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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情吧。我想。景焱正出神,我仰头拉拉他的手,“那你说你爱我。”他下意识的挑下眉,一副为难的表情,踌躇半天抓抓脑袋放开我,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我,说:“里面是我剩下的积蓄,不过上次那四十万没在里面,那些我暂时还有用。”“我不要你的钱”我不明所以。他又拿出一串钥匙,从上面取下来一个,“那这个给你”“什么”“咱家钥匙。”chater 11:乍现的欢愉,最美的时光景焱到了还是没说爱我,那把钥匙被我视若珍宝的收起来,压在枕头底下,没事儿就拿出来看看。虽然它只是短期的属于我们,但还是值得高兴,起码景焱自己解开了关于家的心结。我又忘了问他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大概问了他也不会说。景焱骨子里就是这么个人,他认为没必要告诉你的事,再怎么问也是一样。搬到这里之后,景焱把家里所有锋利的东西都锁在厨房抽屉里,连窗户也钉死了不让开,我问他:“你不闷么”他很温和地笑笑,“发不了霉。你要是觉得闷得慌,我就陪你出去走走。”我懒得动弹,只好由着他继续乱来,也清楚他是怕我再出事。其实他脑回路长,根本没想过,我要是真想不开,卯足了劲儿往这墙上一磕,照样能开了瓢,哪用那么麻烦。我左手一直没什么知觉,景焱每每看到都流露出一种特别心疼的眼神,我就笑他,也不懂是为什么。那天景焱从外面买饭回来,叼着烟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盘着腿问我:“昭昭你觉得你有这个爸爸跟没有哪个好”我没立刻回答,想起我妈,这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肯定是好的,但是对我来说他的存在有什么意义,这个问题我暂时还没找到答案。我说:“有吧。”他问为什么,我说好歹有点念头。而且我把这人不坏,对我挺好的,只是我跟后妈合不来罢了。“那你呢”我反问他。如果景焱有家人的话,现在一定会大不一样。景焱拆开袋子把菜装盘,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我啊,我可没你心那么宽,我宁愿他们死在外面了。”我从床上爬下来,脑袋垫在他肩膀上,凑过去小鸡啄米的吻了他一下,“现在我就是你的家人。”他乐呵呵的笑,小心的把我拉过去坐在他腿上,一口口喂着把饭吃完。他说:“你爸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什么”“也没什么,就是你后妈那点事儿,问你现在在哪,还回去么。”景焱漫不经心的说:“还有就是,让你早点结婚成家。”我被噎住,可怜兮兮的望了他一眼。他没发表意见,吃完饭收拾收拾说要出去找工作,换了身衣服出门。我对此不抱太大希望,这个城市每年有多少人没个饭碗,张着嘴嗷嗷待哺,这其中不乏条件比他好的,竞争太激烈,伤亡也很惨烈啊,他又不是本地户口,难。我从地上捡了他昨天丢的招聘广告,一眼瞄过去吃了一惊。我本来以为以他的心气儿会选个稍微体面的工作,比如销售员业务员这一类的,可那上面画着红圈的,都是些保安,服务生还有些重体力的活儿。那天景焱回来脸色不好,气呼呼的在客厅里摔枕头,我躲在卧室看得揪心,又怕现在出去安慰他会打击他的自尊,只能装做若无其事。等他发泄完进来,我坐在床尾翻书,漫不经心的问:“你找到工作了吗”景焱勉强的笑笑,“没合适的,我明儿再去看看,好多地方缺人呢。”“嗯,不急。”我附和的笑,其实也明白现在僧多粥少的局面。“昭昭。”景焱脱了外衣挂在一边,像有什么话要说。我耐心等着,翻了页纸看到我压在抽屉里的那张照片,景焱把它拿回来了啊,我差点都忘了。他可能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半响舒口气说:“没事儿。”景焱去洗澡,我有点无聊,从桌上拿了景焱的手机玩,瞥见一条未读信息,号码没有备注。我内心挣扎几秒,还是放弃了打开看一看的想法,又放回了桌上。景焱这个澡洗了得有一个多小时,出来时裹着浴巾热腾腾的,只是给人的感觉有点虚,嘴唇边上泛白。“你不舒服”“没啊。”他扯了被子蒙在身上看着我,嘴角含着笑。我眨眨眼,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我现在才知道那会你有多难。”景焱脑袋靠在床头上,捂着额头冒出这么句话来。“其实我还好虽然大学没毕业,但还有个肄业证,找个小台不是很累。”“你们这也太麻烦了,做什么不是要学历就是要经验。”景焱很抱怨。我说:“别处不也一样么,现在就业机会少,条件比前几年高了不少。”“是吗”他不太相信。我确认的点头。景焱叹口气,“与世隔绝啊”我拍拍他的胸口以示安慰,钻进被窝里别扭的跟他靠在一起,手没地儿放,蹭来蹭去不小心蹭到了他腿上。刚刚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他大腿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下。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压抑而又暧昧的语气警告我,“昭昭,别乱动”我的第一反应是他想做了,但关了灯又不对劲,或者说,他这一晚的表现就不对。景焱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他懒洋洋的摸过去,本来眯着的眼瞪的老大,屏幕上是给他发信息的那段数字。“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先睡。”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慌慌张张的下床裹了张毯子去客厅。我茫然无措,干脆听他的躺下睡了。天气预告说那天是晴天,七至十一度,房间里有暖气,被子盖得严实,处境却好似冰天雪地,手脚都是凉的,闭上眼睛哪里都不舒服。印象里身边的位置空了一夜,早上起来,桌上放着变凉的早餐,空气里每一寸都好安静,和别家的烟火缭绕大不相同。这次跟景焱重新生活,我们两个都不算开心,我给他的只有压力,而他给我的,也只有更深的怀疑。就算他嘴上没有承认,可我确认他是爱我的,让我不能确定的,是他到底会不会只爱我一个。人一旦静下来,时间就过得很慢,而脑子里想的会越来越多。隔天下午景焱回来时脸上是挂着笑的,一见到我抱着我转了两圈,弄得我头昏脑胀。嘚瑟够了,他才开口说:“我给你带了礼物。”他扔给我一个盒子,自己跑到厨房拿了罐啤酒喝。他说的礼物是一个黑色的录音笔,我大一时有个差不多的,后来摔坏了也没再买。“干嘛送我这个”我疑惑。“你不是喜欢。”他答的很理所当然。“可是我现在拿它也没用,我们俩过日子需要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不然”“给你你就收着,又不贵。”景焱拆了外盒把录音笔拿出来给我。我印象里也不记得它的价格,抬眼问景焱,“那多少钱”他在吃东西,眼睛转了转含糊的说:“一两百吧。”我盯着他,他跟艰难的咽下一口食物,“行了,你就别问了,我不是怕你在家无聊么。看你以前总拿个录音笔到处转悠,今天看到想起来就买了,反正人家也不退。”景焱吃完下楼去倒垃圾,我把录音笔收起来,想起从前幻想恋爱,总以为是浪漫的,没事送送花收收礼,给对方个惊喜,彼此说些肉麻的情话。现在要真做起来,却在埋怨恋人不会过日子,明白浪漫也是需要资本的。我在茶几的啤酒罐旁看到了景焱的手机,顿了几秒,感性打败了理性,摸过来翻记录。收件箱和通话记录都是空的,通讯录比脸都干净,只有我和华子,还有我爸三个人,连avis都没有。“干嘛呢”“啊”我本来就心虚,被他进门动静吓了一跳,手机没拿稳掉在沙发上,脸上一阵发热。景焱吊儿郎当的过来把手机捞过去瞧一眼,弯腰跟我对视,略带嘲笑的说:“你这是要查岗”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伸手捏我鼻子,“你啊,也就这么大出息。想看就看呗,我又没干什么见不人的事儿,干嘛偷偷摸摸的,还被抓个正着。”我甩开他的手,捂着脸尴尬。他在跟前没完没了的笑我,我悄悄瞪他一眼,懦懦的问:“你短信怎么是空的”“习惯,看完就删了,留着没用。”“那昨晚是谁的电话”景焱怔了怔,“一个老朋友而已。”我说:“你一晚都没回来。”“我没出门。昨晚聊挺久,怕吵着你就在外面睡了,你别多想。”他无奈,我松了口气。“还有件事告诉你,我找着工作了。”他说,还是笑着的,“以后忙点,可能回来的晚,你晚上就别等我了。”估计是我表现的太不可思议,他又补充说:“你没见过我以前落魄的时候,饭都吃不上,饿个半死,几个人抢一块饼,为了活着,什么都能干。所以昭昭你可别小看我,没问题的。”我抿着嘴,第一次听他说自己的事,心里痛恨那些拐卖儿童的人,对他心疼得不行。我问:“什么工作”“嗯酒吧服务生。”“你就不能离那种地方远点吗”我稍稍有点抱怨,是想他总要干点正儿八经的事儿才行,酒吧还是太乱了。景焱脸上的笑容滞住,皱眉看我,“什么意思”“你不能一辈子都混酒吧吧。”景焱挺不高兴,说:“我就这地方长起来的,你瞧不上别跟我。”我就愣了,好像每次他问我什么意思,下面一定会闹的难堪。僵持了一段时间,景焱先服软说:“一个清吧,没天歌和邂逅那么乱七八糟,工作时间是四点到十二点。我白天找了个搬运工的兼职,有活就干,工资能日结。”“你能吃得消么”他随意的嗯了声,转到一边抽烟。景焱打人力气挺大这我知道,他身子比我硬朗多了,但是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其中还有不确定多少的体力活儿,我真不确定他能熬得下来。chater 12: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你看着我,受了那么多苦还笑着我说:“你别太累了,过几天我也出去看看找个活儿,咱俩的日子咱俩一起担着。”景焱上上下下审视了我十几秒,说:“你消停点吧,听我的,你就待家哪儿都别去。”“为什么”我问。景焱说:“能让我安心。”他在骗自己,以为只要把我关在笼子里就可以保护我一辈子,却选择性忽略了我会对他产生的内疚。景焱开始忙起来,我们待在一起的机会少了许多,有时晚上我买了宵夜等他回来,景焱一进门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抓起袋子一边吃一边去洗澡,洗完便钻到床上睡得死沉。我不好打扰他,坐在外面看着自己还打着石膏的手,不甚好过。现在想想,又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做这个选择,只是当时处于一种生无可恋的状态,所有的难过都说不出来,自己慢慢绝望厌世。如今想想,莫名的好笑。熬到两周后拆石膏,景焱一大早趁着空闲陪我去医院,一路上哈欠不停。除了自己来拆过线,还是头一回这么仔细看过这些伤痕。手掌与腕部的衔接处有一条长长的疤,像条大蜈蚣盘踞在上面,丑陋又显狰狞,挨着的上面密密麻麻的一片深深浅浅肉色的痕迹。景焱在一边站着,匆匆瞥了一眼就出去了。我知道景焱身上有疤,背上胸前都是打架闹出来的,但这不代表他不会讨厌我手上这些。做了检查,医生说肌腱粘连,简单叮嘱了几句恢复锻炼的注意事项。我试着被动的动动手腕,弯曲一下整个被拽着疼,主动用力更是像插了一把刀子。“恢复的不错,回去之后慢慢做功能训练,疼是肯定的,忍忍吧,要是活动不开,就只能再做肌腱松解术。”医生说完开了点药膏,我出去时景焱正靠在走廊墙上发愣,面色凝重,嘴里叼了支没点着的烟。见我出来,他立马到我身边,问:“完事儿了”我点点头,心神难安。景焱把我送回家之后一溜烟的跑去上班,我在家嘶嘶啊啊的掰手腕,疼得眼里雾蒙蒙的,涂上药膏找了个护腕戴上,把那条蜈蚣遮的严严实实。太阳升到正中时,我爸来看我,进门之后第一句话就问:“你现在跟你那个朋友住在一起”“嗯。”我不轻不重的应着。我爸在屋里转了转,坐下来从衣服内口袋掏出张照片给我,“看看。”照片上是一个女生,说不上漂亮,但给人的感觉还算舒服,梳个马尾清清纯纯的。“我跟小玫他爸是至交,年轻时候他家帮过我们家不少。小玫这孩子之前遇人不淑,性格上可能强势了点,但人家条件好,高薪白领,人长得也不赖。”他巴拉巴拉说着,我越听越熟悉,打断他说:“在门卫室蹲他前男友那个”“你怎么知道”我爸挺来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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