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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姆妈。”可是小家伙不给面子,愣是吱吱呀呀好半天,就是不再叫了。见逗弄无果,玉璧歇了心,桑儿却恍然大悟:“夫人,婢子知道为什么不对劲了。你看刚才公子不怎么清楚地喊你一声,你都能高兴成这样,何况崔老太太是认回了几十不见的儿子,那得多高兴啊可是崔老太太没有高兴,夫人,你说崔老太太会不会心里还有什么想法呀”“是啊,如果不喜欢不高兴,还偏跟着到京城来了,那肯定得有什么念想啊”话一说完,玉璧就想起淳庆帝来了,这家伙肯定是奔淳庆帝来的啊看来,这是一出痴情女子再见负心汉的戏码,不过到底是来鸳梦重温呢,还是女王归来要复仇,这个可有点拿不准了。“能有什么念想”桑儿不明白。玉璧嘿嘿然,她倒是明白,不过跟淳庆帝有关的事儿还是别瞎扒,要不然会扒出悲剧来的:“随他们去吧,总是别人家的事,咱们不要去多说。”一时间,桑儿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刚才要说的是自家夫人,现在不让说的还是自家夫人,夫人果然是越来越高深了呀萧庆之回来时,玉璧把崔老太太已经到了的事跟他一说,他就说应该去登门拜访,毕竟也算是自家长辈。玉璧却一把拽住了他想着别让他去,不过很快又松了手:“你不得拎点东西上门呀,就这么空手去你也好意思,桑儿去把点心备一匣子,再备上一匣子燕盏。”她这一拽,萧庆之真没多想,拎上东西就到隔壁去了。玉璧本来拉住他,是想让他别掺和浑水,但她转念一想,萧庆之段数得有多高啊,谁能坑得住他呀。还不如让萧庆之去看看,早点看出些眉目来好早做打算。是避着点还是顺水推舟又或者拦着点,全看萧庆之的反应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应对。结果,萧庆之回来,玉璧一问:“怎么样,崔老太太安顿下来了没有,潮生和三娘也挺好的吧。”她这么问,当然居心叵测得很了,萧庆之听出来了,瞪她一眼:“敢情你也看出来了,能耐见涨啊”“要是我没当妈,可能我看不出来,可我现在有这么招人一儿子,想不看出来都难。桓儿,你说是不是,对了桓儿刚才叫我姆妈了,不过再逗他,他怎么不肯叫。庆之,你教教他嘛,再让他开口叫一声。”玉璧戳着儿子的小脸蛋,十分不满足于那短短一声不清不楚的“姆妈”。可她忘了,眼前这位是当爹的,一听立马把小不点儿抱过去,极力诱惑着道:“桓儿,来,叫爹,爹带你去骑马,爹还给你做木头小剑,你要叫爹一声,爹马上就给你。”“萧庆之”有子万事足的萧庆之连眼皮子都不抬,继续勾引着小不点儿:“来,叫爹啊,桓儿,叫了爹你想要什么爹都给你。”小萧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不知道是不是萧庆之那个“爹”字重复了太多遍,他小人家眼一眨,小嘴一张,嫩生生地吐出一个字来:“爹。”萧庆之这颗心哟,在这一声里就直接化掉了,就像一枚在阳光下融化的奶油冰淇淋,那叫一个甜美动人:“诶,咱家儿子真玉璧”“凭什么,我天天连当差都带着在身边,你捡个现成的他还先叫你,有没有天理了。萧桓,你就和你爹一起合起伙来欺负你妈我吧,哼,以后别喝想吃好吃的喝好喝的了,倒掉也不给你们俩,太讨厌了”玉璧这叫一个气,自个儿天天几乎是不舍得离手,结果倒好,一小白眼儿狼,居然背叛她先叫萧庆之。轻咳一声,萧庆之把萧桓抱回给玉璧,继续哄道:“桓儿,快点叫娘,再不叫咱们以后可没好吃的了。叫娘啊,娘才会做好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美食勾引了,小萧桓同学在审时夺势之后,特柔柔嫩嫩地出声道:“凉”好吧,虽然音不准,但好歹也算叫了,玉璧立马眉开眼笑,搂着小萧桓又是亲又是揉捏的。这时,玉璧又忽然想起个人来:“对了,饭桶呢,被他外祖家接去好几年了,难道打算养在他外祖家吗我还是觉得,那孩子跟我挺亲的,而且桓儿要是有个哥哥带着玩,多好啊那孩子还叫我一声娘呢,按说,比桓儿先做我儿子,你看看能不能去他外祖家接回来。”饭桶小朋友在萧梁过世后就被他外祖家接去了,玉璧算算,都四五年没见这孩子。现在有了自家亲娃,倒是又记起那个萌坏萌坏的小人儿来。想想也该十三了,她都二十三了呢,嗯二十三“暂时还是不必了,泛通在他外祖家过得不错,郭家诗书门第、礼乐传承,对泛通是有好处的。我们现在在京中起伏不平,怕累了孩子。”萧庆之当然也惦记着饭桶小朋友,只不过饭桶小朋友现在正是进学修习的时候,待在郭家长长学问礼仪也好,等到他这边稳定了再去接。“也是,过段日子再说吧。”“嗯,崔老太太那边,不要多来往,怕是还要生波折。只是怕误了潮生,满心高兴去接母亲来孝敬,却想不到崔老太太那儿里有什么心思。”萧庆之长叹一声。这哪里是找个妈回来孝敬,简直就是找个冤孽来祸害自己。虽然这么说崔老太太不厚道,但这很快就会成为事实。第一八零章 痛快与不痛快能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的都是人尖子,谢春江在吴州府的任期里,也做得可谓风生水起左右逢源,所以谢春江不是什么好唬弄的人。但是人往往是这样,先入为主,在他眼里崔莠是他,当没有不为儿子好的吧不说别的,谢家二老对他的好,亲儿子也就那么回事了。再说淳庆帝,不管怎么样,还是表现了一些为人父的慈和情怀来,所以谢春江很容易地认为,崔莠就算有些别扭,日后也会是一片慈母情怀。在京城待了两三天后,淳庆帝也没提起要见崔莠的事,他也不想见这位,当年种种牵扯,要不是崔莠,他和萧瑜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的局面。私心底,淳庆帝是不想见崔莠的,不仅仅因为萧瑜,也因为在这样的时机下,能不相认对谢春江来说才是最好的。太子知道以为自己知道了全部事实,正在那儿乐呵,那也得淳庆帝愿意让他知道。但,如果要光明正大相认,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崔家势力太大,对太子来说压力太大。如果将来朝局动乱,崔家要打着谢春江身上天家血脉的大旗来说事,到头来会是整个顾家天下的祸事。“太子太急了,担心崔家也不用这么急。”淳庆帝说完叹了口气。玉璧在一边权当什么都没听懂,淳庆帝的声音很轻,她要装没听着,淳庆帝也拿她没主意。思来想去,越觉得萧庆之让人安心了,有时候,妈死得早,外祖家没有太大势力也是件幸事。“丫头,上前来。”淳庆帝冲躲得老远的玉璧招招手。“陛下,您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婢子听着呢。”玉璧端茶上前,心里琢磨着怎么拒绝听不该听的东西。“见过潮生的母亲了吗”淳庆帝问完见玉璧点头,又问道:“依你来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问这个,她哪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几天也就那天在巷子里见过一面,犹豫片刻,玉璧答道:“回陛下,婢子见过了,可婢子眼根子浅,让婢子说到底是个什么人,婢子拿不准。不过,有一点婢子能看出来,崔老太太年轻是必定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胚子。”看在人家美人迟暮的份上,赶紧去见见人家吧,就不好奇当年的青春少女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吗她如果不是不好开口,早劝着淳庆帝见崔莠去了,这样的八卦场面怎么可以错过。美人胚子在淳庆帝曾经年少的心里,只有萧瑜才是美人,何谓倾世,心里眼里最好的才叫倾城,否则再美的美人也不过是红颜白骨。至于崔莠,世上有鲜hu千万种,她从不是淳庆帝心里盛开的那枝:“潮生近来如何”“回陛下,潮生镇日里陪同着崔老太太在四九城里转悠,老太太颇喜欢闲逛,许是在佛堂里待得久了,倒是不怎么爱说话。”玉璧觉得提醒是要提醒的,提醒到这里就够了,至于不爱说话,光凭刚见那会儿,玉璧不觉得那是个不爱说话的。但,她很肯定,自己这句“不爱说话”会让淳庆帝满怀疑问。因为她打听过了,崔莠年轻的时候火一样的人儿,现在变成冰水混合休,肯定不是什么好现象。不过,这回玉璧错了,对淳庆帝来说,这个人太不重要了,问一问就算了。淳庆帝可不会去想,亲母子俩之间还有什么不妥当的,难道亲妈还会给亲儿子挖坑,这怎么可能。所以淳庆帝问完就不挂心了,反倒问起萧桓来:“小萧桓最近可好,趁着朕有工夫,让人领来瞧瞧。”要看长孙呢,玉璧怎么能不给瞧,赶紧出门跟曲公公一说,曲公公就让小太监去不远处的小hu园里喊人。这会儿成嬷嬷正领着一个小宫女带着萧桓,这孩子十分的可人疼,不粘人不认生,见谁都往甜死人了笑,不哭不闹跟一吉祥物似的。成嬷嬷把萧桓小朋友抱进来,小朋友可狗腿可狗腿地先向淳庆帝迈出小短腿儿,小眼睛一眨一眨像小星星似的:“陛下爷爷。”这才开始学叫人多久,就麻溜地叫上“陛下爷爷”了,怪不得淳庆帝喜欢呢,那萌死个人的小嗓音一喊上,石头都得化了,何况是一直盼孙子不得的淳庆帝:“诶,来,跟朕说说都上哪儿玩了,玩得这一身草屑子。”“hu园,菊hu”看着儿子那满脸欢快无比地说菊hu,玉璧满脸抽抽:“儿子啊,咱赏点儿别的hu行不行,菊hu菊hu实在有点那啥,联想起来不太好。”“嗯,喜欢菊hu啊,朕让人赏几盆给你摆着。”看着大孙子在自个儿膝边捧着小脸跟捧着月亮似地,淳庆帝心里软和得跟什么似的,更加想起萧瑜来。淳庆帝的循环是,看到萧桓想起萧瑜,想到萧瑜就更喜欢萧桓,越喜欢萧桓就愿意萧桓在他身边多待,越多待就越这个死循环让淳庆帝十分,可又甘之如饴。赏什么不好,非赏几盆菊hu,玉璧领着萧桓去挑菊hu时,真想对儿子说:“以后别瞎嚷,不能喜欢的东西别瞎喜欢,喜欢个金银珠宝多痛快,偏偏喜欢这不能吃不能喝还特别yd的存在。”萧桓小朋友完全不知道玉璧的内心在想什么,欢欢喜喜地挑了几盆菊hu后,小脸一扭脆生生地喊道:“太子叔叔。”听听这些称呼吧,光就“陛下爷爷”和“太子叔叔”这二位喊下来,这孩子长大后不变成个纨绔子弟都对不起这二位。“玉璧拜见殿下。”“桓儿呀,挑菊hu呢,多挑几盆。”顾弘承心情良好,主要是周氏这几天内就要生产了,眼看着要当爹能心情不好。得,又是个提菊hu这事儿的:“已经挑了好些盆了,殿下,太子妃娘娘这几日就要生产了,身子可还好。”“烦你惦记,都好,就是这几天身子重得厉害,不愿动弹。听你说要多走动才好生产,这不,天天看着她让她多动动呢。这会儿就在后头赏hu,你领着桓儿去跟她说说话,也安安她的心,这几天她操心着呢,怕东怕西的。我去父皇那边有事儿,你过去吧。”顾弘承说完转身走了。玉璧抱着萧醒往后边园子里去,太子妃周氏正在不怎么乐意地穿梭在hu园里,见到玉璧来就跟她吐槽:“玉璧,可见着你了,正要让人找你去。诶,看看小桓儿多好看呀,看到小桓儿,我才觉得生孩子是件幸福的事儿。”周氏私底下问过经验丰富的产婆,她娘家带来的人隐晦地提过,是个女儿,一想到是女儿,周氏的心就沉了。现在东宫里已经放开了,只等着看她这胎,如果是个女儿,那就很有可能赶不上嫡长子这个趟了,所以周氏才会忧心忡忡。被玉璧放开的萧桓可能被告诫过在太子妃身边时要轻手轻脚,抱着他挨近周氏时,他手脚都不带乱动的,只眨巴着眼睛看着周氏隆起的肚子说:“娘娘弟弟”闻言,周氏神色有些微黯然,然后很快就笑起来,轻轻拍了拍萧桓的脑袋说:“嗯,过几天就会出来和你玩了,小桓儿要好好照顾她噢。”“好。”这天萧桓白天才说完是弟弟,晚上周氏就开始有反应,第二天一大早进了产房,没半个时辰就传出了一声啼哭。看看人家生孩子,再看看自己,别人像顺便,她那叫要命。再一问,是个儿子,淳庆帝高兴得立马就赐了名字,总算有个可以光明正大姓顾的孙子了:“顾琮。”琮者,玉也,大器,形八方,礼厚土。玉璧听完解释,真想问问以后顾琮小朋友的表字是叫“大器”还是叫“厚土”。太子顾弘承初为人父,当然高兴,但最高兴的是周氏,没有人比她更惊喜,更意外。抱着顾琮,周氏觉得像是在做梦,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生的是儿子,回过神来直觉得跟萧桓有关:“那孩子,果然是个灵慧的,都说有那样一双眼睛,一定是得天地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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