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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6(1 / 1)

出的人选,臣便觉得这其中有问题,所以,臣花了些功夫,查了查陈年旧事,果然,有些不同寻常。”“也真族的那个人,名叫沙胡,他比太后娘娘年长五岁,二十岁时,他远走西番游历,自那以后便没了行踪,直到三年后再回到楼兰,便听闻太后娘娘产子,然后他悲愤离世。臣暗中查过,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得知沙胡的棺木里并无尸身,便连衣物也无一件,却是个空的,而也真一族对外的口径却都是一致的,便连家族中的族谱上,也表明此人已于那年除夕英年早逝。”“翌年,殿下周岁时,巫医隆盖木得入宫,成为楼兰的国师。当年,隆盖木得已是六十岁高龄,他的身边,带着一个衣钵弟子臬兀沙,臬兀沙二十五岁。十五年后,隆盖木得仙逝,而得了他一身真传的臬兀沙,便成为楼兰新一任的国师,这件事,朝中无人提出异议。”“而据臣所知,臬兀沙深得太后娘娘信任,经常出入太后寝宫,而此番宰相一党提出的即位人选,五岁的佑哲罗,经常被亲王阿克拉带入宫中,太后娘娘很是喜欢他,便连国师臬兀沙也说,佑哲罗天赋异禀,聪慧过人,还是长寿之相。”萨多尔一句句的说着,苏伊尔纳的面色已经有些微微的苍白,便连一旁的杜轩和杜辕,也为自己的猜测感到有些不可置信。“可有证据”紧紧的握着座椅的扶手,苏伊尔纳沉声问萨多尔。声音中,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栗。杜轩也有些激动,确切的说,是愤怒。倘若萨多尔所言是真,那么,可以猜到的是,那个沙胡到西番另有一番奇遇,几年后,他以臬兀沙的身份进入楼兰宫中,成为太后娘娘的身边人,而那个被众多文武朝臣提名希望成为顺位继承人的佑哲罗,有可能是臬兀沙和太后娘娘的奸生子。当然,巫医隆盖木得也好,亲王阿克拉也罢,兴许都是一个障眼法,前者是沙胡进入皇宫,成功到太后娘娘身边的借口,而后者,则是为了给她们的孩子一个合理的身份。当然,没有证据的话,一切都是揣测、是假设,根本不能成立。一旦提出来,反而会引起众人的攻讦,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萨多尔苦笑着摇头,“臣能查到的,就是这些,至于取证,实在是很难,恕臣无能。”苏伊尔纳无力的摆了摆手。涉及到她的母后,楼兰国中除了她以外最尊贵的女人,谁又敢质疑一国太后呢萨多尔能得到这么多的消息,已经实属难得了。这么多的消息接踵而来,莫说苏伊尔纳,便是杜轩和杜辕,也都有些震惊,好半晌没回过神来。他们不敢想象,这世间竟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我有个问题”看看苏伊尔纳,再看看萨多尔,杜轩开口。见几人都看向自己,杜轩说道:“在大宋,若是君王没有子嗣,继承大统的人,则会从先帝的其他儿子中选择德才兼备有治理天下之能的。据我所知,除了陛下,先帝还有四个儿子,都是文武兼备的人才,所以,哪怕陛下身子不适,不能担起治理楼兰的重任,这下任君王的人选,为何不是从他们当中选择,反而是从皇室宗族中挑选”苏伊尔纳看了萨多尔一眼,萨多尔开口解释道:“楼兰的规矩,立嫡不立庶,所以,同一代的皇子皇女中,一旦立下当代君王,其他人则丧失了继承权。当然,还有个例外,那就是,倘若王后先后生下子女,若是嫡长子或是嫡长女不能担此重任,那么,顺位继承的,便会是另一个孩子。但是,倘若王后只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么,哪怕先帝还有其他皇子皇女,因为他们已经丧失了继承权,那么,皇位继承人,只能从下一代的宗亲子女中选择。”这一瞬间,杜轩似是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追杀自己。那些人误以为自己是与苏伊尔纳孪生的小王子,倘若自己被寻回楼兰,一旦得到太后和皇族的承认,那么,自己就会成为接替苏伊尔纳的新任楼兰国主。而那些人显然不想让自己还活着,否则,那个五岁的佑哲罗,便没有了功用。不曾想到楼兰会有这样的传统,杜轩和杜辕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诧异和不解。宁可将皇位传给宗族中其他人的手中,也不传承给自己其他的子女,这个传统,实在让人难以理解。苏伊尔纳似是猜到了杜轩的想法,接过话头继续说道:“还有更残忍的。倘若一胎多子,那么,先出生的那个会被立为皇太子或是皇太女,而后出生的那个,则会被当场溺死,以免成年后为了皇位相互残杀,兄弟阋墙。”这么一来,便可以说通为什么杜轩和杜辕会流落在外了。虎毒不食子,太后怕是在知道自己怀了双生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所以,苏伊尔纳出生后,另外两个孩子便辗转被带出皇宫,可又机缘巧合的失散流落了。“只不过出生相隔几个时辰,又或许是几刻,一个高在云端,一个低入尘埃连小命都难保,如此看来,楼兰皇室,比之寻常人家还要残忍冷情的多。”杜辕冷声叹道。知晓杜辕是感叹幼年时的飘零,杜轩抬手轻拍着他的肩安抚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是他们自古以来传承下来的,我们无可置喙。可是,我们仍旧平安康健的到了如今,不是吗心怀感恩,永远比心生怨念要快乐的多,所以,别去为曾经的事耿耿于怀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杜轩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在感慨太后娘娘当年的所为,毕竟,她为了能保全后出生的一对儿子,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而出宫后的一些,已经不是她的能力范围内所能掌控的了。“当年,也许是一片慈母心,可到最后,慈母心是落在了谁身上,只怕天知地知她自己知晓了。更何况”目光中满是怨怼,杜辕抬眼看了一眼苏伊尔纳,幽幽的说道:“更何况,她如今身患绝症,这其中有没有什么惊天内幕,还不可知呢。”杜辕的一句话,屋内的另外三人,顿时都变了脸色。第330章狐疑黎明的第一束晨光划破天际,苏伊尔纳才启程回宫。萨多尔送她出去,杜轩和杜辕,便陷入了沉默这一夜谈及到的内容,实在超出了两人的预想,而他们心中又怨又恨却也盼着相见的那位楼兰太后,此刻给他们的感觉愈发复杂,让二人不知将来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她。好一会儿,萨多尔去又复返。看着呆坐无语的杜轩和杜辕,萨多尔轻叹了一口气,“如今一切都不可知,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让你们陷入魔障之中,所以,倒不如不想。一切只静观其变,兴许下次陛下出宫,会有不一样的消息呢。”杜轩轻轻点了点头,一旁的杜辕,目光中却有些阴沉。辗转流落了这么多年,他们的心性较常人要冷漠坚硬的多,可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比常人更加不能容忍亲人的背叛,和伤害。如今,虽一切都只是猜测,可几人的心里,却都有些不好的预感。苏伊尔纳身患绝症是不争的事实,可追根溯源,皇室之中,并无君王有身患重病英年早逝的先例,所以,苏伊尔纳身上的病不可能是来源于皇族的遗传。可若是她自身染上重症,这就更加难以让人信服。皇宫之中,莫说那地位崇高的巫医,便是专为贵人们诊病的太医院,太医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全是从民间选拔上来的医术高明的人。这些人每天都要为苏伊尔纳请平安脉,可是,这么多年了,苏伊尔纳的病连一点征兆都没有,就转化成了绝症,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可是,换个角度来想,倘若苏伊尔纳薨逝,这之后,谁受益最多,这其中就着实有些耐人寻味了。五岁的佑哲罗若是被选为皇位继承人,在他没有亲政之前,朝政定然是把握在太后手中,太后的地位不可动摇,也正因为如此,也真一族的势力便更加稳固。这其中,宰相腾摩多为何会同意,太后亦或是也真族又许下了什么样的利益让他及其党羽愿意为一个五岁的孩子据理力争,这就更加值得深思。杜轩暗自想着,再想到自己第一眼看到苏伊尔纳时她那娇弱的身影,愈发觉得心里有些针刺一般的痛。脑中纷乱复杂的想着,杜轩一边跟自己说这些都是未得到证实的,不要无凭无据的去怀疑那个女人,一边,却又笃定的觉得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险些让自己陷入心魔。杜轩隐隐觉得,这背后有一双不知名的黑手,在暗自操作这一切。而这个人,就是楼兰现任的国师臬兀沙。倘若萨多尔的调查无误,臬兀沙就是太后在少女时期的青梅竹马沙胡,若果真如此,那这个人的心思,就太过于缜密深沉了。远走他乡,回国后再凭借新的身份潜入皇宫成为太后身边至关重要的人,继而为自己谋求想要的权势地位,这样以来,远比他自己努力奋斗要便捷的多,可是,这其中,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一切,甚至于连从前的身份,自己的父母兄弟都不能相认,这一切,真的值得吗黎明前最黑暗的片刻过去,院子里透出了一丝清浅的光亮,杜轩拍了拍杜辕的肩膀,起身冲萨多尔拱手一拜,“叨扰大人许久,实在不好意思。一会儿大人还要入宫早朝,我们这便告辞了,有什么消息,还请大人及时告知我们兄弟二人。”萨多尔点头应是,转头唤了管家进来,让他送杜轩和杜辕出去。马车里,兄弟二人相对无语,可心里却充斥着无穷的愤懑。悠然阁里,白璎珞早已起身。知晓杜轩和杜辕一夜未归,白璎珞虽然不为他们的人身安全担忧,可想到这一去,他们和苏伊尔纳也许会相认,白璎珞便又是欢喜又是伤心。欢喜的,自然是杜轩和杜辕自此以后又多了一个亲人。而难过的,便是苏伊尔纳身患绝症的坏消息。胡乱思忖着,便听见院子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白璎珞几乎是飞奔着出了屋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看到杜轩和杜辕如出一辙的颓败落寞的面孔,白璎珞的心里一沉。杜轩有些勉强的扯出了一个微笑,伸手握住了白璎珞的手,“她很好,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几乎是刚一见面,她就确认了我们的身份。”一句话,白璎珞顿时放下了心,不由的高兴起来。上位者大都多疑,尤其是站在权力的顶峰,而苏伊尔纳只凭三人相同的长相,便相信了杜轩和杜辕,不得不说,血缘真的是个很奇特的东西。进了屋,刚一落座,杜辕便有些忍不住的挥拳砸在了锦桌上。“他们最好是做的天衣无缝,不要让我查到一丝一毫的破绽,否则,她身上受过的苦和痛,我必定让他们百倍千倍的偿还。”杜辕恶狠狠的咒道。屋子中央的紫檀木锦桌,碎成了一地的木片碎屑。屋子里的丫鬟被吓得噤若寒蝉,白璎珞的心中,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回头去看杜轩,白璎珞颤声问道:“她的病,并不是自然而至,是有人特意为之,对不对”杜轩犹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尚不可知,我们也只是个猜测罢了。昨夜之前,我们都没想过有这样的可能,也是听萨多尔大人说了许多陈年往事,我们才推断出了这个猜测。事情发生的突然,杜辕手边又没有趁手的用具,所以便没有为她诊治,要等下一次她出宫,杜辕为她诊治了才能知晓。”以皇宫中的手段,想要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死去,比捏死一只蝼蚁还要轻而易举。倘若杜辕的猜测是真的,那苏伊尔纳身上的病症,必定不是简单的望闻问切就能看的出来的。虽然什么都没问,白璎珞已然能猜出,倘若真的诊出苏伊尔纳是人为所害,那位楼兰太后,怕是难逃其责。顿时,白璎珞的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心痛。虎毒尚且不食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那个母亲愿意割舍掉这份骨肉亲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早早死去“一夜未睡,你们都累了吧用了早膳,各自回屋好好歇息一阵子吧,等睡醒了,咱们再从长计议。”看着脸色奇差的杜轩和杜辕,白璎珞柔声劝着,一边抬眼看着流苏和流莺,让她们带着几个小丫鬟动作麻利的将屋子收拾干净,又摆上了早膳。这么多难以接受的事实和疑点接踵而至,杜轩和杜辕都没有什么胃口,喝了小半碗粥,两人便搁了筷子。想着午时快到,白璎珞也未过多勉强,软语安慰着杜辕回逍遥居去睡一会儿,白璎珞拽着杜轩进了内屋。彦哥儿刚睡醒,正抱着一个布老虎坐在床榻上玩,看见白璎珞服侍着杜轩更衣,杜轩又躺在了自己身边,彦哥儿当即顽皮的翻身骑在了杜轩身上,一边,还拽着他的衣领“驾驾”的喊着,似是在骑马。郁闷无处排遣,杜轩索性抛在了一边,跪在床榻上给儿子当起了大马。玩了一会儿,父子二人并排躺在床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一个多时辰,杜轩便醒了。看见白璎珞坐在床榻边拿着一个蒲扇轻柔的扇着,杜轩坐起身,握住了她的手,将昨夜四人在一起说过的话,都告诉了白璎珞。那些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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