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一阵,外面都没有动静,这才输了口一气。结果刚站起身,一抬头,看到一张阴沉的脸趴在窗户边上阴森森的往里看“你俩干什么啊”刘寡妇张口道。我和胖子吓的几乎跌倒在地。“开门。”刘寡妇又说。恶向胆边生,我朝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心领神会。“就来了。”胖子说。刘寡妇从窗户旁边移开,我顺手操起旁边的一个凳子,管他外面有谁,先活命再说。听见刘寡妇的脚步声移到了门前之后。胖子豁的把门打开,却发现外面空空如也第一百一十七章 饭后来仔细一看,才看到刘寡妇在旁边屋檐下整理湿漉漉的头发。她颇为嗔怪的看着我们:“吃饭了。”我偷偷放下凳子,硬着头皮说不饿。刘寡妇瞪着我:“都做好了。”我和胖子脸色发青,最后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她过去吃饭。到了刘寡妇家,她招呼我们坐下,硬着头皮坐下去之后,胖子指着屋里问:“小雨吃过没”小雨昏迷不醒,只能吃点稀粥什么的,吃喝拉撒都要刘寡妇照顾。刘寡妇点点头,说喂过了。这边一日三餐都是同样的菜式,我和胖子硬着头皮吃了两口放下筷子,可能是吃过饭之后,血液循环有问题,我和胖子反应有点迟钝。刘寡妇问:“不好吃吗”我心脏都快炸开了:“吃饱了。”刘寡妇呵呵笑着:“多吃点。”又给我们成了一碗饭。我和胖子推脱不过,一直等到饭凉都没敢再多动一筷子。刘寡妇叹了口气,收拾碗筷去灶房。胖子指着小雨的房间说:“刚才好像动了一下”我一惊,连忙跑到屋里,结果啥也没看到。小雨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和先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但也就是这样让人有些不安小雨昏迷少说也有一个礼拜,别说没有变化,连脸色都和当初一个样这怪的很而且盯着她,让我总有种不适感就像是盯着另外一个长着小雨模样的人一样。胖子拍了我一下,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胖子说:“你反应变迟钝了”他这样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蛇头村怪的石塔、两个小雨、刘寡妇、还有日复一日都一样菜式的饭菜这里似乎隐藏着一个很深的秘密。胖子说:“不然咱们把石塔砸开看看里头有什么算了。”这行不通,我们一去,刘寡妇就会跟上来这主要不是怕她,是怕她背后的蛇头村。恶向胆边生,胖子操起凳子,我慌张拦住他:“带着小雨跑”胖子狠狠啐了一口,点点头。刘寡妇还在厨房收拾碗筷,我偷偷回去把背包找来,胖子摸出登山绳,偷偷摸摸去了厨房。我转身去房里抱起小雨。不管外面雨多大,先跑了再说。和芋头过来的时候,记得没错的话,途中有好多个山洞还算安全,可以躲雨。刚出门却看到胖子铁青个脸:“不见了”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刘寡妇不见了不过这不可能啊,我们刚才都看到她好好的呆在厨房中。“不管了,先出去。”我说。我抱着小雨,胖子背着包,冒雨迅速来到村口河边。左右环顾一眼,可能是雨下的太大,河流太湍急,想游过去,难如登天。现在只能顺着河道往上走,从上游水不是那么湍急的地方过去。胖子却忽然蹲了下来,身子往河里够着,我扯他快走,胖子却一直蹲在河边不知道干啥。这狗日的喊不动,我气的差点踹他两脚。好半晌,他忽然站起来,递给我看一个东西。我一看,愣住了,胖子从河里捞出来了一个小纸船狂风暴雨当中,这小纸船竟然没有湿这不对胖子说:“刚才陆续还有,不过我只摸到了这一个”我仔细盯着那纸船看了半晌,总觉得有股特别的亲切感拉着胖子往上游走,不知道是不是体力的原因,走了没几步开始踹粗气。蹲在河边休息的时候,果然瞅见了有几条小纸船陆续不断的从上游飘下来“有没有一点像的时候帮忙渡魂的纸船”胖子吞了口唾沫问。是很像,但是谁会在狂风暴雨当中做这事不管了,先出去再说。可正当我们走出蛇头村的范围,前面忽然出现了一群人影只见到余铁领着蛇头村的一群人正从上游下来。他看到我们,脸顿时沉下来:“我们刚在上面挖河道引水源,你们干什么去”可就算是挖水道去了,他们身上也没看到泥巴我们和蛇头村的村民隔着不过三米远,大雨哗啦啦的落在我们之间,就像隔着一条黄河余铁的脸冷的吓人,人群中,余老伯也在。不知道他这么大岁数还冒雨出来干啥。胖子眼镜睁大,惊恐盯着前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我不好问,只能抱着小雨硬着头皮说:“想到了救人的办法。”余铁哦了一声:“雨太大了,回村吧。”余老伯冷眼看着我们:“刘寡妇怎么也跟你们一起来了”我和胖子浑身汗毛乍起,刘寡妇不是在家吗难道无声无息跟了我们一路余老伯指着我俩身后,我下意识转过头去,却只看到了一片雨紧接着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莫名其妙一黑,便晕倒了迷迷糊糊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只知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从床上跳起来的,浑身冷汗。转头一看,发现正躺在屋中。屋子还是我们一直睡觉的那间屋子,浑身上下摸了摸,没有受伤,也没有异样。胖子也躺在床上,像是在做一个醒不来的梦,他额头冷汗直冒,脸皮时不时抽搐一下我喊了两声,胖子不醒。去掐了掐人中,他才霍地从床上弹起半个身子结果一把把我撞在地上打了个滚。胖子捂着脑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说:“这是哪”我骂了两声,让他自己看。他四下看了一眼,忽然拉起我,想说什么又把话憋了回去。这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我俩都不知道到底是要开,还是不要开岂料还在犹豫中,门哗的一下就自己开了,余铁、余老伯两人进来,跟没事儿的人一样给我们送了饭,一直盯着我们吃完才离开。我和胖子当时就想上去拼命,但是最后忍住等他们离开,我俩偷偷摸到院子,扣着喉咙吐的底朝天,好容易把尾吐干净。然后准备从包里找压缩饼干吃,却赫然发现这些东西都不见了蹲在屋里发呆,胖子指着外头说:“雨停了。”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外头雨都停了。不过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我傻傻盯着外头,刚有点头绪,外面却忽的滚过两道闪电。脑子里又乱成一团。“他们去上游干什么”胖子问。先头刘寡妇说过得罪了河神,余铁带人去上面,可能是祭祀河神去了。只是那小纸船在狂风暴雨中还能不湿,难道是做过什么处理胖子先前从河里摸出来递给我的时候,我摸过,手感也没什么不对的。我忽然想到小雨,那时候我抱着她准备逃出去,应该也被余铁他们带回来了,只是不知道她人现在在哪刚准备出去,胖子拉住我:“刚才在河那边我看到了”“看到什么”我停住,转头问他。“不对,是没看到”他又改口。我以为他吓傻了,让他缓缓再说话。好半晌他才组织起语言:“蛇头村村民的脸都看不清”“这”毛孔一下子紧缩起来,胖子这么一说,我隐隐约约也有这种感觉。从刚来村子的第一天起,就没怎么和蛇头村的村民正面交谈过,最近的一次也只在被余铁问口供的时候,但那时候也因为太黑,除了余铁之外,没看清其他人的脸。胖子那时候虽然在门外被人控制着,但是因为紧张,也没看清再之后,蛇头村的村民跟特意避开我们一样,除了余老伯之外,便再也没和其他人有过交流第一百一十八章 石塔内胖子吞了口唾沫:“这村子到底有什么”到底有什么不清楚,但是芋头说的很对,咱们一开始就不应该接近这边胖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惊恐说:“为什么每次一准备离开这边,总能碰到事情”我望着他,背心一阵发毛。感觉咱们只要一有出村的意图,就会有各种事情缠上来。先是小雨被,等咱们想硬着头皮出去的时候,外面忽然又下起雨。“去河边看看。”我发了狠。随后我俩拿了手电筒,直奔河岸。“不找弟媳妇”胖子问。那真的是小雨吗我有些没法确定。其实先前在余老伯家看到另外一个小雨的时候,我和胖子私下里只要有空,就偷偷在村子里摸索,但是再也没看到过另外一个小雨了。唯一没有找的地方也只有石塔,但是之前我们一直没敢打开石塔门。我抹黑到了石塔那边。一路上相安无事,胖子说:“余铁对我们这么放心”我们被余铁捉回来之后,他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似乎也并不担心也不在乎我们还会干什么。我和胖子背包里的食物都不见了,但是折叠铲之类的东西还在。我拿出折叠铲,胖子在边上帮忙照明。石塔大门的锁很旧,一铲子下去轻易就打开了,注意力就全转移到了那边。稍微推了推,门后没有东西阻拦。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两人屏住呼吸,刚准备进去,天空中忽然滚过一道响雷我们吓的心都跳了出来,全身忍不住颤抖,好半晌才稳住准备推门进去。结果身后忽然传来声音。“你们在这干什么”我和胖子慌张转过头,余铁、余老伯、刘寡妇三人并排站在我们身后。黑暗中,他们三人的表情不算清楚,我和胖子也不敢把手电筒往他们脸上打,只能缓慢转过身,手电筒打在他们三的脚面上。“没干什么,就来逛逛。”我和胖子打着哈哈。隐约看到余铁脸变得阴沉:“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我和胖子杵在原地,可能是因为太过恐惧,现在好容易雨也停了,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壮着胆子问:“石塔里头有什么”余铁沉默了一下,刘寡妇搭话的:“什么都没啊,不信你们自己进去看下呗。”我和胖子背心发凉。余老伯指着石塔说:“真什么都没有,还是回去吧。”我们视线不敢从他们身上挪开。这时候余铁却忽然挥了挥手:“算了,我们回去。”说完三人转身走了。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一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当中,我和胖子舒了口气。胖子指着石塔大门问:“还要不要进去看看”我咬牙,不进去我们还能干什么但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深吸两口气,准备舒缓下心情,却嗅到了一股子潮味。石塔大门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高的样子,只到我们胸前。胖子推开门,手电筒往里头一照,却有一双脚引入眼帘一双穿着布鞋的脚那脚并不站在地上,而是悬在空中,脚尖正对着我们由于大门只有一米五左右,所以看不见脚尖以上的部位我和胖子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里头有个人正吊在石塔正中间背心忽然一凉,立即转过身,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胖子声音明显颤抖了:“要要不要进去”“就在外面看看吧”我说。头皮发麻把手电筒往里粗略照了一下,发现里面出了那具上吊的尸体之外,石塔四壁上密密麻麻摆着许多牌位这些牌位应该都是蛇头村祖先的这石塔应该相当于蛇头村的祠堂。只是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上吊“看看一眼”胖子胆大包天。我点点头,两人不敢进去,只蹲在地上把手电筒往上照。我也不记得那时候的心情是怎么样了,只是忐忑不安,还夹杂着莫名的恐惧手电筒的光一点一点往上挪,每挪一点,心跳就快上一分最后终于见到石塔中间那人的真容先是惊吓,但是立刻舒了一口气,石塔里的那东西不是别的,就是一个假人。只是不知道为啥会挂在石塔中间。难道是蛇头村的习俗刘泉勇的笔记本里也没记载这个。况且就算是对白事礼仪完全不懂的人也知道这是非常不吉利的。不过即便知道了里头的是一个假人,咱们也不能随便进去。手头工具不足。胖子问:“咱们那天看到的到底是谁”我哪知道,那天晚上在门缝里的那只眼睛现在想起来还让人不寒而栗。那天我们灌醉了余铁,所以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