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小周和小王两人吓得直接瘫在地上说不出话。黄队哆哆嗦嗦摸出一根烟,点了白天,结果打火机点不着,急得骂了两声。钱永恒冷得发抖,把火机递过去。黄队点燃香烟抽了两口:“阴兵借道。”胖子跑旁边去撒了一泡尿,念了两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才转头说:“刚才看着像是押镖的啊,不是兵。”黄队笑了笑,没说话。我白胖子一眼,让他快把裤子扯上。这货才慢悠悠穿上裤子。阴兵借道就是个名字,不一定是兵,或许是鬼差压鬼上路,也可能是别的东西。根据黄队所说,那股邪风就是阴兵借道的前兆。是来提醒你,别乱动,动了就麻烦了。这个还是部队的老兵告诉黄队的。黄队之前当兵的时候,人差点就被阴兵带走。胖子好奇问他之后生病是怎么好起来的。黄队一根香烟抽完,把烟屁股扔地上,在雪地上烫出一个窟窿:“那时候我大病一场,怎么都治不好。后来我们部队一个老兵跟上级请示之后,带着我的一件衣裳,开着一辆军用卡车,回到了山谷那边”到了山谷那边之后,老兵把黄队的衣服放在副驾驶上。转头朝山谷方向开了两枪,又摸出三根香烟,点燃,朝着山谷方向拜了一拜,喊:“小黄,妈的,回家了,快上车。”喊了两声,直接转身拉开副驾驶的门,自己坐上驾驶位,开始抽烟。等抽完一根烟之后,烟屁股一弹,喊了声:“走”关门开车回营。然后当天晚上,黄队病就好了大半。根据黄队所说,他的灵魂应该是被拘了去,那老兵开的两枪算是敲山震虎。这兵还真是越老越精。黄队给我们把这个故事说完之后,话锋一转:“我那年碰到的情况和现在有点不一样。”小周和小王吓的不轻,但还是壮着胆子听。钱永恒烟一根接一根,眉头紧皱,脸色不怎么好看,看样子老太太遗体的事情让他很愁。我和胖子饶有兴趣听黄队说话。他接着说:“那时候我们看到的那个部队脸上仿佛罩着雾气一样”原来黄队当兵碰到的阴兵借道,人脸上都罩着雾气,你明明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又觉得知道他的样子那种感觉很古怪。我和胖子也搞不清楚其中的区别,毕竟见过阴兵借道的人并不多。大爷爷也没有和我们说过阴兵借道的事情。大家在落马凹外休息了一会,便硬着头皮让钱永恒再带路,尝试看能不能回去。刚才会碰上的鬼打墙,可能和那些阴兵借道有关吧,现在阴兵借道没了,应该就能出去。我这样想着。可最后我们还是绕了回来。小周和小王经历了这么多,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大惊小怪。“就在这边呆一晚算了。”他两望着落马凹的路口,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盯着小周和小王看了一阵,想到了之前客栈的事情,这才抽空问:“你们道怎么躲避皮影子”先前在客栈的时候,首先提出来要闭着眼睛和嘴巴的就是小周和小王。当时我和胖子都没反应过来要这样,小周和小王对皮影子的事情似乎比我和胖子还清楚。我和胖子只是听过传闻,但怎么对付皮影子,只知道那么一丁点。小周和小王愣了几秒,看上去并不怎么想说这个事。后来还是黄队告诉我们的,原来小周和小王算是官n代,被爷爷和老爹逼着下乡体验基层干部生活。黄队和他们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认识,算是半个门生。我心想,怪不得他们心理素质比较差,估计心思根本就不在当警察上吧。小周和小王一开始还挺不乐意承认这个,后来干脆也敞开了话匣子。阵宏池血。他们从小喜欢听家里老人讲故事,皮影子的事情也是听家里老人说的。我和胖子也没太追究这个,他们祖上也是当警察的,知道的故事肯定不会比别人少。黄队也说:“我办了大半辈子的案子,都没碰到这么邪门的。”既然出不去了,我们干脆问钱永恒这边有没有可以避风的地方。钱永恒没怎么来过这边,落马凹附近是什么情况他并不清楚。“试试吧。”他说。随后我们跟着他满山乱窜。黄队对小周和小王说:“就当锻炼身体了,活动活动身体暖和一些。”小周和小王沉默点头。我们正在山间走着,忽然的,有咕噜声响起。那声音很闷小周和小王瞬间警惕起来,紧盯着身侧的林子。黄队眼珠子张大,脖子上青筋暴起,随时准备拼命。钱永恒提了提裤子,似乎是想逃跑。大家屏息等候,谁也不知道外面的黑暗中隐藏着什么。可是几秒过后。胖子却忽然举手:“我饿了。”我愣了一下,恨不得抽死这货黄队苦笑两声:“说的也是,一天没吃饭了吧。”我们早上吃过东西就草草跑到这边来了,不仅一天没吃饭,再算上昨天晚上钱老太太遗体丢掉的事情,也是一天一夜没睡了。钱永恒状态更差,他之前丢了魂才找回来,现在强撑着一口气不睡觉。虽然没办法从这边回到上饶村,但好在的是,最后在落马凹入口附近找到了一个山洞可以避风。黄队看到那个山洞,愣了几秒才跟上。我们问他咋了,他摇摇头说没怎么。那山洞不大,但特别挡风。进去之后,身体暖和了不少。小周和小王说想生火,胖子一拍大腿,就带着他们出去捡干柴。我懒得出去,转头发现黄队模样有些古怪第一百六十六章 病了外面因为有雪地和月光,所以不算太暗,但洞穴里就比较黑了。蛋提移错及钱永恒一到洞穴,就和衣靠在洞穴壁上缩起来休息。不一会儿传来轻微的鼾声。我看不清黄队是什么表情,但可以明显感受到气氛里的死寂。我问黄队是不是有话要说。黄队沉默了几秒,在黑暗中抬起头,沉声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案子吧”当然记得,落马凹杀人案,直接将落马凹这个地名变成了死人凹。“这案子怎么了”我问。黄队说:“凶手是因为客栈一家的鬼魂被人请了上来才找到的,你猜他们是在哪里被找着的”我心里咯噔一跳,指着这个洞穴问:“这里”黑暗中,黄队摇摇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如何。“不清楚,听队里的老队长说,最后人被捉到,的确是在落马凹附近的一个山洞。”黄队长说的轻描淡写。我听的精神一震。那几个歹徒真是胆大包天,犯案之后,还敢在案发现场附近躲藏。不过我转瞬觉得里头有些疑点,记得黄队说,村里找到歹徒都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具体多久,黄队长没说,但应该也有一两个月了吧。来搜寻他们的人,说好听点是乡里乡亲,说不好听一点是乌合之众指望没受过训练的人,能有组织有纪律的上山搜查犯人那几个歹徒这一两个月不趁机逃跑,一直躲在山洞中他们是傻子我诧异看着黄队:“你觉得他们在这边有事要做”黄队微微点头。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胖子带着小周和小王回来了。几人抱着干柴走进来,胖子纳闷看着我们:“你们干啥气氛这么严肃。”我摆了摆手说没什么。胖子蹲下来把柴火架好,然后摸出两团引火用的干树皮。篝火升起来之后,洞穴里又暖和了许多。胖子跑去喊钱永恒来烤火,结果一过去立即慌了:“高烧”钱永恒之前状态就怎么不好,会病倒是理所当然。小周和小王急了:“这怎么办”我们都束手无策。黄队狠狠呸了一口,一马当先走出去,说看看出不出得去。结果没一会,他灰头土脸回来。最后我们也没辙,只能想尽办法,忙东忙西,看能不能帮钱永恒撑到明天早上。那天晚上,大概是我到山东之后最难熬的一晚。幸好的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外面传来喊声。紧接着我们看到十几团光芒从林子的黑暗中射出。小周和小王喜出望外跑出去,我和胖子也出去,只见到打头的一个黑瘦青年拿着手电小心四下搜索。胖子冲上去大喊:“芋头我们在这”阵宏豆技。芋头脑袋转向我们这边,立刻飞奔过来。原来芋头今天中午就出院了,随后他赶回上饶村,得知我们去落马凹之后,便在村子里等候。结果一直等到晚上都没见着人回来。后来就跟几个村民一起来找。胖子搂着他胳膊:“你不来就得死人了”王勇也和芋头一起来了,听到这话,立即紧张起来。跑到山洞一看,二话不说,连忙背起钱永恒往外跑。说来也古怪,刚才我们怎么都出不去,芋头他们一来,大家就很轻松就到了上饶村。一到上饶村,王勇开车送钱永恒去医院。黄队和我们打了声招呼,准备把小周和小王送回去,然后再想办法追查钱老太太遗体的下落。连着几天都没怎么合过眼,我和胖子脑袋累成了一团浆糊,匆匆吃过,在钱永恒家倒头就睡。睡之前,我看到芋头从外面进来,坐在板凳边不知道干啥。管不得那么多,一头栽到被窝中,眼睛一闭再也不想醒来。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直在做噩梦,总觉得身上压着一座山,让人难以呼吸。意识已经清醒,但迷迷糊糊的眼睛怎么都睁不开。我慌了,猛一咬自己舌头,从床上弹起来,结果看到胖子睡相不雅的把半条腿搁我身上。我草他大爷的一脚把他给踹起来,他受惊从床上跳起来,一屁股摔倒跌在地上。这时候我才看到芋头正坐在旁边跟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们胖子从地上半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挠挠后脑勺,迷迷糊糊问:“你怎么在这,没睡觉啊。”芋头没说话,起身出去了。懒得理胖子这货,穿衣服起来撒尿。之后梳洗完毕,赵波他媳妇端着饭菜出来招呼我们吃午饭。芋头在门外站了一会,好像有话要说。赵波他媳妇热情上去喊他进来吃饭,结果他摆了摆手说谢谢,就一个人出去了。我和胖子吃的风卷残云。吃完抹了一嘴油,问赵波钱永恒怎么了。赵波说:“发高烧,送去的及时,没什么大事,修养几天就好了,人现在还在医院。”我和胖子在屋里坐了一会,准备出去找芋头。外面正好传来车响,黄队带着好些个人来做调查,见到我们,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自己忙活去了。在附近找了一下,没看到芋头人。最后还是村长告诉我们他在祠堂那边。我们走到祠堂那边,在左堂看到芋头。胖子一见到芋头就想喊,我慌忙拉他从祠堂中退出来,准备等下再进去,胖子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开口。祠堂中,芋头从腰袢布袋中摸出一个馒头,准备撕开两半,一半供给外婆,一半自己吃。结果他拿着馒头比划了一会,只撕下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全供在了牌位前。胖子有些气愤的说:“赵波家不是有饭,非跑过来啃馒头”我张了张嘴,有些话还是没有说出来。芋头这人怎么说呢,平日里话不多,但倔起来要人命。认识他的时间不多,但从未见过他占其他人的便宜,刚才在赵波家的时候,估计是想着无功不受禄,所以没好意思落座吧。我和胖子偷偷往祠堂里瞄了一下,芋头已经吃完了馒头,正双手合十和他外婆道谢,然后从布袋里摸出一个水瓶子喝白开水。胖子忍不住了:“他娘的,老子有的是钱,非请他吃顿饭”我扯住他,让他别乱搞。“你们在这啊。”身后忽然有人喊,我和胖子齐刷刷回头,看到有个老人家焦急站在后头。那老人家我们认识,就是芋头借宿的那户人家,也是帮他外婆把牌位入到祠堂的那个老人家。“你朋友也真是的”那老头责怪看着我俩。询问之下才知道,今天一早,芋头就来和他告辞。那老头挽留不下,就让他走了。结果中午收市的时候,看到屋里多了个小布包。布包里放着一叠钱,还有一章字条:“谢谢款待。”那老人家就慌张出来找,于是就找到这边来了。幸好芋头还没离开。那老人家不由分说把小布包塞给胖子,转身跑了。胖子打开布包看了看,里头一块、两块,间或还夹杂着许多几毛钱,整整齐齐叠了好几叠。算起来大概有好几百。胖子捏着拳头:“狗日的,不把老子当朋友。”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这时候芋头面无表情从祠堂走出来,看到我俩,微微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停留,直接往村外走。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