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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萧霖的语气,似乎对上一辈的感情纠结并不上心,也不反感自己的师父和父亲在一起,但如今的情况若是她一定会趁着机会和和稀泥,调节一下气氛什么的,可萧霖什么反应也没有。想想人家三口人虽然关系纠结但毕竟是自已人,自己人都不说话,那她这个外人更加应该闭嘴了,还是早些吃完早些离开的好。一顿饭吃得相当沉闷,吃完饭,程姣姣帮着收拾了一下碗筷,便被萧霖带去一起整理了两间客房,一间给自己住,一间便给肖天枫住。夜色苍茫。“程姣姣,你我从此一刀两段,别再让我看见你”他的眼神绝决,眼底凝霜,语气冰冷得仿佛世间最锋利地刀刃,一刀刀剜在她的心头,鲜血淋漓,痛彻心扉。蓦的睁开双眼,程姣姣只觉鼻尖酸涩,抹了一把,原来已经泪流满面。见鬼,怎么会梦见他泪水仿佛是绝了提的河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程姣姣抽泣两声深吸一口气收了眼泪,可心间的疼痛却还是那么锐利,收忍不住,又是两颗泪水滑下。真是中了邪了程姣姣暗咒一声,下床打开一扇竹窗,深吸两口气。穹庐寂静,星月辉映,林间清风婉转。心尖的疼痛慢慢散去,程姣姣靠在窗户上轻轻喘息着。夏释冰倚着窗靠了一会,清风拂面,程姣姣脑中清明再无睡意。倚着窗棂发了会儿呆,蓦地想起白天师兄曾说过她隔壁连着几间放得的都是当年大火从藏书楼抢救出来的那部分典籍和一些其他东西,反正睡不着,那就去隔壁找本高深医书来看看,说不定看了两页就困了。这么想着,程姣姣穿好衣衫,走出房门。作者有话要说:、相思无处心牵情随手推开离她最近的隔壁间的房门,程姣姣将墙上蜡烛点亮。屋子内简单明了,并没有想象中整齐排列的一排排书柜,也没有书,只有靠墙列着一个超大的柜子,上边一层层放满了小小的一瓶瓶小药瓶,就像当初她在无名山庄夏释冰他娘住过的那件屋子中摆满毒药的柜子一样。储药室程姣姣径直走过去一瓶瓶细细看着那些小药瓶上贴着的红色小标签,啧,果然是潇潇谷的储药室,真心很强大,只不过如萧霖所说,潇潇谷真是和天龙教拼毒术拼了太多年了虽从医道上来讲,没有绝对的毒药和救人的良药之分,但这么大一柜子的药什么剧毒什么奇蛊都有,就是找不到一瓶正儿八经用来救人的药唔,好吧,程姣姣目光一转,旁边其实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柜子上放了一些凝露丹,金疮药什么的,但数量实在少得可怜程姣姣一瓶瓶看过去,上面放着的药都是师父曾经教过的,配方和解药她都烂熟于心,直到看到最上面一层。这一层甚是空荡,只放着两瓶药,其中一瓶的瓶身成圆柱形,上面紧紧塞着一个木塞,瓶身上贴着的小标签上写着:十二天岚。十二天岚,因其无药可解和大规模的杀伤力,被列为潇潇谷的禁药,乃潇潇谷毒术的最高撒手锏没有之一。因为制作材料的稀有,程姣姣从来没有想到这辈子能见到,不曾想今日竟然见到了,不过她可没有胆子打开来看看。再往旁看,是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上边的小标签上写着两个字:牵情。牵情好奇怪的名字。这里所有毒药她都清清楚楚,唯独这瓶药她以前从未听说过,不由得程姣姣将那小瓷瓶从柜子上取下,拿在手里端详着。“姣姣。”萧霖的声音从身后的门口传来。程姣姣回头,“师兄。”萧霖目光柔和,笑道:“睡不着”程姣姣轻笑道:“师兄也是”萧霖举步走到程姣姣身边,“在看什么”程姣姣晃了晃手中的那瓶“牵情”,问道:“这是什么药,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萧霖接过小瓷瓶,看了一眼,道:“这牵情是我去年在一本古书上偶然看到的,闲来无事便制了一瓶。”“这药是做什么的,瞧这名字怎么觉着有种绝情散的味道”程姣姣道。萧霖一笑,道:“你说对一半,这药的确能让人忘却情爱,却不似绝情散那般霸道,使人将所爱的人忘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来不认识,牵情让人忘的只是一种感觉,明明什么事都记得,却偏偏失去了那种倾心的感觉。”程姣姣心中一怔,脱口问道:“可有解药”萧霖摇了摇头,“没有解药。这牵情其实是一种蛊毒,必须通过伤口侵入神经,一旦侵入神经便能使人忘记情爱,只是下蛊的时候甚为麻烦,得分成两次,第一次将虫卵通过血液进入人体附与神经上,人的情爱之感会被略微搅乱,过两个月后在将药引服下,蛊虫便开始生长,到时不出半月,那人便能渐渐忘却情爱。”程姣姣皱眉:“真是又恶心又阴毒,若是有情人被人下了这牵情,岂不是没救了”萧霖闻言,唇角浅浅勾起,看着手中的白色瓷瓶,目光忽而变得悠远,“你可知,这牵情为何名为牵情”“不知。”萧霖的眸色深沉,娓娓道:“男女之情就像一根无形的绳子将两颗心牢牢拴住,绳子的那一头永远在那人的手中。牵情之蛊就好像将一人的心掩埋,但是拴在心上的绳子却仍在那人的手上”程姣姣接道:“所以,只要那人一牵动,这牵情便可解”萧霖的目光复杂,看向那墙上那一豆烛火,语意幽深,“只要有情。”程姣姣的心中一阵烦乱,眼前仿佛闪过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随手将小瓷瓶放回原处,萧霖道:“中了牵情之毒再厉害的大夫查不出端倪,但解开的时候,蛊虫便会排除体外,那蛊虫呈白色,一旦接触到外界,便会马上化于灰烬,所以中没中毒得到了解毒的时候才知道。”程姣姣一向认为给别人偷偷下类似于绝情散之类的东西来是一件非常无耻又缺德的事情,记忆的残缺无异于灵魂的残缺,不论什么理由,都不该使人的灵魂残缺。牵情这种东西,虽然不至于洗去记忆,但对曾经最爱的人失去感觉又是何其悲哀的事情,若是被有心人拿去害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撇了撇嘴,程姣姣道:“想出这种玩意儿的前辈真是缺德。”萧霖的眸色微黯,眼底划过一丝忧伤,“凡是都有两面性,这要若是拿去害人自然是缺德的,可若是用在有些人的身上,便是救人。”程姣姣眸光一窒,的确,若是用在受了情伤的人身上,比如说因爱侣死去而痛不欲生的人身上,便是救人。既不会忘记自己曾经最爱的人,又不会再痛不欲生。牵情,这是对死者的一种尊敬,也是对生者的一种救赎。程姣姣的声音暗哑,却终于道出了自己一直以来心底最想说的话,“师兄,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失去了最爱的人。萧霖的眸光一滞,似是愣了一下,勾唇轻笑道:“傻丫头,你何必对我说对不起,你也是受害者,而且,还是最深的那一个。”受伤最深的人应该是你和重霜姐呀,重霜姐死了,再也回不来了,而我,只不过是被背叛了而已,还活得好好的一滴清泪抑制不住得从程姣姣的眼角滑落,“是我的错,是我瞎了眼昏了头,才会看上那样一个混蛋师兄,你打我吧骂我吧。”萧霖的眸光复杂,眼底有光一闪而过,仿佛是内疚,“你没有错,错的是我。”程姣姣的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流,哽咽着道:“是我害了重霜姐,是我害了你。”萧霖看着大哭的程姣姣,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索性一把揽进怀里,拍着肩安慰道:“往事不可追,过去就就让它变成过去,你不必如此,就让一切重新开始吧。”想起从前在客栈的日子和自己的内疚,再加上心底又突然冒出来的成亲第二日早上发生的事情,想起当时那种心碎的感觉,程姣姣悲从心起,一时泣不成声,伏在萧霖的肩上,轻轻“嗯”了一声。她没有看到的是,当她埋头哭泣的时候,萧霖眼底的悲伤和眸中的挣扎与歉疚。良久,程姣姣才渐渐抽噎着停下来。萧霖放开她,调侃道:“好一个水漫金山,你师兄的这件衣服是没法穿了。”程姣姣脸一红,退开一步,看了一眼萧霖浸湿的肩头,尴尬道:“还好还好,不算太湿”萧霖轻叹一声,道:“再过些日子是重霜的忌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谷去看看她”程姣姣一愣,问道:“重霜姐没葬在谷里吗”一直以为他那么爱她,一定会将她葬在自己的身边。“没有,我将她葬在了我们第一相遇的地方。”萧霖道。程姣姣低头轻叹了一口气,“那好啊,我也想去看看她,好亲口跟她道一声歉。”“好,那我们明日就走。”萧霖道。程姣姣诧异抬头,“明日”萧霖点头,转身离去,“是呀,就是明日,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在这儿躲得够久了,是该让一切”最后一句,似是轻叹一般,程姣姣尚未听得明白,便散入了夜色中。萧霖果然说到做到,翌日清晨,程姣姣尚在睡梦中便被萧霖震天的敲门声吵醒,不过一个时辰便被萧霖拎着出了谷,连跟师父道个别都来不及,走得跟逃命似的。酒楼。小二还未将酒坛子从托盘上拿下,便已被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截了去。萧霖将酒坛子上的封盖一扯,抬头就灌了一大口,舒服得叹了一口气。一旁的程姣姣一脸的受不了,“师兄,你是有多饥渴,用得着这样急吗”出谷后的这些日子,萧霖每顿都是无酒不欢,一喝就是一坛子,若不是他酒量好,老早倒了萧霖用袖子抹了抹嘴,道:“谷里的酒寡淡无味,跟水似的,喝了这些年,我肚子里的酒虫都跟着萎靡不振,现在出来了当然要好好养养。”程姣姣无奈地摇了摇头,专心吃自己的饭。酒鬼的逻辑,无法理解。门口传来几声马蹄声,接着便有小二热情得上去招呼,程姣姣随意往门口一瞟,心中一惊,刚到喉咙里的肉丸子便就呛在了那里,不由得一阵猛咳。是宋婉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准备开新坑了,新坑是裸奔文,更新会很慢的说,这篇文又总是申不到榜单,好心塞心烦的说,所以我打算作死犯贱了说下一章在周三,记得看哦、当街掳劫的妖孽“怎么了”萧霖从酒坛子里抬眼看了程姣姣一眼。程姣姣摇摇头,道:“没事。”忙将头低下。这算不算冤家路窄她已经决定永远不追究那次的事情,人家却偏偏出现在你的面前。程姣姣一手支着额头,有意无意地将脸挡住,眼角的余光却瞟见宋婉带着三个随从一路从她身边经过,坐在了她后面的那一桌上。程姣姣顿时汗毛竖起,想起那次宋婉一脸阴狠得将她打下河的样子,她真怕她发现她后再次狂性大发直接从后面一刀捅了她宋婉曾是江湖上的第一美人,姿容绝色自不用说,更因是江湖儿女,身上亦有一股英气,想当年亦是一名侠女,做了无暇山庄的夫人之后虽渐渐退出江湖,向来以温婉贤淑著称,但江湖上亦有许多仰慕她的人。这边程姣姣觉得阴风阵阵,那边却有人满面春风地上去闲聊。“夏夫人。”一个腰挎宝刀的中年男子走到宋婉桌前抱拳道。宋婉一看,起身笑道:“原来是万大哥,多年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那万大哥笑道:“是呀真是巧了,宋夫人这是要到哪里去,近来江湖不太太平,万某也好送夫人一程。”宋婉身旁的侍女道:“我们夫人刚从鸣音寺回来,正要回山庄。”言下之意就是用不着你送了,那个万大哥也是个明白人,一听之下也就准备识趣地走了,正准备开口,从酒楼门口走进来一人,冲到一桌食客前,大声道:“知道吗,鸣音寺被灭门了,寺中和尚被杀得一个不剩,庙也烧光了”那人虽是说给那一桌的食客听,可声音大得却是整个酒楼的人都能听见了,一时间响起了无数抽气声。鸣音寺被灭门了程姣姣眼皮一跳,鸣音寺也算是传承了千百年的古刹了,虽身在江湖却向来与世无争,怎么就被灭了门程姣姣想起了悟心,那个暴躁的大和尚应该也死了吧最初惊讶的抽气声后,马上有人问道:“谁干的”“听说是月落楼干的”那人道。有人疑惑道,“月落楼是什么”在程姣姣那里“月落楼”三个字是如雷贯耳,那是因为她一直与夏释冰夏清濯萧霖之流混在一起,他们都是这个江湖消息链的上层人士也是跟月落楼有直接接触的人,但实际上月落楼虽然总是阴魂不散地围绕在他们身边,但对江湖的其他人却并没有什么接触,名头甚至不及一些小帮派响亮,即便有人知道,也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因此它在很多江湖人的耳中还时一个陌生的词语。闻言,许多人开始七嘴八舌得在那里解释自己对月落楼的理解,程姣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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