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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辕的眼角眉梢,尽是喜悦。杜轩和白璎珞看到,相视一笑,眉眼温暖。安排好的院子很宽敞,与怡心苑的布局相似,正屋五间,带东西厢房。院门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悠然阁”三个大字,与杜辕所住的“逍遥居”遥相呼应。大致看了一圈,白璎珞吩咐流苏和流莺住东厢房,随远和陆瑶去住西厢房,安排完,便带着彦哥儿去梳洗沐浴了。一切收拾好又哄睡了彦哥儿,到正屋时,杜轩还在和杜辕说话,话语中谈到的,便是方才那桩闹事中的人。想要调戏白璎珞的,是楼兰宰相家中的二公子忽禾。楼兰宰相腾摩多,辅佐过楼兰的三代君王,算是楼兰的股肱之臣。他的为人,国中的朝臣都是一半赞赏佩服,另一半却冷眼不屑,这便是因为他提出的某些国策虽对楼兰国本有利,却伤及楼兰国中部分百姓的利益,尽管最后未被采用,可他提出时,朝中总会引起正反两方的辩论,惹得众人心生怨怼。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腾摩多是个很有政治天赋的人,虽然在楼兰朝中党羽众多,可他从未生过谋逆之心,苏伊尔纳甫一出生便被立为皇太女,继而登上帝位,这其中,也有他的功劳,所以,苏伊尔纳也好,当今太后也罢,对腾摩多都很是尊敬。不过,许是将精力都花在了外头的朝政大事上,腾摩多的内院,便有些混乱。宰相府中,腾摩多娶了一位正妻,小妾则纳了有十二位之多,尽管如此,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腾摩多却只得了两个儿子。大儿子乌格敦出自腾摩多的第六位姨娘,自小由腾摩多亲自教养长大,如今已经年近三旬,领着禁卫军头领的差事,也算是有些出息。而方才闹事的那位二公子忽禾,则出自腾摩多的正妻,所以,忽禾是腾摩多膝下唯一的嫡子,自小到大被宠的没了边际,才造成如今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局面。听说,这几年,被忽禾在街上瞧见抢回家糟蹋了民女有几十名之多,哪怕是闹到了府衙那里,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了,所以,对忽禾,楼兰都城里的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但凡家中有妙龄女子,轻易都不敢出门,生怕被忽禾瞧见。遇不到漂亮的未嫁姑娘,忽禾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转向了那些年轻的少妇,而跟在他身后那些下人,也为虎作伥,整日想着讨好忽禾得到赏银,所以才有了那狗腿子下人瞧见白璎珞的芳容,继而带着忽禾去吉祥客栈的一幕。“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大哥和嫂子旅途劳顿,早些歇息吧,来日方长,有什么话,咱们以后再慢慢细说。”说完了腾摩多,眼看天色已经晚了,再加上晚上闹了这么一出,杜轩和白璎珞都已经疲惫不堪,杜辕便起身离开了。杜轩沐浴完,连呼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一觉,搂着白璎珞上床,进入了梦乡。第二日一早起来,屋里便多了几个服饰相同,手脚麻利的丫鬟,说是管家差她们过来服饰杜轩和白璎珞的,其中竟然还有一个乳母。一路从京城到楼兰,彦哥儿早已断了奶,白璎珞失笑,遣离了那名乳母。杜辕没过来,杜轩也不急着过去找他,用完了早膳,杜轩带着白璎珞,抱着彦哥儿参观起了这座宅子。夜里来往了一回,杜轩只知道这座宅子前后门是一样的,可如今看了一圈才发现,若是从宅子当中划一条线分开了,这分明可以分割成两个二进的宅子。而杜辕住的那个院子,和杜轩白璎珞所住的这个院子布局一模一样,恰好是背对背的。关上东西两角的角门,打开前门和后门,俨然可以成为两座宅院。金屋藏娇,便是有人来抓奸,怕是也全然不怕。杜轩抚掌大笑,对白璎珞说起了那位他也未曾谋面,却觉得着实是个妙人的琉璃王。再回到悠然阁,杜轩和白璎珞刚坐下,便听得前院一阵喧嚣。不一会儿,陆瑶进来回话,说是宰相府的大公子带了五十名禁军,将正门给围住了,直嚷着说要给他弟弟讨个公道,让逍遥公子出去给他一个说法。“这人真是大胆,大张旗鼓的为私事而来,却带着禁军,宰相府就算势大,可禁军也不是他家的护院家丁啊,一点儿分寸都没有,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禁军统领的。”白璎珞不屑的说道。白璎珞的话,让杜轩心中一动。得知杜辕出门了,杜轩笑了笑,穿上他那件飘逸的白色长袍,跟着陆瑶出了门。正门大开,威风凛凛骑在马车的男子,就那么出现在了杜轩面前。此人便是宰相腾摩尔的大儿子乌格敦。乌格敦身材健硕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相比身材肥硕的忽禾,两人高下立现。将杜轩当成了杜辕,乌格敦指着杜轩冲身后担架上的弟弟问道:“忽禾,可是那小白脸踩断了你的腿”忽禾强撑着坐起身,重重的点了点头。乌格敦恶狠狠的瞪着杜轩,扬起手中的长枪,就打算朝杜轩冲过来。杜轩却忽的笑了。目光如羽毛一般轻飘飘的从乌格敦身上滑过,杜轩看着面显畏惧看着自己的忽禾道:“本以为你就是个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浪荡子,如今看来,你不但蠢,更是一点脑子都没有,活该你被人当枪,什么时候被最亲的人整死了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杜轩说这句话时,满脸的不屑,像极了杜辕。而一旁的忽禾,看看杜轩,再扭头看看要为自己出气的兄长,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变幻的精彩极了。第327章挑拨“忽禾,你要是个男人,就把丢了的场子找回来,别跟个女人一样猜三疑四,好没意思。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亲兄弟。”见忽禾变了脸,乌格敦自然猜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当即就开口骂了起来,一边,还不忘回头狠狠的瞪杜轩一眼。对乌格敦的凶悍毫不在意,杜轩展颜浅笑,看了忽禾一眼,方慢悠悠的冲乌格敦说道:“若是我没猜错,是你叫他来,说要替他出了这口恶气的吧”见乌格敦不答话,眼角处,躺着的忽禾则紧紧的盯着自己,杜轩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面上的笑容愈发温和,口中的话语却更加不留情,“既然你这般心疼幼弟,带着人前来找麻烦不就是了,何必还将他也一并抬来哦,我知道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夸张的恍然大悟,杜轩故作惋惜的看了忽禾一眼,“宰相府的大公子,那可是御前的禁卫军统领呢,何等的威风如今兄弟被人欺负,他还不忘为弟弟出气,这又是何等的兄长风范可是,若是将来抖出来要受罚呢到时候别人会说,谁让那个兄弟不成器呢,成天只知道调戏民女,不务正业呢。便是闹出了祸事,也大可以推在他和宰相府头上,自己可就摘得一清二楚了,到时候还留下了好名声,真是一举两得啊。”说着,杜轩眼中透出了几分赞赏,浑然不顾,乌格敦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忽禾,我待你如何,你拍着胸口问问,如今,一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你要怀疑我不成你可别忘了,昨夜是谁在众人面前打折了你的腿,让你躺在这儿半死不活的”乌格敦气急的看着忽禾说道。躺在担架上的忽禾,有些沉默。仰头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兄长,在阳光的映照下,威风的犹如天上的神将,而自己,却要这般可怜的躺在担架上,忽禾的心里,忽的有些难以言表的感受。他是蠢,也有点笨,但他并非没有自己的思想。从小长到这么大,家里的长辈是如何夸赞乌格敦,见到自己又是怎样的一副怒其不争,忽禾的心里一清二楚。想到父亲失望无奈的背影,以及这几年的放任自流,再想到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和被泪水打湿的脸庞,还有府中那些下人搬弄是非的口舌之说,忽禾又像是有些明白了。自己的无能,会愈发衬托的大哥英明神武无所不能吧这一刻,原本对杜辕有满腔的愤怒,忽禾的心里,却忽的对他有些感激起来。同样的话,母亲也说过,可是,自己却觉得是她啰嗦,母亲身边的忠仆也说过,他又觉得他们是挑拨离间。当局者迷,旁观者亲,连旁人都是这么看的,原来,只有自己蒙在鼓里,自己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啊。只一个念头的功夫,忽禾已经想了许多,一旁的乌格敦心中气急,顿时不管不顾的要冲上去打杀杜轩。“这算是恼羞成怒吗”杜轩岿然不动,乌格敦冲到跟前,高高举起的长枪却迟迟不敢落下。身后的逍遥居,给了乌格敦一丝不小的震慑。杜辕到楼兰虽只有半年多,可他和朝中的许多文武官员都交好,更何况,身后这所宅子,还是琉璃王送给他的。都城里很多人都在暗里传说,说杜辕就是皇室中失踪的那位小王子,兴许有可能会继承大统,成为苏伊尔纳之后的新国主。乌格敦没有见过杜辕,可并不代表着他没有自己的眼线,他统领的禁卫军中,有人曾经亲眼看到苏伊尔纳微服出宫,来这里见过杜辕。倘若如此,此刻面前的这人,是自己万万开罪不起的,最起码,在一切未成定局之前,是动不得的。乌格敦只是迟疑了一下,杜轩却很好的抓住了机会,懒散的看着他说道:“我也替你觉得可惜。倘若你是托生在宰相夫人的肚子里,你就不需要如此急切的坐实他的恶名,让都城中人看看他与你相差有多大,可如今,你再能干,都顶着一个庶子的帽子,宰相府将来的财富名声,你分到的不及他万一,所以,你是着急了吧真是可惜”说着,杜轩摇了摇头,好像真的在为乌格敦叫屈。乌格敦气的哇哇大叫,却不能将杜轩如何,一张脸由黑转红,已经憋的快渗出血来一般。他了解自己的那个弟弟,腹中无墨,又最爱搬弄是非,只要他气急的吩咐下人收拾杜辕,到时候,自己手下的那些禁军自然会出手,哪怕出了乱子,到时候,错也都会安在他头上,自己最多是放纵兄弟,御下不严。可杜轩轻飘飘的几句话,揭穿了他心底的盘算,将他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乌格敦回头看向担架所在的地方,可忽禾看都不看他,轻飘飘的吩咐抬他的下人,“我们回去吧。”“二公子”下人有些懵了。“没听见爷的话吗我说回去。”抬眼瞪着质疑自己的那几个人,忽禾厉声吼道。昨夜痛的要死要活,可请了太医,说他只是脱臼,歇息了一晚上,早起时,几乎已经好了,可乌格敦关心的来看望自己的时候,他就那么鬼使神差的躺在担架上跟着来了。如今看来,那个打断自己腿的杜辕,远比自己这位兄长要光明磊落的多啊。回去的路上,忽禾暗自想道。忽禾不在,自己若是固执的收拾逍遥公子,错可就全在自己身上了,到时候,禁卫军统领的差事能不能保得住,可就另说了。乌格敦看着面前的杜轩,觉得这个人从未有过的讨厌。总有一天,你会为此刻的行为感到后悔的。心里暗自念叨着,乌格敦浑然不觉,他猩红的眼珠子已经高高凸起,面相愈发可憎。乌格敦迟疑着不知该如何举措的时候,杜轩已经背着手衣袂飘飘的进了屋,跟在身后的陆遥有些失望的活动着手里的剑,撇了撇嘴关上了门。大门内的树上,从外头赶回来的杜辕看了一出好戏,心满意足的从树上跃下。几步赶上杜轩,杜辕亲昵的拍了拍杜轩的肩膀道:“大哥,可以啊,从前只觉得你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如今才发现是我看错了,你这张嘴,抵得上千军万马啊。”杜轩呵呵的笑着,并不居功的说道:“也是听你说了腾摩多此人,我才有这样的想法的。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友,就只能为敌,若是敌人,就要早点打败他。朝政上,他有他的本事和人脉,你比不过他,就只能从内宅想办法了,后院失火,他若是还能毫不分心,那他也算是个人物了。”从杜辕那里知道苏伊尔纳生病的消息传出,腾摩多召集了一众老臣想要拥立皇室宗亲里一个五岁的孩子登基时,杜轩已经明白了苏伊尔纳的处境。虽然还没见过苏伊尔纳,可只凭杜辕的说法,和他那语焉不详的态度,杜轩已经大抵能够确认她的身份了。倘若苏伊尔纳真的是他们两人的姐姐,那么,腾摩多的存在,对她必定是个威胁,这样的人,无论将来是苏伊尔纳当政,抑或是其他的人,都必须除之而后快,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朝政就落在了腾摩多及其党羽的手中,到时候,坐在龙座上的那个人,只会是个傀儡。杜辕笑嘻嘻的,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我倒觉得,方才大哥这一通话说的极高明,那忽禾若不是头蠢猪,回头好好想想大哥这一番话,日后哪怕不成器,只要不再做那些为非作歹的坏事,咱们也算是给楼兰百姓惩恶扬善做好事了。”兄弟二人哈哈大笑,揽着肩膀进了悠然阁。院子里,彦哥儿正牵着白璎珞的手走路,一不小心,两只腿就别在一起绕不过来了,歪歪扭扭的样子,十分好笑,远处的廊檐下,那几个新派来的丫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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