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了个七八分。身体一放松,困意袭来,舒适地靠在巫惊羽的怀中,双眼一闭,沉沉睡了过去。“妆儿,你感觉舒服一点儿没有”美人在怀,巫惊羽十分难得的当起柳下惠,坐怀不乱,轻柔的嗓音宛若划过三月湖面的柳叶,柔和温润。可是,疲惫的凤倾妆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哪里能够听到。见无人回答,巫惊羽低头一看,怀中的人儿紧闭着双目,扇贝般卷翘的睫毛投下一圈暗影,睡容恬静美好,好似温顺的猫儿般可爱。他微微一笑,将怀中的人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低下头对着她柔软的唇瓣上轻啄一下。脸上漾起宠溺而幸福的笑容,真希望这马车能够天荒地老的一直跑下去。狭小的空间,宁静而温馨。“主子,相府到了。”在马儿一声嘶鸣中,马车停了下来。银筝的声音在马车外边响起。“别吵,妆儿累了,睡着了。银筝,你去飘雪阁搬几床棉被到马车上来。”马车的帘布被挑起一角,巫惊羽伸着头,小声地吩咐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惊醒了怀中的人儿。银筝本想拒绝,可是看到主子沉睡时恬静的模样,实在不忍喊醒她。便照着巫惊羽的吩咐办,身形朝着飘雪阁闪去。等到银筝抱着两床厚厚的锦被再出来的时候,赶车的车夫已经被巫惊羽给打发走了,换上了墨月坐在前头。将锦被放入马车内,银筝刚跳上马车坐好,巫惊羽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墨月,将马车赶去清波湖。”“是,少主。”马车四平八稳,不快不慢地朝着清波湖的方向前进。黎明时分,当天边第一丝曙光亮起,凤倾妆好似慵懒的猫儿般,在巫惊羽的怀中动了动,便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看到这狭小的空间,正纳闷着自己怎么睡在了马车内,巫惊羽放大的俊颜便呈现在眼前。“妆儿,你终于睡醒了。再不醒来,爷的手可是要废掉了。”巫惊羽唇角勾起,调笑道。凤倾妆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昨日从宫里出来之后,她因为动用内力,内伤加重,巫惊羽给她疗伤的时候睡着了。“你就这样抱着我坐了一晚上。”从巫惊羽的怀中坐了起来,凤倾妆蹙着眉头问道。“嗯。”轻轻地应了一声。巫惊羽便开始试着动了动手臂,这才发现整条手臂完全麻木了。“怎么了”瞧着巫惊羽那一脸痛苦不堪的模样,凤倾妆关心道。“没什么,只是手有点儿麻。”讪讪地笑着。“你是个傻子吗马车内这么大,又有棉被,你干嘛不将我放下来,非要一整晚抱着。活该你手麻,笨死了。”凤倾妆板着一张脸,嘴上不停地骂着。骂完了,漆黑的眼瞳中又流露出一抹心疼,问道:“哪一条手臂麻了”“两条手臂都麻了。”巫惊羽傻呵呵地笑着,周身洋溢着幸福。话落,凤倾妆便动作轻柔地给巫惊羽捏起手臂来。捏了好一阵子,方才停手。“妆儿,我们出去看日出。”巫惊羽的手不麻了,一把搂过凤倾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吐气如兰,清润如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看日出,你脑子没有坏掉。”凤倾妆当然猜不到,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已经被马车拉到了清波湖,这个令她不想踏足的地方。“我脑子很正常。”巫惊羽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意,曲指一弹,在凤倾妆的额头弹了一记。凤倾妆额头爬上几条黑线,瞧瞧,就说男人不能宠。一宠就给你开染房,居然敢弹她的额头。“走。我们看日出去。”佯装没有看到凤倾妆气恼的表情,巫惊羽拉着凤倾妆的手,掀开了马车的布帘。一丝光亮照来,看着眼前一碧万里的熟悉的湖面,凤倾妆这才看清楚,此刻的她已经身处清波湖。黎明时分的清波湖,宁静而迷人。轻纱笼罩的湖水温柔清澈。“真美”凤倾妆赞美了一句,便和巫惊羽二人跳下马车,二人并肩而坐,凤倾妆的头靠在巫惊羽的肩头,一起坐在湖边等着日出。“银筝,你瞧,我们家少主与你家主子坐在一起,那简直就是天造地设,般配得不得了。”墨月双手环胸,坐在马车前,看着湖边那和谐唯美的画面说道。“的确很般配。不过,等你们家少主解决了与白姑娘的事情,我相信,二人坐在一起会更加的般配。”想到凤倾妆身上的内伤,与巫惊羽也有着间接的关系,银筝连带着对着墨月也没有了好感,说话也带着刺儿。、141蓝颜祸水天边,一轮红日从东边跳出水面。霞光笼罩着湖面,轻柔的白纱散尽。水绿如碧玉,霞红如胭脂,相互交融。绿水拥抱着红霞,胭脂尽情地在碧玉上流淌,形成一幅美伦美奂的画面。“日出真美啊”遥望着天边冉冉上升的旭日,万丈光芒洒向湖面,美而眩目,凤倾妆情不自禁赞美道。“对,是很美,美得惊心动魄,美得令人窒息。”巫惊羽也紧跟着赞美道。不过,他赞美是人,而非日出。只见巫惊羽侧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身侧的人儿,沐浴在晨光中的她,精致而令人窒息惊叹的玉颜渡上一层柔和的金芒,褪去了平时清冷淡漠,显得静美悠然,如诗如画。“巫惊羽,你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方向是你说看日出的,现在盯着我一个劲的瞧什么”实在受不了身边那道比天边旭日还灼热的视线,凤倾妆转头瞪着巫惊羽,拢眉不悦地说道。“在我的心目中,妆儿的美堪比日月同辉,有过之而不及。我当然是看你而不看日出。”巫惊羽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嘴如同抹了蜜一般,甜言蜜语地道。“这一大清早的,嘴就这么甜。你说,我应该赏你一点儿什么,慰劳一下。”凤倾妆浅浅一笑,漆黑的眼瞳盛着秋水的轻柔,慑人心魂。巫惊羽看得痴了。一缕清寒的晨风拂过,撩起凤倾妆额间的碎发。巫惊羽抬起手,动作温柔至极,将那一缕碎发顺到她的耳后。修美纤长的手带着暖阳般的温热,轻抚着她的脸颊,慢慢地下滑,挑起她的下巴。凤倾妆被迫抬起头,他漆黑的眼瞳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深邃的好像一块强力磁石,牢牢地吸附着她的心神。抬起手,刚想触摸他俊美无俦的脸庞。突然,一张放大的俊颜的靠近,温软的唇瓣贴了上来,轻轻地吮吸着她的唇,闯入她的口腔之中,转辗缠绵。二人忘我的吻着,天地间寂静无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到一只五彩雀鸟飞来,停留在巫惊羽的肩头,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二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听着五彩雀鸟清脆的叫声,巫惊羽时而蹙眉,时而舒展,眼中的神色也是变化多端。等到五彩雀鸟终于停止的啼叫,巫惊羽又开始学起了鸟叫,将自己所要下达的命令传递给五彩雀鸟。一人一鸟交流了好一阵子,五彩雀鸟才展翅飞去。二人又继续肩靠着肩,十指相扣,坐下来看日出。“妆儿,你说时间要是静止在这一刻该多好啊”眺望着天边的红日,巫惊羽一脸神往地说道。这时,马车内的小金子突然窜了出来,硬是挤在凤倾妆与巫惊羽的二人中间,“吱吱吱”地叫了一阵子。“主子,银鼠情报组传来消息,白锦绣那个疯女人一大早就出现在臣相府,此时正坐在相府的前厅,等着见你。还撂下狠话,说是你今日要是不见她,她就在臣相府大闹一场。还有封香公主,也带着二个婢女坐着马车正朝着臣相府赶去。”“这二个女人又有什么屁事一大早,好好的心情都让她们给破坏了。”凤倾妆蹙着眉头,心中埋怨了几句。接着,她便松开与巫惊羽十指相扣的手,恼恨地瞪了身旁的巫惊羽一眼,站起身,朝着马车走去。“妆儿,你去哪里我们的日出都还没有看完。”被瞪得莫名其妙,巫惊羽扭头,看着走远的凤倾妆的背影,扯着嗓子喊道。“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臣相府,去解决你这个祸水带来的麻烦。”凤倾妆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没好气地说道。说完,凤倾妆抱着小金子又继续快步起向马车。巫惊羽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好好地看日出,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祸水心中纠结无比的他也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冰丝锦袍,也大步朝着马车追去。跳上马车,凤倾妆板着一张脸,眉头不悦地蹙起,怒瞪了巫惊羽一眼,马上又移开了视线。“妆儿,你到底在气什么跟爷说,爷帮你解决。”巫惊羽凑到凤倾妆身边,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紧紧地环着她,讨好道。“都是你那张妖孽脸惹得祸,你怎么解决毁容,你舍得吗”凤倾妆侧头,使劲地捏着巫惊羽俊美的脸庞,发泄着心中憋闷。“只要妆儿高兴,就算毁容又何妨。”巫惊羽忍着脸上的痛,哄着怀中的人儿。一句戏言,歹不知在不久的将来,居然戏言成真。“你倒是会哄我高兴。”听了这句话,心中的气闷消减了一半,凤倾妆松开了手。看着巫惊羽青红相交的俊脸,此刻变得滑稽可爱,忍俊不禁笑出声声来。“你还笑。再笑爷可要惩罚你了。”听着这愉悦的笑声,望着怀中眉开眼笑的人儿,巫惊羽也能够想像得到,他的脸定是被捏青了一块。“你是傻子吗我刚才捏得那般的重,你就不知道打开我的手,反抗一下。”笑过之后,凤倾妆又觉得心疼,抬起手轻抚着巫惊羽青红的脸庞,轻责道。“只要你不生气,我就是被捏几下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真的心疼就让我捏回来。”巫惊羽唇角勾勒出一抹邪肆狂魅的笑。话一说完,也不等凤倾妆反应过来,环着她腰身的手上移,熟练地从前襟滑入,rou捏了起来。他的捏与凤倾妆的捏完全不在一个点上。“春天还没有到,赶紧给我收回你的猫爪。”凤倾妆满头黑线,一边说一边从巫惊羽的怀中挣脱出来。“妆儿,别动。再动我就真的忍不住了。”低沉暗哑透着几分隐忍的嗓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同时,一个坚挺的硬物抵着她的身体。不用想也能够猜到,这该死的妖孽又开始精虫充脑了。、142百年血蛭闻言,凤倾妆还真的不敢随便乱动了。马车四平八稳地跑着,墨月与银筝二人完全不知道马车内刚才发生的暧昧。金色的阳光笼罩着耀京城,新的一天开始了,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人潮如流,大家又开始忙碌起来。半个时辰不到,马车便已经稳稳地停在了臣相府的大门口。凤倾妆一跳下马车,抱着小金子便直奔相府前厅,她到要看看白锦绣到底有什么事情,一大清早就往臣相府跑。刚一踏入前厅,一袭淡青色长裙的六姨娘便迎了上来,清亮的眼瞳流露出真诚的关心,“倾妆,昨儿个晚上你都没有回府,没事。”如今的臣相府后院,是六姨娘当家。有女客上门,自然是六姨娘出来招待。“多谢六姨娘关心,我没事。”凤倾妆和颜悦色道。话刚说完,白锦绣就站起身,走到凤倾妆面前,迫不急待地开口道:“凤倾妆,你赶快把解药交出来。”“什么解药”凤倾妆疑惑不解。“你少给我装傻,黑叔和白叔二人中了你的毒,如今整张脸完全不成人样,散发着阵阵恶臭。”白锦绣气怒道。凤倾妆细细推敲了一下,恍然大悟。白锦绣口中的黑叔与白叔应该是指黑老鬼与白无常二人。不过,对于伤害她的人,凤倾妆是绝对不会交出解药的。“你这一大清早跑到臣相府来,原来就是为了那个二老东西讨要解药来的。怎么,那二个老东西还没有去阎王殿报道。”凤倾妆唇角勾起一抹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冷嘲道。“你”白锦绣气得脸色铁青,异常难看。刚想发怒,突然想到今日有求于她,强压着心中怒气,放低姿态道:“你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交出解药,救白叔与黑叔二人一命”“我这个人素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人还犯我,斩草除根。昨日那二个老家伙想杀我,反被我用巨毒所伤。对于想杀我之人,我向来不会心慈手软。你认为,我会交出解药,给他们再出手杀我的机会”凤倾妆脸上笑意盈盈,清寒的幽瞳浮现出一抹嘲讽看向白锦绣,似乎在嘲笑着她的异想天开。“你可以不交出解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白叔和黑叔二人与我父亲亲如兄弟,如果他们二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相信以我父亲那残忍嗜血的性子,到时候只怕你们凤府上下性命难保。”白锦绣目光森冷阴寒,聪慧的她也知道拿人软肋,威胁道。听了白锦绣的话,凤倾妆还是有几分相信。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女,看白锦绣平时阴狠毒辣的手段,就能够想像得到她的父亲肯定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我告诉,解药我没有。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偏方,也许能够救那二个老东西一命。”虽然有所顾虑,不过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