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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刘彻活学活用地诈起他来:“蓝莲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们了。”张武脸色微变,笑了一句:“哦。”刘彻并不气馁:“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她的说辞可是对你很不利。”“我什么都不知道,能说什么”张武回问。“你那么嘴硬”刘彻笑了,“要不,我们先从你的左手臂开始说起”张武有片刻慌乱,虽只是一瞬,可对于自幼生长在宫廷之中,极为擅长察言观色的刘彻而言,已然十分足够了:“看来光说还不行,我们顺便也来看看吧。”他示意让衙役将张武的袖管卷起,出乎意料的是,那手臂上竟没有看到任何胎记,只有大片大片的灼伤。刘彻实在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只是一愣,却被张武抓住了蹊跷所在。瞬时,张武眼中那唯一的慌乱也消散不见。他道了句:“我同蓝莲不熟,郎君如果要信她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无论如何,这一刻,刘彻原有的优势已然荡然无存诈是不能再诈了,可就这样贸然把张武带回去,什么都问不出来他又实在不甘心。正犹豫间,忽见颜青跑了进来:“郎君,夫人,周博文回来了,还带了些东西在外头。”陈阿娇当即看了刘彻一眼:“我出去看看。”颜青立刻引路将她带了出去。片刻,便有人将外间的东西搬了进来,刘彻一看那些东西,也是笑了:“还不说吗”“我说什么”刘彻态度的变化落在张武眼中也是一阵惊慌。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小郎君又找了什么证据。“你转过身看一眼,想必应当熟悉的很吧。”陈阿娇道,“这可是根据蓝莲的供词找到的。”张武看了一眼,只见那是一套络腮胡子,一件粗布皮毛衣,一张人皮假脸。另一旁,却是一大堆竹简。他心头狂跳不已,当即开口反驳了一句:“蓝莲岂会知道那小屋所在”此言一出,已然十分足够了陈阿娇笑道:“所以你不愿卷起袖管,是怕宋濂日后会不小心认出你你诓宋濂为你刻抄道德经是给京娘吧两年前,你被张家认回,然后便同蓝莲接上了头,商议一起害了宋濂,让你成了鲁家的女婿,后来”鲁公忽然走了进来:“够了”他脸色很是不好:“陈郎君,陈夫人,此案已然水落石出,烦请两位不要在管了。”这突兀的转折,让陈阿娇和刘彻俱是一愣。“鲁公,”周博文道,“我好不容易翻山越岭找到了这个,还没找到最后的杀人犯呢,你怎么就说水落石出了”“这”鲁公叹息了一声,“家丑不可外扬啊,此案不怪别人,只怪我家阿萍。原来她同张新早有私情,却因张功曹家想要给张新攀上一门富贵,故而不愿娶她。她竟利用张武,对我说非张武不嫁。可怜张武对她一片痴情,是我们阿萍没福气,此案已做了结,我不想再伤及无辜了。求两位高抬贵手,到此为止吧。”“敢问鲁太守,此案怎样结案”陈阿娇问道。“阿萍是自杀的。”鲁公道,“以自杀论处。”“判书如何写呢”刘彻问道,“鲁萍为何自杀,这总需要一个理由吧”鲁公脸色变了变,终于下定决心:“按事实写。”“我看那不是什么事实,那纯粹就是子虚乌有”刘彻忽然道,“鲁萍如果是要自杀,为什么要选在婚礼当日还有她体内已然中了两年的慢性毒。药,又有何解”鲁公脸色也不好了:“陈郎君,您只是一介白身,虽有皇亲国戚之名,但还是不要管太多的好”“鲁公别忘了,我还是暂时的别驾。”刘彻道。“陈郎君说笑了,别驾一直都是宋英。”鲁公道,“来人啊,送客”张武听到这里忍不住惊讶的看向了鲁公,鲁公却仍旧盯着刘彻等人,险些要动上武力了。“好一个公正廉洁的鲁太守”陈阿娇冷笑,“为了息事宁人护住凶手,竟然连女儿都不要了。让我来猜一猜是谁值得你这样做哦,是你的儿子鲁幸所以是,鲁幸亲手杀了他的孪生姐姐鲁萍,而你为了护住鲁家最后一条血脉,所以想要让女儿冤死彘儿,你猜一猜,谁是鲁幸”刘彻笑道:“那还用说自然是这个两年前才被张功曹家认回去的庶子张武了。毕竟那曾经的京娘,后来的丽娘同张功曹那唯一的孩子,在三岁就死在了渭南郡。”张武脸色大变:“你们在胡说什么什么鲁幸我根本不认识”“阿幸早就死了,”鲁公反应十分激烈,“从来就没有什么阿幸,从来就没有。本官尚是这里的父母官,你纵是皇亲国戚也不得如此胡言乱语,来人,快快送客。”“住手”刘彻喝制住靠向他和陈阿娇的衙役们,“这事我既然已经管了,便要管到底。”陈阿娇自怀中掏出那如朕亲临的令牌递给刘彻,刘彻高高举起,陈阿娇带头下跪山呼。鲁太守终于知道惹上了硬茬。他祈求道:“小郎君,我求求您,这事儿就这样算了吧。”“算不了,”刘彻道,“现在我们好好的算一算”鲁太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郎君,我就这么一根独苗,都是我造的孽,小郎君啊,我儿还小,您能否放过他这一次”张武抬起头来,双目赤红:“你们在乱说什么谁是他儿子”没有人管他,鲁公仍在祈求:“求求郎君,求求夫人,我一生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刘彻毫不动情,“鲁公,若你不想让你的儿子再受刑痛之苦,还是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如果说出来,说不定还能给你的儿子做一个从轻发落。”陈阿娇在旁边补充了一句。便是那一句,让鲁公一下子亢奋了:“好,我说。”在娶如今的鲁夫人时,鲁公已然二十有余,是故,在此之前,他也有过一个情人“那是村上唯一一个大夫的女儿,她叫吕玲。我同她也算是两小无猜。其实如果不是她阿父死了要守孝,我早就娶了她过门。我等了她很久,本来以为再过一年便能娶到她,却不想,遇见了阿尹。阿尹比吕玲年轻几岁,虽不如阿玲漂亮,可胜在阿尹的家世。我知道,如果我能娶阿尹,便有机会得到孝廉的名额,便有机会入仕。所以我心动了。”鲁公闭目道,“我心动了,可却也舍不得放弃吕玲。所以我编了一套谎话。”“婚后多年,阿尹一直未孕,阿玲以为我真的不容易,所以一直等着,直到有一日,她告诉我她有孕了,要我娶她。我不敢,那时候我正是颍州县令,如果我娶了她,很可能一眨眼我什么都不是了。所以,我跪下来求她把孩子打掉。”“是我对不起她,她无名无分地等了我那么多年,最后我却让她拿掉孩子。当时我就像疯了一样,为了怕夜长梦多,还命人抓了她,硬灌下了落胎药。很快,阿玲失踪了,我也曾担心过那孩子说不定并未落掉,毕竟阿玲医术也很好。可还来不及多想,便发现夫人有孕了。”鲁公说起当年往事时,心头充满了愧疚。在场众人听了,却丝毫同情不起来。“今日,夫人在命人彻底打扫,却发现了蓝莲屋中的那个首饰。我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我送给阿玲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到,蓝莲只比阿萍大一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到,明明蓝莲和阿玲长得那么像。”鲁公满脸痛苦。“天呐。”陈阿娇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蓝莲难道是”“她是我女儿,”鲁公痛哭失声,“我刚刚去找了她,她承认了,她是我女儿啊,报应,报应。我竟然把我的亲生女儿当做了妾,报应,报应啊我的儿子同我的女儿一起联合杀了我另一个女儿。报应”灵宝郡城门,四人还未从前日的震撼中清醒过来。“我没有想到,当年鲁幸走失真的只是个巧合,”陈阿娇叹息,“我曾想过是京娘偷了鲁幸。却不想真的是鲁幸自己走失,且还失去了记忆,说起来京娘还算是救了他一命。”“初来灵宝郡时,人人都告诉我,灵宝郡的太守是一个真正的好官,可就是这样的好官,竟然做下了如此罔顾人伦之事。实在可叹,可惜。”刘彻叹息道。“到了最后,鲁家还是一无所有。蓝莲因杀人被判了死刑,由鲁公昨日亲自斩首了,他的儿子张武,也被他亲手流放到了西北。”陈阿娇道,“他老了,那气色看上去竟命不久矣。”“或许再过不久,这灵宝郡又要换太守了。”刘彻道,“阿娇姐,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破的案子,明明已然水落石出,可我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整件案子其实并不复杂,三十多年前,还不是鲁公的鲁凡同村中大夫的女儿私定了终身,却因那女子父死守孝错过了多等了三年,孝期刚要结束时,鲁凡却被尹家大小姐看中,为了富贵,鲁凡背叛了那医女。可他却舍不得放开情人,一直用言语欺骗,终于等那女子怀孕,他为了不丢掉仕途,竟然逼她喝了落胎药。幸得那女子有医术,将那落胎药尽数吐出,又藏匿起来,生下了女儿。却因生产元气大伤。蓝莲自小便知道这桩仇恨,早已立下要为母报仇的誓言,偏又十分好学,竟将那医术学了个七七八八。待到吕玲身死,她竟十分大胆地投身花楼,做了清倌人。鲁公十二年前在渭南郡走丢了五岁的儿子鲁幸,那鲁幸却是被人给拍了花子。因大病一场,被拍花子的嫌晦气,弃于路边。得遇儿子已死一年的京娘所救,鲁幸醒来之后竟前尘往事尽望,京娘有私心,便告诉他他今年才四岁,是她的儿子。而蓝莲得知鲁公在大肆找人,心头便有留意,本来知道花楼中有倡人给灵宝郡的书记官张桐生下一子,便想要同张家子联合,却不想阴差阳错见到鲁幸,发现了那块胎记。再试探过发现鲁幸没有记忆后,她便故意用滚水烫了鲁幸的手臂,消了胎记。在之后,她便同时常同鲁幸接触,言语间诱导其为京娘报仇。再后来,宋濂之事却是蓝莲谋划,由鲁幸实施,蓝莲蛊惑鲁幸让其以为娶了鲁萍是可以拥有向张家复仇的资本,事实上却存了让他兄妹二人之心。可当蓝莲陪着鲁萍去道观,发现张新竟然对鲁萍一见钟情后,便设下套子。让张新同鲁萍成了事。张新以此作为要挟手段,逼迫鲁萍每月去道观同他欢好。蓝莲发现鲁幸对鲁萍真的爱上后,便寻了同样的时间与鲁幸在道观约见。鲁幸亲眼目睹鲁萍同张新偷情后一时大受刺激。蓝莲趁机献计让她立刻娶了鲁萍,然后放出宋濂捣乱婚礼,趁机杀死鲁萍,嫁祸给张新。鲁幸为情所蔽,竟同意了。蓝莲擅长药理,能用简单的药物,甚至是食材搭配出毒。药来。她给鲁萍下毒约两年,如今要杀死鲁萍其实也很简单,不过是再有一味药做相克之引。美中不足是,发作的会稍慢一些。鲁幸便将这药引做成香囊使人偷偷送给鲁萍,叫其婚礼时配在身上,又尽量和宋濂拖延时间乱成一团,等鲁萍毒发身亡死去之后,他便立刻借口要同鲁萍成婚,先行一步,将香囊处理了。再将鲁萍锁在新房三日,待那药香散尽原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不想刘彻一行恰好此时路过灵宝郡,且插手了这闲事。“可叹那蓝莲,为了报仇竟什么都做了,哪怕是嫁给了自己的亲父为妾。”陈阿娇叹息,“她一生都生活在仇恨之中,如今能死去,倒也算是解脱。”刘彻点了点头:“算了,别想了,此事已了是谁”陈阿娇见他惊喝一声,忙跟着探头去看,只见一个两鬓斑白地醉汉握着一个酒葫芦,灌了口酒,摇摇晃晃地过来,瞪着眼睛看着她,然后笑了:“哈哈哈,小娃儿,我老汉年轻的时候,也曾快马加鞭嗝嗝哈哈哈。”他一步三倒打着酒嗝远去了。“是个醉汉。”陈阿娇松了口气。“且休息吧,离下一个郡县还很远。”刘彻已经将马车中的褥子理了理。陈阿娇尤在探头看着那醉汉走远,见刘彻招呼便应了一声。待那马车远去,那醉汉忽然不再东倒西歪,眼神也清明了不少。他快步而行,到一个中年人跟前:“看到了,果然同那画上一模一样。应该错不了。”“飞鸽传书,告诉大人太子和太子妃已经离开灵宝郡,可能要去三门峡了。”那中年人低声道。“没问题,”那醉汉模样的人道,“从灵宝郡往三门峡不过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这两条路上皆设下伏兵,这太子进去,便要他再不能活着出来”、第34章灵宝郡,宋别驾府。宋别驾急匆匆往后院走去,正撞见夫人端着食几。两人相顾一视,皆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惶恐和不安。宋别驾朝她轻轻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敲了敲紧闭的房门:“濂儿,为父来了。”“请进。”里头传来宋濂清冷的声音。宋别驾推开屋门,又立刻关上,这才作揖低声道:“主人。”宋濂抬起头来,气势陡然一变,他看向宋别驾:“都办妥了”“遵主人命,皆已办妥。”宋别驾道,“不出一日,灵宝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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