口不远处,就是三个古怪怪兽,它们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能引起人注意的地方,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就是三颗怪石。阵记东巴。“应该是用来镇风的。”我说。古时候,如果山谷中有住人的话,常有这种石像。有的是埋起来,有的是立在地面上,用来镇风,祈福保平安。这三个石像看上去却不像那么回事。而且没必要立三个石像吧。不过它们放的地方的确很巧妙,周遭都没啥风。也不知道是石像的功能,还是这边本来就是背风处的原因。可紧接着,我在石像底部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痕迹。就是很不起眼的拖痕,这石像似乎被人挪动过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合力把这三尊石像搬开。却赫然发现这三尊石像底下,还压着几件衣裳我们一看到那玩意,全身汗毛跟吃了伟哥样的蹦起来,毫不犹豫掉头就跑身后,那几件衣裳如同气球,瞬间膨胀成人形,脸上五个黑漆漆的洞透着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它们速度比我和胖子想象的还要快,还没跑两步,就看到在月光下,几个影子投射到了我们身前胖子骂了声卧槽。我骂了声去他奶奶的。然后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双腿一蹬,紧闭双眼、嘴巴,躺在地上装死。几乎能感到那几个皮影子都贴身上来了我心都跳到嗓子口。那些皮影子看上去轻若鸿毛,但真压人身上,气都踹不出来。好在的是,下一秒,忽然刮起一阵风,我们身上一轻。胖子咕噜爬起来,左右看看,皮影子已经不见踪迹。我惊出一身冷汗。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四周再无动静。再次小心跑到石像边看了看,那几件衣裳好生生躺在石像后,仿佛从未离开。我和胖子硬着头皮又把石像压回他们身上才舒了一口气。这东西还真是怪邪门的压在地下的那几件衣裳,应该是余老伯他们之前做的吧。我摸出手电,小心往石像那边照了照,又关掉。那皮影子确切来说,应该是精怪吧。其实还有一种说法,也叫古怪。此古怪非彼古怪,是说的精灵古怪中的古怪。精灵古怪四字有另外一番说法。精字说的就是黄大仙那种;灵就是动物的鬼魂,人们通常说的中邪,大部分就是被灵上身了。古怪这两个字包含就广了。古代表古老、古物,怪代表怪异,合起来就是说,怪异的古老物品。也就是世人常说的阴器。吊死鬼的绳子勉强也可以归纳到古怪当中。这皮影子虽然说不清是啥,但也可以算在古怪中吧。总之精灵古怪几乎包含除了鬼魂之外的所有灵异东西。说实话,古怪的应对方法我和胖子还真不知道。要不是刚才那股风吹过来,后果还真难说。胖子说:“以后出门要带个道士过来。”我点头表示同意。我们刚准备离开,却忽然在石像后有发现了一个东西钱永恒那边,王勇诧异看着植覆徒。植覆徒的本事让他惊为天人。自从他们进林子之后,七七八八碰到了许多危险,但都被植覆徒一一化解。“以后在野外看到倒塌的树,特别是晚上,最好不要随便踩上去走。那个叫棺材板,碰到了绕开就是了。如果不小心踩到,就立马回家,找两只公鸡,一直拴在床头,一只拴在床尾。晚上千万别合眼,不管谁喊你的名字也不能答应。熬过三天,就完了。”植覆徒耐心说。王勇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点点头。刚才他们在林子中走的好好的,前边忽然有棵倒塌的树拦住去路。王勇准备踩在上面绕过去的,及时被植覆徒拦住。“有一说是树聚阴,夜晚最好别呆在树下。特别是深山老林里的树,大晚上,更别长久呆在其下。”“山里头倒塌的树,一般都被称作棺材板。大白天还好,晚上踩上去就容易出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植覆徒解释道。王勇五体投地,要不是念在钱永恒还在这,老早就说:“一切听你吩咐了。”王勇好奇凑上去问:“这位大师,您是从事什么职业的”植覆徒笑了笑,没说话。钱永恒瞪了他一眼,让他别再多问。植覆徒却忽然说:“告诉你也行,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原来植覆徒是个道士。是钱永恒之前在长沙那边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钱永恒生意上碰到了一点麻烦,但怎么都解决不了,后来机缘巧合认识了植覆徒,植覆徒就帮他把事儿解决了。王勇想了会,记得那时候钱永恒是碰到了一点事。王勇好奇问:“我见过的道士都没这么厉害啊难道他们都是假道士”植覆徒呵呵笑了笑:“那倒不是,排除冒充的假道士,道士里头也分很多种的。”王勇听完之后,猛一拍大腿:“狗日的,道士也搞这么多派别内斗”植覆徒挺耐心的解释:“连菜都要分个鲁、川、粤、苏、闽、浙、湘、徽八大菜系的区别,道士里面自然也有派别之分。你们不是门内人,肯定觉得我们上纲上线,不过入门之后就会知道,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玄。说是派别,不如说是代号,就像你是山东人,我是湖南人一样。”“有的道士是野路子,靠走南闯北混出来的本事,对外一般都自称野字派,也就是电视上常见的那种走街串巷的牛鼻子老道。”植覆徒淡淡说,“野字派的人数是最多的,一般野字派的道士云游到一定程度,都会找个道观、或者用存下来的钱自己建个道观度过余生。”“然后最出名的是山字派,也就是你们知道的那种道观里的道士,他们往往是名山大川、知名道观里的道士。”王勇一拍大腿:“就是系统班子,跟大学毕业生一样”植覆徒点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山字派的道士家大业大,一般修养也比较高。”“再之后还有地字派,这群人也很多,但真正有本事的没几个,他们精通风水,在社会上很吃得开。”植覆徒继续说道:“再之后还有供奉各路神仙的灵字派,一卦千金的相字派”植覆徒越说越玄,王勇听的一愣一愣。钱永恒笑了笑,他当初第一次听说这个的时候也吃了一惊。“道门派别众多,基本以山、野、地、灵、相这五个派系为主,另外的一些小派系不值一提。”植覆徒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你要觉得太玄的话,就这样想。其实帮人办丧也分行宾和知宾两种人,再细算一下的话,帮人挑魂回家的扁担,也应该算在行宾当中。连白事知宾都分这么多种类,道门那么大,细分一下也不足为奇。”这时候他们已经深入林子中间了。植覆徒见王勇听不太懂,简单做了一下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