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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到凌锦寒旁边,倨傲地瞰视凌锦寒。猫妖蓦然睁眼,赤眸含怒,见妃谧踞坐在凌锦寒身旁,把手搭在他的宽肩上,调笑着,瞄准时机,乍然展出白森森的皓齿,而长尖的手指甲倏忽脱离手指,朝妃谧刺去。待妃谧侧眼瞄到时,惶恐中手一抖,咣当,剑掉在地上,电光火石间,凌锦寒按住妃谧的柔肩,把身子挡在妃谧眼前,重心不稳,凌锦寒与妃谧齐齐倒地,本以为凌锦寒会如雪崩之势压住妃谧整个身子,那妃谧不是骨折就是残废了,没想到凌锦寒故意侧歪,倾尽力气,最后如摔玉一般支离破碎,而凌锦寒是身力交瘁,最后看到的人,是闭着一眼的妃谧。妃谧晃过神,恍惚并非猫妖那手指甲如利剑一般,而是凌锦寒以身挡剑。恍惚之中记起了妃倾说的一句话,以身挡剑可不是开玩笑的。须臾间竟读不懂此话的意思。猫妖身后的黑衣人逐渐退下,把凌湮推到妃谧那边,关上院门那一瞬间,她清清冷冷的瓷音从容道,“放箭”百支利剑喧嚣地飞向妃谧他们,箭如雨下,由疏及密,箭头带着微弱蓝光划破夜色,血溅四周,妃谧让凌锦寒流血不断的手臂圈着自己的颈脖,这样自己挡住飞箭保护他,凌湮梨花待雨地蹲在原地抱头,听着身边一道又一道的倒地声。“住手”一道迫切焦急愤怒的男声漫散在血腥弥漫,厮杀踯躅的夜空,妃谧挥剑的手有些僵硬酸痛,身上还承担着一个男人的重量,已经是筋疲力尽。“主人”猫妖的声音变得娇人恭敬,她不解地看着身旁醒过来的李幕。“筱筱你不能伤害阿湮”李幕厉声指责,目光柔情地放在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的凌湮身上。“主人,那女子她根本不愿与您成亲,您何必”猫妖筱筱好言相劝,一会温婉若水地看着李幕,一会疾言厉色地蔑视凌湮。李幕夷犹少间,意味深长地看了凌湮一眼,凌湮惊愕地别过头,藏在妃谧身后,“就算她不喜欢我,我也不能伤害她。”筱筱垂下眼帘,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冷笑,似乎自嘲。李幕下了一道冰冷的命令,“杀了他们,一个不剩,阿湮带回房里。”凌湮和妃谧搀扶着凌锦寒,妃谧听到这个阴毒的死令半点不再松懈,手中握剑的力度加大许多,凌湮脸色惨白,手脚发麻,抽泣道,“不不要,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哥哥还有我朋友”李幕耐心道,“我若不杀了他们,他们便会杀了我。”夜色微凉。筱筱闻到空中浓重的烟火味,看到南街街道一点一点火光憧憧,猫眼比常人在夜里看得更清晰,而她又是一只九命猫妖,几个人,在干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筱筱禀告道,“主人,陌仟逸带着五千弓箭手硬闯李府。”李幕垂首苦笑,最后咬牙切齿道,“撤”正当李幕转身那瞬间,一把似乎长眼的飞箭刺向李幕,而筱筱竟没有在意,一直瞪着瑟瑟发抖的凌湮,待箭进胸口,李幕脚步一个不稳,摔下屋檐,筱筱欲伸手去救,又有密密麻麻的箭射向她,另外,屋檐上的黑衣人悉数中箭跌落屋檐,所谓站得越高,跌得越惨。“主人”筱筱撕心裂肺地呼喊。“筱筱,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幕被撞门而入的御林军俘获,筱筱永远忘不了李幕攒满全部力量吼出的迫切命令,筱筱在几个黑衣人的拖拉下终是逃走,陌仟逸下令即刻追捕,不得有误。李幕自知命不久已,最后一个要求就是跟凌湮说几句话,凌湮梨花带雨地拒绝,扶着身受重伤的凌锦寒欲离开,身后却听见李幕落寞哀叹的声音响起,“伤了你哥哥并非我愿,你可知今夜一切都尽在我掌握中,我死,府破,人伤,筱筱千方百计阻止我今夜疯狂的念想,可我累了没有心仪之人陪在我身旁伴我赏花问月,再多权财于我何用即使阿湮你从未爱我,在你心底,有恨我的一席之地,我李幕亦觉得此生初衷不改不悔,来世再求得我心所愿。”说完,他口中含血仰天大笑,仿佛空谷幽响,哀转久绝。最后他闭了眼,一个御林军探了探他的鼻息,最后朝同伴摇了摇头。妃谧不知凌湮听完此番话语有何感想,只知她呆了好久,声音才哑涩道,“快带哥哥回府医治。”回到将军府,御医鱼贯而入,脱衣,检查,清洗,上药,包扎,缝针步骤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凌湮依旧红衣着身,抱膝埋头坐在闺房外丹墀上,夜空轻拂,耳畔一片静谧,听不到她哥哥那厢房的声音,她确实需要静静,静了,她又要想什么,没什么可想就是有个人为了自己死法都准备好了可他又伤了凌锦寒,自己敬爱的哥哥,她只是觉得惋惜,没有同情,没有爱,仅此而已。妃谧被批为外人,不能进将军的房里,她连将军府的门槛都进了,还忌讳她是个外人妃谧鼓着腮子站在外头,而陌仟逸也不想打扰御医行医也杵在外头,就这样,二人聊上了。陌仟逸开头道,“妃谧姑娘,你到底是何人拦花轿的是你,救锦寒的也是你。”妃谧这才发现,原来面前这位面如冠玉且温文儒雅的男子是白天阻止她拦花轿的另一帮凶,妃谧贴上笑脸,道,“你刚才问我什么”陌仟逸觉得对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该说得明朗通俗一点,“妃谧姑娘为何拦花轿为何救锦寒你到底是什么人”“第一我要找人,第二我不能见死不救,第三我是混江湖的。”妃谧的答案非常清晰,常人都能理解,而混江湖这个词是她从说书人口中得知的,所谓混江湖,于她在凡间就是要多会伎俩才能混口饭吃的那种。妃谧见陌仟逸不再做声,换成她上下打量陌仟逸,陌仟逸周身有亦闪亦幻的金光,他额上的金龙图纹熠熠生辉,警告着妃谧靠近的每一步,妃谧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你又是什么人”他彬彬有礼道,“在下陌仟逸。”“陌仟逸”妃谧把这个名字快速地过滤,最后得到一个结果,人界帝皇,吃惊之后就是淡定,发现无话以聊,就想去找凌湮,没想到凌湮失魂落魄地奕奕而动来到妃谧面前。凌湮强抑泣音,喉咙有些干涩,“哥哥怎么样了”妃谧回答道,“身上多处抓伤,流血过多,而且中了毒,御医恐怕束手无策。”陌仟逸慢回了一步,听到妃谧的回答,心想莫非她也懂岐黄之术凌湮顿时泪如决堤,陌仟逸极力安慰,“锦寒以前不都经常如此每次都能化险为夷,阿湮你有神明保佑,你若对锦寒失望,那神明也会放弃锦寒,所以你更要坚强。”妃谧摩挲着下巴,思忖了许多问题,如果真有人为了她而死,那她罪孽可大了,她的师兄玄渊一定会“苦口婆心”地教导她,毕竟一命救一命,一命撑不住,一命还要还一命,到头来,还是要妃谧来还这个恩情,她的师父妃姿常说,小恩要视,大恩必报。人间也有句话,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玄渊说,作为一个仙者,要有容纳四海八荒的气量,后来妃谧谨记在心,再后来妃谧拔了他一根墨发送给一个心仪的小仙官,再后来她欲哭无泪,在脑门处两寸地方的白毛至今还是长成一寸,与周围的白毛格格不入,害得她连师父都不敢见。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罢了,既然凌锦寒舍身救了妃谧,那妃谧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救他。实际上,凌锦寒和妃谧并没什么恩怨,怪就怪妃谧执迷不悟地拦花轿,凌锦寒坚持不懈地阻止妃谧。最后陌仟逸进房里,御医们纷纷战栗地跪下,说的话同妃谧猜测的无差,妃谧在去掉外人的牌子后匆匆忙忙地光明正大进入里屋,而陌仟逸没有阻拦,就没人敢出声了。妃谧撩开纱帐,看了眼床头旁的铜盘里呈的腥红的水色,又看了眼床上被剥个精光却有被子遮住一些地方的凌锦寒,身上绷带渗出血色,血貌似有点止不住,妃谧点了几个护心脉的穴位,凌锦寒的胸口硬朗有力,条痕分明,妃谧挪了挪旁边的锦被盖在凌锦寒身上,露出右手,妃谧替他把脉,顺便输了一百年的真气给他,如此毒素方可排除。听着凌湮嘤嘤地埋头哭泣,陌仟逸歇斯底里地喊着砍御医们的头,这也不怪御医们,连她拥有玄雪之狐血脉的妖都需要消耗一百年真气,他们凡夫俗子治些伤寒跌打什么的倒是得心应手。“凌锦寒身上的可不是一般的毒,是猫妖自身的毒,确实不好治,我刚才给他”总不能说自己输了真气给他吧,反正没人看见她对他们的翾御将军干些什么,所以换一个众所周知的说法,“吃了一颗药丸,一会把毒血吐出来就没事了,身上的伤口撒些药,不能碰水,休息几个月就好了。”妃谧忍不住咳了几声,抚了抚胸口顺顺气,最后一句吩咐,“凌湮,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妃谧把画有妃倾的画像递给凌湮,自己撑着身子离开,却撑不住地晕厥过去。作者有话要说:世间九字情,骄悦贪慢痴惑惘灭赏。、谁弄丢谁余寒未去,狂风尚劲,将军府的东厢房住着主人贵客,而西厢房住着府里的侍女家仆,南向有遇竹林,宁白小榭,是歌池。宁白小榭以朱木为岩,高踞于是歌池,高数尺,小榭楼台宽数尺,里置圆桌木凳茶具糕点,狂风撕沙幔,不肯罢休,风稍温和,见到宁白小榭上影影绰绰有两抹身影,是凌湮和陌仟逸。“宁致磐涅留清白,不疑不落名话柄。”凌湮垂首轻吟,语毕,她再次抬眼偷瞄他一眼,笑意染眉梢。陌仟逸温和地笑道,“哦宁白小榭名字即是这样来的,那是歌池呢”犹如冬日的细微阳光温和。凌湮的一字一句都小心翼翼地回答,从前因为他的身份所畏,现在是因为担心在他面前失了矜持,“是歌二字是我哥哥的小字,好久都没人唤他是歌了。”“锦寒一个大将军竟有如此可爱的名字。”陌仟逸轻笑着。凌湮语后惊慌,“逸哥哥你可别告诉我哥哥是我告诉你的,否则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没了面子,会怪我恨我。”陌仟逸爽快的答应了,“好,就当是你我二人的秘密如何反正你我的秘密也不少了。”望了望天色,风卷残云,回忆往事,“你可记得那日我们把全城的名媛艾色的画像放到你哥哥的书房中,你哥哥现在都不知道呢。”凌湮一下子雀跃起来,“记得记得,不知哥哥有没有看见,事隔几月,你不提差点忘了。”二人言笑晏晏,无话不谈,不知不觉谈到国师预言,二人笑意逐渐褪去。“逸哥哥,卜国师的名望在承朝流传三十年,每一次占卜无不言现,难道那是哥哥的宿命吗”话未尽但问低微抽泣音。“阿湮,别难过我会用尽办法,保护你哥哥度过二十八岁的劫难。”陌仟逸叹气后重新攒起一个笑,轻轻把手按在凌湮的细弱的肩上。╭是歌池岸上是假山重峦叠嶂,高度颇可隐匿三四个人,而妃谧和凌锦寒二人找好方位一个蹲踞,一个站立。妃谧忍不住问,“凌锦寒你不是不听你妹妹的隐si么”他眼神愣了一会,似乎思忖得很认真,随后道,“阿湮交代过,诚然你救了我的命,在你未醒过来之前我要好好照顾你,在你醒来后需要休息,我更要照顾你。”想来不够充足,又道,“将军府有些大,我怕你迷路或是突然晕倒什么的,所以”“所以你就形影不离地跟着我”妃谧双手贴在脸上,佯装十分疑惑,挪揄他一眼,“你想听就听,干嘛赖我待会我还要去找人,你也跟着”被说中了凌锦寒依旧面不改色,恬淡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帮你寻你的朋友。”妃谧悻悻耸耸肩,继续窥听,妃谧的耳朵有些不灵便了,纵然小榭与假山稍有距离,但有灵力时是可以清晰听到,而如今灵力大失,耳朵也不好使了。“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好像是你要死了的事。”妃谧道。凌锦寒总觉得这话有些刺耳,这也是他的心病,“你就不能说得好听点那家名门淑媛像你这般。”“本姑姑不是名门淑媛,不必要说话那么温婉细腻。”妃谧倏忽眸光一闪,嘴角弯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其实我也可以说得好听点的。”笑意越发深刻,“承朝国将翾御将军凌锦寒,小字是歌,将于二十八岁之年溘然长逝,死不瞑目,人琴俱逝,客死他乡,死于非命,吊死问疾,死而不朽,虽死犹生,死不足惜”凌锦寒倥着脸,默着捂住她的嘴巴,她呜呜着似乎在继续说,凌锦寒无奈地皱着眉头,想警告她一次,看着妃谧清澈透明如薄玉能影光的眼眸,正无辜地看着他,他都不知说什么好,“你”凌锦寒松了手,抚额纵然无奈却又恼意,“从未有人如此有心故意诅咒本将军去死的。”“这样也好,我是第一个。”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待妃谧和凌锦寒争吵分神间,宁白小榭上的两抹身影已经消失了,最后妃谧决定要去寻妃谧。“明日再去,你看,天色不早了。”凌锦寒望天。时间已经拖得很长了,再不寻回妃倾,恐怕会让妃姿两难,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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