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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臬兀沙的整个脸已经变得通红,便连持着匕首的手,也是红通通的,仿佛被热水烫过一般。一个眼神的交换,苏伊尔纳和杜轩杜辕已经明白,臬兀沙体内的蛊毒,怕是已经破体而出,开始发作了。只要再坚持片刻,瞅准了时机,玥姬就能获救了。深深的看了玥姬一眼,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便见玥姬放松了挣扎,苏伊尔纳放下心来,抬眼看着臬兀沙道:“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可愿束手就擒”问完,苏伊尔纳环顾着身遭的禁卫军道:“弓箭手,准备”一句话,让臬兀沙的整个身子都似是绷住了一般的紧张,他是真的没想到,苏伊尔纳会罔顾玥姬的性命,打算将他在这里处死。“苏伊尔纳,我奉劝你一句,不要乱来,否则”臬兀沙的手又收紧了些,玥姬的脖子上,刚刚止住流血的伤口又加深一次,鲜血汩汩冒出,脖子一圈的衣领再度染红。即便如此,玥姬都没有呼一声痛,反而眼神坚定的看着苏伊尔纳道:“陛下,下令吧,不要管我。臬兀沙这样的奸人,赶快处死他”“我去之后,请你,代我照顾好他,他们”玥姬哽咽着说道。在场众人,都以为玥姬说的是杜轩和杜辕两兄弟,唯有苏伊尔纳听出,玥姬说的那个“他”,指的是优哲罗。心头一酸,苏伊尔纳点了点头,可安抚她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见玥姬双手攥成拳,紧紧的抱住臬兀沙拿着匕首的那只手,往自己的脖子上刺来。被玥姬的动作惊呆,臬兀沙慌乱的挥开胳膊想要避开,只一个瞬间,杜辕已经飞身跃起,落在臬兀沙面前,将玥姬从他怀中拉出。一切都快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杜辕,玥姬此刻才难受起来,眼中的泪猝不及防的滑落。“服侍太后下去休息”从人群中找到了碧黛,苏伊尔纳吩咐着。见碧黛搀扶着玥姬出了殿门,苏伊尔纳再回过头来,便见臬兀沙正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冲杜辕刺来,而杜辕的手中,此刻正持着一柄长剑。臬兀沙功力尽失,如今形同废人,以杜辕的功夫,三两下便能制服解决了他,可此刻,杜辕像是在陪着臬兀沙练武一般,手中的剑没有一下刺中要害,不是落在了臬兀沙的头顶,削去了一片头发,就是从他腰间刺过,挑破了衣衫。似是觉得杜辕在戏弄自己,臬兀沙愈发气急,冲杜辕刺来的匕首更加慌乱。不知过了多久,臬兀沙手中的匕首猝不及防的落在地上,整个人也突兀的倒了下去。围观在一旁的人都以为是杜辕命中了臬兀沙的要害,下一瞬,便见侧卧着的臬兀沙整个人如冷极了一般的颤抖起来。猛烈的咳嗽着,臬兀沙的嘴角边,流出了一丝血,可那血却是黑色的。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说臬兀沙身上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可见心肠坏到了极致。未等那些人议论完毕,臬兀沙的眼睛、鼻孔和耳朵中,都涌出了乌黑的血,而臬兀沙,如同一个七老八十的人,佝偻着腰,侧卧在地上咳嗽的更加剧烈。让人觉得诡异至极的事情发生了。从臬兀沙七窍间流出的血在地上汇聚成一片,那血水渐渐的冒起了泡,似是煮沸了一般,在大殿内氤氲起了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人群中,已经有年老体弱的老臣弯腰呕吐起来,还有些受不了那味道,已经拔足奔出了凤鸣宫。血泡嘟嘟的冒着,似是在召唤什么,不一会儿,臬兀沙的七窍中,便爬出了细长的虫子。那虫子通体火红,似是炉中的炭火一般通体明亮,爬出臬兀沙的口鼻后,整个身子都立了起来,像是在对天嘶鸣。下一瞬,似是得到了上天的指示,那些密密麻麻爬出的虫子匍匐在臬兀沙的身上,开始啮咬起来。咳嗽声、呼痛声,还有朝臣的惊恐声和呕吐声。所有的声音夹杂着,苏伊尔纳却像是听不见一般,只呆愣着看着眼前的一切。饶是她知晓臬兀沙身中夫蛊,蛊毒发作后会七窍流血下场凄惨,可看到眼前这一幕,她依旧有些站立不稳一般的惊恐。“我们都在你身边,你身上的蛊毒一定会解,不会像他一样的,我保证。”扶住苏伊尔纳的胳膊,杜轩沉声说道。“走吧,别看了,会做噩梦的。”像哄小女孩一般,杜辕伸手遮住了苏伊尔纳的眼睛,和杜轩一起将将苏伊尔纳拖拽着出了正殿。迈过门槛的那一瞬,苏伊尔纳回头去看,便见已经看不出臬兀沙的身形,只看到一个虫子裹出的人的形状,那虫团,则在满满变小,而火红的虫子,颜色愈发鲜艳。苏伊尔纳险些脚下一软。“那里,要怎么处理”苏伊尔纳颤声问道。杜辕回头冲乌格敦说道:“找到草木灰,将殿内全部盖起来,沿着凤鸣宫正殿一周点起火,全部焚了吧。”知晓这一刻起,杜轩和杜辕的身份便不似从前那么简单,乌格敦再不敢马虎,扬声应下领命而去。第362章瓦解“他真的死了”听了杜辕的描述,倾心心里已经相信了臬兀沙死去的事实,尽管如此,她依旧觉得有些不敢置信。虽然她用夫妻同体蛊拿捏住了臬兀沙,让臬兀沙不敢对她痛下杀手,可几年的接触,在倾心看来,臬兀沙不但有头脑有心计,还懂得忍耐,最重要的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前一瞬冷酷无情,转而温和小翼,复杂的人心在他看来,似乎尽在掌握,没有什么可怕的。在倾心心里,想要打败臬兀沙,是绝无可能的事。所以,虽然无数次的衍生出了想要逃离他身边的想法,她却从来没有付出过实际行动。因为她不知道,倘若失败了被臬兀沙抓回来,面对她的是如何残忍的手段。这一刻,听闻杜辕轻描淡写的说完了臬兀沙的惨状,倾心竟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原本,她可以悄无声息的催动夫蛊,然后,在众人都不察觉的情况下逃之夭夭,这样,没有人知道是她杀死了楼兰的国师。可是,就因为那份震慑人心的恐惧,她总以为自己不会成功,只要一想到失败以后自己将要面对的可怕,她就打消了那样的念头。如今看来,臬兀沙并不是无坚不摧的,他只是一个平常人。暗自叹着,倾心抬眼看着正静候着的杜辕,迟疑着问道:“倘若,我为你们的陛下解了毒,你们,会如何对我”到楼兰后,除了每旬溜出宫来逍遥一日,其他的日子,倾心都是藏身于清心阁,所以,只从臬兀沙口中,亦或是街头巷尾的传言中听说了些事,对楼兰的实情,倾心并不知晓。可是,在大宋,胆敢谋害君王,那是要五马分尸株连九族的。虽然杜轩和杜辕事先承诺这些都是臬兀沙做下的坏事,不会对她怎样,可狡兔死,走狗烹,倾心又怎么可能不担心。除去了臬兀沙,杜辕的心情很好。看着倾心,杜辕轻声说道:“从前我们是如何跟你说的,现在还是一样的说法。你解了她体内的神仙蛊,我们就出手为你解你体内的媚蛊。至于你在陛下体内下蛊的事,如今臬兀沙已死,对你,陛下愿意释怀,但是,一旦为你解了蛊毒,你要立刻离开楼兰,终身不得再踏入楼兰境内。”“这是自然。”倾心连连点头。见杜辕再未多说什么,显然这已是最后的要求,倾心犹豫了一下道:“施蛊容易解蛊难,这几日,我会准备需要的东西,还请你们配合。”“大概需要多久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杜辕有些急迫的问道。一想到臬兀沙死前的情景,杜辕便觉得毛骨悚然,好像下一瞬苏伊尔纳的七窍内便会涌出那种诡异的虫子一般。轻咬着嘴唇,倾心犹豫了一下道:“我尽快就是。大概三五日吧。”倾心的迟疑和犹豫,让杜辕看着有些气急。倏地站起身走到了倾心面前,杜辕捏住她的下巴,狠声说道:“你最好不要使什么花招。虽然这神仙蛊的解除非你不可,可若是没有你,压制那蛊一辈子不让它发作却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若是敢动什么歪心思害人,我敢保证,你会死的比臬兀沙还惨。”“没有,我没有”连连摇头否认,倾心辩解的说道:“那位红姑前辈的本事,我是看在眼里的,我岂会自寻死路只不过,我这些年下了那么多的蛊,却没有要为谁解蛊的先例,所以,我有些拿捏不准而已。再说了,那神仙蛊下在她体内已经有一年有余,若不是有你们在,怕是早都发作了,没有亲眼瞧过,我也不敢保证能立刻见效,所以,总要做万全的准备才是。我一定会尽快的,请你们放心。”这些日子,倾心体内的媚蛊,也全靠红姑给出的药压制,如若不然,媚蛊早已发作,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已经见识过了红姑的手段,又知道杜辕对她向来没什么耐心,倾心一口气说完,做了一番解释。杜辕松开手,瞪了她一眼,方转身离去。悠然阁内,白璎珞和杜轩轻声说着话,彦哥儿已经睡着,却始终不肯白璎珞离开他身边,便是睡着了,手里都攥着白璎珞的衣袖。“发生那样可怕的事,太后心里必定害怕极了,你们事后没去看看她吗”听杜轩说完凤鸣宫里发生的事,虽然没有亲眼瞧见,白璎珞依旧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颤,让她有些心有余悸的后怕。杜轩黯然的说道:“大姐将她安置在了旁的宫殿里,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她身边的宫人说她已经歇下了,谁都不想见。”经历了情人的背叛,又被他要挟,玥姬几乎是死里逃生,才留下了这条命。如今,她的心情,怕是所有人中最复杂的。“改天我们再进宫去看她吧,这几日,就让她好好平复平复心情。再说了,有大姐在身边,大抵不会有什么事。”杜辕悄声进了屋,接过杜轩的话说道。“倾心怎么说”从宫里回来,杜辕便急匆匆的去了逍遥居,杜轩和白璎珞知道他是去寻倾心的,心中都有些隐隐的期待。“她说需要三五日的功夫配药,还要做些准备。我答应她了,所以,下次进宫,也让大姐做好准备。”杜辕说着,长叹了一口气。等这一天,他们已经等了太久,如今,竟连区区三五日,他们也有些心急的等不住了。离昭和殿不远的玉芙殿内殿,已经包扎好的玥姬躺在床上,神色悲戚。“太后,陛下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您就是不为自己,也请顾惜陛下的身体啊。”捧着手里的粥碗,碧黛含泪劝着。无神的眼睛此刻才有些光亮,玥姬回头问碧黛,“囡囡来了”见碧黛点了点头,玥姬忙坐起身,慌乱的说道:“快,给我更衣,找件高领的衣服,别让囡囡瞧见我脖子上的伤。”见玥姬愿意见人了,碧黛喜极而泣。一边抹着泪,一边唤了宫婢进来为玥姬更衣,片刻的功夫,苏伊尔纳得了消息赶来时,便看见了面色好了些的玥姬。“母后,今日,让您受委屈了。我们那么说,也是想让臬兀沙放松警惕,并不是不在乎您,任由臬兀沙和禁卫军”苏伊尔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玥姬摇了摇头止住了,“傻孩子,我哪里有看不出来的”说着,玥姬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可是,我却恨不得真的死了,以后,每活一日,我心中的罪孽便深重一日,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父皇,去见皇室祖先啊”生怕玥姬因此生出了轻生的念头,苏伊尔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劝道:“母后,您若是弃我们而去了,我们要怎么办朝政要怎么办杜轩他们过几日就要为我解毒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到时候,朝政中的事都要依靠母后了,您若是就此不闻不问,亦或是撒手离去了,朝政必定大乱,到那时,我们可就是真的无颜面对父皇和列祖列宗了。”“解毒”这是玥姬第一次听闻苏伊尔纳是中毒的事。心中只一个来回,她就大抵明白了。悲戚更甚,玥姬却没有表现在脸上,生怕苏伊尔纳因此看出什么端倪。“你放心,母后岂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些日子,你也好好调养,到时候,配合大夫,尽快将身上的毒解了。只要你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母后就心满意足了。”玥姬柔声说道。回到昭和殿,便见萨多尔仍旧静静的候着,苏伊尔纳上前坐下,二人继续谈起了方才的话题。看着案上那些厚厚的文案,一条条一桩桩,收录记载的均是朝中某些官员的罪行,亦或是收受贿赂的情况,苏伊尔纳沉声说道:“一个一个来吧。这些人既然胆敢做这些事,便要承担事后应该承受的后果。我拟好了奏章,你就立刻着手,将这些人逮起来送进督察院刑房候审吧,我就不信,他们会是硬骨头。到时候,哪怕只有一个人松口,都能牵连出许多人来。”“就怕,牵连太广,动摇朝政稳定。”萨多尔不无担忧的说道。苏伊尔纳淡笑,“江山代有才人出,那些人身在其位却不谋其职,是该挪动挪动了。到时候,注入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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