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的。他外婆是多少年代的人啊,这地方名字早天翻地覆了。落马凹那边有个雅馆,芋头就是去那边办一点事。我们问他啥事。后来才知道,扁担这一行啊,比行宾还要可怜,不仅四处奔走,风餐露宿。连个固定的组织都没有,所以对于扁担来说,偶尔会在雅馆这种地方寄宿。我和胖子大吃一惊,都感慨原来雅馆还有这种功能。这些都是大爷爷没有教给我们的。因为扁担和雅馆的关系,所以芋头谨遵他外婆的意思,在把人挑过来之后,得跑到雅馆那边去烧个香。这个也算是扁担的职业病了。我和胖子盯着他,他说了半天,依然没说到重点上。“你去雅馆就去啊,怎么弄成这幅德行了”胖子指着他身上的冻伤。芋头眼睛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余老伯”我们这才知道,芋头去雅馆的时候,因为是荒郊野外,所以比较放松。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被人摆了一道有人从后头给了他一下。“卧槽”胖子情不自禁,“你怎么会别人暗算的”我白他一眼,本来天气冷的时候,人反应会慢上一截。芋头那时候又没有警惕心,被人暗算很正常。芋头被暗算之后,被人绑着关入雅馆当中。醒来之后,就发现面前这人是余老伯了。我算了下时间,正好是我们闯入棺材铺的之后不久也就是说,余老伯是被棺材铺老板藏起来的胖子眼珠子瞪大:“不对啊,警察不是说一个月之前,棺材铺就藏了人那时候咱们还没来啊,余老伯如果是寻仇跟着我们过来的,时间对不上”话说道一半,他猛的拍了拍脑门子。“余老伯和棺材铺老板早认识余老伯也不是来找我们寻仇的,只是正好碰到”胖子惊讶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之前钱永恒说的上饶村的历史,就有可能是真的了余老伯从棺材铺逃跑之后,警察的确从屋后雪地中发现了几个脚印。不过被前来看热闹的人破坏了。警方本来想找的,最后也没找到。后来余老伯惊慌逃到那边,本来就受惊了,看到芋头自然反应过激。不过芋头也是走运,余老伯没准备杀人,所以才一直把他关在雅馆当中。芋头举起手,手上有几条明显的勒痕。刚才医生也看到这个,不过被我和胖子搪塞过去。余老伯估计是怕芋头死了,这几天,每天还给他喂了点饭。不过也不多。后来芋头趁着余老伯松懈的时候,从雅馆里逃了出来。因为几天没有吃饭,逃的异常艰辛。不过最后好歹是到了村子里。说到这里,芋头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回去”我一愣,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猛拍大腿:“糟了”余老伯把芋头关了几天都没有松懈,为啥会在今天松懈因为今天是老太太被搬到村祠堂的日子平日里,都有许多人守在钱永恒家中,但今天就只有王勇、村长他们几个我们应该早猜出来或许芋头今天能逃出来,都是余老伯刻意安排的他算到我们会把芋头送到医院去,那样祠堂人又会少一点之前棺材铺的老头会去医院特意害赵波不能出院,大概也是为了让第七天的时候村祠堂能少一点人吧我和胖子背心发凉。为啥对于余老伯他们来说,村祠堂里的人越少越好阵岛欢技。答案不言自明他们有很大几率,一开始就是冲着钱老太太的遗体来的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必须要在下葬之前把遗体弄到手胖子倒吸一口凉气。我和他匆匆跑出去,慌张喊王勇快开车送我们回上饶村。王勇问我们咋了。我和胖子齐齐朝他吼:“再不回去就晚了”王勇吓了一跳,慌张和我们下去开车直奔上饶村。到了祠堂,祠堂大门关着。胖子硬着头皮上去推了推,祠堂大门根本就没锁进去之后,只见到钱永恒、村长等一行人在椅子上跟死了一样瘫坐着我和胖子上去看了看,不消分说,魂丢了再跑到灵柩那边瞅了瞅,老太太的遗体也不见了王勇当时都吓傻了,嘴里一个劲的问:“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胖子使劲摇了摇他,让他赶紧去报警。然后和我开始琢磨怎么喊魂。对于这方面,我和胖子都颇为苦恼。魂魄丢掉的情况有很多种,一种就是小孩子那样,受到惊吓之后,魂魄丢了。这种魂魄非常好喊回来,用一般的常用办法就行。另一种就是我们之前在周家村、大爷爷家里碰到的情况,有东西敲门,我要是真去把门开了,这魂魄也会丢掉的。这种魂就不好喊了。钱永恒这种情况显然不是第一种,况且成年人的魂魄想要被吓丢有点困难。这种情况下要先引,再喊。看着祠堂中这五六个人,一次性这么多人丢魂,还真是前所未见。胖子在某些情况下比我细心,他指着佛堂说:“这门好像被开过。”我跑去看了看,佛堂的大门的确没锁,也不知道是村长开的,还是别人做的。佛堂里供着好些个枉死人的牌位,这玩意被利用也不是不可能先把这些放在脑后,现在得专心准备喊魂事宜,最好在警察来之前把事儿忙完。不然一想到还得跟警察解释咱们要干啥就头疼。问了下王勇,王勇说现在报案等人来还得好一会儿。算了下时间,应该正好。于是我和胖子慌忙让王勇先找几个可靠的人来,把在场的人都送回家,然后找几个人看着祠堂,别让祠堂再出事。随后我们又准备了一些东西,才开始帮人喊魂胖子捧着那一堆东西,纳闷说:“这个真有用”我让他别磨蹭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尽快赶在警察来之前把事儿办完第一百六十一章 落马凹喊魂咱两没啥经验,只能破罐子破摔。辞测多单窝咱们依次把准备好的木梳子发给他们的亲人,一边让他们边梳头边喊小名。其实我和胖子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都市里常有传闻,半夜十二点对着镜子梳头能见鬼,这个是有一定根据的。古时候在农村,往往丢了魂的时候,就要用梳子一遍一遍的梳头,一遍一遍的小声喊人的小名,直到魂魄被喊回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传到外面,就变味儿了,变成了都市传说。我也不知道这能不能成,只能让他们做着。咱们则跑出去引魂。引魂的步骤其实不算太麻烦,只是丢了魂魄的人数量有点多,我和胖子必须挨家挨户去帮忙。引魂的话,主要就是要做个渡灯。魂魄被吓掉,和被勾走是两码事。被吓掉的魂魄喊一喊就可以自己回来,被勾走的魂魄需要渡灯帮他照亮回家的路,不然得一直迷失在外。渡灯是啥之前说过,就不再叙述了。我和胖子帮忙把渡灯做好之后,让他们小心放在门边,保证不被风吹灭。这时候警方也正好来人。警察来了之后,直接去了村祠堂,一见到遗体不见,领头那队长狠狠骂了一声:“这地方逼事真多。”最近上饶村附近的确多事。随后一伙人开始调查取证。队长问:“当事人呢这个么大个祠堂就没人守着”我和胖子也不知道说啥。幸运的是,钱永恒他们这时候魂魄正好被喊回来了。他人还有点晕乎,但还是急急忙忙跑过来,和那队长聊了两句,然后两人跑到一边去说话。几番调查之后,那队长又骂了一声:“你们这不是扯淡,几个大男人坐在祠堂里面,还能碰到鬼”队长的反应是意料当中的。这些事情我和胖子帮不上忙,只能坐在旁边看。那队长非常娴熟的一面立马组织人去追踪,一面听钱永恒他们的说辞。结果这事儿一直忙到了第二天早上,搜索人员灰头土脸回来,说找不着。钱永恒都快哭出来了,本来好好的快要下葬的人,遗体说不见就不见,他这跟谁诉苦去。队长让他不要慌,随后打电话喊人过来录口供。上饶村里的事他不得不重视,市局上了死命令的,最近上头特别关注农民兄弟的精神文化建设。你说这要出了别的小偷小摸还好,这遗体被偷,案子查不出来,倒霉的还是他。何况还有钱永恒的人脉关系摆在那里。可最后口供录了小半天,录口供的人员把本子一合,哭丧着脸说:“没法录了。”钱永恒一行人说的太悬,这些内容不管真假,是不能出现在口供上的原来昨天晚上,我和胖子送芋头去医院之后,钱永恒等四五个人就坐在中堂唠嗑,外面风呼呼的吹,后来太冷,干脆也把中堂的门关了。因为祠堂里最好不要待太多人,所以村长一开始就把大部分人都打发回去了。几人聊着聊着,听到有人敲门。先是村长去出去开的,结果村长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几人一开始没在意,后来等了一会,没见到村长回来,才开始纳闷。于是另一人也跑出去开门。结果那人又没回。这时候钱永恒就觉得不对劲了,喊上屋里剩下的几个人一齐跑出去,结果豁然看到佛堂的门大开,村长和另一个人站在佛堂门外,不知道干啥。整个祠堂除了中堂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开灯。借着中堂的光,钱永恒看到村长脸上表情有点呆滞,村长直勾勾盯着黑漆漆的佛堂,不知道里头有什么东西。钱永恒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看了看,结果佛堂里啥都没有当时钱永恒就有点怕了,几个人摇了摇村长,但村长跟魔怔了样的,动也不动。这时候忽然响起敲门声。几个人吓的都跳了起来,当时他们是不想开的,可是紧接着门外传来了声音:“儿啊,开门啊”这是钱老太太的声音一听到这声音,钱永恒就乱了阵脚。他忙不迭去开了门,生怕母亲的灵魂不能回家。结果一开门就傻眼了阵女刚扛。接下来的事情,玄得连队长都听不下去。后来的经过还是钱永恒私下告诉我们的。钱永恒开门之后,外面啥都没有,于是他下意识走出去看了看,结果这一出去,就回不来了。他明明看到祠堂就在眼前,可怎么走都没办法靠近。他慌了,满处乱跑,越跑越慌,越慌越不知道附近是哪里。最后只看到眼前有团亮光,他就顺着亮光跑过去,然后听到有人喊自己小名。再然后就看到自己家,钱永恒一头扎入家中就醒了过来。其他人情况也和他差不多。我和胖子心道人没事就好,余老伯看情况没准备害死人,让钱永恒他们魂魄丢掉之后,还把人抬到了中堂,怕他们冻死。只是他和棺材铺的老板要钱老太太的遗体干啥而且看样子,他们似乎必须要在下葬之前把尸体弄到。关于这点我们完全摸不透。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我俩实在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给大爷爷打电话因为奶奶家里没电话,所以电话是打给村头小卖部的,却被告知大爷爷出去有事。后来咱们又给高老头打电话。高老头在那边咳嗽了两声:“鹅很忙啊,你们有话快说。”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高老头在电话那头咿呀了一声:“啥子叫遗体、尸体啊,没有入土之前都不算”咱们这才知道,在下灵人嘴里,没有入土的尸体统称为灵体。只论汉人习俗的话,传统意义上的尸体是指,沾了土气、入殓下葬之后的遗体。当然,像啥天葬、水葬什么的情况还得另算。我和胖子就纳闷了,余老伯他们偷这种尸体干啥高老头嘿嘿的笑:“你们猜。”我和胖子满头大汗,都这时候了高老头听到我俩没在开玩笑,也严肃起来:“没有下葬、沾土气的灵体对人来说,是很脆弱的,鹅有一万个办法让他魂飞魄散、无法超生。”“但听你们说的情况,他们应该不是图的这个。不然还有其他办法。”“对了,还记得额和你奶奶帮孙中平家的老爷子办丧吗”他忽然问。我点头如捣蒜。胖子对只知道大概,但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于是凑到话筒边,挨着话筒和我一起听。我把他踹开,对高老头说还记得。高老头接着说:“那时候鹅不是请灵上身了吗这请灵上身其实不容易啊,凑巧孙老爷子没下葬,没沾着土气罢了,所以鹅一过去就把人请了上来。要是人已经下葬了,鹅还得算时间,算生辰八字,等良辰吉日到了,才能请人上来。跟结婚一样,麻烦的要死。”他话音刚落,就哎哟叫了一声,应该是被张翠娥婆婆掐了。我和胖子吃了一惊,不过现在可不是问下灵人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