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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颠沛流离的苦难日子。白璎珞自知失言,正想着如何补救,屋帘掀起,若珍和若珠小脸红扑扑的跑了进来。唤了小丫鬟端水进来服侍她们净了手,白璎珞笑着说道:“吃些糕点,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后院荡秋千,可好”两人喜上眉梢的点头应着,坐到南阳王妃身边时,便愈发乖巧可人,惹得韩氏和谭氏都笑了起来。似是知道众人在笑她们,若珍和若珠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一边,却还紧紧的偎着南阳王妃,说不出的依赖。用了午膳,南阳王妃一行人才离去。看着若珍和若珠恋恋不舍的样子,南阳王妃笑着安慰她们,“过些日子,杜夫人请你们,你们还可以来玩,可好”若珍露出了一对好看的梨涡,一旁,若珠已回头冲白璎珞眨起了眼睛。才半日的功夫,若珍和若珠对白璎珞已经愈发亲近。白璎珞笑着点头,“再过三日,我就下帖子,这一回,只请你们姐妹俩,到时候,你们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我保证不告诉婆婆,可好”两个孩子虽然不会说话,可比划时都亲热的称南阳王妃为婆婆。若珠欢喜的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白璎珞说这些话时,婆婆在一旁早已听见了,当即有些懊恼的撅起了嘴,看向白璎珞的眼神,便带了几分撒娇的嗔怨。两个孩子娇憨的模样,顿时惹得几个大人笑了起来。傍晚时分杜轩回来,便颇有些紧张。生怕白璎珞太累,他早已明里暗里的放出了话,状元府这几个月不接待外客,便连白璎芸几次派人来传话,说要来探望白璎珞,也被杜轩以各种理由回绝了。如今,南阳王妃一行人来,白璎珞自然要小心的招呼着,更何况,还有两个孩子要照应。“我不累,你放心吧。若珍和若珠,当真可爱的紧呢,瞧着她们笑闹,我心里也跟着极开心,祖母说,母亲的心情好,肚里的孩子也能感觉到呢。”劝慰着杜轩,白璎珞这时才将若珍和若珠不同于旁人的外貌告诉他。果然,杜轩楞了一下,“是因为她们有渔庄孩子的相似之处,你才接近她们的”白璎珞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愧色,“本来是带着目的接近她们的,不过,如今,却是真的发现了她们的可爱之处,所以,不管能不能从她们身上找到线索,我必定会好好待她们。”“像南阳王妃那样护着她们,让她们只有快乐。”白璎珞补充了一句。过了三日,白璎珞又下了帖子,这一回,便只请了若珍和若珠姐妹俩,南阳王妃也颇为放心,姐妹二人身边只除了服侍了她们许多年的乳母,再无旁人。正是杜轩沐休的日子,二人见了杜轩,便微微有些局促,可见杜轩并不似南阳王和世子那般严谨,两人的胆子便慢慢的大了起来。用了些糕点,白璎珞便带着她们去后院的葡萄架旁荡秋千了。湛蓝的天空上,万里无云,日光温暖的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舒服极了,白璎珞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荡秋千的两个孩子,看着她们天真的笑脸,心里,却有些微微的惋惜。此情此景,若是伴随着她们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就更完美了吧白璎珞不由自主的轻叹了口气。“怎么了”杜轩从远处走来,正听到白璎珞惆怅的声音。白璎珞冲笑的明媚的若珍和若珠努了努嘴。杜轩笑着安慰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她们若不是遇上了王爷和王妃,怕是早都丧命,能有如今的境况,已是极大的福分了,做人总要知足,不是吗”白璎珞点了点头,悄声问道:“你那觉得,她们可像是蚌城渔庄存活下来的孩子”杜轩蹙了蹙眉,抬眼看向秋千架旁轮流替换着玩耍的两姐妹,目光不由的深邃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村子里,有些小孩子生下来,也是这样,可是,她们是不是蚌城人,我也不能肯定。即便是,她们也是在惨案发生前后出生的,这样一来,除非找寻到她们的父母,否则,这个线索便一无所用。”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白璎珞一点都不意外。见若珠俏皮的冲自己挥手,白璎珞抬起胳膊冲她挥了挥,回过头,她轻声说道:“也许,对她们而言,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吧。”杜轩笑着揽住了白璎珞的肩。秋千架旁,听到了白璎珞和杜轩话语的那个乳母,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葡萄架,手上青筋毕现,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第219章识人“要不然,去皇后娘娘面前求个恩典,你有身子,皇后娘娘能谅解的。”怡心苑的院子里,杜轩跟白璎珞商量道。七公主的大婚吉日定在了十一月初六,即便没有资格出席七公主的大婚庆典,可按规矩,白璎珞是要进宫朝贺的,内务府自然会定好日子再通知众人,白璎珞估摸着,大抵是在十一月初二前后几日。白璎珞摇了摇头,“蕙妃娘娘和七公主本就看我不顺眼,我若借着有了身孕不进宫去给七公主贺喜,到时候,又要被她们盯上了。左右就一晌午的功夫,我坚持一会儿就是了,再不济,我寻了林侧妃一起去,好歹是个庇护。”杜轩叹了口气。白璎珞并不以为然,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反过来劝起了他,“难道,七公主还能吃了我不成就是没有林侧妃,大伯母也要进宫去的。”想到薛氏,杜轩才有些放下心来。果然,白老太太也担心起了此事。九月份的宫宴,蕙妃和七公主当着众人的面刁难白璎珞,事后从薛氏口中得知时,白老太太仍旧捏了把汗。后宫里的那些妃嫔,要是想让谁不痛快,有的是办法,若是平日也就算了,可如今,白璎珞有了身子,她们哪怕使一点儿小手段,白璎珞都是受不住的。是故,听闻宫里传出了七公主的大喜日子,白老太太当即就唤了薛氏过来嘱咐了起来。下午时分,谷香去了状元府。薛氏说,内务府已经通知,外命妇们十一月初一开始可以进宫贺喜,她初二那日来状元府接白璎珞,到时候两人一起进宫一起出来。对白老太太和薛氏的呵护,白璎珞很领情,谷香回去的时候,白璎珞特意吩咐了流苏和流莺从小库房里挑了几张好皮子,让她带回去给祖母和大伯母做坎肩暖帽。初二进了宫,一切都很顺利。许是七公主有了好姻缘的缘故,静仁宫里,再看见白璎珞,蕙妃似是也没那么在意了,冷淡的叫了起,依旧和身边的几位夫人说着话。白璎珞坐了会儿,便由宫婢引领着去了夙芊殿。喜事将近,宋斐然的脸上便洋溢着明媚的笑容,有关系亲近的小姐恭贺时,她的脸上还会透出几分期待的羞赧,从前那丝跋扈的骄纵全然不见。待到白璎珞进来,宋斐然脸上的笑容,便浅了几分。白璎珞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粗眼瞧去,和身边众人并未有什么不同,宋斐然叫了起,也不赐座,依旧和身边环伺着的小姐们说着话。与蕙妃的态度,如出一辙。直晾了大半个时辰,白璎珞依旧恭谨的站在那儿,老神在在的似是丝毫不放在心上,宋斐然心内一烦,再和环伺在身边的小姐们说话时,便有了几分不耐烦。深宅内的小姐们,最会察言观色,见宋斐然这般,以为打扰到了她,纷纷起身告辞,白璎珞心内一喜,低垂着头跟着她们朝外退。走了没几步,便被宋斐然唤住了。“按规矩,杜夫人只是从六品的安人,是没有资格参加本公主的大婚庆典的,可本公主觉得,和杜夫人甚是投缘呢,今儿,便邀请杜夫人届时一定来宫里赴宴。”宋斐然站起身,看着白璎珞趾高气扬的说道。俯身行了礼,白璎珞应道:“妾身不胜荣幸。”出了夙芊殿,白璎珞不由自主的长舒了一口气,可想到三日后又要进宫,到时候可就不是一晌午的劳累时,白璎珞又觉得有些无奈了。到了内宫门处,看到一脸和煦笑容候在墙根处的杜轩,白璎珞只觉得心里的烦恼似是一下子都没有了。马车里,杜轩抱怨道:“今日,尤一恒到翰林院发了一圈的喜帖,就是想不去都不成了。”提起尤一恒,白璎珞不由的撇了撇嘴。三月的殿试,岭南考生尤一恒被钦点为探花。杜轩表白心迹后,嘉元帝赐婚成全了他,继而,在一众新科进士里重新选拔起驸马来,其中,就有尤一恒。对尤一恒,白璎珞的印象止步于探花郎,以及未来会是杜轩的同僚,仅此而已,可没多久,顺天府门前的惊天鼓被叩响,却让尤一恒的名字在京城中响亮起来。击鼓告状的人,是岭南徐家的大管家,状告尤一恒变心悔婚。而那会儿,尤一恒与七公主的事,嘉元帝和皇后以及蕙妃已经大致定下了,便连七公主,也私下了见了尤一恒一面,对他很是满意。惊天鼓敲响,龙颜震怒。这是继杜轩的违抗之后,第二次有人挑战嘉元帝的权威。不过最终,嘉元帝对此事保持了沉默,不闻不问,坐等顺天府交上结案奏章。事情处理的很迅速,只一旬的功夫,就水落石出了。尤一恒和徐家的小姐定了亲事,确有其事,可若说尤一恒变心悔婚,便有些牵强了。这其中,便不得不说,尤一恒这人极会审时度势。京城里流言四起,说杜轩要尚七公主的时候,尤一恒不知从哪里打听得来了消息,说杜轩和靖安侯府三房的小姐已经有了婚约,只等着金榜题名后成亲。就在旁人坐等好戏,看杜轩如何抉择的时候,尤一恒已经亲笔手书一封,让小厮快马加鞭的送回了岭南尤府,尤家老太爷和尤一恒的父亲略一思忖,就大胆的同意了尤一恒的想法,退婚一事被很隐晦很迅速的解决了。继而,嘉元帝相中了尤一恒。才思敏捷,风度翩翩,尤一恒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无可挑剔,面对七公主时,尤一恒更加赔着小心,终于,从打通的关系那儿得知,皇上是属意他的。惊天鼓被敲响一事,尤一恒不是不担心的,可心细胆大的他,没有选择坐以待毙的静等,而是将攻克的目标转向了七公主。态度坚决的表明绝无悔婚一事,只是家中老人的决定,继而,言辞凿凿的表达了对七公主的爱慕之心。在深宫里长大的七公主,哪里经历过这些被口舌如簧的尤一恒一通甜言蜜语的夸赞,宋斐然的一颗芳心便已沦陷,哪里还去深究情郎到底之前有没有负过旁人嘉元帝面前,尤一恒恳切的表白了心迹,事后,七公主还在蕙妃面前哭了一通,再加上,尤一恒的机敏,尤家老太爷的处事果断,为尤一恒争取到了时间上的胜利,毕竟,解除婚约在前,选定驸马在后,说尤一恒变心悔婚,实在名不副实。而经历了杜轩一事,嘉元帝是绝对不允许七公主的亲事再有变数。顺天府结案的那日,钦天监将算出的吉日送到了泰和殿嘉元帝的案前。至此,尤一恒成为当朝驸马一事,已铁板钉钉。明面上是怎么一回事,无人深究,而内里被隐下的那所谓的狡辩,却成为杜轩和白璎珞看不起尤一恒的真正原因。一个男人,为了荣华富贵舍弃曾经许下的诺言,这样的人,便称不上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而谁又能保证,将来他不会为了其他的利益,舍弃到手的一切是故,对尤一恒此人,白璎珞虽还未见过,却满心的不齿。初六天刚亮,白璎珞便和杜轩起身,按着品级各自穿戴整齐一同进了宫。临近午时,尤一恒前来接宋斐然前去宁华宫叩拜嘉元帝和皇后。这是白璎珞第一次见尤一恒。身姿挺拔,浓眉大眼,单论相貌,尤一恒确实也称得上是仪表堂堂,可白璎珞却觉得,这人的身上,透着一份阴鸷的气息,而他那鹰钩鼻,更是让他身上平添了几分戾气,好在,大红色的喜服,将那戾气化于无形。喜宴设在公主府,在宫里奔波了一晌午,白璎珞跟着薛氏又到了公主府,公主府修葺在城东,也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庄园,处处都贴着大红喜字扎着红丝带,门前的整个一条街上,更是铺了厚厚的一层鞭炮纸屑,无处不透着喜庆。跟随着同来的年轻妇人们一起到新房去给宋斐然贺喜,白璎珞静静的走在最后,力求不引起她的注意,只要出了新房的门,她就可以回去了。进了屋,已有喜娘按着风俗请尤一恒揭了红盖头。饮了合卺酒吃了子孙饽饽,尤一恒和宋斐然都羞红了脸,四目相对,眼中尽是情意绵绵的深情目光,顿时,身旁的妇人们都应景的笑闹起来。尤一恒有礼的朝众人作了揖,几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出了门,去前院招呼客人了,宋斐然规矩的坐在床前,一副小媳妇的娇羞模样。夹杂在人群中,白璎珞给宋斐然行了礼,转身退出了屋子。迈出门槛的一瞬间,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座四扇屏风上,白璎珞神情一怔,面色轻变。屏风上绘着一副姹紫嫣红的百花盛开图,可最引人瞩目的却不是那些竞相开放的花,而是远处花园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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