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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敢百分之百肯定陛下就是像自家小玉璧说的那样。妒忌了他哭笑不得地收起圣旨,陛下有时候还是要胡来,他们顾家就一群不靠谱的主:“你没看清楚,这届只重开最后一关。不过你确实要避嫌。看来就算你想参加,也只能拿明年的茶王了。”“这不公平,陛下太不讲道理了。”玉璧捧着脸。心说我愁了这么久,被淳庆帝一张圣旨就给瓦解了,太划不来。“那没办法,除非你愿意现在进京去跟陛下理论,你要真想去,把时间往后排一排就是,等你从京城跟陛下理论完回吴州。再重开就是了。”萧庆之看着玉璧,分明在鼓励她。玉璧才不理会他这鼓励,揉了揉额头说:“算了,我就知道我没拿第一名的命,从小到大我几时得过第一了。”“头疼了你最近怎么这么容易头疼。是累了吧,你也是不该参加江南斗茶会,明明不是什么大事,看你把自己累的。”这操心小事的,比他操心江南官场事的还要累,真是小花朵不经风雨。“有一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睡得不好,老迷迷糊糊的。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好,还容易头疼。”听着好像犯了忧郁症的症状,可她真没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江南斗茶会她本来也没放在心上,这都不能算不顺心的事。“明儿领你去看医师,不能再这样下去。你怎么自己的身体都不清楚。要不是今天跟你说,你难道要一直拖着,蠢丫头。不成,俭书,去把吴州城里最好的医师找来,早看了早安心。”萧庆之说罢还拉开玉璧的手,他用指头轻按着她的额头问道:“是哪里疼,这里吗”引着萧庆之的手向自己耳后根下那一块按去,蔫蔫地说:“是这里疼,好像还有点冒虚汗呢。”萧庆之轻轻揉了揉,却不敢用力,只得说:“等医师来吧,想吃什么吗,我给你做。”就算头疼,听到萧庆之给她做吃的,她还是感觉精神百倍,立马坐直了两眼放光地说:“真的,我想吃干炒面和油炸果子。”轻拍了她一下,萧庆之说:“干炒面可以,油炸果子不成,到时候又喊喉咙疼。”“我现在是病人,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吗”玉璧忽然觉得这个借口真是太完美了。但也得萧庆之理会她这理由,她忘了萧庆之哪里是容易上当的主。只见他摸着下巴,盯着她看道:“嗯,如果不是看着你真不舒服,我就得以为你是在装病要求吃好吃的。”玉璧白他一眼,松开手把他往外推,幽怨地叹口气说:“好吧,聊胜于无,干炒面就干炒面,多放豆芽少放油,不要肉要鸡蛋,葱白在下鸡蛋后放,葱花在离火后放。”生葱熟蒜,这是玉璧最近告诉萧庆之的做菜要诀之一,葱要生,要保持生葱那种微刺眼的生青香气。蒜则要拍碎过油,才会激发出蒜香,不是说生蒜不能吃,而是熟的蒜味道会更好。比如做蘸料时用蒜,用油过一过会将蒜香气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知道了,坐着等吃吧。”萧庆之说完欢快无比地做他的家庭煮夫去了。玉璧则在屋里一边摇头,一边内心充满无限满足感,她真的做到了,把一个王侯将相弄成了厨子:“嗯,不想当厨子的王侯不是好将军”那边萧庆之的干炒面还没做好,俭书请的医师就到了,芍药给医师先上了茶,医师喝了两口意思意思才从药箱里取出脉枕来:“夫人,请。”依言把手腕放上去,医师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边摸着花白的胡须,一边微微闭言琢磨脉相。玉璧倒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大毛病,她向来健健康康的,陈家也没什么遗传类的疾病,个顶个的都健康得很。医师倒没有诊太久,连问了几个问题后,医师睁开眼向左右一看,俭书和芍药都不用医师明言就退了出去,待两人退开了,医师才收回按在玉璧手腕上的手指悠悠然地开口:“这位夫人,你最近几年可是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呃,您怎么知道,我是觉得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要去拉扯个孩子实在不靠谱,所以才有这打算。”玉璧跟医师倒不瞒什么,其实如果不是萧庆之表现得很喜欢孩子,她估计也不会瞒着萧庆之的。听她说完,医师默默地收回脉枕,施进药箱后,又抬头悠悠然地说:“这位夫人,日后莫再照那几个穴位按下去了,大约教你这手法的医师没跟你说明白,不可长期按下去,会亏元气损身子。夫人若是觉得还不是时候,不妨跟令夫君说明白,行房之时注意着点,比夫人这般要安省得多。”要是知道该怎么说早说了,玉璧苦恼地捧着下巴一声长叹:“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很喜欢孩子,而且我都瞒他这么久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玉璧存着点心眼,如果这会儿萧庆之听到了,那最好,省得她再多说。要听不到,她也是在跟人倾诉,最好这年纪不小了的医师还能给她点主意,那才真是好呐。医师淡淡一笑,心里却想老夫管你身体好就行了,还管你们俩口子怎么过日子不成,又不是你家高堂:“船到桥头自然直,夫人没想过要说,又如何知道该怎么说。至于夫人现在的症状,倒不麻烦,老夫给夫人开几帖药,夫人吃了就会好。只是以后这按穴的手法却不可再用了,仔细将来想要孩子时,反而要不了。”“谢谢医师。”“夫人,容老夫再多言一句,女人家终归都要经这一遭,不过夫人考虑得也周全,女子到二十以后确实要好生育一些。夫人若是单纯只因为怕疼,也不能拖一辈子是不是。”医师在做完知心大叔后起身告辞,俭书则去相送。萧庆之确实在外边,玉璧没白受电视剧和小说的荼毒,做干炒面需要多少时间,玉璧答医师的话时他就在门外。起初多少有些想法,倒也没玉璧想的那么难以接受,他倒是大大方方地进门,玉璧见了他却颇觉尴尬。“多大点事,非把自己身子弄坏了才舒坦,跟我明摆着说不成。要不是今天请了医师,你再犯傻下去,将来真到你后悔了都没地儿哭去。”萧庆之把干炒面放到她面前,又揉了把她的脑袋说:“别这么看着我,像我欺负了你似的,陛下在上,我可不敢欺负你。”“我错了,其实我知道自己应该主动跟你说的,可是,又觉得瞒下来比较方便,免得你追问嘛。”总算是把这事给说出来了,想想自己还打算一直瞒下去,可巧有这机会说出来,也省得自己不明不白,真伤了身体她确实没地儿哭去。其实要说萧庆之一点芥蒂没有,那是假的,不过一想到医师那句“怕疼也不能拖一辈子”他又觉得情有可原,这丫头多怕疼啊再说她确实还小,医师也说过二十才更合适,那就过了二十再说吧。这几年忙碌,确实可能照料不到孩子,晚一些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侯爷,京里又来信了,是老侯爷写来的,看来是急件。”俭书在外边喊起来。“拿进来。”展信一看,还是说怀静师太的事,说怀静师太的身子急转直下,怕是拖不了多少日子了,让萧庆之尽快去。这一连相催,萧庆之也是疑窦丛生,姑姑出家膝下无子,那也不应该相催。出家就是与六亲相远,有没有子侄向来不是太大的问题,父亲却在吴州水深火热的时候要他抽身去以子侄礼给姑姑送终,这其中多少有些蹊跷。看一眼玉璧,萧庆之不由得想,难道还真是风流韵事第一零二章 世上有故事的人又少了一个一边是淳庆帝的圣旨,一边是萧梁的书信,还有一边是手头正在办的案件,虽然萧庆之从不跟玉璧说,玉璧也从不问,但是两人都清楚彼此心照不宣。江南的案件真在如火如荼的时候,萧庆之就算加班加点的,那也至少还需要天才能把手头的事粗粗收个尾。可萧梁又来信说拖不了多少日子,这拖不了多少日子到底是多少日子谁也说不清楚。“松山离吴州也差不多就是到越州那么远,要不我先去替你看着,有什么情况再知会你,你就先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再说。”玉璧觉得夫妻嘛,就是这时候得体现出作用来,能分担就帮着分担一点,何况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玉璧的话,萧庆之思索了良久,这时才明白一句话的涵意从来忠孝难两全。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她说的也是个主意:“好罢,我送你去,若是无事再回吴州,这两天空闲还是抽得出来的。”他说要抽时间,玉璧也不说不用送的话,吩咐芍药铺床,两人洗漱了便睡觉。这一夜,萧庆之难得地没有动手动脚,玉璧还真有点不习惯,闷被子里好半天,她才闷声闷气地说:“萧庆之,你该不会还是恼我了吧。”本来迷迷糊糊快睡着了,被她这么一说,萧庆之又睁开眼来,睡眼惺忪地冲她无奈一瞟,说:“我恼你什么,难道非要动手动脚惹出天雷地火来折腾你你才舒坦,你要真这样才舒坦我倒也不介意,不过待会你自己注意着点。”从被子里探出点脑袋,玉璧用下巴抵着被子,眨巴眼看着萧庆之好一会儿说:“这这也要注意也是你注意好不好。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咳,那啥。”半睡半不睡的时候,人的脑子总是迟钝一些,萧庆之想了片刻才明白过来。立马双眼大睁。好像顿时间来了精神:“听你这话,是在鼓励我动手动脚啊。那本侯爷就不客气了”她这叫自作孽不可活。第二天一大早,浑身酸疼地爬不起来时,玉璧才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下回再也不提这样的话了。萧庆之听了就跟吃了几盒子春药似的来劲。不过他倒确实注意了,但看他其实还是有些不得劲,正因为如此才又多折腾了她两回才罢休。“真起不来”萧庆之心说,丫头你也就这点战斗力还跟本侯爷叫板。该你吃苦受罪没处诉说。“嗯,不起来。”玉璧说话还动了动身体。确实不是很舒服,还是歇着比较好。“我让芍药给你煮了粥,起来洗漱吃了再睡,中午我回来给你做,下午启程去松山。你待会儿泡一泡,会更松快一些,还有,记得喝药。”萧庆之说完整了整官服,然后俯身捏了把玉璧的小圆脸,神情气爽,春风得意地上衙门去了。结果等他春风得意哼着小调地从衙门回来,玉璧还在床上躺尸,好在交待她做的事一件不少地做了,萧庆之给她做了两个菜,把饭一煮叫她起床吃饭。“唔,咸了。”“下饭,少吃点。”这对话多么熟悉,她从前就这么回答过,果然徒弟气死师傅只需要一句话。到松山走得很快,因为吴州去松山的路比去越州还要平坦一些,又没有山路,可以快马如飞直抵松山脚下。第二天上午,两人一步步爬上山,松间禅院在一片薄雾之中仿如世外桃源,静谥之中只闻一片晨钟与早课颂经声。淡淡的香烟带着檀香气飘散开,四下里一片清和安宁,两人找到知客的小师傅问起怀静师太。那小师傅仔细地看了看他们俩才说:“两位施主,怀静师叔在厢房静卧,两位请随我来。”“这位小师傅,我们是听闻怀静师太病重而来,不知现在病情如何”跟女尼说话,萧庆之不那么方便,所以只能由玉璧来问。“施主称小尼慧清便可,怀静师叔卧病在床已经一个多月,这几日愈发地不好了,请了山下的医师来诊治,医师却连方子都没开,直接让禅院给准备后事。后来,有位萧施主遣了京中名医过来,那位名医却也只留下一个让师叔不是那么疼痛难忍的方子,也是让我们做准备,说是师叔时日无多,若师叔有什么心愿便早早替她完成,以免师叔走得不安心。”慧清说罢双手一个合什礼,口中颂了句佛号。跟着合什一礼,玉璧又问道:“怀静师太的心愿,是不是由子侄相送一程”只见慧清又看了眼萧庆之,点头道:“正是,禅院里知道京中的萧施主是师叔俗家的亲人,便送了书信去,倒没想到施主来得这般快,此时书信只怕还在路上呢。”其实没见到怀静师太前,萧庆之和玉璧心中都没有什么太多念头,要说悲伤那更不大可能,毕竟两人只见过怀静师太一面,心中又颇多疑问。不过在厢房里一看到怀静师太,两人心中都不免悲凉,头回见面时只是身子骨弱一些,却举止轻便,言谈也从容。“姑姑,你很难受吗”玉璧率先凑上前去问候。萧庆之也上前,只是眉头紧锁:“姑母,才数月不见,怎至如斯。”呸,玉璧瞪萧庆之一眼,这家伙愣是要问候一个都比她文雅吗,显得她多没文化。怀静师太此时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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