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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7(1 / 1)

你的好。”“真的吗桑儿,快些去我屋里把那几匣子果干果脯拿来,娘亲奔波一路,想必胃口不好,吃了果脯也好开开胃。唉呀,不行,我去取。娘,媳妇学了吴州的果子汤,滋味好极了,媳妇这就给娘做去。”玉璧说完就眼睛一抹,站起身来。萧庆之侧眼去看她,只见她两眼红红,两颊红红,真像是哭过似的,小丫头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呀。同样,萧张氏也是脸色一霁,伸手轻拍了拍玉璧:“不忙,你也才回来,歇着吧,吃食过几日再做也一样。你和子云劳碌了这几日,都早些歇着去吧。”很明显,萧张氏有话要跟萧应之和徐贞娘说,玉璧见状心里琢磨开了,八成又是为了香火这点儿事。现在徐贞娘也不是吃素的了,上回怀得好好的是你萧张氏惹的祸给弄没了,现在怀不上也是你造的孽。所以这俩算是针尖对麦芒地干上了,但毕竟一个在长一个在小,徐贞娘怎么都会吃点亏,状都没地方告去。夜里,玉璧正要和萧庆之谋划怎么滚床单的时候,桑儿忽然在外边喊起来:“夫人,您快些去看看吧,二夫人娘家来人了,正在和老夫人吵闹着呢。”得,她就知道,萧张氏果然是她的八卦女神。二话不说,抛下衣裳半解诱人无比的萧侯爷,玉璧略整了衣裳和头发就打开门。萧庆之在床榻上那叫一个气啊,玉璧这丫头简单拿他当当什么不好说,反正不怎么拿他当回事。这关口上,她居然轻飘飘没半点留连地把她抛弃在原地当然,萧庆之也得去看看,来的是女眷,他不能插手插嘴不假,但还是要过去镇镇场面,毕竟眼下侯府里萧梁不在就是他当家。其实萧张氏和徐郑氏那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萧张氏给萧应之纳了一房妾室,眼下这妾室怀上了,瞅着就是这两三个月里头要生了。按理儿,当然是一生下来就抱到徐贞娘屋里头去养,庶子能养在嫡母身边是天大的脸面。那小妾还是挺明理儿,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但不知道萧张氏抽的什么风,说是要养在她身边。萧张氏和萧梁同岁,都是快六十的人了,掐掐架还成,哪里带得动孩子。徐贞娘就跟萧张氏说了几句,萧张氏几句就把大帽子压下来,把徐贞娘压得气都喘不过来。这是上午发生的事,直到这时候玉璧和萧庆之才听到,徐郑氏也是听到了这消息才来的。“我的孙儿我养在屋里头难道不成么,他亲妈都没意见,你个嫡母上紧个什么。老身又不要你的孩子养屋里,老身一把年纪了,想含贻弄孙难道还要问你肯不肯吗”萧张氏其实就是不愿意让徐贞娘养着自家孙子,她嫌徐贞娘身体不好,怕传染到自己孙子身上。不嫌弃你生养不出就算好的了,居然还想带坏了自己的孙儿,那她不能答应。“嫡母就不是妈了,难道日后子和的儿子孙子都不要称贞娘一声母亲祖母了吗再说,人家亲妈都同意了,你做祖母的怎么好多过问儿孙屋里头的事。子和如今也二十了,再怎么说也该是能当家做主的时候了。虽说子和上头有哥哥,这当家的事儿不消说,但他自个儿的主总得做得吧。”徐贞娘和萧张氏这时已经是骂也骂过了,掐也掐过了,就能各自远远坐着不时呛一句了。萧庆之在边上坐着,看了萧应之一眼,只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是彻底被家里这些事拖累了,如果家宅里能安稳些岂能是现在这副样子。只不过,这些话他却不好言语,本来萧张氏就对他不喜,再说又是弟弟后宅的事,他本来就不适合过问。倒是玉璧,一点也不需要顾忌,上前去这个安抚一句,那个劝慰一句,然后奉上茶点:“诶,娘是没赶上媳妇我,我就是个贪玩不负责任的,巴不得当甩手掌柜。娘,由此可见,贞娘是个懂得怎么当妈,怎么照顾孩子的。像我,两手一摊连自个儿都照顾不好,别说照顾孩子了。贞娘不也是担心娘累着么,娘要是想逗孙子玩了就招到面前来逗弄,要是孙子哭了闹了,自有贞娘哄着看着,娘逗个闲趣,多好的事儿呀。”萧张氏正待要教训玉璧两句,玉璧眉眼一转说:“娘,您等着,保准管两年,您不想抱都不成,孙子一个个往您屋里塞,只有您带不过来,没有您带不着的事儿。”如果萧张氏能明着跟玉璧说明白,一定会抽着玉璧的脸蛋,恶狠狠却又惨兮兮地说:“你就是老身命中注定的劫数”“罢了,给你们个清闲你们不愿消受,我还上赶着找累受不成,都散了赶紧回院里去。”萧张氏不是没话说了,是她一瞅到玉璧,就莫明地觉得今儿这事成不了。与其跟玉璧这碎嘴的丫头费口舌,不如催促着子和再多耕耘耕耘,而且刚收了这丫头的礼,还记着那“情真意切”的红眼圈,就给她个面子罢。送走徐郑氏后,徐贞娘向玉璧连连道谢,萧应之也是一个劲称谢。萧庆之看着自家小玉璧眉飞色舞的模样,知道这丫头是看热闹看到心满意足了,要不然不能这么满面生光。萧庆之心想,这丫头一副有热闹就能吃饱喝足的样子,是不是不给饭吃也能养活。“我就不解了,怎么母亲碰上你总是没辄”萧庆之长叹一声,多少人降服不了的,却被个蠢丫头收翻了。玉璧笑得无比得瑟地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你是被降的,我是降人的”“真心的”“嘁,难道还能假意不成。”“看谁降谁”救命,有人要变身化狼了。一夜月明风清,次日清晨,夫妻俩刚洗漱完,正要偷得浮生好几日闲的时候,宫里来了口谕,让这俩赶紧都“滚进宫”淳庆帝的原话。看来,某些事让淳庆帝很不爽了,否则语气不会这么差劲。第一三五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见到淳庆帝时,萧庆之和玉璧已经等了一个半时辰,可能早朝上有什么让淳庆帝很恼火的事情发生了,所以淳庆帝的心情非常不美好。见到萧庆之,淳庆帝挥挥手让他自个儿找座,然后就看向玉璧。玉璧心肝颤了几颤,很努力地反思,她觉得自己真没做错什么事儿啊昨天那些事压根她就是一从犯,只负责提供道具,压根不是她挑争端的,就算要怪也先怪了诸位大儒和御史言官再说。“胆很足嘛。”淳庆帝看着玉璧脸都是黑的,他真没看出来,这丫头那叫一个胆大包天。虎卫回来跟他一说,他差点没晕过去,大儒们厚道没把事儿捅破,御史言官们吃了亏,却也不会为难个小女子。所以朝堂上,还真没谁说昨天大理寺门口御史和大儒们开片的事,吃了亏的吃哑巴亏,揍了人的更是神采飞扬容光焕发。“凭年少,任轻狂,陛下,婢子也年少不了多久了,再不抓紧时间轻狂,以后就没机会了。而且,婢子做事很有分寸,没有伤着人,再说出来混的,总有一天要还的。诸位御史大人参庆之时就应该想到,跟着瞎起哄不但没前途,还得跟着遭殃。”玉璧说得特理直气壮,她没伤人,她没让虎卫拔刀,也没发动舆论的力量,十分厚道客气了。淳庆帝听了脸色更黑,瞪了玉璧好半晌后长叹一声:“你就替子云得罪人吧。”闻言玉璧连连摇头,这罪状她可担不起:“陛下,好人好事儿都让庆之做了。坏人坏事全在婢子身上呢。诸位大人胸襟宽广,不会跟婢子计较这些微末得失。”“沏茶去,听着你说话都来气。”淳庆帝认为,玉璧也就沏茶这一点值得赞赏。其他的不把人气死就算好的。待玉璧转身去沏茶,淳庆帝就看向萧庆之说:“子云呐,你写的这份奏表是什么意思”抬头向御案上看了一眼。萧庆之道:“陛下,经此一事,子和的仕途怕是毁了大半,日后再出仕也不会再有坦途。至于臣,陛下不是还为臣保留着中军统帅之职么,将来若边关有战事起,王侯公卿难道陛下还能少了臣的吗”看着萧庆之这洒脱样。淳庆帝轻叹一声道:“你倒是爽阔,也罢,不过这是晋城侯府的家事,凡事还需问过你父亲才行。朕要是替一堂作主,回头他得怪朕手伸得太长。”“那就等找到父亲再说吧。”萧庆之很利落干脆地打消掉淳庆帝打听萧梁下落的不死贼心。他实在不知道,淳庆帝打听也是白打听。但是,淳庆帝哪会这么轻易死心,接下来,淳庆帝居然旁敲侧击地问起了萧家是不是还有亲戚,萧庆之有没有见过之类的话。对此,萧庆之一概装痴弄傻,权当自己什么都不清楚。殿外,玉璧捧着茶。真想替这两位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淳庆帝不就是想问问老情人在哪里么,萧庆之不就是想问问淳庆帝是不是和自家姑姑一段旧情么,甚至萧庆之还想问问这段旧情是不是有什么遗留下来的产物,比如儿子女儿什么的。可他们偏偏不说明白,各自打着各自的机锋,跟猜谜语似的听得人如坠迷雾里。你们不捅我捅。但怎么捅有学问,做为一个八卦党,玉璧深深地明白,八卦应该扒到什么样的程度。捧了茶进去,给这二位跟打太极推云手一样推来推去的一人一盏,然后侍立一边说道:“方才陛下是在问起姑姑么。”差点把嘴里的茶喷淳庆帝一脸的萧庆之猛咳嗽几声,看向玉璧,眼神里写满了:“这丫头又耍疯”“姑姑一堂有嫡亲的姐妹吗”淳庆帝的语气则布满了意外,不过很快意外变为震惊:“她生得怎么一副模样,快些与朕说说,她在哪里,这些年过得如何,你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一连串的问题足已证明很多事,萧瑜不是萧梁的嫡亲姐妹,所谓的“姑姑”说,只怕多半是结拜,或者其他关系。玉璧和萧庆之默默地互相看一眼,玉璧撇开脑袋冲着淳庆帝道:“陛下,姑姑在松间出院出家为尼,法号怀静,姑姑说俗家名作萧瑜,让我们称她作姑姑。至于姑姑生得什么样的相貌,不如让庆之画下来,姑姑面相寻常,但却柔和端方,浑不似寻常人家女子。只是,陛下,姑姑难道不是姑姑么”被打发到一边画画,萧庆之状似很用心,但一双耳朵都竖起来了,就等着听淳庆帝的答案。“一堂没有嫡亲姐妹,许是堂姐妹吧。”淳庆帝只能先这么说着,毕竟没看到画像他也不能肯定。不过,很快淳庆帝又满脸震惊:“你说她在松间书院出家,你们几时见过”“已是去年的事了,姑姑一病不起,父亲让子云与婢子前去以子侄礼送终。”唔,看着淳庆帝那震惊加意外加失望与痛惜的表情,玉璧真恨不得有一相机在手里,也好拍下来留照存证。说完这句“送终”的话后,淳庆帝就一直心里七上八下,哪里还有空余的心思给玉璧扒陈年往事。画小像是很快的,不需着色只要描个轮廓就可以,大约一盏茶时间,萧庆之就把萧瑜在纸上画出来,画得十分之传神。淳庆帝一直盯着萧庆之画,等到画出来后,淳庆帝拿起来细细端详了许久,然后猛地站起来,大概是撞在了御案上,一声闷响让人听着都觉得疼。淳庆帝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疼,表情十分复杂,语气十分急切:“她走了,她真的走了”点点头,萧庆之觉得玉璧今天干得还不错,所以主动站出来回话:“陛下,姑姑久病在身,归去也未必不是解脱。”“解脱,解脱她倒是解脱了,朕如何解脱”淳庆帝失了心神,否则不会在萧庆之和玉璧面前这样说话:“你们说,她自称萧瑜”“是,陛下。”失魂落魄地坐下,淳庆帝静默无声地在那仿佛消失了所以存在感一般地坐着,直到玉璧把他面前冷掉的茶倒去,又重新沏上,淳庆帝才端起盏来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神后,淳庆帝说道:“她可有儿女”玉璧和萧庆之齐齐摇头,这俩心里都在想:“好了,事情明白了,这下真相水落石出了。”“怎会”淳庆帝没有再把话说下去,而是挥挥手让两人退下去。两人出了御书房到御茶房里坐下,萧庆之好半会儿都没言语,玉璧知道他心里还是不能安稳。就算是萧张氏言之凿凿地说他就是萧家血脉,他还是不怎么相信,这会儿又知道萧瑜很可能只是萧梁的堂姐妹,那么这事儿就悬了。萧家的血脉,是啊,萧瑜不是萧梁的嫡亲姐妹,但绝对是萧家的女儿,那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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