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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必须要抓紧时间交代后事。“御医,快找御医”叶夫人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此事,却听陆云逍虚弱道:“母亲,不必白费心思了,这是北匈最神秘霸道的毒药,已入我的肺腑,便是神仙前来,也不能救了。”“逍儿”叶夫人尖叫一声,却见陆云逍用力坐正了身子,目光最先看向自己的弟弟陆云遥,轻声道:“二弟,哥哥不行了,这个家,日后便要你来撑起,哥哥知道你只喜欢经商,可这世上,总难免有天不遂愿之时,你是个有天分的,日后,多在从政上精点心,皇上面前,稳重一些是没错的。”“哥哥,我不行的你不要你不能死”陆云遥看着哥哥的面色,惊痛欲绝。一直以来,他虽然喜欢经商,暗中管理着家族中的那些产业,然而看着这个哥哥在朝中家里都是风光无限,要说没有一点儿羡慕嫉妒,那根本不可能。可是此刻,当他看到陆云逍真要撒手而去之时,他才蓦然发现:没有这个哥哥为自己遮风挡雨,没有他默默付出撑起这个家族,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一向都是吊儿郎当颇有花花公子风范的陆二少哭了个稀里哗啦,抓着陆云逍的衣角,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力气传给哥哥,让他起死回生一般,二少爷整个人都被恐惧淹没了。陆云逍的目光却从他的脸上移开,看向满脸是泪的余老太君:“祖母,不能在您膝下尽孝,还要让您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孙儿实在不肖”“逍儿别说这些,你是祖母的好孙儿,你是我们整个陆家的骄傲”余老太君毕竟是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几十年生命中什么事没经历过,虽然也是心痛如绞泪如雨下,却仍是握住了陆云逍的手安慰着,她知道,自己的孙子活不了多久了,现在要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便是让他安心的离开人世,尽力少留遗憾。“爹娘”陆云逍又看向国公爷和叶夫人,却听叶夫人哭着道:“别说话,留着些力气,或许或许还有办法”陆云逍摇摇头,想了想道:“皇上那里,我本来是要亲自去见的,如今看来,实在是撑不住了。所以求爹爹去和皇上说一声,就说那道旨意,恕我不敬了,人死为大,求他成全我。”“什么旨意”国公爷和叶夫人一愣,他们根本不明白陆云逍这番话的意思。陆云逍微微一顿,目中流露出无限的伤感惆怅之色,然后他伸出手,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绫圣旨,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了几下,才一字一字道:“爹,娘,儿子求你们最后一件事,看在我命不久矣的份儿上,求你们同意儿的请求。”叶夫人的泪止也止不住,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点着头。陆云逍便紧紧握住了那卷圣旨,轻声一字一字道:“求爹娘在我死后,不要治丧,只需将我悄悄埋入陆家祖坟安葬,我不要任何的陪葬品,只要这一卷圣旨陪在我身边。”“这这到底是什么旨意”陆云逍的这个要求实在是太出乎众人意料,一时间,大家不由纷纷将目光投注在那卷圣旨上。“这是皇上为我和清语赐婚的圣旨。”陆云逍叹了口气,轻声道:“当日还未宣读,我便先求了来,去找清语,想让她先睹为快,却不料她临时悔婚,这一卷圣旨,我就没有再拿出来。如今我要走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这卷圣旨在我身边,九泉之下,便也能瞑目了。”这一番话,就如同是数十个焦雷一齐轰在叶夫人的身上,让她险些再次晕过去:陆云逍怕她难过,只说夏清语临时悔婚,然而对方究竟为什么悔婚,又有谁能比她更清楚在这一瞬间,当日夏清语的那番话再次清晰回荡在她的脑海中,对方说她根本不爱陆云逍,如今看来,这竟是一语成谶,若不是自己以死相逼,夏清语又怎会悔婚儿子又怎可能在万念俱灰之下跑去战场,又怎可能再见面便要天人永隔。叶夫人一瞬间就觉得天旋地转,忽听一旁余老太君急声道:“清语,对了,还有清语,逍儿别怕,别人没有办法,她一定有办法”不等说完,便被陆云逍一把抓住了手腕,听他恳求道:“祖母,孙儿求您,千万别让清语知道这件事,孙儿今生已经负她,不想再让她伤心难过,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死讯,她不会在京城太久,大概还会回江南,祖母,孙儿已经回天乏术。别无所求,只求她能够快活如意的过完余生,若不是瞒不过,孙儿原本连你们也要瞒着的”“不可能不可能,她有办法,她一定会有办法”叶夫人倏然起身,脸色红的如同打了鸡血,她已经是一种病态的疯狂了,只喃喃自语着:“她能救你,我去求她,我去给她下跪磕头,只要她能救你”一边说着,她就急急忙忙要往外走。“母亲”陆云逍大急,便要下床,然而他的身体已经被毒素全部蔓延,可说是虚弱痛苦之极,这一动,便“哇”的一声喷出口黑血,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逍儿逍儿”叶夫人奔了回来,看着陆云逍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很显然随时都可能死去,她只觉着眼前发黑,一颗心痛得如同千万把刀在刺着刮着一般,抓着儿子的肩膀拼命叫喊起来。s:柿子爷终于回来了,仍是不忘苦心为清语安排,虽然这份苦心其实可笑得很,因为根本不可能实现。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满意这段感情的描写,啦啦啦,求粉红票推荐票、第二百九十五章:知晓“奶奶,您再洗下去,手上的皮都要搓下一层了。”白薇走过来,将夏清语的手从水里捞出,一面摇头道:“这些日子都是怎么了奶奶心神不宁我知道,是为了爷。五姨娘魂不守舍,是为了那位李学士。十四姨娘和江大哥两个眉来眼去,偏偏欲迎还拒的让人心焦。就连阿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咱们这杏林馆招了什么邪祟不成”夏清语回过神,她没听见白薇的话,只是锁着眉头道:“白薇,我这从半夜醒来,就是心惊肉跳的,不行,我要进宫一趟,去问问皇上有没有边关的消息,除非是陆云逍有平安信,不然我不放心。”说完又忍不住跺脚道:“这个混账家伙,难道就真的恩断义绝了都不知道给我来一封信报个平安。”白薇叹气道:“可不是爷难道真的恨了奶奶所以连信儿也不来一个吗先前分明还是天天过来很殷勤的,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看不着影儿了,没几天便上了战场。若说恨奶奶,总不该这样突然的,叫我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说不定爷知道了真相,万念俱灰,又没办法说服太太,所以只好上战场求解脱。”“住口,什么求解脱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夏清语瞪了白薇一眼,心想这话也太不吉利了。最后夏清语决定还是要进宫一趟,瞧瞧皇后娘娘的病,这位娘娘因为从胎里带了一股寒毒,年轻时还不觉着什么,可是一旦身体里有个病症,这股寒毒的威力便显现出来。虽然太医们和夏清语竭尽全力的开方子保守治疗,情况却仍旧不乐观,如果到最后。真熬不下去,那还是要行险一搏。进行手术了,所以最近她已经开始指导皇后循序渐进的进行锻炼,不然就这个弱到了极点的身体,根本熬不到手术下台。当然,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要打听一下陆云逍的消息,随着陆云逍在战场上呆的时间越来越久,夏清语也是越来越担心。马车走到红光大街的时候,夏清语忍不住便撩起了帘子向外看。因为是大清早,所以行人不算很多,只有几个烧饼油条的摊子前聚着些买早饭的人,她心里有事儿,平时觉着趣味盎然的生活画面也不想去品味了,正要放下帘子,忽然就见前面来了几顶轿子。夏清语觉得奇怪,这几顶轿子不算大,显然不是品阶很高的官员,却不知为什么会一齐出现在此处。然而下一刻。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几顶轿子一拐,竟全都拐进了一条巷子。夏清语心神大震。那条巷子正是寿宁公府的所在,她忍不住便坐直了身子,对赶车的阿丑道:“你过去看看,看看这些轿子里是什么人往哪里去”阿丑就在外面道:“奶奶不用担心,这几顶轿子该是太医院的,听说国公府那位老太太连日来身上不好,所以大概是请御医来会诊吧,看这情形,多半是要不好了。”“只是老太太的事吗”夏清语皱了皱眉。却听阿丑道:“应该是吧,如果是陆大人回来。没道理一点消息都没有的。不管是伤是病,就算陆大人不肯请奶奶。他们家的人难道能眼睁睁看着”阿丑当然知道夏清语的心思,于是便安慰了一句。夏清语叹了口气,想想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多虑了,只是这些日子总是心烦意乱,晚上常常做恶梦,白日里也心神不宁,这让她很害怕,都说有情人心有灵犀,但她这一次倒宁愿不是自己和陆云逍心有灵犀,只愿是自己多心。到了宫中,先往陆明珠那里去请安,却听宫女说贵妃不在,到了皇后那里,先是看了病情,接着闲聊几句,发现皇后也是神色不宁,好半晌,方看着她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夏娘子医术通神,不知道对解毒是否有研究”“民妇对毒理不甚擅长,娘娘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夏清语觉得奇怪,见皇后脸色白了一白,然后勉强笑道:“没什么,本宫随口问的,夏娘子不要多心。”夏清语又怎能不多心因出宫时便仔细观察,却发现宫中并无异常,她心事重重上了马车,皱眉沉思了好久,忽然对阿丑道:“去寿宁公府。”“奶奶”阿丑连忙又要劝说,但话未出口,就听夏清语叹气道:“去看一看吧,不然我没办法安心。”阿丑没办法,心想自己把马车赶到巷子里,远远看一眼就好,可万万不能走近了,不然被那起势利眼下人看见,再出言讽刺,那就不值当了。一面想着,就见前面便是寿宁公府所在的巷子,于是便拨转马头进去,结果马车刚刚停稳,便见夏清语跳下马车,向寿宁公府疾步而去。寿宁公府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外两个下人看着夏清语直奔角门而去,他们不是昨晚值班的门子,还不知道陆云逍的事,只是看着这女人有些眼熟,好半晌,其中一个便拍着脑袋道:“我说怎么这样眼熟,那不是大奶奶吗”“哪个”另一个就忍不住问了一句,却见这门子低声笑道:“还有哪一个当日被赶出门的那一个呗。不过后来听说爷和她又好上了,要再娶她进门,谁知这事儿闹到最后没了下文,现在爷上了战场,估摸着也就是不了了之了。”另一个门子笑道:“这种事情还有什么下文咱们是什么门第爷又是什么人难道还真能把一个休了的前妻再娶进门脸面要不要了”两人一边议论着,就看着夏清语的方向,担忧道:“哎哟喂,瞧瞧她这架势,该不会是想来府里大闹吧不过角门几个婆子也都不是善茬儿,她要真敢闹,料着讨不了好。”正说着,就见一个半边脸戴着面具的青年跟在了夏清语身后,两个门子吓了一跳,就要进门通报,便在此时,只见西角门有一顶轿子出来,看模样好像是沈夫人的轿子。两个人生怕夏清语和阿丑来者不善,惊着沈夫人,于是连忙驻足观看,打算对方要真敢动手的话,就立刻叫人把他们打出去。那边沈夫人出了西角门,轿子旁边跟着的丫头便看见了夏清语和阿丑,不由惊讶叫道:“太太,是大奶奶。”沈夫人坐在轿子中,本是忧心忡忡。先前几个太医来到府中给陆云逍会诊,却是连个模棱两可的话都不肯说,直接就叫准备后事。这样绝望之下,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起了夏清语,虽然陆云逍说过不要让夏清语知道自己的死讯,然而看见他在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中痛苦不堪,又有几个人能按捺的住最起码余老太君和陆奉伦叶夫人是按捺不住的。然而经过叶夫人先前的那一场闹,谁都知道夏清语心中对国公府肯定是恨之入骨,叶夫人倒是要亲自去请夏清语,却唯恐她因为愤恨而不肯过来,那样就连最后一丝机会都没有了。因便悄悄找到了沈夫人,求她代自己去找夏清语,说只要对方肯过来为陆云逍诊治,那自己情愿向对方认错。叶夫人是一个极为高傲固执的人,她的话一出口,就连沈夫人都十分惊讶,她相信今天若是叶夫人濒临死亡的话,因为先前那一场闹,她是死也不肯再让夏清语来救命的,为什么因为丢不起那个人。然而如今为了儿子,这嫂子竟是连最注重的脸面和自尊都不要了。沈夫人何尝愿意走这一趟可是看见叶夫人那一下子好像老了二十岁的样子,不由得也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因到底还是准备走这一趟。哪想到正在轿子中琢磨去了杏林馆该和夏清语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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