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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3(1 / 1)

的,怎么,难道你还怀疑是本宫宫里的人故意陷害他,把香味涂在那香囊上的不成”这一刻的太子妃,毫无往日的端庄沉稳。“那臣妾来证明。”信心满满的说着,白璎珞将剪开的香囊外侧的绣布剪了下来,平摊在了托盘上。除却最外面的那层锦缎,里面是一层层的衬布,都是绵软的粗布,这也是抓在手里为什么会柔软充实的缘由所在,此刻,里面素白的衬布,却已经泛出了由黄到白的颜色,可见,分明是有人将熏香化成水,涂在了香囊上。而内殿温度颇高,香囊早已被烘干,只粗略的看去,根本注意不到香囊被人动过手脚。便是乳母守护在旁,避人耳目的在摇篮里的香囊上动点手脚,也是轻而易举的吧太子妃面色泛白,抬眼瞪着几个宫婢道:“谁,你们谁做了这样的事”守在内殿的几个宫婢接二连三的跪倒,却无人敢出声应答,太子妃的低泣声,越发悲戚,“我的瑞儿,我可怜的瑞儿。”太子自进了正殿,从看过了大皇子之后,便一直浑浑噩噩的坐在旁边,一语未发。听了这半天,他似是渐渐的听出了些门道。眼中尽是阴鸷气息,目光在内殿那几个宫婢和乳母的身上滑过,他沉声说道:“到底是谁下的手若是再不从实招来,全部拉去慎行司,乱棍打死。”几个宫婢并两个乳母不听的磕着头,连呼“殿下饶命”,却无一人应答,太子动了怒,扬声吩咐了站在殿门外的几个护卫,让他们将这几个人拖到慎行司去。其中一个宫婢知晓进了慎行司不死也要脱几层皮,才慌忙承认,说是去给三个孩子盖被子时,装在衣袖中的熏香瓶子滑落出来,恰巧倒在了杜府少爷的香囊上。这样的借口,听起来实在是太过牵强,谁也知道,宫里的下人,身上是不许装这些瓶瓶罐罐的,尤其宫婢,身上根本不允许用熏香。更何况,那瓶子怎么好巧不巧,就落在了香囊边没倒在衣服或是被子上,怎么就倒在了香囊上,牵扯出了彦哥儿虽只是撇清了香囊上的疑点,可大皇子已然没了气息却是不争的事实,太后眼神锋利的看着依旧跪在一旁的太医道:“大皇子当真是气喘衰竭而亡”虽然香囊被人动了手脚,可大皇子口鼻内的绒毛却是不做假的,总不能是被人强行塞在口中和鼻子里的吧徐太医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太子妃正想将问题赖在那棉袄上,便见林之湄已经先发制人的站起身揪住了她的衣襟,“你好狠毒啊,竟然想来害我的儿子。”说罢,林之湄站起身,将托盘中的那个明黄色小袄抓在手里,三两下的扒掉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的那件宝石蓝小袄来。太子妃眼前一黑。林之湄已经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臣妾就知道,太子妃没那么好心,前几日非宣了臣妾去,说要给二皇子办什么半周岁的宴席。今日一早,太子妃派人送来了这件棉袄,说是她特意吩咐御衣坊的人做给二皇子的。二皇子本来已经穿戴好了,臣妾想着是太子妃的一片心意,今日又是个好日子,便给二皇子换上了,却不料,她是打着这样的算盘,我的孩子”小棉袄被林之湄胡乱的挥舞着,不一会儿,便有细小的柳絮和鹅毛从袖笼里飞出。悲戚的哭着,林之湄瞪了太子妃一眼,撇下手里的小棉袄,起身奔进了内殿。转瞬,二皇子就被抱了出来,只裹着一个小单衣的二皇子被林之湄抱在怀里,翻开单衣,二皇子的身上,已经遍布针尖大小的红点。“太后,皇后娘娘,您瞧瞧,我可怜的祥儿”林之湄抱着二皇子跪倒在太后面前哭道。香囊和棉袄,确实是太子妃的手笔,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会被人揭穿罢了,本以为大皇子的死会让嘉元帝和太子动怒,到时候,林之湄和白璎珞被治罪,内殿一应宫婢被处死,这件事就会这么终结了,没想到,白璎珞会从香囊上找出纰漏。而此刻,二皇子身上那密密麻麻让人看着触目惊心的红点,太子妃的心内却泛起了冷意,她没有想到,她算计林之湄不成,如今,被林之湄倒打了一耙。嘉元帝从太子到登基,后宫之中,这样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为此殒命的皇子更是不计其数。此刻,他哪里还看不出来,分明是太子妃和太子侧妃为了争宠用了手段,而大皇子和二皇子则成了受害者。看了一眼皇后,见她点了点头,嘉元帝站起身看着太子道:“成家立业,家事不宁,何以治天下”“父皇息怒,儿臣知罪”跪倒告罪,太子沉声说道:“大皇子夭折,儿臣作为一个父亲,心痛不已。不因此事而耽误父皇处理政事,还请父皇回宫,儿臣必定揪出真凶严惩不贷。”点头应下,嘉元帝回头对太后耳语了几句,和皇后一左一右的搀着太后踏出了东宫。“杜夫人,今日非你之过,你受委屈了,改日孤必定登门赔罪。”太子认识白璎珞,还在认识太子妃和杜轩之前,白璎珞的为人,他也是知晓的,再加上太子本就打算重用杜轩,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太子心中气恼太子妃不已,对白璎珞,也只能说出这样安慰的话语。白璎珞跪倒谢恩,抱过彦哥儿,跟随着太子身边的内侍出了宫。殿门开了又关,送走了一拨一拨的人,而原先来赴宴逗留在偏殿的人,也都被皇后遣来的女官送到了内宫门处,坐着软轿出宫了。殿门复又合上,坐在主座的太子看看面色苍白,泫然若泣的太子妃和林之湄,眼神冰冷的盯着徐太医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殿内除了太子妃,怕是就你最清楚了。你若实话实说,孤便从轻发落,毕竟,你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可你若是拒不交代,谋杀皇子,那可是诛九族的罪,你徐氏一族,可承受得起这灭门之灾”一句话,徐太医顿时抖如筛箩,一旁的太子妃,本就苍白的面孔,已经如死灰一般。第311章锋芒回到怡心苑,看见屋内熟悉的摆设,和沉香几人关切的面孔,白璎珞一直紧绷着的心神才渐渐地松懈下来。看着斗篷中彦哥儿恬静的睡颜,白璎珞才发现,掌心中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嵌了密密麻麻的小月牙,此刻看到,针扎似的痛起来。以白璎珞的品级,进宫也只能带一个丫鬟,这一次因为要带彦哥儿入宫,所以她只带了乳母。屋子里,乳母说起午时发生在东宫正殿内的事,仍旧有些心有余悸的后怕。一室静谧。待到白璎珞再抬头,便看见杜轩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更是紧紧的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毕现,浑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阴沉气息。起身上前,白璎珞挽住杜轩的胳膊,拖着他进了屋。“我和儿子这不是好端端的”故作轻松的说着,白璎珞浑然未觉,她的一双手仍旧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东宫正殿内,只墙角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而其余人,因为不敢随处走动,灯火都没有来得及点起来,整个大殿内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意。“你说,大皇子若是在天有灵,还会不会选择托生在你肚里”太子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太子妃问道。低泣声渐渐大声,成了嚎啕大哭,太子妃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她们,是她们害死了瑞儿,是她们”说着,太子妃仰头看着太子,满面怨怼,“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给我这个孩子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是个合格的父亲吗你满心满眼都是她们,你何曾想过,这儿还有你的妻子和你的长子需要你疼惜”太子面上显出了痛苦的愧疚,对太子妃的质问,他一个字都答不上来。而太子妃心中压抑许久的积怨,在这一瞬间全数爆发了出来,“我们都怀着你的骨肉,可你是如何待她,又是如何待我的同样是皇子,瑞儿还是皇长子,你又是如何对待他们的既然不想要我们母子,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脸上的泪一层层的干涸,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已花的不成模样,一向注重仪表的太子妃却全然不顾,只坐在地上,紧攥着手里的帕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的瑞儿,他是那么可爱,那么漂亮,可他,甚至还没有叫我一声娘亲,我的瑞儿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他”说着,太子妃径直爬起身,步履沉重的走到内殿,似是坐在床榻前抱起了大皇子早已冰冷的小身躯,唱起了熟悉的曲子。从徐太医口中得知实情,大皇子早已时日不多,是太子妃想嫁祸于林之湄和白璎珞,所以才用了药物强行将大皇子的命数拖延到了今日。此刻,太子甚至不知该如何处置此事。说太子妃害死了大皇子吗可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追根结底,错都在自己身上。便是她什么都没做,大皇子也会有这一日。太子妃错就错在,她不该起了心思想让林之湄和二皇子为大皇子陪葬。更何况,还牵连了白璎珞和彦哥儿。头疼不已,太子一人在正殿呆坐了许久。第二日,东宫内挂起了白幔,为大皇子哀悼。因为大皇子还没有满周岁,所以,宫中不能为他举行丧礼,也不会大肆发丧,只能由太子妃以母亲的身份为大皇子设个简单的灵堂,装殓了他小小的尸身,由内务府的太监将棺木送去帝陵安葬。倘若这不是太子妃诞下的孩子,只是出自任何一个侧妃或是姬妾,此刻也只能是一个襁褓裹住,被丢在外头的乱葬岗上,更没有灵堂一说了。虽然大皇子的早夭是由太子妃导致的,可念及大皇子本就身子孱弱,太子妃又经历了丧子之痛,所以,皇后只是下了懿旨,将太子妃禁步在东宫,不许外出一步,抄录三百遍法华经为自己赎罪。事情平息下来已是十月末,太子还带着厚礼等门致歉,一时间,原本扑朔迷离的事情,在百姓们的交口相传中,已接近事实真相。“二皇子真可怜,若不是夫人和林侧妃反应机敏,兴许就被太子妃给害死了。”午后天气暖和,给彦哥儿洗了澡,流苏给白璎珞递着帕子给彦哥儿擦身,想起乳母口中说那日二皇子因为那件罪过的新袄还起了一身的红疹子,流苏有些后怕的叹道。白璎珞手中一顿,眼中有些意味不明的光泽。那件会飘出鹅毛柳絮的新袄是太子妃的“杰作”不错,可二皇子身上出的那些红疹子,白璎珞却觉得,不会是太子妃的手笔,那日,林之湄掀起二皇子的单衣朝太后和皇后哭诉时,太子妃分明是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更何况,白璎珞自问,在那种情况下,若是换了自己,定然不管不顾的抱着孩子冲嘉元帝哭诉,因为那时那刻,嘉元帝离林之湄最近。可林之湄却没有,反而是给太后和皇后看,继而哭诉着指责早已呆若木鸡的太子妃。因为,只有经历过十月怀胎的艰辛做过母亲的人,才能深切的体会那种痛,所以,林之湄选择了太后和皇后。白璎珞的唇边,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无奈。如今的林之湄,反应之迅速,应对之敏捷,用心之狠毒,已远非昔日那个林之湄所能比了。这一回,大皇子早夭,太子妃因为那一场算计而暂时失势,而林之湄,则因为被冤枉的委屈,和受了磨难的二皇子,几乎是大获全胜。东宫内如今只林之湄诞下了二皇子,自此以后,林之湄凭借太子对她的宠爱也好,对二皇子的顾惜也罢,将成为东宫第一人。“只要她觉得值得就好”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白璎珞将彦哥儿裹在暖好的被褥里,抱着他坐在炭盆前,用柔软的帕子给他擦拭起了头发。长长的甬道里,车轮的吱呀声显得愈发空旷,偶有惊起的孤鸟叫声,也让人心惊胆战。马车里,窦绣巧似是冷极了,紧紧的抱着早已没了温度的手炉,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方才在东宫里看见的情形,让她此刻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颤抖不止,才几日的功夫,原本只是有些憔悴的太子妃,已经瘦得皮包骨,空洞的眼神中,一眼看不到底,那种无神的呆滞,让身边的人都止不住的心生寒意。窦绣巧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那日便不该说那一番话的。倘若祖父、父亲和母亲知道是自己给太子妃出了主意,做出了这些事窦绣巧不敢往下想。“快点,让马车快点,我要回家”疾声说着,窦绣巧扔开手炉,紧紧的抱住了肩膀。回到方府,刚进屋子坐下喝了两口热茶,窦绣巧便听得丫鬟通传,说娜姨娘前来拜见夫人。娜朵到方府一个月,便在方从江的要求下被抬成了姨娘,窦绣巧虽心内气急,却想着下个月方将军和方夫人就要回到府里,到时候,大可以借着他们的手收拾娜朵,所以,方从江的要求,窦绣巧第二日就吩咐下去了。置办了一桌酒席送到了娜朵屋里,又送了两匹锦缎做贺礼,娜朵便成了方府的娜姨娘。看着一身水红色遍地撒花长袄,外面罩着灰鼠斗篷的娜朵从屋帘下闪现,脸上妆容精致无比,知晓她是特意妆扮好了等方从江回来,窦绣巧心里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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