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闲着怪难受的,也许厨房自己也挺难受的,我这样做,我们两个都不难受了,您别这样,我有点害怕”在李帆话还在嘴里的时候,慕云就给了李帆一个大大的拥抱。生活如此美好,伴着欢快的心情,慕云就踏入了新的工作征程。工作很简单,主要是人物专访的撰写。没有什么难的吗再说就是难,也要去做,王羲之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书圣的,“看鹅习字”也不是瞎编出来的。人得学会安慰自己,否则要么就什么也不做,要么就是天神转世,生来就是强者,但是这两样估计没有多少人能做得到。也许越难就越有动力吧,慕云骨子里就有一种不服输的因子在,这要是在古代,会不会就是人们常说的“反骨”,幸好不是在旧社会,要不然不得善终呀。每当慕云想到三国里不得善终的魏延时,就毛骨悚然,然后庆幸自己活在新社会里。新工作渐渐上手。慕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这段时间,光顾着忙自己工作的事情了,一直也没有去想皇甫复和李帆的事情,不知道皇甫复想明白了没有,今天回家得问问皇公子。慕云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想着晚上回家该怎么从皇甫复的嘴里套出最高机密。这时电话响了。慕云拿了起来。“你好。”“请问是慕云吗我是张海翔,不知道晚上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吃个饭”张海翔,慕云挖空心思在想这个名字,这是谁呀,是工作认识的朋友好像没有朋友叫张海翔呀,到底是谁呀对方好像看出了她的迟疑,解释道:“一个月前,我们和李帆一块儿吃饭。”想起来了,张海翔,李帆的相亲对象,约会结束的时候,张海翔也问慕云要了电话号码,慕云一直以为那是出于礼貌,没想到,他还真的打来了。不过他是李帆的相亲对象,自己要和他一块儿去吃饭,对李帆,多少要有点愧疚。虽然李帆说他们从那天分手后从没有联系过,但是多少还是有点尴尬嘛,想到这,慕云决定不去了。“对不起,我今天晚上有约了,改天吧。”“好吧,那再见。”回到家时,李帆正在厨房做饭,这一段时间以来,李帆每天早饭,晚饭,一顿不落,慕云虽然拒绝了张海翔的邀请,但是面对正在厨房做饭的李帆时,她还是不敢看李帆的眼睛。心虚,也不一定是做了愧事,别人做的,也会让自己愧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大概就是说的这种情况吧。吃饭的时候,李帆说公司里又有一个人给她介绍对象呢。慕云就想皇公子是该有所表示了。再这样耽误下去,对两人都没有好处。吃完饭慕云一句“好困呀”就进了卧室,打开了手机里的聊天室,找到皇甫复。“皇公子,怎么这么久没音讯呢”“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心胸宽广,思想开朗,遇事拿得起、放得下,才能永远保持一种健康的心态。以前是我钻牛角尖了。”“你终于想明白了。”看到皇公子这样的回复,慕云简直乐得快从床上跳下来了,人只要钻出了牛角尖,事情就好办多了。看来对付魔,还真的只能是佛出手啊不过皇公子的自愈能力还是不能小觑,佛渡自渡者嘛皇公子想明白了自己以前的事情,那是不是表示可以开始下一段恋爱了呢那也是不是表示李帆的苦日子就要熬到头了“还说呢,你这么长时间不给组织传递消息,是不是被敌人策反了呀”皇公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倒让慕云惊了半天,以前皇公子不论在什么场合说话,从来都是不苟言笑,一板一眼,没有一点笑模样,好像天生缺失笑神经一样。看来人只要没有思想包袱,都是贫嘴的好手。“冤枉啊,我一直都在忙新工作的事情呀,我得尽快上手不是,这不刚把工作捋顺,就赶忙向组织靠拢吗”“慕云,真的谢谢你。以后我会努力的。可是李帆到底对我是什么意思呢”“这么说吧,是你先离开新阳去了青阳的,然后李帆才离开的,但为什么是竹阳呢”“因为竹阳离青阳比较近。”“你反应还是挺快的嘛。”发完这句话,慕云合上手机,睡着了。这是自从到竹阳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还做梦了呢,梦中李帆和皇公子在举行盛大的婚礼,慕云就在台下笑着看他们幸福的模样。科学家说每个人晚上都要做梦,梦是伴随着睡觉阶段而变化的,晚上睡觉要经历四个阶段,还要经历一个快速眼动睡眠阶段,一般的梦都记不住,只有在特殊阶段的梦,人醒来后才会有印象。如果这个科学研究是真实的,那么慕云希望今晚自己的梦就做在特殊阶段,明天醒来不要忘。那吃早饭的时候就可以讲给李帆听了。早上起来吃早饭的时候,慕云发现李帆特别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反正就是感觉和平时的状态不一样,就一直盯着李帆看,李帆也盯着慕云看。两个人足足盯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这下慕云确定李帆不对劲了,就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眉梢眼角都是笑的,走路的脚步都飘了许多。李帆说昨天晚上皇甫复给她打电话了,两个人聊了足足有三个小时,直到电话没电自动关机才罢休。从来没有觉得两个人这么近过,虽然隔着空间的距离,可是好像还是当面聊天一样,两个人都对彼此的了解加深了。看着李帆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慕云就知道自己做对了,皇甫复和李帆有戏,而且好戏马上就要上场了。在好戏上场之前,慕云想到了一个让彼此开心的玩笑,也算是为这个早晨添点笑料吧。就让李帆看着自己的眼睛,特正襟危坐得说了一句话:“那他有没有向你表明爱意呢”“你能不能问点有营养的,整天这么八卦。”“好好,我八卦,不问了,上班去了,晚上我想吃可乐鸡翅。”在李帆啰嗦之前,慕云抓起自己的包就跑出了厨房。想想也知道李帆会说些什么,林大小姐,你还真拿我当丫鬟使呀。其实这也变成了她们每天交流的一部分。晚上回到家是一定有可乐鸡翅吃的。就像夫妻,有不吵架的夫妻吗夫妻之间也并非真的在吵架,外人雾里看花,以为在吵架,其实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吵架有时候也是生活的调味剂,举案齐眉虽然让人羡慕,但是夫妻若真的处成了那样,那一辈子不得乏味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慕云和李帆的这种贫嘴就是调剂生活的调味剂。早上的可乐鸡翅是随口说出来的,话真是不能多说,尤其是吃的,要不然曹操也不能指着杨梅创造成语呀一早上,慕云都不在工作状态,净在那想可乐鸡翅的味道,然后就是拼命的咽唾沫,还好没什么要立刻完成的工作。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的慕云,就想着赶紧下班,回家吃可乐鸡翅。好不容易熬到吃完中午饭,终于可以休息会了。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突然一股阴风就从慕云后背生了起来,直达头顶,慕云一阵哆嗦。这可是炎炎夏日呀,怎么就有阴风了。慕云连忙拿起电话,是郑可儿。郑可儿也是他们的大学同学,更是慕云无话不谈的闺蜜。和慕云,李帆一样,郑可儿大学毕业也留在了新阳,一直到现在。不过她这会儿打电话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作者有话要说:、雪中送炭“可儿,”电话被挂断。电话又响。“可儿,”电话又被挂断。电话再响。“可儿,怎么了,没事吧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电话再被挂断。这下慕云彻底坐不住了。一瞬间想了很多种可能。她被绑架了,偷着打电话,不敢说话怕被发现,这样两次三番的来电是提醒慕云报警她被拐卖了,这会儿在某个交通特别闭塞的小山村偷着打电话,正当慕云想要不要报警的时候,传来了郑可儿的短消息。“我试了试,实在说不出来,咱俩发短消息吧。”“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我在竹阳,我妈病了,现在在医院。”“阿姨什么病,严重不”“宫颈癌”有那么半分钟慕云就像是傻掉了一样,怔在那里。宫颈癌这是什么病呀好陌生啊不过它带了一个“癌”字应该不是什么好病吧嗨,都病了,哪还有好坏之分反正可儿讲的不是什么好事情。还好,也只是半分钟,慕云就清醒了。“确诊了吗”“嗯,我们现在就在竹阳医院,但是没有床位,你想一想你认识的人里边有没有竹阳医院的,可不可以先给弄个床位。”“好,我问问。你先别急,我马上赶过去。”抓起包就往医院赶的慕云想起来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领导不在,还没有请假。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找人给弄床位吧,工作大不了算旷工,被领导批一顿。慕云挖空心思也没有想出来她认识的人里边谁在竹阳医院工作。这也不能怪慕云,她刚来竹阳一个多月,上哪认识医院的人哪,她现在这个年纪,就是每天不锻炼,也是不知道医院门朝哪开的呀。没办法,只能问问其他人了。手机通讯录上的人,也不管什么关系,一个一个的打电话,可是就是没人认识医院里边的人。其实慕云通讯录里边的人大部分还是同学,可他们都是在新阳上的大学,自然就没有人认识竹阳医院里边的人。慕云顿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到达医院的时候,可儿正在主治医生那里听化验结果,慕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两个字:“晚期”,心想不好连忙奔入屋内,眼明手快地扶住了要摊倒在地的可儿。医生看到可儿这个样子,也就不再说关于病情的事儿了,只说要尽快办理住院手续,以便尽早开始治疗。关于床位问题,他也是爱莫能助,只能病人家属自己想办法,而且如果没有床位的话,治疗很可能不会开始。在医生还要说出更骇人的话之前,慕云给医生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别说了,扶着可儿出了门。她们在医院的小花园里坐了下来,慕云本来想要安慰可儿两句的。但是可儿一句话都没有说,慕云也就没有开口,毕竟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她们就这样坐在小花园里,看太阳西沉。等到两个人的影子越来越长的时候,可儿终于开口了。“不管这病需要花多少钱,我都要给我妈治病。”“嗯,我现在卡里钱也不多,不过好歹可以应应急。密码是我的生日。”在来医院的路上,慕云就应经想好了,把自己的银行卡给可儿,反正现在自己有工作,只要留够月底前发工资的饭钱就行,毕竟可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现在住医院花钱就跟流水似的,而且不是一般的水,至少是黄河或是长江吧,而且还是入海口那段。“我就不跟你说那两个字了,现在关键是床位问题”,可儿接过银行卡说道,“我再去求那个主治医生,只要他同意开始给我妈治疗,怎么着都行。”“可儿,我们再想想还有认识的什么人是在竹阳医院工作的,被我们给漏掉了,想想,好好想想。”“要不是竹阳医院治疗这个病权威,我也不会来竹阳。你也才来没多久,哪认识什么人呀别想了,我们还是去找那个主治医生吧。”慕云知道可儿说的是实情,若真认识什么朋友是在医院工作的,哪儿还会等到现在还想不起来。慕云也就不再坚持了,站起身来和可儿一块儿去找主治医生。步履何其沉重,心情何其复杂,上山打虎易,开口告人难。已在社会上混过两年的她们,谁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已经工作的她们,在父母生病的时候,甚至连床位都为父母弄不来,这时候她们心里有多恨,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不配为人子女,让父母有病都不能得到很好的医治。就在她们一步一步迈向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时,慕云的电话响了。打破了慕云和可儿之间死一般的沉静。谁这么会挑时候,这个时候来电话,这不是捣乱吗慕云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这个来电话的人,一边接听电话,别是公司领导这个时候来找麻烦才让人欲哭无泪呢,接电话前慕云还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刘师祖,保佑我。”“你好,我现在在竹阳医院,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头再说好吗”来电没有显示名字,有可能是哪个没见过面的领导这时候找她,要她去帮忙干点什么活;也有可能是推销,把慕云当成了财主;还有可能是某个采访对象对她写得人物专访某个地方不满意,要她修改的。不管是谁,慕云都决定先下手为强,告诉来电的人自己现在在医院,别人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会暂时放过她吧,毕竟生命无价嘛“慕云,是我皇甫复,我新换了手机号码,你去医院干嘛呀病了”“皇公子,你添什么乱呢不过你认识竹阳医院的什么人吗”刚才给皇公子打电话,里边提示说是空号,慕云就纳闷怎么是空号,原来皇公子换号了。对于送上门来的人,慕云可不愿意放过求助机会。“我连去都没去过竹阳,哪认识医院的什么人啊。”“好吧,那不和你多说了,我还有事呢,回头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