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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头。车子里重新沉入寂静,两个人缓缓呼吸着,盯着笔记本的屏幕,忽的,屏幕中红点剧烈闪了一下,随后暗了下去,最后彻底消失。李万里看着,腿一抖,差点将笔记本颠到地上。“怎么回事”李万里惊叫一声。任初皱眉不语,随后口袋了的手机响了,接通,里面一个疲惫却带着欣喜的声音:“找到了。”对视一眼,李万里很自觉地爬到驾驶座,一踩油门,朝着王琥说的那个地点飞驰而去。那地方离这里有点距离,在公墓的另一端。远远的,他们就看见一圈人围在那里,下了车之后奔过去,十几个组织成员自动向两边分开,任初快步走过去,发现王琥就蹲在那里,面前似有一个开了的窨井盖。他在看什么拍了拍王琥的肩,王琥抬起头,指了指下面,说:“刚刚发现的,这窨井盖有被动过的痕迹,一掀就开了,你看下面的梯子,铁锈都被磨掉了,干净的。”任初探头去看,果不其然。二话不说,任初一条腿就伸了下去,被眼疾手快的李万里一把抓住胳膊:“你干嘛”“当然是下去。”任初盯着下水道口,头也不回地说。“你一个人下面交错纵横,你怎么知道冯麟会把城子藏在哪个方位”李万里皱着眉头。“我必须亲自去,我是负责保护魏千城的人,我拿了佣金。这个任务是我出道接任务以来最耻辱的一次,屡次放任被保护人涉足险境,没有保护好被保护人,这是失职。不管下面有多危险,既然有了蛛丝马迹,我都必须下去。”任初甩开李万里的手,一只脚已经踏上了下面沾了水的铁梯。李万里不甘心,脑中突然一闪而过一个问题,随后脱口而出:“你喜欢城子吗”任初一愣,终于抬起头,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你问我这个问题干什么有什么意义吗”“当然有”李万里斩钉截铁。王琥蹲在边上,从始至终他都没伸手去阻止任初的行为,他认为,任初下去是必然的,阻不阻止都不会改变她最终要下去的结果。但是对于李万里这个问题,他也非常想知道答案,所以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静静地等。任初抬着头,环顾了周围一圈人的表情,竟然全都是坐等答案的表情。天呐,这都怎么了任初在心里哀嚎,可看李万里,却是一脸认真,明确地告诉她,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非常重要,重要到如果她现在不说,他就绝不会放她下去的地步。一咬牙,任初低头再次狠狠甩脱李万里的手,下去之前,她说:“喜欢过”然后,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下水道口,上面的人只能听见渐渐远去的涉水声,下面的味道并不好闻,所有人都知道。李万里盯着下水道口好一会儿,然后抱着笔记本坐了下来,看着笔记本上那个又渐渐显现的红点,说:“你都听到了吧”、132全凭天意王琥坐在下水道口好半天没动静,突然间听到李万里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刚才一瞬间被李万里那个问题搅得有些糊涂的大脑,在这个时候突然清明了。一把抓住李万里的肩膀,几乎是擒拿的手势,李万里吃痛,回头,震惊,然后慢慢尴尬,最后涌出些许内疚。那一瞬之间的变化,让王琥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安。自己,好像一直都在被骗。“你妈的”王琥一拳挥出去。李万里往后一躲,抱着笔记本向后跳出三米远:“你听我解释”“老子不听”王琥暴喝一声,急进几步,又是一拳,拳风带过李万里鼻梁前,惊得他刹那间后背沁出一大片冷汗,虎头哥这是动真怒了呀“哎呀”惊叫一声,李万里也不敢跟王琥硬拼,抱着笔记本转身就跑。他一撒腿,站在身周的那十几个组织成员立马围上了王琥,都是精英,没几下就把王琥给困得不得动弹,手脚被缚,只能站在人堆里叫骂。“你个臭小子你们都他妈瞒我都他妈瞒我一个人操”王琥跳着脚,大声咒骂着,冷不丁一颗泪滚下来,委屈啊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局,所有人都知道游戏规则,就他,就他一个人傻傻的替所有人担心,替所有人奔命,结果到头来,竟然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这就好像小的时候,他站在街口,看着那群小朋友快乐地玩弹珠,他走过去,那群小朋友却也跟着走远了,他们不带他玩儿,可他昨天还给他们吃小饼干呢,他们不带他玩儿,他们不带他玩儿一个一米八几身板壮实的汉子,这辈子活到现在,他流血受伤就是没流过泪,这一回,是真的被逼到某个角落里了。下面七纵八横的不知道哪个位置上有他的兄弟,他当做生命的兄弟,他若出事,他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换的兄弟,可那兄弟并不信任他,并不信任他,这么危险的计划里,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插进去。李万里扭身,突的停住脚步,人堆之中,他看见那个汉子抱着头蹲了下来,他不再骂,不再暴跳如雷,不再喊着要揍他。那围着他的十几个组织成员面面相觑,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慢慢散了开去。有几个回头看李万里,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无奈,李万里叹了口气,上前蹲在王琥跟前,说:“虎头,其实我们都觉得你本应该是可以过平淡生活的人。”他想伸手搭一搭王琥的肩,却被突然抬头的王琥一巴掌打掉,手尴尬地僵硬在半空中,看着王琥那一双微红的眼,李万里又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却被打断:“你们觉得是你们的事,我并不觉得你们若要我走,直接跟我说就是,何必这样拐弯抹角地让我自己明白”“我”“你们以为这样让我置身事外就是对我好我他妈现在好吗我他妈现在看起来非常好是不是”王琥冲着面前的李万里一声声质问着,而身边那些组织成员早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下水道口旁边,就只有他两个人,一个骂的面色苍白恍如白纸,一个听的满面通红万分歉疚。良久,王琥瞪着他,然后没了声响。“虎头”“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是累赘,那等城子出来之后,我走就是了。”王琥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转身将窨井盖稍稍合起来一点,只露出了一条缝,紧跟着转身走向停在一边的车里,钻进去,再无情绪。看着那样宽阔却萧索的背影,李万里张口无言。他们,好像真的伤到这个汉子了,那忽而一见的眼泪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已经不再去想了,就算那只是一个错觉好了,给出的效果已然那般震撼,震撼的如同亲眼看见海啸从天边而来,转身扑灭他身边的房屋地皮和生命,毁天灭地的瞬间,人畜哀嚎。如果如果是真的他不敢想。抱着笔记本,李万里没有上车,他倒不是怕王琥揍他,他就是怕自己看见王琥那表情,心里头纠结难受。于是乎,还是回了之前同任初的那辆车,坐在驾驶座上,抱着笔记本,时不时抬头看看那盖上了的窨井盖,更多的时候,他是去看王琥那辆车,没有任何动静。而下水道里,任初自然不知道上面发生的事情。下水道里的味道确实不好闻,垃圾腐烂、发酵、融化,果皮、骨头、肉屑搅和在一起,再混着那一股臭水,也说不上什么味道来,扑面而来,刺鼻呛喉,比那最烈的酒最猛的烟还要让人头脑发晕,也不知道这些味道掺杂在一起会不会产生有毒气体,不过就算有,任初也是必须前进的了。因为,魏千城在前面。下水道里污水四溢,还在顺着某一个方向汹涌着,垃圾漂浮在黑水上,偶尔翻腾几下,就从水底淤泥深处涌出一小片粘稠的裹着恶气的气泡,有些“啪”的一下爆掉,散出不大不小难闻的味道,紧跟着又被冲向不知名的远方。走了没多久,前面出现了一道岔口,两条路,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任初站在那里,面上早已戴好了黑色口罩,虽然仍旧掩不去那些恶臭,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隔离效果的。看着面前这两条路,任初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墙面、头顶、脚下,没有任何可以提示前进的蛛丝马迹。有些许挫败,但任初却不允许自己彻底失败。静静站在那里,任初闭上了眼睛,以前很多时候都是靠直觉成事,如今也就再试一试。一半一半的几率,全凭天意。然而在这个弥漫恶臭的下水道里,任初却不知为何怎么都没法集中精神,最后疲累地睁开眼睛,她判断不出来。握了握拳头,然后又摊开,随后,在这个安静得只有污水哗哗声的下水道里,响起了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声,破空而来,然后被那翻腾着的黑色波浪卷起又沉下,最后消失无踪。又安静站了一会儿,任初终于抬起脚,随后踢翻了脚边不远处一只已经瘪了的易拉罐,“啪嗒”一声撞到头顶的石壁,然后落下,翻滚,任初紧紧盯着那易拉罐的罐口,然后它停住,然后任初的视线胶着在上,慢慢移动,看准了那条路。没有直觉,看老天爷是否眷顾了。涉水而下,脏水在任初脚边徐徐流淌向下一个地区,她正在走着下坡,虽然坡度不陡,但水流开始渐渐有些着急。任初剥下面上口罩,勉强呼吸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直接呼吸到的空气让她产生了一瞬间的天旋地转,果然还是戴着口罩比较好,这下水道里氧气不足,不知道冯麟有没有给魏千城戴口罩隔离。呵,任初笑了笑,怎么可能走了约莫五六分钟的路程,前面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岔口,任初皱眉,本以为还要再来一次天意裁决,却突然发现这里的两条路有了明显区别。其中一条有痕迹,浅浅的脚印和脚印后面一条长长的划痕。任初蹲下细细观察了一番,是人的脚尖划出来的。大概一猜测也就知道,是某个人扛着另一个人走过去的,被扛着的人身高体长,脚尖划过了地面。这个地方的淤泥要比之前走过的路要多,水也要更浅,痕迹能够留下来也算上天垂怜,不至于让任初这么继续漫无目的地找下去。而这些浅淡的痕迹,再过不多久,大概就会被水流冲刷掉了。任初的鞋子已经被污水浸湿,污水钻入鞋子,霸占本属于袜子和脚的地盘,每一脚踩下去,都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水流进去,然后又被挤出来。蓦地,她停住脚步,呼吸在那片刻急促起来,然后又平缓下去,心跳也加速跳动,紧跟着也恢复正常速度。“魏千城”任初轻声叫出他的名字。那人浑身浴血,身上的衣服裤子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颜色,一片红,只剩下一片红,还有脚底下那一大滩红红黑黑的液体,正裹着不知道一团又一团腥臭往远处流去。他听见声音,抬起头,那张脸也已经被血污覆盖,可那双眼睛还是亮的,他咧了咧嘴,想笑,可嘴角被破了,原本应该非常美好的弧度因为疼痛而稍稍倾斜了一下,扭曲了,在不该折的地方折了一下,然后变了味道。“阿初”他应了一声,嘴角咧开,然后淌下一串血珠。、133下水道拦路虎任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只知道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跪在了魏千城面前。她的手想放却又不敢放,悬在半空中,停在距离魏千城身体还差几厘米的位置上,手指时而蜷缩时而松开,微微颤抖着。任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不知道怎么该把手往魏千城的什么部位放才能不碰到他的伤口,才能不弄疼他。不得不说,就算冯麟做了那么多年的牢,他的手法还是那么娴熟。每一刀都见血见肉,可每一刀都不至于要了魏千城的命,只是让他的血就那么慢慢的流,流却也是流不尽,因为冯麟还会给他包扎伤口。包扎伤口的手法跟他剐人的手法一样熟练,白色绷带迅速一缠,过几天再解开,拿上刀子再继续划一刀,然后重新上药,重新裹好。他要折磨死他。不,更准确的说,他是要一直将魏千城折磨到他儿子忌日那天,跟他一起死,到了阴曹地府,还可以继续折磨他。任初握紧了拳头,眼眶一下便红了。魏千城笑了笑,用唯一还没受伤的额头轻轻触了触任初的脸,因为满嘴鲜血,魏千城开口说话的嗓音都多了几分血丝,沉重的沙哑,仿佛刚刚从满是风沙的沙漠里回来,一张嘴,便是刮破人肌肤的锋利沙石。“我没事。”仅这三个字,任初便落了泪。看着无声无息在他面前流泪的任初,魏千城笑了笑,伸出有些被他咬破了的舌尖,轻轻舔了舔任初的脸颊,将那颗当着他面滚落下来的泪珠含进嘴里。良久,他说:“值。”魏千城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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