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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提防凌瓷或许无人记起的回忆,却有人视若自己的性命,纵然一个转身的离去,已经有人用浮生去惦记的背影。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未更衣,心疼娘子的夫婿自当解下已经暖和的披风给她披上。无论凌锦寒如何讨好妃谧,妃谧未曾展开笑颜。凌锦寒小心翼翼地问她,“谧儿,一语成谶是什么意思”“凶预。”妃谧完全提不起劲儿的模样,这可难倒了凌锦寒。“凶预凶预”凌锦寒回想那日连妗和玄渊都惊呼此二字,一下子笃定凶预将会发生在妃谧身上可要如何化解呢按现今这种情形,直接问妃谧是不可能的。凌锦寒从未见过妃谧这种神情,她把脑袋挨在石柱上,四肢犹如被绳线摆弄随便乱放,垂眸中,双眸黯然无光,透着无限悲伤,月光熠熠,察觉得到眼里的泪花。凌锦寒吻了吻她的额头,她无动于衷,又吻了吻她的颈脖,顺势把她抱回房内,妃谧打了个激灵,推阻地摇摇头,就连摇头时目光也没有安置在他身上。凌锦寒忍不住问道,“谧儿,你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同我说说,你什么都不同我说,要我如何走进你的心。”妃谧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一闪而过,又恢复那个样子。妃谧暗暗深吸口气,声音逐渐恢复了往常那样,不在清冷了,“没什么,那日我兴致勃勃去跳湖的时候,见你同泷织在吃酒,你从未带我去吃过酒”凌锦寒揉了揉她的发髻,恍然大悟道,“鉴于你是狐狸的原因,我把府里的酒都给撤了,还下了禁令,至于带你去酒馆那是万万使不得的。”拢着她,低头笑道,“借酒能消愁,那是你不在的时候,我便愁得找酒喝,你在的时候,我只要你。”妃谧也跟着傻笑,尔后缓缓靠近凌锦寒的唇,凌锦寒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妃谧一下子倒在他肩头上,痴痴地笑。十月初二,正好是凌瓷的生日,凌娘娘说由于要照顾皇帝的缘故,脱不开身,表了许多宝箱送来。庆生宴在宁白小榭旁的雕楼摆,因为皇帝身体欠安,还在朝堂上昏倒几次,皇城内外为了避讳,不敢把宴会举行得太隆盛。凌瓷为了自己的庆生宴细心准备了有段时间,也让妃谧耳根子清静不少。请来一大堆的女眷和慕名而来的公子纨绔。凌锦寒告诉妃谧,这是凌瓷自出生以来摆的最简朴的庆生宴了,没有高红的灯笼,没有奏喜的乐师,没有磅礴的舞狮,没有隆重的红鞭炮,可不比贵族子弟成亲的场景排场大。反倒有一种以酒会友的热闹,在场最贵重的东西不是沉香桌椅,就是那套白玉银镶的酒具。凌瓷生在大户人家,将军之妹,再者容貌姣好,花容月貌,在众人面前讲话气若幽兰,怎么说也有一股名门淑媛的书香贵气。今日她是主角儿,应了一身红衣在宴上,嫣然一笑,百媚生,这便是惹得多上贵公子上门为她千金贺礼的原因。妃谧和凌锦寒坐在一桌上,凌瓷自己坐在主座上,在场的人无不推杯换盏,祝福语漫住全场。不过突然有几个纨绔怪的公子没刹住嘴,喝多了胆儿肥了,在将军府撒野,其中一个道,“外边有传言瓷妹妹的嫂子是一个妖物,吓得瓷妹妹花容失色,买了许多傍身黄符,本公子今日特地求得一个深山高人的玉佛,还请瓷妹妹笑纳。”妃谧龇牙咧嘴,在佛色金光面前差点露出原型,凌锦寒把她紧紧裹在怀里。又有一公子上前,“去去去你那佛一看就不是真货,瓷妹妹,本公子此处有得道高人施法的龙鞭,据说只要打中妖怪,那妖在眨眼间就可灰飞烟灭”这两个是确确实实的膏粱子弟,能使唤他们在将军府撒野的理由无非两个,一就是他们无礼惯了,二就是凌瓷的意思。妃谧有些支撑不住,额上冒着细汗,双腿软了下来,支不动力气。凌瓷垂眸似乎在思考,良久,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差她的火上浇油,不过,事情出乎妃谧的意料。凌瓷莞尔一笑,接过玉佛细细琢磨一会,然后玉手一撩,扔下了下边的是歌池。“这位公子太客气了,这种玉佛子我府里可让每个下人佩戴一个,实在不稀罕这小小玉佛。”凌瓷的声音有两分慵懒,有两分娇气,又两分调皮,听得贵公子心尖都给酥麻起来。凌瓷又转向龙鞭,她把龙鞭塞进那个贵公子衣襟里头,醉得他不想要拿出来了,凌瓷媚眼一抛,娇声道,“我一个女孩子家可使不了这龙鞭,倒不如你自己拿回去给你的娘子在闺房里用上你身上。”此话引得全场哄笑,就连今日郁郁寡欢的妃谧也弯了弯嘴角,凑到凌锦寒耳边轻声道,“这闺房之乐听说很好玩,夫君你要不要试试”凌锦寒把她的脸揉到自己的胸口前,故作撒气,十分不情愿,待妃谧出了头呼口气,凌锦寒勉强道,“你若喜欢便便好。”又一个胸口有些文墨的贵公子争风头道,“听闻妖物喝不得酒。”转身向正在秀恩爱的凌锦寒夫妻,举着酒杯,“在下敬将军夫人一杯。”今个儿是凌瓷的庆生宴,怎么所有矛头都向着妃谧,理由均怀疑她是妖怪,无非一个原因,有人在操纵一切,那个人,妃谧第一感觉肯定是凌瓷,可她不方便在凌锦寒面前说出,就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罢。凌瓷分花拂柳地夺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还以杯口挑逗,“怎么见我大嫂长得漂亮就找如此借口敬酒么怎么我不美吗”台下公子皆附和着,只为讨红颜一笑。那公子也算半个斯文人,懂得红着脸离开了。这场庆生宴有惊无险地在欢笑中渡过,凌锦寒抱着妃谧,脸上笑着,心里不免在担忧,究竟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让你笑也没有从前那么真实了。夜雨霖铃,曲终人散,人走茶凉,凌锦寒去收拾一下床被,有些事他就是喜欢亲力亲为,很是愿意为妃谧效劳。妃谧刚跨门槛,就听到凌瓷在背后徘徊的脚步声,带着好奇转过头,凌瓷立刻掩住惊喜,佯装不屑高傲道,“不错啊,我的妖嫂嫂,知道我刚想叫住你,我告诉你,今天我帮你只是不想你破坏我的庆生宴,纵然今年的庆生宴不够从前隆重,可我都会很认真的对待。”发现自己有些偏题,淡淡地拐回正轨,“所以不要以任何理由谢我,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妃谧似乎习惯她目中无人,高傲自大的模样,打了个哈欠就要离开,却听闻凌瓷哎哎了两声,“那个玉佛在湖中也不安全,或许有一日你下水去玩也会,入水是个人,出水就是只狐狸,别把我府里的下人给吓死,不然,我让你偿命”几句吓唬小孩的话语的语气,妃谧听出几分真心的劝告。妃谧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凌瓷刚才是想叫住她却又无法开口,谁知阴差阳错妃谧好奇回头。妃谧不相信凌瓷的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前凌瓷的所为,让她有了警惕,更加笃定庆生宴上的事是她使唤那些酒囊饭袋的,除了凌家人知道妃谧是妖,唯一可能泄露密辛的人,肯定是凌瓷,真不明白她自导自演给谁看,谁会信,莫非,凌锦寒给真信了妃谧觉得这不是不可能。凌瓷又怎么会突然转好接纳妃谧这个妖嫂嫂呢,这个称呼,出自她的口中就没错了。过几日,妃谧听闻凌瓷大小姐下令仆人们下是歌池寻一个玉佛,寻到重重有赏。妃谧有些后怕,这凌瓷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莫不是捞上来对付妃谧可庆功宴上她也说过自己从来不缺那东西,一块两块带进府不是问题,何必大费周章地惜池下那块。后来妃谧越想越不对劲,决定亲自照面对质。凌瓷撑着头,疲惫地歇在凉亭下,回答妃谧,“哼呵我劝你把玉佛捞上来你听了么最后还不是靠我。”妃谧忍不住道,“你究竟要干什么告诉我一声让我提前准备下”凌瓷没有回答她,她也不明自己为何这样做,凌湮很爱陌仟逸,为了陌仟逸,凌湮把萦宓公主这烫手山芋扔给了她们从前挚爱的哥哥,而凌瓷,只想保护她爱的哥哥,而妃谧,也那么爱哥哥,怎么会伤害她呢,倒是妃谧,被哥哥三番四次地伤害,毫无怨言,他们还在一起,如果妃谧像其他妖物一样要吸哥哥血,吃哥哥的肉,为何要像凡间贤良的娘子一样待哥哥那么好,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哥哥见到妃谧,总是很开心,偶尔耍耍小孩子脾气,逗得妃谧双手投降,可终究人妖殊途,她什么也帮不了哥哥,唯一所能,就是让他过好每一日,即便是死,她也不后悔呢。妃谧见她突然笑了笑,又突然抿嘴轻点头,莫非是在做梦了不成,无论如何,还是防着点好,人间有句老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说不定又有新花招对付妃谧呢,妃谧耸耸肩,离开了。作者有话要说:、不置可否凌瓷那不置可否的态度令妃谧生疑,凌湮入宫后很少回府看看妃谧,然而,皇帝昏迷后更是从未离开过陌仟逸的身边,就连凌锦寒同她见个面都难上加难。凌瓷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条蜈蚣形状的疤痕,顿时尤感愧疚,她为了遮住这可怜又可怕的疤痕,戴上了一个玉镯子,再以袖遮挡一两下,就看不出来了。听闻公主闲来无事前来将军府做客,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将军府的仆人们懂礼数照顾得很周到。凌锦寒妃谧出去游山玩水,就剩凌瓷一人守着府邸,原本凌锦寒是得了妃谧的同意携她一齐去的,可凌瓷固然知羞,一对璧人去过自己的天地,她去凑什么热闹。那夜凌锦寒在收拾一些行李,妃谧挨床就睡,凌瓷便有了机会同凌锦寒秉烛谈话一番。凌锦寒吹熄了烛火,掩了门,凌瓷在后厅备了糕点,托着腮,正等着凌锦寒。凌锦寒还未坐下,就捻起一块糕点,夸赞了一番,吃下去又夸赞了一番。“为兄还以为你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早就忘了儿时记忆中的糕点。”凌瓷捂嘴矜持地笑了笑,在回忆中绵绵道,“怎么会,这盘糕点是我特地为哥哥做的,曾经,也是我专程学习,只为让哥哥品尝一口。”凌瓷为凌锦寒斟酒,凌锦寒酌酒一杯,喟然长叹,“唉,为兄有了妃谧,你妹妹凌湮有了皇上,瓷儿,你才貌双全,我从未忧心过不能为你寻一个好夫婿,不过哥哥时日不多,未能见你风光出嫁,着实惋惜,为兄并没有逼迫你快快成亲,只是”凌瓷忍着心中悲痛打断他的话,“哥哥切莫胡说”她顿了顿,“倒是哥哥,自从妃谧回来后,你的气色好了许多。”她窥望凌锦寒的神色,试探道,“哥哥,皇上身体欠安,凌湮最近必定很是痛苦,可痛苦归痛苦,她心思缜密,未雨绸缪,会想尽办法保护自己的孩子,皇上膝下无子,她肚子里的孩子,御医皆有感是个皇子,那么这个皇子必定是将来的储君,可凌湮一人势单力薄,下一步就是借公主和哥哥你手中的兵权巩固自己的地位”听凌瓷尽说政事,凌锦寒一直不出声,沉默了一会,他道,“可凌湮的心并没有那么复杂,我并不担心如你所言,我反而担心凌湮不会想这么多,她只想好好生出属于她和皇上的孩子。”凌瓷漠然低头,并非心虚,而是沮丧,她挚爱的哥哥听错了重点,纵然结局会惹得凌锦寒不高兴,但她仍一拼,“后宫之地,哥哥你不是不知道,待在那儿一个星期,足以改变人心,你且听我讲完,若是凌湮想要撮合你和公主,如此,你们的兵权就可以集中起来,唯她所用,所以,无论是公主还是凌娘娘,一定不会放过妃谧。”妃谧将成为她们利益的共同绊脚石。凌锦寒的心骤然一紧,凌瓷虽然善耍点心计,那是因为她聪明,更是因为她心细如针,更重要的便是经常不会害他,凌瓷曾说,除了她的未来夫君外,他凌锦寒就是她的依靠。凌锦寒不知如何应答,唯有把疑惑讲出,“你不是喜欢妃谧么”凌瓷并未先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把自己大胆的猜测说出来给他听,“哥哥还记得那日我的庆生宴么那几个纨绔子弟每一句针对妃谧是妖,这事没有多少人知道,或许如果妃谧有点智商,也会怀疑到我头上。”她故意顿了顿,抬眼,“是凌湮。”凌锦寒没有说话。凌瓷又回答刚才的问题,“诚然她是一只妖怪,始初,我处处针对她,是因为我担忧她会害你,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她是狐妖,会害得我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凌瓷吸了口气,忍住畏惧的颤抖,“可后来,我发现,她很像从前的凌湮,不过多了一份敢爱敢恨和顽劣罢了。”“她很爱你。”凌瓷怀着沉重的心情说出四字,前车之鉴,恐怕这四字从她口中说出来,会贻笑大方。凌锦寒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不知看出了什么异样,本没什么异样,皆是出自真心。凌瓷现出手腕上的疤痕,最后的嘱咐。“当初我不懂事。”因为她过分担心妃谧会伤害凌锦寒。“我也没想过在这花一般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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