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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空缺了一段,等再填补起来,可能大家都变了,你所依恋的感情,终究会成为一份过去。我说:“到时候再说吧,或许哪天不想等了也不说不定。”四哥就笑,问:“有什么打算”我稍稍沉默,他接着说:“没想好的话,就先暂时跟着我,我那个小店清净,倒也适合你。”我现在丢了工作,也不能总在家靠爸妈,想一想便答应了。我们是和爸妈一块到的火车站,爸妈回家,我跟四哥去湖南,匆匆的叮嘱几句关心的话,便就此分别。其实这一次相处下来,我才慢慢发现他们身上的好,后妈她,其实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和善的很。这场风波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很快的压制过去,大批的人被牵扯进了监狱,也有很多人,渐渐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到凤凰的第二个月,林回去了威尼斯。他走的那天我急慌慌的赶去机场送他,赶到时已经开始登机,他跟楚扬站在一起,怀里抱着我见过的那个小孩,看到我握着他的手冲我挥了挥,嘴角依旧挂着笑容。我也对着他们挥手道别,压在胸口的石头被搬开,一瞬间释然。每个人都开始走上自己的轨道,那些有过交结的人,在分岔路口也各自分离。吴恪死了之后,avis便失踪了,我拜托人找过他,可最后也没什么消息,到最后,只好随他过自己的生活。我每个月会回一趟a市探监,去之前写一封信,告诉景焱我身边发生了什么事,跟他说一些话。他没有回过我,也没有答应见过我,我就这样单方面的期待着,没有尽头一样。后来偶然路过,发现天歌改成了一家酒店,在酒吧街的黄金位置照样做得风生水起。身边的一切都在快速的变化着,我在四哥身边待满了三年,有什么问题,他总是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解释教导。下午没事的时候,就一块坐在窗前,听他讲景焱小时候的故事。我渐渐明白,为什么景焱会把他们看成亲人。在黑暗里,只要他们几个人靠在一起,就是最亮的光。我在中秋节那天回到了f市,前后忙忙碌碌了许久,在一条稍显僻静的街上盘下了一家店面,开了一家咖啡店。从装修开始,每个步骤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有时累极了,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看到身边空落落的,心里的失落难以言喻。店面里装潢很简单,也很清新,露天的院子里种了很多花,桌椅全是木制编织,与前面相隔的地方搭了道拱门,进门两侧放了两个大大的书架,上面从名著到现下火热的小言摆得满满的。偶尔还会在店里放些过去的老电影,阳光满满的下午,一杯咖啡,配上陈旧的色调,让人倍感惬意。装修时我特意留出一面墙,什么都不放,只是在最顶端挂上了写着店名的木质牌,下面一行小字:你愿不愿意,为我剪下一段时光而在这之下,是一条条可做装饰的绳索。开业时,我作为店长,写下了第一张字条,放进透明的瓶子里,挂在了上面。我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层玻璃,看得见却触不可及。你开口哽咽词不达意,我裁剪时光,作最美的回忆。这是我和景焱的故事,或许也有很多年轻的人正在经历着,我看着那面墙上的瓶子越来越多,有情侣,有夫妻,也有学生和在这个城市独自奋斗的人。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坐到这里,怀着不同的心情剪下这一刻的时光珍藏。也许,再过几年,我们便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写下的话,可时光会替我们记住,我们曾经爱过,努力过,也年轻过。前几日,在家里整理房间时,翻出了那支摔坏的录音笔,顿时回忆翻涌,做过的傻事一件件全记了起来,于是心血来潮的拿去店里修。老板卸开看了看,笑着说:“型号很老了,很重要吗老婆送的”我忽然愣住,随即跟着笑,原来我已经该娶妻了呢。老板动作熟练地检查,我趴在柜台上,回答说:“不是,是情人。”老板露出一个明白的表情,说:“都是男人,能懂。哎,这个里面的数据可没法恢复。”我说:“没关系,您尽管修,我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他转过去在里面换了个什么东西,很快就递给我,我试了一下,倒真的可以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大了些,经常恍惚。原来我以为没办法只能丢掉的东西,只要这么稍微修一修,就会好起来,只是我没有去尝试。付了钱把录音笔收在口袋里,手揣在兜里往回走。六年多了,对于我和景焱的这段关系,爸妈谁都没表态,一开始还会试着给我介绍女朋友,时间长了,也只好默许。妈没有再给我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我问起时,她说想顺其自然,事事强求不得。我没有再见过林回,没有见过avis,生活很平淡,什么都变了个样。f市的冬天很冷,一阵风吹散了思绪,哈口气搓了搓脸,走到咖啡店门口,还差几步的时候,脚步蓦地顿住。带着书来这里自习的学生进进出出,我怔怔的看着这群年轻的面孔中,那个站在原地看着头顶门牌的人,眼眶忽然一热。我使劲掐着手心,感觉到麻木的疼才放开。他回过头来,目光对上的那一刻也有些怔愣,等我回过神来,他边笑起来,侧头指一指放在门边的小黑板上的招聘启事,开口问:“还招人吗”我往前走了几步,在他面前站定,仔细观察着他的变化。瘦了,也黑了,额头上多了道疤,左眼细看起来有些无神。我想哭又哭不出来,笑着回他:“招,但是没有工资。”他听了托起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很久才问:“嗯管吃住吗”我继续摇头,“不管。”景焱笑的无奈,缓缓张开手,语气轻柔,“那能追老板吗”我瞥他一眼,哭笑不得,却是没有犹豫的到他怀里,眼睛里带着湿气。呵气成霜的寒冬,穿梭的人群,店里的音响放着一首好久不见。冷风,等待,痛苦和孤独,每一份都值得。end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番外景焱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在旁人眼里,景焱从小就是个特别傲气的人。在人贩子手里,被逼着上街乞讨、给人下跪磕头,他不肯,怎么拳打脚踢都没服过软儿。后来他凭着一口气跑出来,也是因为这股劲儿,遇到了人生中的贵人,手把手教着,把他领上了一条享福的道儿。景焱还记得,那人把他带回家时,一脸严肃的问过他:“你可想好了,这道门搁这儿,踏进去,可就出不来了。”他仰着稚气的脸很坚定的点头,那时的他还是个孩子,哪儿知道那么多人情世故,只知道谁能让他吃饱饭,谁就是他的恩人。而眼前这个人给他的,又何止一顿饭的恩情,他不能不知好歹。景焱喊他哥,为他一句话,能把命搭上。那时候徐胤手底下才十几个人。后来景焱为了让他当老大,在一场混乱中把人捅成重伤进了局子,仅仅一夜,面儿上风平浪静的街道,暗地里换了层皮。每个人都管徐胤叫大哥,除了景焱。那年景焱十六,刚刚够判刑的年龄。徐胤急了,到处打点塞钱,最后宣判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两年。景焱放出来时,大家都去安慰他,只有徐胤给了他一巴掌,把他带回家,找了老师来教他读书。想去哪儿玩,连门都没有。景焱这份傲气,在徐胤面前,变得一点用都没有。徐胤对他囚禁结束之后,他心里憋着股气,在酒吧街风风火火的闯出了名堂,很自然的享受到了徐胤打拼下的一切,每天走到哪都有小弟跟在屁股后面端茶送水,想要什么只要一句话,他沉浸在这种乏味的安逸里,一连许多年,养出一身坏毛病。直到遇到韩昭之前,景焱一直生活在灰色地带,他的生活只有血腥,暴力,枯燥和义气。景焱第一次见到韩昭,是荷尔蒙旺盛的夏天。他跟几个弟兄喝完酒开着车出去兜风,在传媒大学门口,看到了正在等人的韩昭。他手里拿了个冰淇淋,扬着嘴角笑,当时景焱对他的印象不深,只有两个字,干净,跟他们不一样。第二次,他替一个朋友去学校送外卖,看到一脸慌张的韩昭,使坏故意撞了上去。他觉得韩昭是个傻子,因为他临走之前,韩昭给他留了电话,说会赔偿。可再见面他才知道,韩昭的母亲去世了。景焱不会安慰人,把他拉过去按在自己怀里,让他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那晚在灵位前,两个人喝多了酒,在外面聊了一夜,那个没心眼儿的,把他当成了多年的好友一样,几乎没有半点防备。他陪韩昭去收拾母亲的遗物,在卧室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本日记,悄悄藏起来没有告诉他,回到天歌之后,一页页翻了一遍。从小对母爱亲情的缺失,让他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独白之后,心里百感交集,抽了一夜的烟。日记里说,韩昭小时候便查出遗传性先心病,两岁半做了手术,体质一直不好。说她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很多很多次看着韩昭被别人欺负,说他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韩昭小一时还会还手维护自己的父亲,可他长大之后,对这种事越发沉默,别人说的多了,他也会问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只能背着他偷偷抹眼泪。景焱狠狠把烟掐灭,问华子:“你想你爸妈吗”华子当时正抱着一个小妹妹喝花酒,听到这话有点莫名其妙,又没当回事,在妹妹脸上啵了一下,说:“我爸妈还不知道死哪儿了呢,想他们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么不是。”景焱皱了眉,对他前面这句话感觉浑身不自在,可后来韩昭问他时,他却也是这般回答。景焱跟韩昭的接触开始躲起来,每次跟他见面回来,都把脸憋得通红。虽然他没说,周围的人还是看出了苗头,特别是那几个多年的哥们儿,都说他是坠入爱河无法自拔。徐胤对这事儿没表态,全当不知道,但看景焱的眼神变了。直到那天邂逅开张典礼,他去捧场,哥俩坐在一起,徐胤意味深长的给了他一杯酒,告诉他说:“景焱你是个男人,男人得有担当,你也别瞒我,有喜欢的人就跟他说让他知道,别让人家不明不白的跟着你。”景焱并没有想过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情,当时觉得好玩,闷了口烈酒壮胆,醉醺醺的翻墙跑到韩昭宿舍底下,大喊他的名字,一首信仰唱哑了嗓子。他觉得那里面有三个字,代表了自己的心意,如果他们的心思是相通的,那韩昭就该懂了。当晚,韩昭在某种意义上,彻底变成他的昭昭。而因为这场闹剧,韩昭的日子过得十分尴尬,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同性恋人,因此而排斥些什么。韩昭跟景焱不同,他心思细,又没有景焱那么厚脸皮,变得比以前更不愿言语。一开始谁都没有注意,景焱每天带着他在a市到处吃喝玩乐,日子过得挺滋润。可时间一长,他发现韩昭的眼神开始不对劲儿了,每天恍恍惚惚,跟他开玩笑的说句重话,他就躲着一直掉眼泪,跟女孩一样。景焱带着他去看医生,抗抑郁的药物吃了不少,副作用之后又是难熬的停药反应,他看着韩昭消沉的样子,跟着他一块,难过的要命。景焱抱着他,说了一大堆掏心窝的话,跟他讲那一帮兄弟的糗事,只希望能看韩昭笑一笑,他打心眼里觉得,韩昭还是笑起来更好看。等韩昭好一点,那天半夜他弄了辆重机车,打电话把韩昭叫出来,冲他吹了个口哨,让他上车。韩昭还从睡梦里没出来,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跨上去,从背后戳他两下,问:“头盔呢”景焱特别戏谑的笑,说:“没事儿,一会抱紧了就成”他没等韩昭反应过来,故意的猛地拧紧油门,听着韩昭撞在他身上的呼痛声,有种阴谋得逞的暗爽。韩昭在后面紧张的不敢动,随着景焱的速度越快,抱着他的手收得越紧。景焱认为a市最美的地方,就是那条连接城郊的高速,特别是在深夜,有烟有酒,有像星星一样的灯光霓虹,也有耳边疾驰而过的风,现在多了一个喜欢的人,满心的幸福感。韩昭坐在后面看着那些色彩纷纷从眼前划过,因为速度快变得想一颗颗流星,有的地方连起来跟拉直的彩虹一样。景焱在前面语气很愉悦的侧头问:“喜欢这儿吗”韩昭笑了笑,抱得他更紧,在他背上点头蹭了两下。几乎笔直的一条路,从起点到终点,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停下,开到一个荒旧的烂尾楼。这俩人胆儿大的跑上去搭了个火堆,取暖的功夫趴在没有玻璃的窗户上探出半个身子,看远处印象画一样的场景。景焱侧靠在墙上,点了支烟,带着一股痞气的看着他。韩昭回过神来,跟景焱对视了一眼,火光一条一条的照在他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着。韩昭稍稍失神的功夫,被他揽过去强硬的扣在怀里。仰起头,胸膛贴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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