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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 / 1)

姣姣的手心扣了几枚钢针,尚未来及得出手,腰间一紧,被夏清濯揽住了腰身,眼前一花,已被他带着从上破屋顶而出,身下,一排淬了毒的暗器钉了一地。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nn、妖孽出现请注意月光皎洁,程姣姣与夏清濯他们站在屋顶之上,所见之处空无一人。“夏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夏清濯面色凝重,收回揽在她腰间的手,吩咐道:“梓溪,护送程姑娘下山。”话音刚落,对面的屋顶上竟凭空出现了七八个手执寒剑的黑衣蒙面人。“不要,我留下来帮你们。”这种时候逃跑未免太没有义气,程姣姣就算再怕,也不会在此时跑掉。“程姑娘这件事情你无需牵扯进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梓溪,带姑娘下山”夏清濯最后命令道,话音未落,便带着率先挥剑飞身迎了过去,南森与其他三人亦紧接着冲了上去。“姑娘,请跟属下走吧。”那个叫梓溪的男子拱手道。“我”程姣姣看着已与黑衣人战成一团的夏清濯,重重咬住下唇。“姑娘,来者武功高强,你留在这里也无益,不如快与属下离开。”梓溪的话音未落,程姣姣这边的屋顶上便飞身上来一个黑衣人,长剑破空直朝程姣姣劈来。程姣姣心中一凛,手中钢针一挥,便打入那个黑衣人体内,那个黑衣人身形一滞,在空中急急旋身落于地上,脚尖一点又迅速飞身而起挥剑朝程姣姣而来。“姑娘快走”梓溪拉住程姣姣的手臂,飞身向山下逃去。夜色寂寂,树影重重。程姣姣与梓溪飞快在林中穿梭往山下而去,忽然眼前黑影一闪,竟是那个黑衣人截住了前头的去路梓溪长剑一横挡在程姣姣面前,道:“姑娘先走”“不行,我不能丢下你”只追过来一个她要是还跑,未免也太怂了“姑娘”梓溪的话未说完,那黑衣人已经挺剑而上。程姣姣手腕一翻就要将手中的钢针射出去,却不想背后扑来一股凛冽的寒气,忙侧身避开,手中的钢针亦招呼了上去。这下好了,二对二,扯平。“姑娘快跑”梓溪那边早已自顾不暇却仍是想替程姣姣挡下新来的那个黑衣人,分神的瞬间便被对手在身上划了一刀口子,鲜血直流。程姣姣目光一紧,知道再留下来定会害了梓溪,而且看黑衣人刚才避开他钢针的样子便知自己决不是对手,只能转身飞身而去,顺便也将那个黑衣人引走。月光从树枝的缝隙间洒下,林中,两个飞快移动的身影一前一后在林中飞驰着。论若武功,程姣姣不行,但论起轻功,程姣姣则鲜有对手,那是常年在悬崖峭壁间采药所练出来的,这世上能有几人是同她那样拿小命将练的轻功所以这样的情况下修炼成的轻功自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脚尖蓦地一转,程姣姣飞身用脚勾在一棵树上,借着身子回旋的势头,一把将手中的毒粉撒了出去,另一手的钢针也随即接上,透过毒烟,射进了那黑衣人的身体。那黑衣人敏捷避过了毒烟却没来记得避过随即而上的钢针,“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程姣姣拍了拍手落于地上,她精于制毒解毒之术,难免要在山间捕捉一些毒物,有些毒物用手是捉不到的,只能用钢针钉在原地使它动弹不得才抓得到,她一手暗器的功夫便是由此磨练而成,一通百通,迷眼毒药的准头自然也不会差。解决了最大的麻烦,程姣姣才分出精神来关注了一下周围的情景,却见周围树木繁茂,虽有零星的月光洒下,仍是黑漆漆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完了,程姣姣心中按叫糟糕,迷路了。她也算是在山里头长大的,跟师父采药的时候没少在山里宿过,倒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一想到夏清濯他们还不知道怎样了,心中便不免有些焦急,原是可以慢悠悠等到天亮了再走,如今却是片刻都待不住了。程姣姣摸着黑,跟着那一点儿少得可怜的方向感在林间走了小半天,终是败给了这漆黑的天色,若非可能招来敌人,她真想大喊几声。右脚一空,程姣姣一踉跄,飞快稳住身子,借着那微弱的月光往旁边一看,原来是走到了一处斜坡边儿上,差一点儿就给掉下去了。抚着胸口舒了一口气,程姣姣打算明早再走,刚打算找个地方窝一晚,脚腕上却突然一痛,低头一看,某种鳞片反射着月亮的寒光的条形毒物正蜿蜒着身子要离开。呜呼程姣姣觉得自己真是衰惨了,常年捉蛇今日反被蛇给咬了,而且乌漆麻黑的连被什么蛇给咬了都看不清楚,手指一动,程姣姣将钢针钉入蛇的七寸,然后眼前一晕终是逃不过要在斜坡上滚一遭的命运。男主角来啦日头高照,夏日中午炙烈的阳光从枝叶间滴落下来,落在了程姣姣的脸上。程姣姣迷蒙着转醒,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与头上的枯草落叶,然后卷起裤腿,掏出身上的一个白瓷小瓷盒,从里头抠出了黄豆大小的一点绿色药膏,抹在了脚腕上那两点红红的小孔上。不知是天生体质异于常人,或是后天日日与草药毒物为伍,像被蛇咬了这种单纯的,未经特别配置的毒,程姣姣向来自带免疫,撑死昏个四天就会自然醒来,按如今腹中饥饿的程度,程姣姣判断,自己应该昏了三天,说明那条蛇的毒还是蛮厉害的。站起身,程姣姣抖了抖裙上的枯草,判断了一下方向,朝山下走去。行至山下的时候,程姣姣去夏清濯他们之前拴马的地方瞧了瞧,果然马都不见了,三日的光景,夏清濯他们早已走了。天高地广,任凭闯荡。师父留下的信上的那八个字上,重点就在于“闯荡”,闯荡二字的重点则在于“闯”字上,闯荡江湖,闯荡天下。闯荡江湖,多么豪气万千的词语,而像她这样没有宏图大志没有目的的人,估计只能游荡江湖了。“唉,游荡江湖啊游荡”程姣姣甚是唏嘘地一叹,手搭凉棚目视远方,“接下去该往哪儿荡呢”程姣姣并没有去寻夏清濯的想法,分开就分开了,有缘总会再见的,况且,人家貌似事儿也挺多的,自己何必跟着,早晚被嫌弃。程姣姣就近找了一个村子在田野间悠闲了一日,然后搭上一个赶牛车去另外一个村子拉货的牛车,慢腾腾地挪了几个时辰的路。临到一个四岔路口时,赶着牛车的老汉将车停下,指着其左边的那条路道:“姑娘,你往那条路直走半日便能到裴城,往右边那条道走便能到彭城。”虽然程姣姣是瞎游荡,但是还是比较乐意在城里游荡,等她游荡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便回她的山沟沟里去,这样她一辈子也算活得有些起伏。程姣姣跳下牛车,掸了掸屁股后面的衣服,拱手道:“谢谢你啊大爷。”老汉拿着赶车鞭子的手摇了摇,“不用谢不用谢,姑娘还是快赶路吧,等会儿天色晚了可不,小老汉也要快些走了,不然晚上就赶不及回去了。”“那好,大爷您保重。”看着老汉的牛车慢悠悠地直走消失在前方蜿蜒的小路上,程姣姣抛了一个铜板,决定走右边去彭城。虽是初夏的时节,可到了中午,日头照下来仍是跟盛夏似的不留情面,程姣姣不过走了一小段的路程,便有种倒进路边树荫里不出来的冲动。看着前路漫漫,程姣姣不禁感叹,若是有匹马就好了不对,她还得先学会骑马。太阳晒得人头昏脑胀,程姣姣看着路上反正没什么人,索性额头朝地顶朝天地低头疾走。倏然,一匹骏马从路旁的树丛里斜蹿上了大路,这突然的状况,低着头疾走程姣姣根本收势不及,狂奔的骏马亦一时收不住蹄,直奔而来,眼看着就要撞在了她身上。娘咧程姣姣很没出息地脚下一软就跌在了地上,脑中却还清醒,危急之中对着马鼻子扬了一把粉末,就地从马蹄下滚出了危险范围。马儿因程姣姣的那把粉末受了刺激,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然后疯狂地高扬着前蹄颠动着身躯。“吁吁”马上的人亦被马儿甩得左右摇晃,费力地保持着身形不让马给甩下来的同时,又安抚着马儿停下来。总算,马儿在癫狂了一会儿后安静了下来。“噌”长剑出鞘的声音。那人执剑从马上指着程姣姣,喝道:“你给赤风下了什么药”程姣姣被马吓得心头乱跳气息紊乱,这时方才缓过神来,抬眸看向马上的人,然后呼吸停了。那匹黑色骏马上坐着的人英姿勃发,浓密厚重的两道剑眉像湖里倒伏的柔软水草,一双勾人的丹凤眼中邪气四溢尤其惹人注目,长翘的睫毛仿若黑翎,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双唇仿若朱砂点就,比女子还艳丽三分,略偏小麦色的肌肤,一头长长的黑发如玉如瀑,并不加任何束缚得肆意飘在身后。阳光斜斜地倾倒在他的身上,发丝微微泛着金黄的光泽,看上去竟有种浑不似真人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他还穿了一身黑袍,那黑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只用一根腰带束紧,领口大开,性感的锁骨大大方方地露了出来。这一身深色的黑衣没衬得他沉稳冷峻,反倒是衬得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不羁的邪气,半眯的眼中又透着一股子慵懒之气。程姣姣想起了隔壁老赵媳妇家那只不逮老鼠的猫,它趴在墙头上晒太阳的时候便是这样一个样子,但眼前这个,分明是已修炼成了精。“问你话呢哑巴了”马上的那位显然不喜欢被人傻呆呆得盯着瞧,不耐烦地吼道。“掺了花椒的面粉而已”程姣姣痴痴道。若说夏清濯那样的容颜,俊雅出尘,谪仙气质,已是世间难寻,却只能当得“英俊”一词,方还不能称真正的美男子,但眼前的这个人却是真真当得“美”这一字。美丽漂亮的男子。好吧,程姣姣知道这么组词很文盲,但这是事实。马上的人应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狠狠瞪了程姣姣一眼便打算拍马离去,却倏地被程姣姣腰间的一块玉佩吸引了眼睛,那邪气的丹凤眼中寒意顿起,冷冷道:“你这玉佩是从哪里得来的”程姣姣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眼中顿起的寒风凛冽,心肝一跳,唯唯诺诺道:“别人送的。”“送的”他的眼中锐光一闪,突然出手如电俯身扯了程姣姣腰间的玉佩,扬鞭而去。“喂,你强盗啊”程姣姣在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两条腿是不是追的上四条腿,仗着自己的轻功就追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都看到这儿了,你确定不收藏一个么对于通过了前四章检验的我、妖孽出现请注意裴城。城中最大的客栈门外,站了一溜深蓝色劲装的男子,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背着手,垂着头在门前来回踱步着。有马蹄声接近,渐渐地人影也近了。“庄主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一穿黑袍的男子翻身下马,立刻有劲装男子上前牵过了马缰。“庄主一路辛苦了,到客栈里用些茶吧。”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将黑袍的男子引进客栈内。“魏荆,回去过了庄里的事还好吧。”黑袍男子随意地往凳子上一坐,抬头问藏青色长衫的男子道。“一切都好,义母的身子跟以前健朗,问庄主什么时候回去呢。”魏荆从小二手中接过茶,递与他,道。“那就好。”黑袍男子接过茶盏,饮了一口“庄主,您这次单独去黑虎寨可探到了什么”魏荆问道。黑袍男子将茶盏往桌上一放,“整个黑虎寨都给人烧了,探什么白费了我这身儿夜行衣。回来的时候去了趟彭城的分舵,又碰到了苏林那老东西,真是晦气。”“那庄主我们下一步怎么查”“彭城分舵的消息,夏清濯那家伙带人四天前去过黑虎寨,三个手下重伤,现在又往沁绿山去了。听说沁绿山上有个什么半月小筑”黑袍人的眉梢一挑,侧目看向魏荆。魏荆皱眉道:“是听说有个半月小筑,不过我们的人从来没去过,沁绿山的情况也不是很熟悉。”“去了就知道了。明日出发,赶不到夏清濯之前,也别太后面,怎么说我夏释冰还是极星阁的阁主,总不能落后别人那么多天。”“是。”日暮西山,灯火初上。事实证明,两条腿是绝对不能跟四条腿较劲的,特别是跟千里马较劲。一路上程姣姣又跑又用轻功也才勉强追上那还未落下的尘土,勉勉强强总算是确定了人家的目的地。当程姣姣拖着她那两条早已处于麻木状态的腿走进翡城城门时,天早已黑了。程姣姣睁大了她那双眼睛在街上搜索了老半天,整个人又饥又累,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在人来人往的夜市中瞧见了刚从一家客栈走出来的某个强盗。只见那家伙已经换下了白天的那件黑衣,竟然在大晚上的穿了件红色的衣衫身后还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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