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故意拖下步子,终于在忐忑不安的情绪下把连妗送到府外,连妗回头转身勾唇一笑,这一笑,好像是等着好戏,好像是笑她太傻。尔后飞走了。妃谧掸掸身上莫须有的灰尘,对于连妗莫名其妙的笑意,她是见惯不惯了。、妃谧进牢作者有话要说:凌锦寒和妃谧感情升温,接下来,他们会发生什么事呢23333333,就不告诉你。事情的败露竟是在当天晚上,妃谧没想到速度竟如此之快,以为最快也是明天,好让她睡一觉,更让妃谧没想到的是,玄渊竟然送了点银子,就这样被放了出来,凌锦寒这个贪官。两人在被召去前厅的路上还在斗嘴,凌湮提裙被妃谧拖着走,又是喊累又是喊慢点。 “我哥哥才不是贪官。”凌湮反驳道,真的生气了,把裙子放下,脚下一跺。“如果不是贪官,这十二日还未到为何当我师兄出来”“哥哥说,要不是因为他是你师兄,怕你太担心他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才找个理由把他给放了,承朝律法有这条悔改后,轻罪可用钱财赎买,我哥哥不是贪官”凌湮十足一个怨妇。“这个理由倒是可以说得过去。”妃谧摩挲着下巴,既然是因为自己而放了师兄,这着实厚道,不过,她倒是希望她的师兄在牢房里多待几天,这样就不怕他回天山雪岭告状,说自己没有在冰湖闭关,这里是凡间,他又是仙者,不会滥用灵术。“哼”凌湮又跺了一脚,提裙再跑,急忙地赶到前厅。凌锦寒,陌仟逸,陌萦宓都在,凌湮和妃谧二人听闻连妗失踪,凌湮先是尖叫,再是拉着妃谧跑到前厅,途中换成妃谧拖着凌湮,所以说,她们二人纯属凑热闹。空气沉闷,气氛凝固,凌锦寒的脸色可不好看,一直沉着脸,见妃谧凌湮来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又黯然下去。“哥哥会不会是妃谧的师兄把连妗拐跑了”凌湮跑到凌锦寒跟前,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到陌仟逸身上。“看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道冷清戏虐的声音从珠帘布后响起,先闻其声后见其人,玄渊用玉笛撩开珠帘,言语晏晏,凌湮见到他的绝美容颜,惊愕的噎着。“不会,玄渊他自从出了牢房就一直同我在一起。”凌锦寒淡淡地端起一个白玉杯。“诶诶诶你们两个干什么了。”妃谧瞪着玄渊,玄渊移开目光,周围看。“你师兄一直缠着我,问我好多问题。”凌锦寒简洁道,又补充一句,“都是关于你的。”妃谧指着自己,似乎明白了玄渊问的是什么了。陌仟逸见凌湮木讷地盯着玄渊看,心底的滋味有些不好受,所以道,“话说回来,连妗失踪是在将军府失踪,侍卫竟然一点也察觉不到,按照承朝律法,翾御将军失职,理应斩首。”凌湮果真回神过来,像被洋葱熏着一般,泪如雨下,“这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怕是百姓爱戴的翾御将军,也要负起责任,不如挑个好日子,把他斩了,我觉得明日午时正是好日子。”玄渊在一旁从容不迫的火上浇油,腰不酸腿不疼,就是欠揍,妃谧走过去,用手肘戳了戳他,没反应,又戳了戳,没反应,怒了,就吼道,“玄渊你有完没完”“哦小妮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敢叫本仙大名,听说有人不好好闭关跑下山来寻情人。”玄渊被她那样吼,也有些恼,欲撕破脸皮,盛世的桃花眼定定地盯着她,妃谧心虚地很,也就没了底气跟他瞪。大家茫然地看着两师兄妹不知瞎嚷嚷吵些什么,最后凌锦寒厉声道,“静下如若真的没把连妗寻回,那本将军自会负荆请罪”陌仟逸不想因为一个犯人而失去这个得力助手,绞尽脑汁回想,今早连妗还是安然无事地呆在牢房,下午陌萦宓就跟他拉拉扯扯,亲昵言语,然后碰见了妃谧,妃谧急急忙忙地不知去哪,他是跟了几步对妃谧所去的方向正是地牢陌仟逸走到妃谧面前,妃谧见他面色深沉,郁郁寡欢,感到不祥的预感。 “妃谧,今天下午我看见你巡着地牢的方向走,你可是去地牢”陌仟逸心底决定,把罪行安在妃谧身上,自己就是人证,这样也算是名正言顺。“呃这个”妃谧回答得吞吞吐吐,玄渊抢答道,“诶,请皇上明察秋毫,不要安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家师妹”玄渊气势逼人,陌仟逸也不会认输。凌锦寒也有附和的趋势,“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末将不会连累她人。” 在场的人各执一自念,总不可能投票决定谁上断头台。窗外月光被夜墨染黑的云朵遮住,看不到流华光彩,百般沉寂,百般凝重。谁也不愿打破这个局面,就这样沉默许久,也让妃谧酝酿许久,妃谧逐渐抬头,心虚地瞥了眼凌锦寒,又瞪了一眼玄渊,不明玄渊为何对凌锦寒那么激动,那么反感。妃谧做事素来没有想过后果,所谓的后果往往都是自食其果。“是我是我放了连妗,与与凌锦寒无关”可又凭什么自己闯下的祸要别人背黑锅呢而且凌锦寒还如此信任她。“什么”最先惊诧的是玄渊,尔后是其他人,玄渊手上的玉笛不知何时消失了,他紧抓住妃谧的手臂,低声道,“这里是凡间,轮不到你强出头。”“我没有真的是我放走她”妃谧一顿一怔地解释,艰难地抬眼望着玄渊不可置疑的神色,凌锦寒上前一步,冷淡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这可是要杀头的,不要开玩笑。”“妃谧,你是不是想替凌锦寒背黑锅你可知几年后,你还身负重任不要因为儿女私情坏了大事”玄渊的眉宇皱得紧紧地,丝毫不松懈。“师兄我知道可是真的是我放走的,是我答应妃倾,如果我放了连妗,她就回跟我回去,这样师傅就不会两难了”妃谧当时确实是这样想的,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低声,撇撇嘴,在众人多束目光下渐渐低下头。“一个小小的妃倾怎及你”成仙大事。玄渊见有凡人,就没有说出口,硬生生被噎个哑口无言。“我虽不明其中的内情,可现如今,只要把连妗找到,一切方可迎刃而解。”凌锦寒与妃谧对视,妃谧感受到凌锦寒眼里幽深冷清的古潭,潭水不动微波,深不见底,平静无澜的潭面因他关切的神情而走了一丝丝波动。玄渊心急,用传音术与妃谧秘聊,“妃谧,只要你推脱,师兄有办法让你脱罪你可知如果你在凡间被砍头,可是有损修为的”师兄口中所谓的脱罪,除了把责任推到凌锦寒身上,还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不愿凌锦寒无辜为她背黑锅所以才站出来认罪,她让师兄失望了,“师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凌锦寒为我而送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妃谧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视死如归一般,她是第一次如此厉害忤逆师兄,玄渊青白的脸是被妃谧给气出来的。此话落地,惊动了在场所有人,有惋惜,有惊愕,有幸灾乐祸,有不屑一顾。玄渊甩袖,嗤之以鼻,他这个师妹来人间历练,修为倒是没多大长进,还笨了不少,她还是如此固执的话,让她这个师兄怎么办玄渊已经不想说话了,用传音术,他冷笑,“你这是心软怜悯凡人还是为了护你情郎。”“师兄,你也说,如果我死只是损些修为,可凌锦寒死,那他就浮生尽了,他”妃谧是担心凌锦寒只有今生,还未到二十八就死,白白浪费了年少韶华。妃谧未讲完,玄渊就怒不可遏的打断道,“人死则轮回,这个道理你懂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只是一只狐妖,本来就不应该打断凡人正常的生活,你若真为他好,就不要乱了他的命格。”说来奇怪,玄渊只要掐指一算,方可知晓凌锦寒的命格,他的命格异数,他的师兄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这点令妃谧疑惑得很,还是斩钉截铁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执着如斯,我就不管你了”玄渊狠下心来,瞥眼妃谧,甩袖离开。望着玄渊离去的背影,妃谧感觉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她安慰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她所做的一切,不正是想要一个结果,结束这场凡间之旅,好好回山修炼,继续听师傅的话,同师兄玩闹,可是,自从她失足踏进这片沼泽地开始,等待她的就是被淤泥吞噬。那时候,没人说话,凌锦寒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为什么她就是这么傻,老喜欢闯祸,老喜欢惹祸上身,这下,他真是保不住妃谧了。╭“妃谧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去牢房探望妃谧,竟是凌湮。凌湮也不明自己为何要来牢房探监,是因为妃谧所为而好奇,或是出自真情的友谊来探望一位好朋友,仅此而已。妃谧的回答只是摇摇头,她不是要装神秘,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事情的始末太长了,她懒得开口。“唉我做了好长时间心理思想,原本还以为你会是我的嫂子,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的事,怪你们有缘无分了。”凌湮扼腕叹息。“你的嫂子凌锦寒的妻子不可能我不可能跟他成亲。”、刀下留人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没药了,感觉整个人都萌萌哒萌萌哒有初春景诗,“于时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鳞浪层层,清澈见底,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山峦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鲜妍明媚,如倩女之靧面而髻鬟之始掠也。柳条将舒未舒,柔梢披风,麦田浅鬣寸许”这日,桃红柳绿,人来人往比往日热闹了许多,都聚在斩首台四周,众说纷纭。“多水灵的姑娘,破瓜年华就没了后来,真可惜诶,听说她跟翾御将军走的很近”“诶哟,我认得她,她是在街上直呼将军的名讳的那女子。”“啧啧,还真是可惜这灵秀的姑娘。”台下议论声逐渐疏远,妃谧垂下眼眸,一副昏昏欲睡的疲惫模样,似乎毫不在意这次斩首,昨日彻夜难眠,又是胡思乱想惹的祸,害得今日斩首都没有精神。就要用这样的疲劳去等到午时。╭凌锦寒没有去刑场,他一如往常地着一件藏青长袍,银丝护腕,墨发轻缚,在房间里安静地擦拭着佩剑,他的房间美轮美奂,却朴素出奇,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不知何时就会到了午时。窗外的桃花正随着时间的流动慢悠悠地开着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竟可以耐着性子听属下们道来,没把连妗找到。他紧握成拳,拍案起身,随手拿起一块黑布,甩袖抽剑离府。在杀气腾腾地走到途中,听到一声声迫切的呼唤,羁绊了他的脚步。“哥哥你是去刑场吗我同你一块去。”凌湮见凌锦寒眼里充满杀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自个揣摩一番凌锦寒这身行头前去所为何事,蒙脸的黑布,出鞘的佩剑,这不是明摆着要闯刑场。“哥哥”凌湮几乎是哀求的语气,握住他的手臂,备显无助。“阿湮不知为何,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妃谧去死。”凌锦寒的神色悲痛,手上一麻,“咣当”佩剑掉在地上,身体好像失了平衡,一手撑地,单膝点地。“哥哥”凌湮的语气有些啜泣,跪坐于地,看到哥哥这般失控,第一次实在她九岁那年生了场大病,第二次就是现在了。妃谧不是你的妹妹却拥有如你妹妹的感情,莫非凌湮吸吸鼻子,正经地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妃谧”“呵真可笑,喜欢就是这般令人心痛不都说喜欢是令人幸福的事么”凌锦寒觉得嘲讽,冷笑道。“那是患得患失的感受”凌湮她懂,她比她的哥哥,很早以前就懂了,正如她明知道陌仟逸的身影永远站在那里,却始终提心吊胆,多么恐惧他有一天会消失不见,或者不属于自己可是,何时陌仟逸是属于自己呢“阿湮,你说我该怎么办”“睡一觉,忘了她,乘你对她用情还不深”凌锦寒打断她的无稽之谈,道,“睡觉这个节骨眼上,我会睡得着”他冷哼一声,又是自嘲又是无奈,最后愔然握剑,撸开凌湮的手,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他不希望连累自己的至亲,也不希望妃谧就这样结束她韶华浮生,为今之计,就是找到连妗,哪怕翻天覆地,也要两全╭玄渊进退两难,不能回天山雪岭见师傅,也不能回头看妃谧,如果实话告诉了师傅,妃谧就真的令她老人家失望了,甚至是绝望,更甚就是怕她被赶出师门,师傅虽说亲善和蔼,却也非善类,行事令人捉摸不透。而如果回去找妃谧再同他谈谈,玄渊实在拉不下这个面子。他来到了一个林子,望着风景万千,心乱如麻,无论如何,妃谧都是他的师妹,他怎忍心撒手不管。深深地呼出口气,尔后,咬破手指,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